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接了這任務也好。
云容想著,若能借這打理藥園的瑣事為由,日后帶她常來這里相處,這必然是培養(yǎng)感情但絕佳機會。
而且,秀兒她修為淺,讓她泡泡這里的靈泉,不光對她將來的修煉有益,就是眼下,也可以梳理經(jīng)脈,鞏固體內(nèi)靈力。
只是,因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到這處來,也不知道藥堂的王長老將石屋內(nèi)搗騰成何種模樣了,但只想想他一個終日只曉得修煉但糟老頭子怕是也弄不出啥好樣子,云容總覺得,這里面但景象只怕是有些見不得人哦。
但去肯定還是要去看看的,一來這里環(huán)境自然空曠,使人心曠神怡,最適合帶著小丫頭散散步,說說話,即使是摟摟抱抱,在何時的情形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股靈泉,確實對小丫頭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合用。
至于藥園任務嘛!也是好事,既能教這姑娘藥理知識,也能讓她了解些制藥煉丹的事,倘若學好了就是一技之長,算是個不錯的本事,要是對丹藥沒興趣也無妨,將來再讓她接觸其他的,她喜歡什么,他就教什么。
云容想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小丫頭快樂又感激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或是臥在自己懷里說,她喜歡煉藥,或是煉丹,又或是做其他的什么。
那模樣,一定像她上次在外門高興地沖他笑的樣子,美極了。
云容回過神來,神情柔和地道:“你說的那是藥堂的堂主,王鳳鳴真人,他其實,也是幫忙看藥園的,這藥園子,是我的,石屋,也是我的,所以傻丫頭,放心吧。”
說罷,云容揉了揉三秀的腦袋。
“是嗎?”三秀心想,如果云師祖的確是石屋的主人的話,進去坐坐倒也無防,而且這種小事,云師祖也沒必要唬她。
三秀自然是相信云容的,于是乖乖地跟在云容身邊,被他揉了頭頂?shù)陌l(fā)也并不在意,云容突然就發(fā)覺,三秀好像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他不時的親近舉動。
揉揉腦袋,或是突然一下的摟摟抱抱,這些,她仿佛都沒那么排斥了。
只要功夫深,鐵杵能成針,何況是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的心呢,云容嘴角勾起,一雙精致惑人的鳳眼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一絲精星星般的光。
云容率先進了石屋,想先看看里頭情況如何,需不需要再整飭一番,面的委屈了他這白白凈凈,可愛非常的小丫頭了。
三秀茫然的抬頭望了云容的背影一眼,眨眨眼睛,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三秀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里面,不敢相信這是云容的住所之一。
自從見識過峰主洞府防精巧別致,加之他回回穿衣打扮都是漂亮而得體的,三秀就以為屬于他的一切,該是貴重別致,精雕細琢的。
三秀是完全沒想到,這石屋中的擺設竟然簡單到簡陋。
三秀聽說以前聽說,大修士的洞府或是修行的地方都會設置陣法結界之類的,在洞府內(nèi)部也會有機關之類的,可這……
這屋里除了用石頭雕刻的一桌一榻外,只有一張大得出奇的石床。這石床上,什么也沒鋪,卻有一個少年在上頭睡得香甜,
這不正是那日帶三秀來拜見王長老的少年嗎?云容站在那石屋靠近門的窗戶邊,雙目微含,神色嚴肅。
清冽的聲音在石屋中響起:“你是什么人?”
云容的聲音并不大,但床上的少年卻立刻清醒過來。
抬頭瞧了一眼,立刻慌亂地下了床行禮到:“拜見峰主,弟子是王堂主新收的第九徒。”
云容擺了擺手,示意少年不必多禮,又道:“往后不必行這種大禮了,你們藥堂的人,從你師傅,你師兄們,到你,個個都迂腐得很,非要行什么跪拜禮?!?p> 少年紅了臉,小聲地遵從道?!笆?,”
“你師傅呢?”云容又問。
少年小心地回答:“師傅他老人家修為實在壓不住了,來不及去向您報備,只能交代我在此等著這位……”
少年沒想到,那日拿著任務牌,說是剛剛叩仙門進宗的一個小姑娘,今日竟然會和峰主一同出現(xiàn)在這里,難怪她一個小姑娘竟能叩開霧中峰的大門,又難怪她會接下這個任務。
看來,與峰主有些關系。
云容想了想,一時的確不好給小丫頭一個合適的稱呼,她修為低,見了誰都是晚輩,可要從他這里算,又怕嚇著這丫頭,讓她又縮進她的烏龜殼中不肯出來,看來只能先給一個別的什么稱呼了。
“叫姑娘。”云容道。
恩?少年覺得奇怪,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
“是,師傅讓我等著這位三秀姑娘,等明日三秀姑娘來,把藥園子的事情交給她,我的任務就算是了結了?!鄙倌暌唤z不茍地回答道。
云容聽得出來這就是那王老頭迫不得已中,坑了自己的小丫頭一把的意思,但礙于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云容也就不想說什么了,但還是有些不耐煩地道,”知道了,這任務我們接了,你也可以走了?!?p> “是?!鄙倌旯Ь吹赝肆顺鋈?。
也許是峰主的威懾實在駭人,他連任務交接的話都不曾多說一句。
……
少年走后,三秀這才注意到這空蕩蕩的沒半點人氣的石屋還真的是干凈得很,里面除去那石桌石凳石床,其他什么也沒有,雖然三秀知道,在修真界大多數(shù)修士都是寶物隨身帶著的樣子,可不會像這里一樣,干凈得沒有一件外物。
三秀扭過頭去看那個站在石屋窗邊的云師祖。
他皺著眉,好像在想什么事。
他說這個石屋是他的,但是他站在這個簡單的石屋中,就好像這里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一樣。
風穿過窗戶,微微揚起雪白的窗紗,又吹動男人天青色的衣擺,仿佛下一刻,他就要隨著那風飄飄而去,離塵棄俗了。
三秀突然感覺有些微微的心疼,她好像是第一次察覺到,這個強大的男人可能也會有很孤獨很孤獨的時刻。
“云師祖!”三秀沖他輕輕喊了一聲。
火鍋涮香菜
(今天實在太困了,少了些,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