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這些書我常帶在身邊,即是早已不看。
翻開第一頁,書頁上,是我爺爺名字,還有記錄這本筆記的時間。
1957年。
那個年代,我也不知道我爺爺?shù)降资窃趺匆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又如何經(jīng)歷了這么多傳奇的故事。
又或者,我爺爺從來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他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一切瑰麗傳奇,卻僅僅只給我留下了這些筆記,再無其他。
一個人的傳奇,就此落幕。
后人只能翻閱這些筆記。
許興湊上前,我將筆記放到桌上,對他說道:“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在這本筆記里面記載的這個墓了?!?p> 許興一聽立刻來勁,拿起筆記看了看又看。
筆記不長,這本筆記,也是我爺爺所有筆記之中,最短的一本。
整本筆記,只記載了寥寥數(shù)千言。
許興很快看完,表情很是震驚,帶著濃濃的懷疑。
他指著筆記不敢置信道:“你爺爺真特娘去過?這墓真的存在?”
這個我不敢確定,不過黑衣人的出現(xiàn),卻讓我明白一件事情。
即便我爺爺筆記上記載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可多多少少,他肯定經(jīng)歷過、
許興見我不言,又道:“那怎么說?我們真要去這地方?”
我點了點頭,“這里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筆記里面,唯一記載著與雷云之城有關(guān)的,不得不去?!?p> “可是我們就兩個人,怎么去?這玩意要是在深山老林里,又是古墓,憑我們兩,一去就回不來了?!?p> 許興很是擔(dān)憂。
我想了想,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yù)料,而且許興說得對,兩個都市小白,若是無腦一頭扎進森林里能不能回來還兩說,更別說進古墓了。
既然這樣,只有找?guī)褪至耍皇俏艺f認識的人里面,可沒有這方面的行家。
這時,許興似乎是想到了,拍腦袋道:“不過還是陳晨那貨嗎!這家伙可比我們倆厲害多了!”
我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xiàn)陳晨的身影。
要說陳晨,其實我對這個人并不是很熟悉,頂多也就見過幾次面,許興和他是發(fā)小關(guān)系。
陳晨這個人很是神秘,是個極其富有的富二代,而且身手極好,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
“你確定他靠譜?你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上他?”
我到底有些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意思、
許興擺擺手無所謂道:“肯定靠譜,他可是探險俱樂部的老板,手頭上裝備還有人員啥的全都有。”
我想了想,這么說倒也可以,只是才說到底這單子也不過才五十萬,請得起那么多人買得起那么多專業(yè)裝備?
我搖了搖頭道:“那錢呢?咋分?”
許興立刻犯難,可是很快又道:“陳晨肯定不缺這點錢,而且現(xiàn)在我們可不是單單為了錢……”
許興語氣古怪,我立刻會意。
很快,許興一個電話打了出去,那頭的陳晨接通電話。
很幸運,陳晨剛好在俱樂部沒有出去。
我們約在了他開的俱樂部樓下的一處咖啡廳。
離我開的偵探社不遠,大概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
很快,我和許興就來到了咖啡廳,陳晨已經(jīng)坐在咖啡廳角落。
這個點的咖啡廳人還是比較少的,陳晨一個人喝著咖啡。
陳晨這個人呢,比較帥,有錢,妥妥鉆石王老五,還是鑲金的。
陳晨也第一時間瞧見我和許興,對著我們招了招手。
一坐下,陳晨就瞥了一眼許興,問道:“說吧,有什么事找我?”
許興看了看我,很快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清楚。
陳晨靠坐在椅子上,沉默思索了一會。
“也就是說,那個黑衣人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你們……”
陳晨說到這里,又搖頭道:“不對,我敢肯定,你們肯定是被某個組織給盯上了?!?p> 許興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老陳你可得幫我?!?p> 陳晨擺了擺手,點頭道:“別慌,照片帶了嗎?”
我連忙將兜里面的照片掏出來擺在桌子上。
陳晨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眼里從一開始的懷疑,慢慢到驚疑,再到抑制不住的好奇。
“這照片肯定做不了假!真有這樣的地方,這簡直就是神跡!”
陳晨立刻抬頭看了看我,興奮問道:“你那有有關(guān)于這個地方的線索嗎?”
我點了點頭,將我爺爺筆記里面提到的那個墓說了出來。
陳晨聽完沉默片刻,神色嚴(yán)肅的思考道:“下墓可不簡單,沒有專業(yè)的人,去多少也會死在里面……”
一旁的許興面露無奈,嘆道:“難道連你也沒辦法嗎……”
這時,我忽然想起之前黑衣人留下的小紙條,上面不僅有對方的電話,還有對方留下來的一個地址。
我很快將紙條摸了出來,放到桌子上,開口道:“這是那個黑衣人給我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或許你可以查查這個地址,以你的能力,要比我要容易些。”
陳晨拿起紙條,看了一眼上面電話和地址,皺著眉道:“這地址,我感覺有些熟悉……”
我和許興一聽立刻來勁,可陳晨回憶了半天硬是沒有回憶起來。
陳晨終究還是沒想不起來,將紙條放回桌面上,抬頭對我和許興道:“這樣吧,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手下有個認識道上的人,我叫他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等時候我這邊準(zhǔn)備好了,咱就出發(fā)?!?p> 許興一聽有些猶豫。
“那咱這樣是不是有些草率啊,而且……”
我也是這么以為的,而且……
陳晨看了看許興,又看了看我,忽然笑了,搖頭道:“錢不是問題,我也對這個地方感興趣,裝備還有經(jīng)費的問題你們不用擔(dān)心,至于其他的,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
許興頓時興奮起來,抬手就豎起大拇指。
“老陳你太好了!”
我也感覺挺高興的,畢竟這件事情,黑衣人總歸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如果真的有機會,我也想去見識見識我爺爺所經(jīng)歷的一切……
那些瑰麗的傳奇的……
回到偵探社,已經(jīng)臨近下午了。
許興在偵探社里來來回回踱步,手機響了很多次,一個也沒有接。
我坐在辦公椅上,抬頭好奇的問他,“不接嗎?沒準(zhǔn)等會就來偵探社鬧了?!?p> 許興說:“我現(xiàn)在哪里有功夫搭理她們,這次過去,沒準(zhǔn)就回不來了,你不看盜墓小說里那些主角高高興興,可根本就不是那么會事。”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什么,說實話,我也很害怕。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陳晨那種喜歡刺激,喜歡冒險的。
縱然我心底確確實實也有那么一絲冒險精神,不然也不會開這家真探索。
可到底,我還是十分怕死的人。
可有些事情,你總得面對,哪怕沒有黑衣人的出現(xiàn),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每當(dāng)我想起我爺爺筆記的時候,會有那么一點失落,后悔。
沒有趁著年輕有活力的時候去探探險。
總之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如同命運一樣,將我順?biāo)浦垡话悖宜M?,卻又不敢的方向去探尋。
開偵探所這么多年了,起因也是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
我安慰許興到:“有陳晨在沒事,再說他們都是專業(yè)的,到時候我們跟在他們背后,安分點肯定不會出問題?!?p> 許興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說實話,許興也是因我牽引進來的,我感覺有些愧疚。
可到底好歹是好幾年的哥們,許興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苦著臉安慰道:“我就發(fā)發(fā)牢騷,你去了我還能不去嗎,這偵探社可不能沒有你?!?p>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
可我們兩個都明白。
這時,許興電話響了。
他急急忙忙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陳晨打來的,連忙接通。
可電話那頭的陳晨語氣不對勁。
“我感覺你們……不,是我們,惹上大麻煩了,你們給我的那個地址,是我家公司一個倉庫的地址,那地方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那上面的電話號碼,也是那個倉庫里面一個管理人員的,可是我去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那個管理人員,仿佛那個管理人員就像憑空冒出來的……”
咯噔!
我和許興聽完對視了一眼,能感覺到彼此心中的不安和惶恐。
事情大條了。
“對方連我家都查得清清楚楚,我想連你們會會求助我都摸得徹徹底底,我之前說得沒錯,你們被盯上了,或許從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陳晨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他語氣忽然間變得沉重。
“這件事情變得有趣了,不過這樣更刺激了?!?p> 我和許興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陳晨,并沒有在生氣,反而是另外一種,好像是獵人與獵物那種緊張刺激,那種忽然之間變成獵物,卻想反殺獵人的心態(tài)。
陳晨最后也沒等我們說什么便掛斷電話了。
我和許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這次,是真的,不得不去了。”
許興也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緩緩走到書架邊,將我爺爺?shù)墓P記全部都取下來。
上面記在的一件件事情,我大都有記憶,如今也只是想找找看,我爺爺?shù)降走€有沒有留下什么,我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
許興也拿起其中一本默默翻看。
就這樣,沒多久時間外面天就黑了,我們兩肚子餓的呱呱叫。
陳晨這時候也打電話過來。
“你們兩感覺過來一趟,來我家開的那家飯店,我找好人了,咱們準(zhǔn)備一下,明天后者后天就可以出發(fā)了?!?p> 說完陳晨就掛斷了電話。
我和許興放下筆記,出了偵探社,很快來到飯店外。
飯店很大,很華麗。
我和許興來到門口,就見一背著破布包,一米八幾個子,臉龐消瘦,身穿黑色衛(wèi)衣,下面牛仔褲,腳上穿著帆布鞋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目光十分平淡,走進飯店,差點被人攔下。
我看著那人,對一旁許興道:“那個人不簡單,我敢肯定,他極有可能就是老陳聯(lián)系上的道上人物?!?p> 許興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p> 我們兩走進飯店。
這飯店我們來過很多次,每一次陳晨生日都會在這里舉辦。
一路上輕車熟路我們來到頂樓一個豪華包間。
門開,陳晨正坐在沙發(fā)上,旁邊是他兩個手下,熟面孔。
另一邊,則是之前飯店門口他們看見的那個年輕人。
陳晨見兩人到來,指了指旁邊站著的那個背包男說道:“這就是我聯(lián)系上的那個高手,他叫葉山?!?p> 我和許興聽完連忙打招呼,那背包男只是視線掃了我們一眼。
我們兩也沒氣惱。
沒辦法,能不能活命,得靠他了,面子算什么東西。
陳晨介紹完,繼續(xù)道:“好了,咱談?wù)掳桑热蝗艘呀?jīng)到齊了,我這邊馬上收拾好裝備,我們明天就出發(fā)?!?p> 明天出發(fā)有點著急了吧。
我本想說什么,可卻發(fā)現(xiàn),說什么也沒用。
如果只有自己和許興,別說明天,就是再過一個月也出發(fā)不了。
許興和我想的差不多。
陳晨見我兩沒有異議,便繼續(xù)道:“那開始吃飯吧,等吃完飯,興興你和三兒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那背包男吃飯?zhí)貏e慢,細嚼慢咽,可進食速度卻很快。
我們都還沒吃完,人家撂筷子了。
東西一吃完,人就起身離開了。
人一走,我和許興就徹底繃不住了。
許興一直看著背包男離開,才大口呼吸,喘氣道:“我去,老陳你從哪里找來的人,半天沒一句話,憋死我了?!?p> 我也朝陳晨投去好奇的目光。
陳晨沉思了會,搖頭道:“其實這不是我找的,具體來說,是他找上我,而且這個人我通過我手下查過,在道上有十分有名?!?p> 我聽完感覺還挺傳奇。
許興也是一臉的新奇。
這時,陳晨說道:“還有那個古墓的位置我查過了,那地方溶洞多,而且根據(jù)你說的你爺爺筆記記載,那個墓有很大的可能是修建在天然溶洞里面?!?p> 我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個,我和許興才不敢兩個人去。
如果換做其他地方,我們或許有些膽量。
“裝備的事情就麻煩你了?!?p> 陳晨擺了擺手。
“不麻煩,這件事說到底,其實一開始對方就已經(jīng)把我給套進去了,我猜哪怕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因為某些原因找你們。”
許興一聽,面露疑惑。
我也十分好奇。
陳晨看向許興道:“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后桌的那個胖子?”
許興聽完迷茫了一陣,回憶起來連忙點頭道:“那胖子咋了?”
陳晨嘆了口氣,說道:“一年前,我曾經(jīng)去過一趟貴州那地,進了一趟溶洞,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而那具尸體身份,就是那個胖子的!”
許興聽完登時瞪著眼,我聽完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陳晨見我和許興驚訝的表情,又道:“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次巧合,可你們找上我之后,我就明白,這一切不是巧合,因為那胖子的家鄉(xiāng)就在畢節(jié)!而且就是你們所說的哪個墓所在旁邊的一個村子!”
“我擦?”
這下許興徹底懵逼了。
我也跟著懵逼了。
一件事情是巧合,這么多巧合連在一起,那極有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陳晨嘆氣搖了搖頭。
“我們……都已經(jīng)被盯上了,或許從一年前……”
陳晨說著深深看了我一眼,繼續(xù)道:“或許,從你出生開始,在你得到你爺爺那些筆記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而我和興興,只是他們眼中,能夠影響到你,或者能夠協(xié)助你的無關(guān)人物?!?p> 我深深吸了口氣。
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就如我爺爺筆記中記載的那些事情一樣。
許興在一旁安慰我道:“沒事,怕個錘子,有事我?guī)湍憧梗蟛涣撕退麄兤戳?!?p> 我看了許興一眼。
其實,我并沒有太多的愧疚,也沒有太多的仇恨,更多的是,忽然之間,感覺自己有種活在楚門的世界里的感覺。
陳晨將這些告訴我之后便帶著他兩個手下離開了。
許興坐在我旁邊。
我看了看他說:“你如果退出的話,就不會卷進去。”
哪知道許興看著我十分鄙夷。
“三兒,要不說是你傻,你覺得知道這些的我,能退出嗎?你看電視電影小說難道不知道固定套路嗎?像我這種配角,如果不進跟主角哥們,肯定活不過三集!”
雖然許興這話聽著是開玩笑,可多多少少有安慰自嘲的意思。
我拍了拍他肩膀,感謝道:“謝了兄弟!”
回到偵探社,已經(jīng)晚上九點過,許興沒在,出去找樂子去了。
基本上每天九點之后,這貨都會去歌廳或者夜總會。
我看了看墻上時鐘,隨便收拾了一下,也準(zhǔn)備睡下。
不過就在我準(zhǔn)備關(guān)掉偵探所窗戶時,余光無意間瞥見一黑衣帶著墨鏡的人,坐在一條長椅上。
我不敢多看,因為從他那角度,是可以直接看到我偵探社,可以看到此時我的一舉一動!
而且他雖然帶著墨鏡,可視線百分百是盯著我這邊。
“果然被盯上了!”
如果不是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就光是這樣的遭遇,我可能都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