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那么巧是同一個人?”向晚晚說。
沈星汝:“有可能。我認(rèn)識的那個人是我高中同學(xué),我記得他考上了浙大,是否上了醫(yī)學(xué)院我記不清了?!?p> 秦牧:“浙大的醫(yī)學(xué)院排名很靠前啊?!?p> 沈星汝:“可是他又怎么會來BJ呢?”
何清玨:“這有什么稀奇,這可是全國最好的醫(yī)院,醫(yī)學(xué)生哪個不想來?”
沈星汝掰起指頭算了算,說:“能進(jìn)這種醫(yī)院,至少得是博士吧?八年制讀完出來……算起來應(yīng)該差不多。”
秦牧:“醫(yī)院那邊我還沒有去,如果你真的認(rèn)識這個醫(yī)生再好不過,說不定聊一聊可以聊出些細(xì)節(jié),對我們有幫助?!?p> 這時候,蘇靖敖突然走過來說:“大家都累了吧?我弄了點吃的東西,隨便吃點再繼續(xù)?”
沈星汝放下案卷說:“辛苦學(xué)長了,是該吃點東西,別把晚晚餓壞了?!?p> 向晚晚:“我沒事,一整晚也沒幫上什么忙,當(dāng)初學(xué)的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餐桌上擺著蘇靖敖的杰作,主菜是西式雜菜烤雞腿肉,滿是迷迭香的氣味。土豆、西蘭花、杏鮑菇和彩椒放在一起,顏色上也是五彩斑斕。
其余還有培根卷蘆筍、檸檬蝦和水果沙拉,一人一份奶油蘑菇意面。
沈星汝一邊招呼大家落座一邊說:“晚晚真是有福氣啊,我怎么就找不到肯為我下廚的男人呢?!?p> 向晚晚想著要不要稍微活躍一下氣氛,最近實在是太壓抑了:“下廚的時候可以跟你分享一下,不過僅限于下廚的時候啊?!?p> 沈星汝露出久違的笑容:“算了吧,我受不了這個刺激?!?p> 何清玨忍不住說:“我算是知道我輸在哪兒了,練一練不知道來不來得及?!?p> 吃過飯之后,時間已經(jīng)很晚,眾人紛紛打算告辭。
向晚晚拉著沈星汝的手,依依不舍:“你要按時吃飯!我會隨時查崗的!”
“知道了,啰嗦!”沈星汝裝作嗔怪的樣子,隨后岔開話題:“大明星接下來什么行程來著?”
“洛陽,估計又要錄半個月。”
“洛陽好啊,可惜時令不對,不是牡丹花開的時候。照顧好自己。”
向晚晚點點頭,然后看向何清玨和秦牧,說:“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了。”
秦牧笑著說:“放心吧,這么多年的老同學(xué),難道還信不過?”
向晚晚緊抿著嘴唇,又用力點了點頭。
蘇靖敖帶走了向晚晚,接下來秦牧準(zhǔn)備搭何清玨的便車回家。
秦牧看出沈星汝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于是主動說:“他還好,瘦是瘦了一點的,精神狀態(tài)看著還行,我跟他說了是你讓我來的,他也把委托協(xié)議簽了,你放心?!?p> 沈星汝說:“這件事交給你,我一百個放心。就是……他問到我了么?”
秦牧:“問了。我大概說了一點,沒細(xì)說,怕他情緒波動,說完也叮囑他不要多想,我們這么多年同學(xué),象征性地收個友情價就行,你也還付得起。實在不行,就算作法律援助都行,反正現(xiàn)在法律援助有定額的,不完成還不行?!?p> 沈星汝看著自己的腳尖,點了點頭。
秦牧接著說:“我感覺到他有明顯的情緒波動,看得出來,他還是非常在意你的……”
何清玨說:“情形不太樂觀。我猜想他岳父母應(yīng)該是怕他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所以非要置他于死地才提供那么多對他很不利的證詞。不過秦牧肯定會盡力,這是一場長期的拉鋸戰(zhàn),你要保存體力,不要一開始就累倒了。”
沈星汝對何清玨說:“這件事學(xué)長就別管了,我全權(quán)交給秦牧,千萬別耽誤你原本的工作?!?p> 秦牧也附和:“是啊,學(xué)長相信我,肯定不辱使命?!?p> 何清玨淡然一笑,說:“好吧,原本刑事案子也不是我擅長的,我相信秦牧肯定沒問題?!?p> 沈星汝看著何清玨的車開走了,心里默默地想,學(xué)長是個好人啊,不枉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晚晚面前站他。
送走眾人之后,沈星汝回到臥室,找出手機(jī),檢索了一下她微信里所有的群聊。
很快找到了高中同學(xué)的群組,只不過群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說過話。
她查看了一下群成員,找到了董海寧的微信。
他的地區(qū)信息填寫的是BJ。
朋友圈非好友顯示十條,沒有圖片,全都是分享的公眾號文章。
最近的一篇是《田莊教授:2019年ACC/ESC,你不可不知的新進(jìn)展》。
沈星汝腦袋里冒出無數(shù)個問號,這是什么東西?
不過她也并不試圖真的看懂他的朋友圈,打算先加個好友再說。
直到午夜鐘聲過后,對方才通過好友申請。
沈星汝本來都有點困了,看到提示立刻精神了。
對方發(fā)來一條消息:“沈大小姐這樣在群里都從來不發(fā)言的人物怎么想起來加我微信啦?”
果然白富美的形象深入人心。
沈星汝回復(fù):“聽說你在BJ,怎么不說一聲啊,我之前都不知道?!?p> 董海寧很快發(fā)來一句:“誰說的?應(yīng)該沒人知道吧?!?p> 沈星汝:“都知道啊,只有我不知道?!?p> 董海寧:“怎么會?怎么敢……”
沈星汝:“你說怎么辦吧?!?p> 董海寧發(fā)來一個大笑的表情,緊接著說:“那還能怎么辦,賠罪唄?!?p> 沈星汝:“BJ的餐廳可以隨便挑嗎?”
董海寧:“當(dāng)然?!?p> 沈星汝:“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想想告訴你。”
董海寧:“莫名有些期待怎么回事……”
沈星汝沒接話,只是說:“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董海寧:“工作壓力太大了總是失眠?!?p> 沈星汝:“我記得你當(dāng)初考上了浙大,是什么專業(yè)?”
董海寧:“學(xué)的重癥醫(yī)學(xué),每天見的都是生死,心理壓力也很大?!?p> 沈星汝的目光聚焦到重癥醫(yī)學(xué)這幾個字上良久,直到董海寧接著發(fā)了句:“睡著了么?”
沈星汝:“快了?!?p> 董海寧:“那么,晚安咯?!?p> 沈星汝打了晚安兩個字發(fā)了過去,但是她自己也明白,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