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俞揚(yáng),該叫他江年吧。
真是枉為云城首富的私生子!
眼界低,愛占小便宜,裝清純,裝斯文,人前高暖如璞玉,人后虛偽實乃小人是也。
梁有意一鼓作氣躺上鋪,拿出手機(jī)定了個清早六點的鬧鐘,睡覺。
不管他和列車長是什么關(guān)系,不管他在這趟火車上要干什么,再也不管他究竟姓江還是姓俞……
總之,她的氣撒完了。
他丟掉乘務(wù)員的工作,被冠以流氓之名,這樣就可以了。
被他詆毀的委屈找回來了。
可是俞揚(yáng),你能不能告訴我,既然你卑鄙無恥,那為什么在面對我,面對我的栽贓陷害時,竟無動于衷。
不可否認(rèn)……
他,依舊充滿了神秘。
意識昏昏暗暗。
在她恍若夢中時,似乎有溫柔的女聲遍遍輕喚:“乘客,這位乘客?”
梁有意睜眼,腦子里還在混沌著,下意識就問:“這么快就到站了?”
女乘務(wù)員面露得體微笑,指了指她的手機(jī):“它重復(fù)響了兩遍?!?p> 視線一瞥。
她愣了兩秒后,十分抱歉地關(guān)閉鬧鐘,順便把熟悉的鬧鐘鈴聲換成別的:“不好意思。”
經(jīng)常使用同一種鬧鈴聲,就膩了,陽陽的叫聲,已經(jīng)對她起不了作用。
乘務(wù)員走后,她起床洗漱。
不經(jīng)意間瞧了鄰鋪一眼,被褥依舊是昨晚的樣子。
看來他沒有回來睡過。
想到那個賣他茶杯的女子,以及昨晚他們的對話,她又忍不住在心底輕嗤,姐姐弟弟的,真是惡心人。
洗漱完之后,她背上包去7車廂。
剛一走進(jìn),便發(fā)現(xiàn)了坐在最后那張桌子旁的俞揚(yáng)。
而在他的對面坐著的正是賣茶杯的那個年輕女子。
女子也看到她,提醒:“弟弟?”
俞揚(yáng)偏頭看了她一眼,很快撇過臉,目光有怒,面上藏著一絲難堪。
梁有意冷哼,暗道你不愿見我,我還不愿意見你呢,狗男女。
于是,目不斜視走到售餐區(qū)域,她左右看看:“一份粥,兩個茶葉蛋?!?p> 這時有只手從廚案后舉起,她接過售餐乘務(wù)員盛滿粥的粥碗,見手的主人慢吞吞地站起來,是譚哥。
譚哥神色古怪地瞄她一眼,討好似的遞上環(huán)保塑料碗,碗里面裝著兩個水煮蛋:“你吃這個,健康?!?p> 誰說茶葉蛋就不健康了?
梁有意不理他,準(zhǔn)備掃碼付錢時,譚哥卻把掃碼牌翻了過去,并把裝著茶葉蛋的袋子拿走:“干啥呢?”
售餐的乘務(wù)員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奇怪,自覺離開去收拾餐桌。
譚哥壓低了聲音,做賊似的:“怎這么倔呢,這茶葉都煮了第三次了,隔夜的,對你們女孩子不好?!?p> 她明明坑了俞揚(yáng),譚哥為什么還要對她這么熟稔?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譚哥把她要的兩個茶葉蛋,一臉諂媚地拿去給了俞揚(yáng)那桌。
俞揚(yáng)不吃茶葉蛋,所以那兩個茶葉蛋給誰吃的,自然不言而喻。
真是長見識了!
梁有意氣結(jié),尋了昨日的那張空桌子坐下,獨自開始吃。
不超過兩分鐘,譚哥過來了,哎喲哎喲的嘖嘖道:“不得了啊不……”
他頓住話,小聲問:“小梁,你說俞哥這招牛掰不,這就把人釣上了?!?p> 梁有意拿著水煮蛋,在桌面上用力狠狠一敲。
碎殼濺到了譚哥臉上。
她冷冷一笑:“當(dāng)然牛掰了,只要他想釣的,大概就沒有釣不到的。”
所以,她也算是被他釣上鉤的嗎?
掌柜有糖
祝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