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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君一程怎生書

第三十章 色膽包天

挽君一程怎生書 錦念非霜 2186 2019-10-07 00:11:00

  宇文賀宇文譯一頓,趕緊松開,臉紅無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姑娘!”

  奕兒將披風(fēng)穿好,氣定神閑,幽幽開口:“殿下剛剛為什么不查查小女呢?”

  宇文譯搖頭,心跳很亂,溫軟了語氣道:“在下信姑娘,自然不會再去查。”

  “是嗎?”奕兒歪頭,靈眸睜著問道:“你我相識不過幾天,這就相信我了?不如仔細(xì)查查呢?!?p>  宇文譯眉頭緊鎖,不喜歡她這疏離的語氣,伸手把她拉近了些,唇齒輕啟道:

  “雖認(rèn)識不過幾日,但姑娘與我歷經(jīng)生死存亡,且救我不止一次,在下自然是信姑娘的。”

  奕兒瞥了瞥他抓在自己肩頭上的手,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為何有人就那么傻呢?偏偏對心懷鬼胎的人那么信任……

  一如當(dāng)年她把東海的軍防圖給了宇文賀時的模樣。

  那時候宇文賀都忍不住問她,相識不過數(shù)月,為什么就那么信任他?她就是這樣回答的。

  奕兒抬眸,忍不住說道:“你輕易相信別人,萬一別人騙你利用你怎么辦?”

  宇文譯看著她退后的動作,和落了空的手,心頭微顫。

  為何姑娘總是故意疏遠(yuǎn)他呢?

  “不,本王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p>  宇文譯眸光流轉(zhuǎn),他出身皇室,活在云波詭譎心機算計里,后來行軍打仗發(fā)號施令,若是心思簡單到輕信別人,如今焉有命在?

  “但是姑娘不一樣,本王愿意相信姑娘,姑娘縱是騙我也不會害本王,被姑娘利用我甘之如飴?!?p>  宇文譯上前一步,低頭看向奕兒的眸子,誠摯無比道:

  “在下愛慕姑娘之心,姑娘清楚,既然你未嫁,本王未娶,等我過幾日帶大軍受封后,帶著聘禮向姑娘求親,然后等到黃道吉日時,十里紅妝來迎娶姑娘……姑娘可愿意?”

  奕兒仰頭,看著眼前這人一身的清風(fēng)傲骨,眸子里明月華光緩緩流轉(zhuǎn)。

  青錦花紋袍子,佩戴玉飾,身如玉樹,清雅端方,一張容顏清貴英俊,驚若天人。

  月光披在他身上,讓奕兒只想到美好,就像世家公子第一的顧無愁那樣美好。

  被他這樣看著,奕兒突然就覺得自慚形愧,猛地推開宇文譯。

  涼薄的嗤笑一聲道:“王爺莫不是同我說笑?”

  宇文譯被她這神情弄的又是慌亂,又是慍怒道:“當(dāng)然不是,在下真心愛慕姑娘,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求娶!”

  奕兒歪頭,清麗絕倫的容顏上語笑嫣然,嗤笑道:“王爺娶我能有什么好?一看家世,我容奕兒雖然勉強算個閨秀小姐,但家世萬萬成不了王爺?shù)闹Α?p>  二看皮囊,你堂堂王爺什么樣的絕色佳人是尋不來的呢?再說您又不了解我,怎知娶了在下以后會是好事呢?”

  宇文譯握緊手,眉頭緊鎖,薄怒道:“姑娘以為本王是什么人?!要靠女人做助力?在下喜歡的是獨一份的姑娘!既然喜歡為何求娶不得?”

  奕兒無奈又氣結(jié),正想說他怎生如此執(zhí)拗,卻被他猛地伸手一拉,撞到了宇文譯的懷里。

  “你做什……唔……”她正要惱,宇文譯伸手?jǐn)堖^她纖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拂過她的秀發(fā),強迫她貼緊了自己。

  然后低頭就吻住了她的櫻唇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奕兒猛地愣在原地,身子被他禁錮著,手足無措的承受著突如其來的深吻。

  然后她腦中突然就閃過那些殘破不堪又屈辱骯臟的畫面,瞬間渾身冰涼。

  隨即一掌朝宇文譯打過去!

  “噗”宇文譯一聲悶哼,生生受了這一掌,唇里流出點點嫣紅,身子卻還沒有后退半分。

  奕兒大驚,急急呵斥道:“宇文譯!你不會躲開嗎?”

  她以為憑他的身后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躲開的,所以這一掌連內(nèi)力都用上了。

  宇文譯依舊把她禁錮在懷里,眸子里情愫暗潮洶涌,他聲音低低沉沉道:“姑娘打了我一掌,我再吻一次如何?”

  奕兒被氣笑了,無奈道:“要色不要命嗎?嗯?看不出來王爺色膽包天???”

  “嗯,不是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嗎?姑娘打我一掌,我還姑娘一吻如何?”

  說著,慢慢低頭,小心翼翼的觸碰在那柔軟酣甜的紅唇上。

  溫柔繾綣,情意綿綿。

  奕兒感覺到他唇上的血腥味道,不知道自己那一掌到底把他傷的如何。

  到最后,奕兒甚至都不再躲閃,任由宇文譯親吻,眸子里不知怎么就濕濕的。

  她以前聽她的嫻容嫂嫂說,女孩子的初吻都是柔情似水的,很甜很美好,像是露水輕輕滑落進櫻花花蕊……

  但是,為什么她除了覺得痛苦還是痛苦呢?

  像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把她凌遲……

  越是美好,就越是把回憶里惡心齷齪的骯臟不堪勾引出來,讓她避無可避。

  奕兒后來說,最好死了娶她的心思。

  ……

  第二天的時候奕兒賴著不肯起床。

  今天是宇文譯該帶著大軍進京朝見的日子,一早他就領(lǐng)著一群侍衛(wèi)去往大軍駐扎的地方了。

  容府闔府跪在地上相送,卻不見容府的二小姐。

  容得意嚇得頭上冷汗沉沉,生怕這逸城王一個生氣滿門抄斬了容府。

  宇文譯眸子里染著寒霜,靜靜立在容府門口停了好一會兒。

  風(fēng)把他的袍子吹的翻涌起來,愈發(fā)襯得清風(fēng)傲骨,絕代風(fēng)華。

  容得意跪著,頭埋的低低的,隱隱約約聽見一聲嘆息。

  宇文譯跨上馬,想了想,唇齒輕啟道:“本王這一去得十幾天的光影,照顧好姑娘,等本王回來?!?p>  說罷,揚塵而去。

  容得意去看奕兒,想問問她這是同逸城王鬧了什么氣。

  進門就看到奕兒手里拿著蘭草宣紙,素手盈盈,揮毫潑墨。

  還不等容得意開口,奕兒把手里寫好的紙遞給容得意道:“哥,拿去蓋章吧?!?p>  容得意接過一看,原來是縱春樓的房契,契主上寫著容奕兒。

  “好,我這就去幫你把章蓋上,以后我去縱春樓包酒包飯哈!”說著,容得意把紙折了幾下,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奕兒挑眉,清清冷冷道:“哥哥放心,你若去了,我會交代縱春樓的人雙倍酒錢的?!?p>  “啊?憑什么啊?”

  “哦,都說親兄弟明算賬,那親兄妹自然翻兩倍算啊,何況你是知府啊,哪有父母官白吃白喝的道理?”

  容得意啞口無言,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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