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管家,有人找?!蹦浅ㄩ_的房門外侍女的聲音傳來。
放下手里的賬本,簡予夏將視線轉(zhuǎn)到那侍女身上問道:“誰?”
被問到是誰,那侍女沒有說話,先是快速看了簡予夏一眼后低下頭,隨后視線左右飄移了一會,頭低得更加下了。
“嗯?”
看著侍女那模樣,簡予夏疑惑出聲,將手中的賬本蓋上,隨后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不能說?有誰是不能說的?
等走到那侍女的面前,看著眼前侍女那猶豫不決的神色,簡予夏頓了頓,隨后開口:“誰?”
那侍女飛快抬頭看了簡予夏一眼,在對上簡予夏的眼神后又迅速低下頭,隨后便有滿是遲疑的聲音傳來:“簡管家...是...是太...子殿下?!?p> 說完后,那侍女的頭低得更下了。
盡管她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但是她還是知道眼前站著的他們的現(xiàn)任國師府管家和那位太子殿下是什么關(guān)系的,而且她還知道為什么簡予夏會出現(xiàn)在國師府當(dāng)管家。
在國師府里的人,其實都有些可憐他們這位新管家的,又是被退婚,又是被逐出家門的。
南宮晟?
聽到這名字的簡予夏倒是沒有像那侍女所想的那樣,相反,簡予夏整個個人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傷心的跡象。
只是,他來干什么?
簡予夏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那侍女問道:“太子來干什么?”
“不知?!笔膛椭^回答。
簡予夏:“太子他在哪?”
“在國師府門外?!蹦鞘膛氐?。
簡予夏點點頭:“好?!?p> 說完后,簡予夏抬起腳跨出房門,往院子外走去。`
這邊,侍女看到簡予夏走出去才松了口氣,看著簡予夏的背影,那侍女臉上滿是疑惑,怎么感覺簡管家對太子殿下完全是一幅陌生人的樣子,聽到是太子殿下找的時候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難道...是太過于傷心了?所以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對,一定是這樣,侍女在心中胡亂想著,不由更加為簡予夏打抱不平。
而說這邊的當(dāng)事人,剛剛踏出將軍府的大門,簡予夏就看到了在臺階下等著的南宮晟,不得不說,對方還是挺吸睛的,而對方顯然是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臉上都有些黑,整個人正來回踱步。
“太子殿下。”簡予夏走下臺階,往南宮晟站著的地方走去。
雖然她也可以不來,但是她還真想知道他來干什么,還指名要找她。
“來了。”一看到簡予夏,南宮晟立馬換上了另外一幅表情。
“太子殿下有事?”將南宮晟的變化看在眼里,簡予夏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淡淡地問道,畢竟通過原主的記憶,她也可以完全看出南宮晟是什么人了。
聽到簡予夏這直接的問話,南宮晟準(zhǔn)備好的一系列話就這樣哽在了喉嚨里,他可是準(zhǔn)備了好長一段話要和她說,以此讓她放松警惕的,誰知道她上來就是這么一句。
再看簡予夏的表情,整個人面上是沒有一點情緒,就連眼神也是淡淡的,就好比他是一個陌生人似的,完全沒有以前見他的時候的喜悅。
南宮晟心中的不適感泛起,在回到皇城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個之間好像隔了什么屏障似的。
“予夏?!蹦锹曇衾锷踔翈е鵁o奈的情緒。
予夏?
簡予夏笑了笑,答道:“太子殿下,注意稱謂。”
先不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就算是婚約還沒解除,她也不會讓他這樣喚,畢竟她并不是原主,況且,她記得她提醒過他的。
結(jié)果南宮晟還是叫了一聲:“予夏?!?p> 就好像是覺得簡予夏是說笑的似的。
“看來太子殿下是沒事了。”說完簡予夏就要轉(zhuǎn)過身往國師府里走去。
“行,簡小姐?!蹦蠈m晟皺著眉說出口。
簡予夏收回就要做出的動作:“太子殿下有何事?”
“這個......”又聽到這個問題,南宮晟皺緊眉頭。
簡予夏:“嗯?”
看著南宮晟許久,還是等不到回答,簡予夏又說了一句:“太子殿下?沒事我進去了?!?p> 問了也不說,就算她有再多想要知道他找他干嘛她也不想等啊。
“聽說你有一塊木牌?”南宮晟終于開口說道。
木牌?
簡予夏這才算是意識到他來干什么了,敢情他是沖著那木牌來的?可是,他怎么知道她有這個木牌的?
簡予夏沒有說話,南宮晟又說了一句:“聽說這塊木牌可以牽動許多資產(chǎn)?!?p> 看來他這是調(diào)查完整了,簡予夏沒有回答南宮晟的問題,而是另外問道:“太子怎么知道的?”
聽到簡予夏的問題,南宮晟看著簡予夏沉默了一會說出口:“微雨說的?!?p> 簡予夏:“......”
簡微雨?
簡予夏皺緊眉頭,她說他怎么會知道,這可是原主母親親自交到原主手里的木牌,只是,簡微雨又怎么會知道的?沒道理,簡予夏怎么也想不通,這兩者會有什么聯(lián)系?
簡予夏這副樣子看在南宮晟眼里卻是另外一個樣子,他以為她是介意簡微雨,所以一直皺著眉頭也不說話。
于是南宮晟試探著開口:“本宮和微雨......”
說了點又停了下來,想要看看簡予夏的反應(yīng)。
但是簡予夏剛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回聽到南宮晟的聲音,但是完全沒有聽清楚,于是便發(fā)出了一聲:“嗯?”
但這在南宮晟看來,就是她聽他解釋,鼓勵他說下去的樣子。
“那個時候微雨喝醉了,所以......”南宮晟細細道來,聲音十分輕柔,眼神細細看著簡予夏。
簡予夏聽的那是一臉懵,這都什么?思維跳躍這么快,而簡予夏臉上也適時表現(xiàn)出疑惑來。
而在南宮晟眼里,這就是簡予夏想要繼續(xù)聽下去的證明,于是南宮晟又開口道:“其實予夏,我......”
又予夏?
簡予夏出聲打斷了南宮晟的話:“太子殿下,這些沒必要和我說?!?p> 她也沒興趣知道。
被簡予夏一口否決,南宮晟皺起眉頭來,眼神深沉地看著簡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