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日圣宮差人通知圍獵之事,本來你是要去的,但圣主體恤將軍不在家,你又忙于府中之事,說你若是不想去便可不去?!?p> 花挽青身為將軍之女,雖圣主恩準(zhǔn)可不去,但有些場合不是說不去便可不去。
花挽青看向小小,“我當(dāng)然要去啦,總不能父親不在家我便什么活動都不參加吧,圍獵乃一年之中的大事,而我又是一品將軍之女,豈能缺席,我可不能丟了父親的臉?!?p> 既然花挽青已經(jīng)決定了,小小自是不會勸阻,“無論主子做何決定小小都支持主子!”
沈香葶已好些日子沒有來府中了,花挽青便想去瞧瞧,“小小去備馬,今日去圣宮,沈香葶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找我鬧騰了,咱們?nèi)タ纯此!?p> “是?!?p> 沈香葶住在陌雪殿,殿前有一片清水池。沈香葶著實(shí)無聊,便爬到宮墻之上,嘴中不停的抱怨,“阿水啊阿水,你說花挽青怎的還不來圣宮看我??!我都快悶死了?!?p> 阿水微微一笑,“怎會!主女難道忘了圍獵的日子就要到了。每年這個(gè)時(shí)候你都玩的可開心了!”
沈香葶對于這次的圍獵卻提不起什么興趣,“這次估計(jì)沒意思,安大將軍不在,花挽青便不會去,我又不能與那群哥哥們比試,只得與花挽青在圍獵小山耍耍,如今她不去,我一人多沒意思。”
阿水低頭想著如何讓沈香葶開心些,忽然注意到水面上的人影,而后便指著水影喚沈香葶,“主女,你瞧,這不是花主子嘛!“
沈香葶的眼光由水面向上望去,隨之眉?xì)g眼笑,“喲!還真是!”沈香葶腦子一轉(zhuǎn),笑容逐漸變得有些詭異,對阿水輕聲說道:“噓!別出聲!“
沈香葶悄悄從墻上跳下來,而后突然大聲一叫,“嘿!”隨后伸出一只手微微向清水池方向推了一下,花挽青先是一愣,而后腳底一滑,向清水池倒去。
花挽青下意識的抓住沈香葶的衣擺,沈香葶頓時(shí)傻眼,想努力保持平衡,終是逃不過,“噗通”二人皆落水。
小小與阿水不會水,只得大聲喚他人來幫忙,“來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主女落水啦!”
“救命??!我家主子落水了,她不會水啊!”
花挽青不會水,落水后便拼命掙扎,幸而沈香葶會水,連忙向花挽青游過去。
締塵殿中,青與赤忽覺著心口一緊,眉頭一皺,十分不適。
陶如陌注意到青與赤似乎身子不適,便上前詢問,“國師可是身體不適,可否需要喚圣醫(yī)?”
青與赤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道:“無事?!?p> 如此陶如陌便沒有再多說什么,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青與赤雖嘴中輕描淡寫,心中卻不明,“我這是怎么了,今日為何突然如此?!”
由于不會水,花挽青逐漸變得慌張,手腳便開始亂動,如此沈香葶沒法接觸到花挽青,“花挽青,把你手給我!別亂動!”
花挽青聽見沈香葶的呼喚之后便盡量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情緒,剛剛將手伸出,花挽青便開始往下沉,沈香葶見著不對勁,便快速游到花挽青身旁,拉住她的手,隨后將其抱住,讓花挽青腦袋露出水面。
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沈香葶與花挽青終于得以上岸。但兩人由于脫力便暈了過去。
阿水驚慌道:“快,去叫圣醫(yī)?!?p> 半個(gè)時(shí)辰后,見圣醫(yī)一直不說話,阿水心中焦急,便開口問道:“圣醫(yī),主女與花主子如何了?”
即便阿水開口問,圣醫(yī)也是一刻后會診完才回應(yīng),“并無大礙,主女并未嗆水,只是有些精疲力盡,這幾日好好休養(yǎng)自會無事?;ㄖ髯觿t嗆了幾口水,方才已吐出,亦是無礙?!?p> 小小瞧著躺床上的兩人一直不醒,亦是十分擔(dān)憂,“何時(shí)會醒?”
“二位主子兩個(gè)時(shí)辰左右便會醒?!笔メt(yī)見小小與阿水的愁容并未的到舒展,便繼續(xù)說道:“主女與花主子既未傷到根本,亦是無性命之憂,你二人也不必如此擔(dān)憂。”圣醫(yī)說完便回圣醫(yī)院為沈香葶與花挽青備藥。
沈香葶與花挽青落水自是瞞不住圣主,議事殿一忙完,便火急火燎的往陌雪殿趕。
“圣主至~?!蹦把┑畹娜思娂娦卸Y,圣主并未理會,而是徑直走向臥房。
圣主先后瞧了一眼沈香葶與花挽青,微微皺眉,“她二人如何了?”
“回圣主,主女與花主子無事,兩個(gè)時(shí)辰左右便會醒,圣主不必太過擔(dān)憂?!卑⑺谥须m是如此說,心里卻是非常著急。
圣主疼愛主女是眾所周知的,但沒想到圣主此次竟守在主女床邊直至主女醒來。
沈香葶緩緩睜眼,抬眸,向床外張望,“圣主!”由于剛剛醒,沈香葶的聲音很無力,聽起來綿綿的。
“你呀!真是不讓人省心,看來以后即便是在圣宮之中,也得讓暗衛(wèi)跟著你?!笔ブ魇謱櫮鐓s又有點(diǎn)兒無奈的眼神看著沈香葶,“你瞧,這次還連累了安大將軍的女兒,若是花挽青有什么閃失,我看你怎么向安大將軍交代!”
“圣主,這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不會讓花挽青有事的?!鄙蛳爿阕旖俏⑽⑸蠐P(yáng),“我是誰,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主女呢!呵呵呵......”沈香葶沒有在屋中瞧見花挽青,便收住了笑,“阿水,花挽青呢?”
“主女放心,花主子無事,正在偏殿呢?!?p> “看來你馬上又能活潑亂跳,本圣便安心了?!闭f完圣主離開了陌雪殿。
“圣主為何不與主女多待會兒,主女才剛醒,您便走?!狈魅A十分不解,既然圣主如此疼愛主女,難得今日空閑一些,為何這就離開了。
“拂華,你可知本圣為何從不強(qiáng)求主女學(xué)任何東西,宮規(guī)也好,女紅也罷。”
“圣主自有圣主的考量?!?p> 圣主搖頭微微一笑,“你呀!說話永遠(yuǎn)如此。不是本圣有太多的考量,而是本圣無論做些什么終是留不住本圣的葶兒,既如此,何不讓葶兒隨心而活,瀟灑快活做自己?!?p> “圣主怎會留不住呢!主女可是非常愛您的。許是因您太在乎主女了,怕主女嫁人后便不能向如今這般了吧!”
圣主仍然只是微微一笑,眼眸中卻帶著些許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