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來問顧毅言關(guān)于這段話的看法。
顧毅言瞅了一眼,回道,“我很優(yōu)秀且愛你?!?p> 我笑的倒在他的懷里,躺在他腿上,說,“你這樣說會被群起而攻之的?!?p> 顧毅言低頭溫柔的看著我,說,“因為你溫柔賢惠,處處為我考慮,如果被攻擊,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嗯?”
我聽著顧毅言溫柔的低聲細語,看著低頭撫弄著我頭發(fā)的他,我伸手摟在他的脖子上,說,“顧毅言,我想起一首詩?!?p> 顧毅言有些疑惑地看著我,說,“什么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你的溫柔細語里藏著不盡的愛意與幸福。”
顧毅言低頭親在我的額頭,說,“我愿意為你溫柔,愿意因為你嬌羞?!?p> 我雙手捂住臉,嘴角笑到快飛到耳根。
這種尷尬的有些油膩的小情話果然不適合我!
......
我和顧毅言確定關(guān)系后,相處起來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尷尬,明明認識這么多年,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撲到他,沒機會也要找機會吃豆腐的人,這會兒竟然害羞了,竟然連手都不敢牽。
談戀愛第一天晚上,我拽著他的胳膊在操場上遛彎,主要是操場上小情侶多,我可以學習學習。
我倆走了幾圈后,坐在長椅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沉默不語。
雖然沉默著一句話不說,但是我卻覺得很幸福。
顧毅言偏頭看向我,猶豫地說,“蘇漫,我想問你一件事兒,那個女人是不是去找你了?!?p> 雖然他的話是個問句的問法,聽起來卻是一個陳述句。
我猶豫著不敢看他,因為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該不該告訴他。
顧毅言直直的看著我,一臉嚴肅。
果然紙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會來。
我點點頭。
顧毅言突然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頭靠著我,一言不發(fā)。
過了十分鐘。
“顧毅言?你怎么了?不開心了嗎?”
顧毅言倚著我搖搖頭,我的衣服被他蹭的嘩嘩響。
他自言自語的說,又像是說給我聽,“那個女人是我的養(yǎng)母,我在很小的時候走丟過。走丟了四年。”
我被他說的震驚了,原來顧毅言還有這樣的一段童年往事。
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就很怕黑,每天晚上都會開著一盞小燈才能安心的睡覺。
他接著說,“那個女人看我很可憐,就把我?guī)Щ丶?,家里有一個醉醺醺的酒鬼,每天都會打她,我每天都會躲在閣樓下,被那個酒鬼養(yǎng)父嚇得瑟瑟發(fā)抖,還有兩個孩子,龍鳳胎,比我大三歲,他們并不喜歡我,有天把我關(guān)在了家里的倉庫里,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老鼠亂竄的臟屋子。我在那個黑漆漆的屋子里呆了一個晚上,沒有一個人來找我,第二天是那個酒鬼養(yǎng)父去那個倉庫里找東西,我趁亂逃出來,還嚇了他一跳,他罵罵咧咧的追著要打我。那個時候我就把自己保護起來,不接受任何人,不去愛任何人。我知道有人是愛我的,但是我不敢,你懂嗎,蘇漫?!?p>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個女人不到一年就和醉鬼離婚了,離婚后只帶著我走了,因為她是我的監(jiān)護人,我又是養(yǎng)子,轉(zhuǎn)眼就嫁給了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倒是脾氣很好,我以為這次該很圓滿吧,不幸的是,這個男人一年后生了大病,那個女人不想照顧他就又離婚了,離婚了就只帶著我走了,留下了一個女兒。她經(jīng)常罵我,說我拖累了她,打我罵我,我身上現(xiàn)在還有疤痕。她轉(zhuǎn)眼就又嫁了人,這次嫁給了一個流氓似的人,說她只要是回娘家就把她的胳膊卸下來,并且反對我進門,于是她又想拋棄我,在一天晚上我睡的竟然比往常沉好多,后來才知道我的碗里有安眠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在孤兒院里醒來?!?p> 我輕輕拍了拍顧毅言的頭,原來這就是他一直拒絕我的理由嗎?
“雖然我有些恨她,但是這些年如果沒有她,我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了,她有時候?qū)ξ疫€是不錯的,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工具,她并不喜歡我,也不愛我,畢竟我只是養(yǎng)子,我一直想要討她歡心,但是并沒有換來什么。她那天來跟我說,這些年一直很想我,當年拋棄我都是被逼無奈,她說她很愛我。我覺得很可笑,簡直荒唐至極。我與我的親生父母分離大概四年,終于在孤兒院找到了我,但是我已經(jīng)是一個孤寡沉默,性格內(nèi)向的孩子了,我害怕被拋棄?!?p> 謝謝你,顧毅言,愿意告訴我這些。
九公子的毛筆
我親愛的……朋友們……下一章出爐時,希望大大我不要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