第四十七章,恨生
“君婉不讓我告訴你?!?p> “你!”姬蔚琛舉起了拳頭,一拳打向了白澤,卻只打到柱子上,是幻像。
什么時(shí)候?
“你心智大亂,如何能夠打到我?”白澤的聲音傳來。
“你,你在哪兒?”姬蔚琛紅著眼睛四處尋找。
“我在你永遠(yuǎn)都找不到的地方。”白澤的聲音飄忽,讓人察覺不出她到底在何處。
“你,你……”姬蔚琛可不像白澤,從小沒有喝過什么酒。如今突然喝了這么多,撐這么長時(shí)間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就這樣睡在了涼亭的地上。
白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此刻的她就坐在涼亭的上面,只要這家伙清醒著絕對(duì)能發(fā)現(xiàn)。
但是喝了幾壇酒的姬蔚琛,差不多都不省人事了。
白澤認(rèn)命的背起了姬蔚琛,忍著背上的疼痛,把他背回到了婚房,“娘親,快來幫忙!”
安初蘭看見了背著姬蔚琛的白白澤,驚呼了一聲,“卿兒,這……”
“他喝醉了?!?p> 安初蘭連忙把姬蔚琛扶到榻上,卻看到白澤后背上有著血跡,那白衣顯得血跡十分扎眼。
“卿兒,你這是怎么啦?”安初蘭擔(dān)心的看著白澤。
“沒事,一點(diǎn)小傷。”
“這哪里是小傷?讓我看看?!卑渤跆m說著就要去拉白澤的衣服。
白澤連忙躲開,耳朵紅紅的,“娘親,你不可以隨便扒人衣服啦!”
“噗,”安初蘭笑了笑,“怎么啦,你是害羞嗎?”
“我,才沒有?!卑诐赡樢膊粻?zhēng)氣的紅了。
“那好吧,你回去自己要上藥哦?!?p> “知道了?!卑诐刹惶m應(yīng)別人的關(guān)心,而且這個(gè)人還是自己的母親。“這邊交給你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題的?!卑渤跆m笑著說道,“以前大哥醉酒的時(shí)候都是我照顧的。”
“那我先走了。”白澤要回到自己的寢殿去了,今天真的很累,但是也收獲了許多。
輕輕的拉下了衣服,衣服已經(jīng)被凝固的血肉粘在了一起,白澤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的拉下來。
“嘶……”白澤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是很疼。
“我來幫你吧?!绷岘囀稚夏弥糇雍退幩澳阕约阂矇虿坏??!?p> “那就謝謝了!”白澤趴在了榻上。
“血肉都凝固一起了,你居然還敢硬撕,真的不要命了嗎?”玲瓏責(zé)備著。
“我,沒有……”白澤有些語氣不足。
玲瓏輕輕的剪掉了粘在一起的衣服,然后涂上藥。
“唔……謝了玲瓏?!?p> “沒什么好謝的?!?p> “順便再幫我一下。”白澤取出了匕首遞玲瓏。
“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需要好好睡一覺?!绷岘嚀屵^了匕首,以器靈的身份暫時(shí)封印了空間,白澤無法從里邊取出任何東西。
“你……干嘛這么擅自主張……”白澤感到一陣?yán)б鈦硪u,“我,我還有事情做啦……”
“什么事情都不重要,現(xiàn)在你必須休息?!绷岘噾B(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
白澤嘆息一聲,“我可能是……最窩囊的主人了……”
聲音越來越小,不到一會(huì),玲瓏就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明明有解藥,卻不能用,非要自殘?!绷岘噺椓藦棸诐晒鉂嵉念~頭?!伴L這么大了,還是這么傻?!?p> “你以前見過主人嗎?”系統(tǒng)好奇的問道。
“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绷岘囇壑虚W過了不易察覺的柔情,但還是一張面癱臉。
“原來是這樣啊……”系統(tǒng)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自己真的很想知道主人小時(shí)候是怎樣的。
玲瓏又這樣消失了。
姬蔚琛頭痛欲裂,一手撐著頭坐了起來,“唔……這是哪?”
“你醒了,喝點(diǎn)醒酒湯吧。”安初蘭端來了一碗湯。
姬蔚琛看到安初蘭,直接打翻了她手中的湯碗,“不用你在這里假好人!”
“我沒有……”安初蘭有些委屈。
姬蔚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安初蘭扶住了他的胳膊,卻被姬蔚琛甩開。
“你別碰我,惡心!”
不管別人怎么說,安初蘭都不在乎,但就憑姬蔚琛的這幾個(gè)字,安初蘭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姬蔚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甩袖離開。
白澤就坐在外面,手中拿著一個(gè)小酒杯,“我猜你想找我?”
“太傅,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記得一些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奔佃】粗诐傻难劬?。
“是真的?!?p> “婉兒真的還活著?!”姬蔚琛立刻清醒了。
“是,但你已經(jīng)成親了,還要去找她嗎?”白澤看著姬蔚琛,“你必須對(duì)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負(fù)責(zé)。”
“我知道,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姬蔚琛眼中充滿了絕望,“太傅,我求你!讓我就看她一眼好嗎?我只想確定她的安全?!?p> “不需要確定,她很安全。你現(xiàn)在,去做你該干的事情,太,子,殿,下?!?p> “呵……”姬蔚琛諷刺的笑了笑,“是啊,我還有自己的使命?!?p> 姬蔚琛走了,連背影都透露著絕望。
白澤走了進(jìn)去,扶起了安初蘭,安初蘭抱住了白澤,放聲大哭。
白澤一動(dòng)不動(dòng),她什么都做不了,也許這樣才能安慰到她吧。
“我真的錯(cuò)了嗎……”安初蘭喃喃地說道。
白澤輕輕地拍了拍她,“沒事的,我在?!比缓罄_了安初蘭的手,“有人來了?!?p> 白澤剛剛躲好,門就被人打開,“王妃,不好了!”
“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安初蘭淡定的說道。
“太子殿下他,他,他走了?!?p> 安初蘭震驚的抬起了頭,“你說什么?”
“太子殿下他留下了這個(gè),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兒了?!?p> 安初蘭接過了信,“我知道了,你先走吧?!?p> “是?!笔绦l(wèi)說完離開了。
“他走了?”白澤走了出來,接過安初蘭手中的信,將信打開。
“抱歉,我還是得去找婉兒,我會(huì)回來的,告訴太傅?!毙派现挥辛攘鹊膸拙湓?。
“沒事的,娘親,是他有急事。”白澤收起了信,不讓安初蘭看到。
“原來是這樣啊?!卑渤跆m點(diǎn)了點(diǎn)頭?!拔覜]關(guān)系的,你去和仙帝帝后說吧?!?p> 白澤攥緊了手中的信,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