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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豪門

第90章 及笄大禮(三)

重生我要當豪門 仙醬 3320 2019-10-22 16:25:27

  場面話終歸是場面話,今日來的賓客哪個不是人精,鴻澤行和兩河軒有多賺錢,他們哪怕算不出準數(shù)也能憑借自己的印象,將盈利往大了估。

  宴席就在這個不倫不類的氛圍下正式開始,請來的戲班子也正式登臺。各桌吃各桌的,各桌話題也不盡相同。

  男賓這邊聊什么,女賓那頭是聽不大清楚的。知禮的,不好意思多言,可耳朵都豎著,不知禮的,借著酒勁肆無忌憚,話題很快從吳纓的產(chǎn)業(yè)具體賺多少錢,延伸到吳纓跟宗家的糾紛,兩河軒之前被砸的原因等等。

  宗家這桌,吳令西也想拉話頭,但兒子吳永煦對金錢沒概念,一直以為吳家是江南首富,吳纓再折騰也富不過吳家,而且吳纓本身是吳家人,他掙的錢也該是吳家的,是宗家的,那么就有他四房的份,他是四房嫡長子,吳纓的錢等于他的錢。腦子忙著理順這其中關(guān)系,他老子的話一句沒聽進耳朵里。

  而旁邊的吳子琪自從吃過牢飯,人就沉悶了許多,雖然并不影響他將來的前程,但這個經(jīng)歷他此生都忘不掉。他也沒有回應(yīng)吳令西,只陰狠地盯著吳纓,恨不得把人看出一個洞來。至于吳六老爺吳令修,他只顧悶頭喝酒吃菜,權(quán)當沒聽見。

  就著兩河軒被砸的話頭,不知是誰說起了吳纓還是二房嗣子那會兒,背著宗家和族人將二房的產(chǎn)業(yè)全放到自己名下,然后撇開養(yǎng)大他的吳令佐,出去自立門戶。前些天杭州的事,吳纓做得更絕,吳大夫人曾請求他出手幫忙,念在吳令佐養(yǎng)育他一場的份上,可他是半點情面都不記,導致吳家杭州產(chǎn)業(yè)付諸東流,還活活氣死了德高望重的族老吳天佑。

  “要我說就該砸,像這種狼心狗肺之人,打死都算輕的。”年紀大的長者們最擔心的就是家族不睦,家中出敗家子,忘恩負義之輩。所以聽了吳纓造的“孽”后,都恨不得替天行道,為吳家結(jié)果了吳纓。

  吳氏族人這邊,無論神色還是氛圍都仿佛染了墨,早沒了參加吳真真及笄禮的喜悅,只有種家丑外揚的羞恥感。吳纓為什么離開宗家,為什么在杭州那件事上沒有出手幫忙,小輩不知道,老輩心如明鏡??膳匀嗽绞枪饷髡笞h論吳家是非,族人這邊就越?jīng)]人敢站出來幫吳纓解圍。因為這明顯是宗家一開始的意圖,幫吳纓就等于得罪宗家。

  “諸位大人、老祖,其實我今日來也想借此機會宣布幾件事。你們聽得進就聽,聽不進我也無所謂……”吳纓對那些歪曲的事實,他人品的質(zhì)疑,早就不屑于澄清了。

  吳令佐今天就沒預(yù)備讓吳纓有機會開口,但現(xiàn)在人多,他不好失了主人家的風度。再怎么說今天也是他寶貝小女兒重要的日子,羞辱吳纓是認真的,但更不想毀了這場盛宴。

  “阿纓,那些傳聞不必介懷?!眳橇钭艚o吳令西和吳令修使了個眼神,吳令西心領(lǐng)神會,吭哧吭哧地上前要把吳纓拉下來喝酒。吳令修卻裝作沒看見,同旁邊的男賓推杯換盞。

  “我怎么會介意?!眳抢t譏笑。

  吳令佐不打算給他鬧事的機會,“耽誤了這么多功夫,餓了吧?今天你堂妹生辰,來,陪伯父喝兩杯?!闭f著也要把人按到座位上。

  吳纓佯裝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吳令西別看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手上力道并不小,吳纓被他捏得很疼。他不再反抗,但也沒坐下。今天本不必給宗家這個臉面,但兩河軒被砸那事他過不去,所以他來了。

  男賓區(q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兩名裊娜多姿的婢女,沒人留意到她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當看清容貌時,人已經(jīng)站在吳纓的身后,緊接著吳令西的胳膊就被反扭,一陣毛骨悚然的咔咔聲讓整個男賓區(qū)瞬間安靜下來。

  “啊——”吳令西被丟到地上,疼得幾近昏厥,不管怎么掙扎都起不來身,那場面猶如爛肉滾地。

  吳令佐心下詫異,面上憤怒,大聲呵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們待你不薄啊,阿纓!今天是您堂妹的生辰,你就不能給伯父一點面子么?你想要錢我給,你想要我這條命我……過了今日你拿去便是!”

  得,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立場上,而吳纓純粹來鬧事的。

  吳纓懶得瞥他一眼,“我就想說幾句話?!?p>  兩名婢女幾乎同時舉起右臂,變戲法似的從纖薄的袖子里亮出長劍,護在吳纓身邊。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她們隨時發(fā)難。

  吳令佐有些吃驚吳纓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帶了進來,恐場面不可收拾,他給旁邊的護衛(wèi)們使了個眼色,十多名吳家武師一擁而上,兩人負責抬吳令西下去,其他人負責拿吳纓,結(jié)果被那兩名婢女三兩招擋了回去,沖前頭的幾人不同程度受到了劍傷。吳令佐不再莽撞,吳家的武師越來越多,雙方陷入僵局。

  男賓區(qū)的賓客哪里還有心情吃飯,紛紛起身,有想告辭的,有想上前勸架的,也有想避開些,免得被殃及池魚的,當然也有的看得津津有味。

  許是這邊動靜太大,女賓們擔心自家丈夫和孩子,再沒心情吃酒閑話,紛紛起身朝這邊而來。

  質(zhì)樸的馬車在吳家大門停下,被拖著走了好長一段路的幾個人同時倒地,沒了聲響,不知是死是活。附近的百姓想上前看熱鬧,但又恐懼吳家的打手,只能站得遠遠的,朝這邊探頭探腦,小聲議論。

  一身男裝的程馥掀開簾子跳下馬車,程寒緊隨其后,駱行叼了根草?;位斡朴频貜能囶^繞到他們身后,期間還抬頭望了望天,似乎也覺得日頭不錯。

  吳家守大門的下人本就不少,主子今天又特地吩咐吳纓和程家兄妹一出現(xiàn)就稟報,所以候在門內(nèi)望眼欲穿的人有八個之多。他們沒怎么見過程馥,但聽說過程家兄妹是雙生子,生得極為相似,所以臺階下這會兒來的應(yīng)該就是他們沒錯。

  “快,快去稟,程寒程馥兄妹來了?!眳翘氖菂羌业男」苁?,主要負責來訪事宜,所以兩兄妹一出現(xiàn),他比誰都激動,踢了一腳還在發(fā)愣的小廝。

  底下的人往內(nèi)庭趕去后,吳棠踏出門檻,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用下巴對著程家兄妹一行,“來者可是程寒、程馥?”

  沒人應(yīng)他。

  “……簡直無理?!彼@樣的小管事在府中地位不怎么樣,但對外可是人人都要稱一聲棠爺?shù)?。無論多大官階,多高的門戶,只要登吳家的門,誰不得給他幾分好臉色。

  “來者可是程寒、程馥!”

  依舊沒人應(yīng)他。

  “豈有此理,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拖進來?!贝蠓蛉朔愿肋^了,如果兩兄妹不配合,那便不必留情面,她要的是程馥出現(xiàn)在宴席上。

  一隊持兵器的護院沖出來,眼看就要到達程家兄妹跟前,卻被正面射來的針雨及時擋下。因輕敵避不及時,吳家護院全數(shù)中針倒地。大門口頓時一片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程馥從馬車里拿出一根白色布條,一點一點的纏著右手。在沒人察覺時候,他們的四周漸漸聚攏了大批年輕面孔,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等,若不是他們身上都穿著灰服,旁人鐵定看不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吳棠這才意識得到來者不善,他顧不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護院,轉(zhuǎn)身就往里逃,“快快關(guān)門,關(guān)門?!?p>  但很可惜,三枚鐵針結(jié)結(jié)實實地釘進了他兩條腿的肉里,他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里邊的人看到這個景象嚇得驚慌失措,完全沒了章法。因為誰都沒看到那個射出鐵針的是誰。

  纏好了布條,程馥又不慌不忙地從車里抽出一根三尺長,削得光滑圓潤的木棍,程寒要抓過來,被她避開了,程寒只好作罷。

  知府衙門

  薛有志老早就收到了吳家的帖子,也在當日就回絕了。沒想到吳家并沒有像過去那樣再三來請,薛有志敏感地察覺到吳家的反常,但他本就沒意向要赴宴,所以吳家的態(tài)度他是不在意的。這節(jié)骨眼上少跟世家接觸,也少點是非。

  為官多年,他見過太多的同僚三年順風順水,各項考評優(yōu)異,偏偏就在臨升遷之前出了事,以至于多年努力付諸東流。經(jīng)不住打擊辭官的,帶全家老小自殺的,一蹶不振陷入歧途的什么都有。前車之鑒血淋淋的擺在那里,他不敢糊涂。

  而當郭家和溫家的人出現(xiàn)在衙門,他便暗暗慶幸自己當初那帖子回絕得夠干脆。吳家這兩個重要的姻親,今天這樣的日子不在吳府吃宴,跑來找他談官商合作,動機就差直白地寫在臉上了。他心下好笑,徐野四月才到,他在金陵還得待到五月底才能起程回京,他也從未透露過回京時間,郭、溫兩家是有什么天大的生意非要趕今天呢?

  “想辦長跑賽?這倒不是不行,你們可有帶施行書來?”

  “有有?!闭f著將一沓厚厚的紙擺在他的桌上。

  薛有志翻了翻,發(fā)現(xiàn)還挺細致,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拿下今年長跑賽主辦了。他恍惚想起如今都三月了,兩河軒那邊至今沒有傳出張羅今年長跑賽的動靜,反而在搞什么蹴鞠比賽,難不成程馥那小丫頭今年放棄長跑賽了?這可是不小的了營收項啊。

  “本官先審,需要增補的再告知你們修改。新知府上任后,由他來定奪,本官不能給你們什么承諾?!彼x任后,金陵就不歸他管了,也不好再插手。

  郭家和溫家派來的代表都不是什么管事,而是正經(jīng)的子弟,雙方交換了個眼神,紛紛表示沒意見。

  事情基本定下后,薛有志想送客,可那兩家的人都沒要走的樣子,謙虛地求他細講去年官府是如何給商戶做支撐的。到這份上薛有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吳家今天這場宴,不單純。

仙醬

感謝看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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