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東南方!”
本還一心思念此刻還在西北浦番的司空蓮,卻被身后的人突然潑了一記‘涼水’,遂有些不滿的轉(zhuǎn)頭看向某人。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敗人興致?!?p> 玖夜沒有多做回應(yīng),他將手中的披風(fēng)替熊初墨披上,隨即站到了她的身旁。
“真看不出你這般冷漠的人還有關(guān)心人的時候???”
玖夜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熊初墨,勾起唇角略帶著一絲無奈的笑了笑。
“原來在你心里我竟是個冷漠的人???”我能這樣關(guān)心你多久?
當(dāng)然后面的那句話他不能說出口,因為他不能負司空蓮的知遇之恩,再是這句話說出口,他與熊初墨將無法像朋友般泰然處之。
“其實吧!玖夜你只是有些毒舌而已,冷漠倒是說不上啦!”
熊初墨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頭直直的看著玖夜,眼神中卻多出一絲情意。
玖夜心里明白,她的眼神中的那絲情意不屬于他,是屬于他臉上這張臉的主人,司空蓮的。
“是這樣嗎?那像我這種常年不用真面示人的人,會有女子愛嗎?”
熊初墨臉上的笑變得肆意了些許,只見她抱起雙臂,一只手撐著下頜,略有所思的打量著玖夜。
“當(dāng)然,那樣不是可以收集天下美男的面容,每天同不一樣的美男相處,那豈不是妙哉!”
玖夜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王妃,說的可是真心話?......”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開玩笑的啦!就算兩人不喜歡,換再漂亮的皮囊,也只能留一時,留不了一世?!?p> 熊初墨突然嚴(yán)肅的話,讓玖夜后面想要說的話,藏進了內(nèi)心深處,隨即他佯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
“我還以為王妃真是那么想的呢!好在不是!”
玖夜的話落兩人便有些尷尬的再次看向院中那飄飄灑灑的細雪,空氣瞬時安靜下來。
但安靜的氣氛并未持續(xù)太久,廊道盡頭處傳來,只見云茵一手提著裙擺,慌忙地跑了過來。
“王妃……”
“云茵?!”
熊初墨眉頭微微蹙起,心想,這幾日這丫頭可是連府門都沒進過,這會兒慌忙跑了回來,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嗎?
“慢點,跑的這么急,是有什么事嗎?難道是熊禹修要娶你啦?”
熊初墨毫不掩飾的做出一副驚訝的神情來。
然而本來跑著回府的云茵臉上已經(jīng)微紅,在熊初墨說出后面的話后,更是紅到了耳根處。
“王妃,你說什么呢?是老夫人回來了!”
在聽到云茵說馮氏回來,熊初墨眉眼掩飾不住的喜悅。
“真的嗎?”
“嗯!”
云茵篤定的點頭應(yīng)道,熊初墨一時太過開心,隨手拉起一旁的玖夜便急忙向著國公府跑去。
國公府內(nèi),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內(nèi),一進門熊初墨便看到了正位上坐的白發(fā)老者,那便是馮氏。
“祖母!”
輕喚了一聲,熊初墨松開了牽著玖夜的手,急步走向正位處的馮氏,蹲在馮氏的腳邊抱著她的雙膝。
馮氏從手捂子中抽出一只手,輕撫上熊初墨的額發(fā),滿面慈笑的看著熊初墨。
“來讓祖母好好瞧瞧,看看我家小初墨都長這么大了?!?p> 馮氏雖然現(xiàn)在已是滿頭銀絲,面容卻沒有多大變化,但還是沒有了記憶中那般紅潤,反而略顯蒼白了些。
“走,走,走,同祖母回屋好好敘敘!”
說著馮氏便要從正位上起身,熊初墨隨即也連忙站起身,扶起了馮氏。
馮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許,拉著熊初墨的手輕輕拍了拍,不再理會周圍的人,拉著她緩緩走出了堂屋。
來到了馮氏所居的主屋,只見馮氏將她拉進內(nèi)屋,隨即支退了她身旁的老嬤嬤,才又拉過熊初墨的手臂,掀開她的衣袖。
用她那蒼老的僅剩皮包骨食指從珠印上劃過,眉頭微微一蹙,“少了一顆?!”
馮氏聲音平緩,但卻充滿著疑惑,當(dāng)初觀音廟住持將此物贈送于她時便已經(jīng)說過,此物不凡,只是需要找到有緣人才能體現(xiàn)它的不凡。在無緣人的手中便也就只是個藏物而已。如今看來這串珠的有緣人便是初墨。
馮氏小心翼翼的從她那寬大的袖袋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精致銀盒打開拿出一張紙交到熊初墨的手中。
紙張已經(jīng)有些微微泛黃,但一眼便能認出,這紙不屬于這個世界。
懷揣著疑惑熊初墨打開了手中的泛黃甚至還有些潮的紙張。打開地那一刻熊初墨愣住了,待她回過神嘴角卻微微抽搐的一下。
紙上行云流水般的英文字母她也倍感為難,雖然能看懂一些簡單的單詞,但要她連起翻譯出,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住持說這是能解開串珠秘密的文字,如今還沒有人能譯出,初墨既然是串珠的有緣人,那這東西便交予你?!?p> 聽到馮氏的話,熊初墨抬頭疑惑的看著身旁的馮氏。
“祖母,怎么知道我就是這串珠的有緣人?”
“我哪里知道啊!那時住持將東西贈送于老婦,正巧又逢小初墨生辰,便將串珠轉(zhuǎn)贈于你?!?p> 馮氏說著便緩緩走向一旁的軟塌上坐下,隨即伸手招呼著熊初墨坐到她的身旁。
顯然馮氏并未解開她的疑惑,熊初墨便有些許著急起來。
“那祖母怎么知道串珠附在墨兒手臂上?”
只見馮氏不慌不忙的將手塞到手捂子內(nèi),神色略顯哀傷的看著熊初墨,緩緩說道:
“前不久住持圓寂前告知的老婦,還將這東西交給老婦轉(zhuǎn)交給你?!闭f著馮氏看了一眼熊初墨手中的信箋。
熊初墨也隨即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箋,她知道觀音廟的主持并非一般人,但如今人已經(jīng)圓寂,現(xiàn)在她唯一的希望便就在她手中的英文信箋中。
“不過,小初墨這串珠可是有一百零八顆,為何卻少了一顆?”
馮氏突然的詢問,讓熊初墨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沒有瞞著馮氏。
“附在蓮?fù)醯氖稚希 ?p> “看來住持說的都對上了?!?p> 只見馮氏了然一笑,隨即又伸出她那蒼老的手,輕撫上了熊初墨的額角,隨即輕嘆了一聲。
“唉~你們二人的命運就這樣綁在一起,真不知是福是禍!”
看出了馮氏的擔(dān)憂,熊初墨便拉著她的雙手,露出一副安慰的笑來。
“阿蓮,對我很好!祖母,您不用擔(dān)心!”
只見馮氏依舊慈祥的笑著,再次撫摸著熊初墨的額角。
“好了,老婦有些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嗯,那初墨便不打擾祖母休息了!”
說話間熊初墨起身將馮氏送到床榻上睡下,自己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聽到門被輕拉上的聲音,躺在床榻上的馮氏無奈的睜開那雙細小的雙眼,微微皺起眉頭,“是福是禍,孩子你自己要掌握好,別走錯了!”
走出了馮氏所居的主屋,熊初墨回到了堂屋內(nèi),此刻堂屋內(nèi)卻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端坐在左側(cè)位的司空蓮。
“這都是怎么了?”
毫不知情的熊初墨只得看向坐在正位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