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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之長生密碼

第一節(jié) 黑衣人……往事

山海之長生密碼 貌似逸先生 3609 2020-03-20 16:07:03

  2008年六月十三日,夏。

  大街小巷,響徹著BJ歡迎你的歌聲……

  我盯著前方一名穿著黑色皮衣,帶著鴨舌帽的男的已經(jīng)很久了,從早上跟蹤到下午,一共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從酒店,跟蹤到咖啡廳,再從咖啡廳,跟蹤到大街。

  事件的起因很簡單,我是一名偵探。

  我從事偵探這個職業(yè)已經(jīng)兩三年了,這種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件。

  輕車熟路的,我跟著這名男子來到一個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正站著一個梳妝打扮得十分風(fēng)騷的女人,不得不說很漂亮。

  我舔了舔舌頭,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很毒辣。

  酒店門口,男人走到女人身前擁抱了一會,十分親昵。

  我找好了個角度,咔嚓咔嚓兩聲,將男人與女人的臉都拍了進去便快速的將袖珍相機往兜里一揣,收工!

  接下來我掏出手機,翻開電話簿,滑動屏幕停在許興那個名字上,點了下。

  沒過幾秒,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嗯啊呃的艷語,我嘖嘖兩聲說道:“行了,收工了,給對面說,我已經(jīng)拍到了她老公出軌的證據(jù)?!?p>  電話里面安靜下來,傳來男聲,嗓音醇厚。

  “辛苦了,徐大偵探!”

  掛掉電話,我回到了偵探所。

  偵探所空無一人,十分安靜。

  確切來說,整個偵探所,除了之前那個種馬之外,也就只有我。

  兩年時間,我接了很多案子,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查婚外出軌,另外一些,要么是找個貓狗,要么就是純屬抱希望來這里找個人。

  許多人都覺得偵探的工作是十分傳奇的,可我不覺得。

  偵探的工作,枯燥無味,只是聽著新奇罷了。

  我嘆了口氣,走到辦公桌,掃了一眼桌上各式各樣的照片,將其一一收歸整齊收拾到一旁。

  咚咚咚!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大黑風(fēng)衣,戴著帽子墨鏡,一米八幾的男的站在門口。

  我打量了這男的幾眼,很奇怪,大夏天的,這男的穿這么多捂虱子嗎?

  不過總歸是客人,我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凳子,示意道:“請坐。”

  這男人很靜,言行舉止,都顯得十分的……淡然。

  他坐了下來,將墨鏡取下輕輕放到一旁,我才瞧見他的目光。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可是我從這扇窗戶之中卻看不到任何一絲情感的流露。

  就好像,只是兩顆裝飾用的寶石。

  怎么說呢,他的眼睛很漂亮,的的確確像兩顆寶石。

  他慢慢坐下,從兜里里面掏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頗為老舊的黑白相片,相片邊緣有些泛黃,看起來似乎占過水。

  他拿出照片,擺在我面前,說道:“我想請你為我辦一件事。”

  我并沒有看他放在桌上的照片,只是手指彎曲輕輕扣了兩下桌子。

  對面這男的很快掏出一沓現(xiàn)金,我雙眼一瞇,大致估算,至少有十萬!

  “這些,是定金,這件事無論成不成,都是你的,如果成了,后續(xù)的四十萬尾款就是你的?!?p>  對面男的說完,目光便一直盯著我,那雙宛如寶石一般的眼睛,讓我有些涔涔的,多多少少心里有些壓力。

  不夠好歹摸滾打爬了這些年,養(yǎng)氣功夫也不是蓋的。況且一出手就這么大方,要辦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我笑了笑,沒去看桌上的錢和相片,一副為難的樣子,淡笑道:“這么多錢,想必這事也難辦吧?”

  對面黑衣男抬眼看了看我,忽然咧嘴笑了,抬手壓住桌上的照片朝著我這邊推來,說道:“你可以先看看再說也不遲?!?p>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相片。

  相片是黑白相片,十分老舊,不過照片里面的東西依舊可辨,是一座城池,而且周圍全是雷云,一條條閃電宛如游蛇一般將其包裹。

  我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將相片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又看。

  一座漂在云層之上的城池,周圍云霧雷電環(huán)繞,似極了傳說中的神話天宮……

  不科學(xué),一座城怎么可能漂浮在天上?

  很快,我看到了關(guān)鍵的信息,這座城,并非是漂浮在天空,而是建立在一座巍峨的山頂。

  照片拍攝的角度是從另一座山頂拍攝的,照片中那城池只是一角被拍攝到,其余大部分都隱藏在云霧之中。

  我抬頭看了看黑衣男,黑衣男也在看我。

  “這玩意是真的?”

  黑衣男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年代,不可能造假?!?p>  我還是不愿意相信。

  黑衣男又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出這個地方的所在,你只需要找到這個地方,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錢也可以到手?!?p>  我抬頭看著黑衣人,余光瞄了一眼桌上鈔票,心想這黑衣男不會在玩我吧?叫我找這座城?怎么不讓我去找亞特蘭蒂斯?

  先不說照片上的內(nèi)容是真是假,就是光憑一張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照片,就想找出一個地方,簡直癡人說夢。

  更何況這照片上還是一座建立在山頂上的城池,這地方到底存不存在還兩說。

  可沒等我說話,黑衣男便搶先道:“你可以先從百川鎮(zhèn)開始查,據(jù)傳聞,幾十年前,哪里的人就曾經(jīng)見過這座雷云沼城。”

  百川鎮(zhèn)?雷云沼城?

  我聽到這兩個詞瞬間一愣,抬頭看了一眼黑衣男,黑衣男神色依舊平靜。

  我猶豫了片刻,便道:“好,這活我接下了?!?p>  黑衣男起身笑了,帶上墨鏡,留下一張紙條,“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線索,可以用這個聯(lián)系我?!?p>  我接過紙條,上面是一串?dāng)?shù)字,是一個號碼。

   151254*****1

  是本地號碼,后面,還有一個聯(lián)系地址……

  黑衣男轉(zhuǎn)身走了,目送著黑衣男離開,我看著手中的照片,翻開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串很小的小字——1941年徐連庭。

  徐連庭!

  我登時愣住,這是我爺爺?shù)拿郑?p>  我爺爺當(dāng)年就叫徐連庭,他留下來的每一本書都有他的名字,所以我印象十分深刻。

  這張照片是我爺爺拍的?

  我忽地感覺腦門一蒙,渾身一激靈,嗖一下站起身連忙朝外面跑去。

  可跑出大樓,那黑衣男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我慌張的望了望四周,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就好像黑衣男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怎么會,才幾秒鐘的時間,人怎么就不在了?”

  我感覺有些詭異,冷汗直冒,那黑衣男究竟是誰?

  拿出方才黑衣男留下的那個號碼,我想都沒想直接播了出去。

  對面一直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似乎對面并沒有人在接聽。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感覺,對面肯定是有人的,只是沒有接而已。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我甚至感覺周圍有人在監(jiān)視我。

  那黑衣男為什么其他偵探不找偏偏找上我?為什么照片上拍攝者的名字是我爺爺?

  這一切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又或者黑衣男知道徐連庭是我爺爺,所以才特意來找我,認為我爺爺應(yīng)該將這個地方告訴了我?

  還是說,我已經(jīng)被盯上了……

  一個個的猜測在我腦海中回蕩,這種感覺十分不妙啊,未知的存在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對面真的要對付我,那我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而如果對面只是想找到照片之中的雷云之城,如果我不配合,對方極有可能會用其他的威脅手段。

  回到偵探所,我想都沒想便一拳捶在桌子上,沉聲怒道:“該死!這黑衣男到底是誰?”

  正此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我連忙抬頭一瞧,許興回來了。

  “這次怎么這么快搞定了?你小子可以啊,辦事神速啊?!?p>  許興一回來,就自顧自的走到我辦公桌前,我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也挺神速的?!?p>  他不以為然的嘿嘿笑了笑,看到桌上的那張照片,拿起來瞧了幾眼,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頓了幾秒道:“趕緊放下,這個可是五十萬的生意?!?p>  “五十萬?!”

  許興一下子瞪住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你確定真的是五十萬!”

  我點了點頭眼,把照片從他手中抽回。

  許興看著我手中照片,又道:“我滴個親娘誒,多少年沒看見這么大生意了,這可是五十萬??!”

  是啊,五十萬啊,有命拿沒命用的活啊。

  許興看我神情恍惚,頓時不解道:“這可是五十萬啊,看你悶悶不樂的,咋滴,這單子棘手?”

  我又點了點頭,尋思著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哪知道許興雙眼緊緊盯著我手中相片,發(fā)現(xiàn)照片的不同尋常。

  “等等,這照片你確定是真的?”

  許興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相片,在手里仔細看了會,抬頭看著我神色古怪道:“這照片誰給你的?”

  我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將之前黑衣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很快,許興便從我口中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這照片是你爺爺拍的,但是最后卻落到了那個黑衣人的手上?而他們要找的地方,就是照片里這個雷云沼城?”

  許興晃了晃手中照片,接著道:“而且聽你說的,他們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會來找你?!?p>  許興說完,眼神怪叨叨的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嘖嘖稱奇道:“沒看出來,你這家族背后,還挺有故事……”

  我沒搭理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了一遍。

  我老家古鎮(zhèn)的那個傳說,我從小一直聽到大,我爺爺雖然對雷云沼城的事情只字未提,可他之前的筆記里,還是提到了雷云沼城的事情。

  只是上面的描述記錄,基本上和古鎮(zhèn)上的傳說差不多,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而我爺爺留下來的筆記里,唯一有價值,并且是關(guān)于這個雷云沼城的信息,是貴州畢節(jié)深山里面的一座奇怪的古墓。

  那是一座十分古怪的墓,根據(jù)我爺爺在筆記中的記載,那座墓里面葬著的,不是將王貴胄,亦不是富家之主。

  具體里面葬了什么,我爺爺?shù)墓P記中也沒有提及到,似乎后面的內(nèi)容,是我爺爺故意不寫的。

  因為我很清楚,我爺爺肯定去過那座古墓,甚至還進去過。

  許興見我一個勁低頭沉思,便在我耳旁嘀咕道:“三兒啊,那這單子你到底還接不接啊,雖然五十萬看著很多,可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人,這要萬一我們找著了這地方,被……”

  許興比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扭頭走向一旁的書柜,搖頭道:“接不接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了,這個黑衣人能夠查到我的信息,相比肯定早就掌握了我們的情報,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我們這邊了。”

  我從書柜上取下一本筆記,筆記上面,布滿了一絲灰塵。

  這本筆記,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筆記中,記載著那座古怪墓的那本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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