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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殤已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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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殤已流年 夢九格格 2226 2019-11-04 22:58:58

  華大家屬樓

  鐺鐺,傅流安敲響了李教授的門。

  是李教授的老伴開的門,李教授的老板也是老師,是研究古代文學(xué)的江教授,有些微胖,有些發(fā)白的頭發(fā)被妥貼的挽起來,笑瞇瞇的很是和藹。

  “江教授,是我,傅流安?!笨匆娛墙淌陂_的門,傅流安有些放下心了,畢竟剛才他說得再好,也是自我安慰,還是害怕李教授不管不顧的把她趕出門的。

  李教授的脾氣很硬,長年嚴肅,不茍言笑,之前前幾年,傅流安不是沒有來看過李教授,不過,都沒有進門,東西都被傅流安直接放在門口。

  這次過來,傅流安也是做好被趕出來的準備的,沒想到是江教授開的門,傅流安立馬舒了一口氣。

  江教授看見傅流安放松下來的神情,有些好笑的說,“哦,是安安啊,老李不在,進來吧。”

  傅流安就跟在江教授后面進去了,這幾年第一次進這個家門,有些懷念的看了看,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基本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的,可能就是客廳收藏架上的東西多了一些。

  “江教授,好久不見了?!?p>  江教授倒了一杯水放在傅流安前面,“來,安安,喝水?!?p>  傅流安起身雙手接過水杯,“好的,謝謝江教授?!?p>  江教授在沙發(fā)上坐好,雙手放在膝上,“就老李那個硬脾氣啊?!闭f著,搖了搖頭,一臉笑容中帶著一些氣憤,不過可以看出,他們這么多年的時間,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過江教授可以看似抱怨的說,但是傅流安卻不能說,“李教授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這不,今天早上,吃完飯就出去下棋了?!?p>  “是和白教授去下棋的嗎?我記得之前就是和白教授下棋?!备盗靼蚕肓讼胝f。

  “是啊,這么多年了,沒變過?!?p>  “那他們在哪啊,我過去找李教授吧?!?p>  “就在前面小廣場的亭子那。他們就喜歡那個地方。”

  “那我過去找找李教授吧。有事找李教授?!?p>  “嗯。那他要是不理你或者罵你,你就回來,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吧?!苯淌诎迅盗靼菜偷介T口,還不忘囑咐她。

  “好,等江教授給我撐腰了?!备盗靼矌еc開玩笑的口吻笑瞇瞇的說道。

  *

  傅流安還在很遠的地方就看見了一群人圍在那里。

  還聽見李教授中氣十足的聲音,“白老頭,你又耍賴?!?p>  接著有一個慢悠悠地斯文聲音,“你輸了就輸了,有什么不好認的?!?p>  “明明就是你耍賴?!泵髅魇呛車烂C的聲音,卻能在其中聽見一絲氣急敗壞。

  “你說,下了這么久的棋,你贏過幾次啊。”還是那個斯文的聲音,卻說著氣人的話。

  李教授剛想反駁,看見了傅流安,“喲,我們的音樂老師有時間過來了。”傲嬌的轉(zhuǎn)過頭,擺著棋子,不看傅流安。

  傅流安有些討好的笑了笑,“李教授,我現(xiàn)在可是班主任了?!?p>  李教授擺弄棋子,邊說,“哦,音樂老師當了班主任,破例升職了啊?!?p>  “老師,我可不敢當?!?p>  “哼,你過來干嘛。”

  “老李,我說你,你就不能脾氣好點嗎?”旁邊的白教授可看不下去了,就幫著說了句話。

  “我就是這個脾氣,一輩子了,可改不了了?!?p>  “我說,小傅啊,你這幾年見得少啊??磥磉€是有點怨我啊?!卑捉淌诳粗盗靼玻χf道,

  不過,傅流安可不敢接這種話,連忙擺手,“沒有,白教授,我哪敢啊。”

  “哎,看來還是怨我呀。”白教授有點唉聲嘆氣的。

  “白老頭,怨你不應(yīng)該的嗎?”

  “沒有,沒有,這不是李教授說讓我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嗎?就怕在學(xué)??匆娎罱淌?,我都不敢過來學(xué)校這邊了,就怕被李教授看到?!备盗靼舱f著有點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著李教授,果然看見他肅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

  只是在傅流安說完之后,冷冷的哼了一聲。

  “唉,當年真是,”

  “行了,過了這么多年了,再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啊?!卑捉淌谶€沒說完,就被李教授打斷了。

  白教授帶著金絲邊眼鏡,斯文優(yōu)雅,迷人的紳士,他是國外留學(xué)歸來的,金融學(xué)教授,也是葉墨年教授,當年就是他給葉墨年寫的推薦信,他們都知道葉墨年和傅流安是一對,精通玉女,一個陽光帥氣,成績優(yōu)秀,是白教授的得意弟子,一個溫柔善良,中文系李教授的優(yōu)秀門生,李教授和白教授又是多年好友,學(xué)校所有人都很看好他們。

  誰知道,一朝臨近畢業(yè),當年兩人分隔在大平洋兩端,徹底斷絕了來往。

  李教授有段時間,對白教授有點遷怒,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是最后,李教授缺了棋友,白教授有主動找他,就又恢復(fù)了之前每天的下棋日常。

  “白教授,我找宋教授有點事情,宋教授在嗎?”傅流安在這里看見白教授,而且說起以前的話題,有些不自在,就換了個話題。

  沒想到,李教授有點不高興,有些小孩子氣的“哼。”了一聲。

  “李教授,剛才江教授讓我中午去您家吃飯,不知道?”李教授有點不高興,傅流安趕緊說道。

  “既然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吧。”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但是臉色好了一點。

  “好的?!备盗靼糙s緊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要不然,回答慢了,李教授又要不高興了。

  “老宋在家里吧,我?guī)慊厝??!卑捉淌谡f道。

  “好,謝謝白教授?!?p>  “老李,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闭f完帶著傅流安就走了。

  “趕緊走吧,快點,不要呆久了?!鼻懊嬉痪涫菍χ捉淌谡f的,后面一句是對著傅流安說的。

  這種時候,她夾在兩個人之間,不太好受啊。傅流安有些感概。

  *

  “老宋,有人找你?!币贿M門,白教授就對著坐在陽臺上看書的人說道。

  “誰啊?!彼谓淌诜畔聲粞坨R,轉(zhuǎn)過頭問道。

  “是安安。你還記得嗎?”白教授順口答道。

  “哦,安安啊,快進來啊。”宋教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宋教授好,很抱歉,突然過來打擾您。”傅流安對著宋教授鞠了一躬,抱歉的說道。

  “沒事,這孩子,這么客氣干嘛啊?!彼谓淌诶盗靼驳氖謳е隆?p>  “我今天過來是有事要想請教您一件事?!备盗靼岔樦氖肿?。

  “你說?!?p>  “我最近不是當了班主任嗎?”傅流安說道。

  “哦,我聽老李說過了?!?p>  “嗯,李教授說過?”傅流安疑惑的看向宋教授。

  “是啊?!彼谓淌诳隙ǖ狞c點頭。

  “我沒想到李教授還會提起我。”傅流安有些感傷,當年說好要考李教授的研究生,卻因為葉墨年要出國,傅流安說好一起出國,本來就讓李教授有些不高興,沒想到,最后她沒出成國,也沒能考李教授的研究生。

  宋教授拍了拍傅流安的手,“你別多想,當年,誰能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多事呢?”

  “對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宋教授問道。

  傅流安想到今天的事,勉強打起精神來,就說了一遍三班學(xué)生的問題。

  “我先問問,宋教授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p>  “唉,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是怎么了,當年我們相學(xué),都沒有機會,現(xiàn)在這么好的教學(xué)環(huán)境,這么好的老師,學(xué)生卻不想學(xué)了?!彼谓淌谙氲剿麄兡菚r候,想學(xué)習(xí)都要天天提心吊膽的,每天看書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候了,唉,再看看現(xiàn)在。

  作為一輩子從事教育事業(yè)的老教師來說,這個現(xiàn)象是她最痛心的地方。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世界發(fā)達,早就分散了許多同學(xué)的注意力,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世界了。”傅流安想著現(xiàn)在浮躁的學(xué)生,天天拿著手機上網(wǎng),關(guān)注這些,關(guān)注那些,都是一些與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事情。

  “是啊,不過,學(xué)校也不對,學(xué)生做的不對,可以讓他們改嗎?怎么就這么放棄了學(xué)生啊。真是?!彼谓淌谠掝}一轉(zhuǎn),又開始數(shù)落起學(xué)校。

  “學(xué)校也不想的,對于老師來說,那個學(xué)生不是他們的希望啊?!?p>  “還是我們安安心地好。”

  傅流安有點嗆到,她不好意思說,她之前也產(chǎn)生過不接手這個班級的念頭。

  “那,宋教授,您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啊?”

  宋教授沉吟了一會兒,“每個學(xué)生的性格不一樣,所用的方法也就不同,你具體說說。”

  傅流安有些尷尬的摸摸頭發(fā),她之前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把這些學(xué)生了解透徹,現(xiàn)在讓她說,她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只知道大概。

  “有些學(xué)生,上課不聽,作業(yè)不做,還有打架惹事生非的,現(xiàn)在那些任課老師也都不怎么管他們了,上課講完,也不管學(xué)生聽不聽課,就講完就走,作業(yè)做了的話,就看一下,不做說都不說,還有些學(xué)生家里有錢,就等著拿到畢業(yè)證就出國,根本就不在乎上課,考試作弊,找他談話也不管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p>  傅流安說到最后,都有些自暴自棄了,實在是太難管了,她都有過好幾次放棄的念頭,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不過想到那些學(xué)生,想到白茵茵老師對她的請求,還有作為一名教師最基本的道德與良知,她還想要最后在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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