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言起身,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我,說,“我好像是第一次說這么多話,蘇漫。感覺還不錯?!?p> 我看著他,眼睛里隱約的有淚花。
我伸手抱住他,說,“顧毅言,謝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你不要擔(dān)心,我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你的?!?p> 顧毅言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地說,“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讓那個養(yǎng)母的話隨風(fēng)逝去吧,顧毅言是愛我的,管他愛不愛,我愛他就夠了!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便問他,“那天她來找你到底是為什么?”
顧毅言嘆了一口氣說,“她讓我沒事的時候陪陪她,她說她很孤獨,那個流氓不久就犯了事兒,進(jìn)了監(jiān)獄,她后來又嫁給了一個富商,但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那個富商又找了小三,那些財產(chǎn)估計最后是小三的了,她找我大概是另有目的?!?p> 這個養(yǎng)母,我聽完顧毅言的話,簡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以及完全崩塌,但是有一點我也很佩服,她是如何這么快就把這些男人搞到手的,挺厲害的。
不像我,追一個男人十幾年才修成正果。
顧毅言突然想要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聽到了我和養(yǎng)母的對話,他慌了。
總之今天晚上很開心,顧毅言終于向我打開了心扉。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來自家母的一級重的驚喜。
他倆在我們學(xué)校附近租了房子,打算這幾年一直住在這里。陪著我讀完這幾年。
如果我沒有和顧毅言在一起,我可能會高興的找不到北,但是,我們在一起了,他們來了,我還怎么談戀愛!
中午下課后我沒有課,就獨自去了顧毅言的工作室,望風(fēng)見了我賊兮兮的問我,說,“小嫂子,顧神怎么沒來?”
我怔了一下,說,“那個,你們家顧神下午還有課,我閑著沒事所以就來了?!?p> 望風(fēng)點點頭,眼珠一轉(zhuǎn)又說,“小嫂子,聽說顧神大一那一年有一個經(jīng)常粘著他的女生,同吃同住同睡......”
望風(fēng)說完最后一句突然意識到說錯話緊抿雙唇,干笑了一聲,說,“小嫂子,我也是聽說的,聽說的?!?p> 我瞇著眼注視著一臉崩潰的望風(fēng),咬牙說道,“是嗎?!?p> 那一刻我只覺得我被周芷若師傅,滅絕師太附體。
我一臉猙獰的看著背對著我的望風(fēng),手指被我捏的嘎嘣響,望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打算彌補一下,我卻猛然倒地不醒。
記憶的最后是望風(fēng)那張慌張的臉。
再醒來是在醫(yī)院,守著我的卻只有顧毅言一人,但是我明明最后見到的人是望風(fēng),而且我暈倒了不是應(yīng)該通知我的父母嗎?
顧毅言靠我很近的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蘇漫,你感覺怎么樣?想不想說話?”
我睜大眼睛看著顧毅言,想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顧毅言雙手握住我的肩膀,輕輕地?fù)u晃,說,“蘇漫,還是不想說話嗎?”
我一臉蒙圈的看著顧毅言說,“我怎么了?望風(fēng)跟我說你大一的時候有個經(jīng)常和你在一起的女生,我好像聽到這個就暈了?!?p> 顧毅言聽到我這么說,突然松了一口氣,說,“謝謝你,蘇漫。”
醫(yī)生這時候進(jìn)來了,帶著一臉慈祥的微笑問我,“同學(xué),催眠的很成功哦,你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厝ビ浀眯菹商炀蜎]事了,記得不要太急躁了,無論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放輕松哦,你看看把你哥哥急壞了?!?p> 我什么時候來醫(yī)院進(jìn)行催眠了?
顧毅言什么時候是我哥哥了?
不是我男朋友嗎?
顧毅言不是和我在一起了嗎?
正當(dāng)我驚訝的神思游移之際,顧毅言突然道歉,“蘇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什么意思?
我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毅言,說,“你的意思是,我...那個...這些事兒都是我被催眠的時候幻想出來的?”
顧毅言沉重的點點頭。
“那我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那你的童年?”
“那是真的。”
顧毅言猶豫了一下,說,“你在我養(yǎng)母找你之后,就開始沉默了,而且誰和你說話你都不說,類似于抑郁的前兆?!?p> 我一動不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毅言,心想:這說的真是我?我這么天真活潑可愛的美少女竟然會抑郁?
顧毅言看著我緩緩凝住的表情,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這幾天的事情有真有假,但是除了我們在一起外,還有楚澤天的事情,其余的都是真的?!?p> 我聲音顫抖地問他,說,“那...那我爸媽知道嗎?”
顧毅言看了我一眼,說,“他們暫且不知道,我之前看過這方面的書,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催眠,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萬幸,我們成功了?!?p>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言語,心里默默的藏起了一句話:如果我們在一起也是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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