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女,你醒了,這是醒酒湯?!?p> 沈香葶接過醒酒湯,莞爾一笑,“還是我的阿水想的周到!”
阿水矢口否認,“是花主子吩咐的!”
“也對,花挽青向來心細?!鄙蛳爿愫韧瓯闫鹕砣セㄍ烨嗟哪情g屋子,“走,看看她去,昨晚估計折騰的夠嗆的。”
沈香葶推開門,只見花挽青與小小一主一仆一人睡床邊一人睡桌邊,沈香葶湊到花挽青耳朵旁,小聲耳語,“花挽青,該起啦,你守床邊一晚,結果別人卻自顧自的走了!”
“走就走了唄,我再睡會兒?!被ㄍ烨啾闩赖酱采先チ?,剛躺下,忽然彈起,“走啦?!”
沈香葶臉上做出“奸計得逞”的表情,故意應道:“嗯!”
青與赤一聲不吭的走了,花挽青心中感情有點兒復雜,不禁有些失意,“小小,我們回將軍府?!被ㄍ烨嗾Z氣倒是十分平靜。
小小迷迷糊糊的睜眼,輕聲應道:“嗯?!北愠鋈漶R車。
“那我與你一同回將軍府?!?p> 昨日如此鬧騰,今日也該消停點了,花挽青身子偏虛,也折騰不了幾下,“你回將軍府做什么,你得回圣宮,你昨晚一晚上可都沒在圣宮,你若再不露面,我可不保證圣主不吃了你?!?p> “阿水,我們走。”沈香葶望著花挽青,字正腔圓,“我——們——走~!”花挽青看著沈香葶如此,只是低頭莞爾一笑。
花挽青一入府,府中管事便迎了上來,遞給花挽青一份帖子,“主子,這是六主公差人送到府上的拜帖。”
花挽青撇了一眼,“小小?!彪S后一揮手,示意小小接下?!叭艄苁聼o他事,我便先回房間?!?p> 管事微微俯身,“是?!?p> 雖無心沈子簫之事,但也不想他再對自己或身邊之人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小小,你去瞧瞧里面說了些什么。”
小小打開拜帖,瞧了好半天,“拜帖上說,不知主子是否能賞個臉,他想當面為上次之事道歉。”
“道歉?”
“那主子去嗎?”小小對于此事也很糾結,到底是去亦或是不去。
花挽青細細思考片刻,“去,若是不去,到時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如今父親不在家,還是盡量不要添麻煩的好。上面可說何時何地?”
小小又從頭瞧了一遍,“沒有,只說到時會告知主子?!?p> 既然不在近幾日,花挽青便可安安靜靜在府中緩緩,“如此便隨他去吧?!?p> 圣宮中的主公多住在安圣殿,另有十個封殿在圣安殿之東,只有立過功勞且受封的主宮才能入主封殿,而沈子簫立過戰(zhàn)功,便受封入主十大封殿之一的玉煋殿。
殿中,一人左手置于右手之上,右手則貼于心口,緩緩俯身行禮,“謀士宋丙辰,見過六主公?!?p> “你不必如此多禮,此次喚你來,不是為公事,而是為私事?!?p> 沈子簫畢竟上過戰(zhàn)場,打過仗,做事不喜扭扭捏捏,開口便直奔主題,“我想讓圣主誤認安大將軍之女花挽青傾心于我,覺得我們兩情相悅,而后便為我們賜婚?!?p> “這可是一品將軍之女,若是您與那花挽青結為連理,確實百利而無一害?!?p> 謀士果然是謀士,做任何事都為那高高在上的圣主之位,但沈子簫不想多做解釋,如此也好,這樣一來宋丙辰才會盡心盡力辦這件事。
“我知曉若要讓圣主誤認花挽青傾心于我,必少不了見面,因而我已于昨日向將軍府送去拜帖,且沒有被退回,之后如何運用便看宋謀士的高招了!”
“六主公放心,宋某這便回去謀劃。”說完便退出了玉煋殿。
沈子簫自言自語的得意一笑,“我還偏不信了,花挽青你就在你的將軍府乖乖等著吧!”
翌日,一大早,宋丙辰便來拜見沈子簫,“謀士宋丙辰有要事與六主公相商?!?p> 前殿正在打掃的婢女見狀只得頂著被罵的風險去通報,“宋謀士先在此等候,奴婢這便去通報?!?p> “六主公,謀士宋丙辰求見,此時正在前殿候著,說是有要事相商?!?p> 沈子簫此時還未醒,清夢雖被擾,但是關于花挽青之事,便還是起身去見了,“如此,宋謀士應是想出絕妙之計啊。不然怎會此時來見?!?p> 宋丙辰假意謙虛,“六主公謬贊了,宋某只是雕蟲小技而已?!?p> “宋謀士,你可知此時是何時辰,你擾我清夢就為告訴我一個雕蟲小技?亦或是于此給我賣關子?”起太早又被人賣關子的感覺非常不好,沈子簫的語氣逐漸變得不耐煩。
宋丙辰到會察言觀色,見沈子簫有些不悅,便直接說出了計策,“回六主公,再過一個月,便是圣主圍獵,這可是一次好機會,咱們可在圍獵上動手腳?!彼伪狡鹕矶Z,“咱們到時候就這樣......”
“好!宋謀士妙計啊,此事若成,我必有重賞!哈哈哈哈......”
“那宋丙辰便在此謝過六主公了!”沈子簫十分高興連連點頭示意,“若六主公無他事,宋丙辰便退下了?!?p> “嗯,無事了,退下吧?!鄙蜃雍嵏吲d歸高興,覺還是要睡的,所以與宋丙辰議事完后便又回去睡回籠覺去了。
圣宮之中的北邊,是締塵殿,殿中,青與赤正授予殿中弟子如何觀星相,看風水,以及如何為圣主解憂。
放堂后,陶如陌叫住青與赤,“國師,留步?!碧杖缒澳饲嗯c赤最為得意的門生,若是大圣之國有什么重大事宜,青與赤亦與其商議。
青與赤停下腳步,轉過身去,“何事?”
陶如陌微微向青與赤行禮,“如陌想問一問國師一月后的圍獵國師是否會去?”
青與赤臉色永遠都是如此的冷靜,言語間的含義也令人琢磨不透,“去當如何,不去又當如何?”
“如陌近日夜觀天相,發(fā)現(xiàn)斗數(shù)之主雖仍舊明亮,卻將有遮蔽之相,時間正好就是圍獵那幾日。所以如陌想知道國師是如何想的。”
“來之則化?!闭f完青與赤便走了。
“來之則化?”陶如陌雖有些不解,但也只能獨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