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哥把臉上的碎蛋殼摸下來,繼續(xù)神秘兮兮地問:“那你跟俞哥,是他釣得你,還是你釣得他?”
在幫俞揚注冊微信的時候,譚哥就說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梁有意挑眉:“你怎么不問我,是他甩得我,還是我甩得他呢?”
譚哥用食指撓撓鼻子:“你不是說你倆是自動分手的嗎?我聽錯了?”
梁有意被噎住,懶得跟他講話,見譚哥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噓——”
她微微側(cè)耳,扭頭去看,后面坐著位中年男子,頭發(fā)花白,有點眼熟。
問題是,中年男子在哭。
譚哥壓低了聲音:“吃你的飯,別多管人家大老爺們兒的閑事兒?!?p> 梁有意回首,嚴肅道:“你管我?你誰啊你?你家俞哥都管不了我。別擱我這兒礙眼,我跟你也不熟。”
譚哥:“嗐,我說你這……”
梁有意嫌棄地擺擺手:“賣你的早餐去?!倍酥嗤胱搅撕笞馈?p> 譚哥磨了磨牙:“沒良心!早知道就不把俞哥的兩個蛋給你吃了?!?p> 梁有意選擇性充耳不聞,她現(xiàn)在比較好奇這個哭泣的中年男子,和他手中拿著的女孩照片。
一次是無意,兩次是碰巧,三次的話那就代表有點緣分了。
她清清嗓子:“那個……叔?”
中年男子抹了兩把眼淚鼻涕,條件反射就把照片亮出來:“姑娘,你有見過我女兒嗎?才十六歲?!?p> 這次,梁有意把照片拿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搖頭:“沒見過?!?p> 她把照片還回去,直言道:“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女兒。”
尋找寫作靈感的途徑有很多,可以從自身尋找,也可以從身邊尋找。
她本以為自己斷了俞揚的那條靈感來源,中年男子可以給她啟發(fā)。
可聽完他的訴說之后,她卻覺得迷茫。
寫作的迷茫。
她是個單純寫小言的作者,如果摻雜著其他的題材,未必能把握得好原有的文風,敗筆可能性較大。
可是,她又很想去嘗試,去冒險。
面對這種問題,她不會糾結(jié)太久,回到鋪位后,她就從包里翻出筆記。
她輕咬了下筆頭,開始回憶。
首先,中年男子的女兒叫做張依。
五一和同學旅游,返程時乘坐這趟列車的途中離奇失蹤,未達底站。
其次,據(jù)張依的同學說,她在車上曾跟一位魁梧的青年男子聊得來。
察覺到張依失蹤后,同學們嘗試報警,得到的結(jié)果是并沒有這位同她一起失蹤的青年男子的購票信息。
所以,青年男子存在逃票嫌疑。
然后有同學想起來,張依返程時曾遺憾,她忘記去香城最大最繁華的湖面上劃船游湖了。
張依是個偏執(zhí)狂,一旦認定想做的事情,就想法設(shè)法的要去完成。
最后,警方失去立案的絕對理由。
張父也相信了。
這不是女兒第一次不肯接他們的電話而拉黑他們了。
女兒叛逆,偏執(zhí),渴望早戀,喜歡自由,他們身為父母,十分清楚。
于是他們放棄尋找,又擔心她游玩錢不夠花,所以每隔幾天都會往她的卡里打上一筆小錢,或者在微信上給她轉(zhuǎn)錢,她也領(lǐng)了。
但是從來不會回復(fù)他們的消息。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張依在微信朋友圈里發(fā)了一條即時動態(tài)。
一張自拍,配文三個字:回家啦!
自拍照的背景,是在列車上,代表著她那時的確在返程途中。
可是左等右等,張父張母也沒有等到她回家,學校也沒有她的人影。
她再次失蹤,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到她,微信拒收消息,號碼全部拉黑。
張父急了,不得已在昨天和張母向單位告假,兩人兩地分散尋找。
可是茫茫人海,單靠朋友圈的這張自拍照片,無異于大海撈針。
掌柜有糖
閱讀愉快,本文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