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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女世子之首輔大人你別怕羞

第四十八章

  “張愛卿,你還有何話說?”皇帝聽完了白非墨的懟言懟語,倒是沒有說什么反駁的話。只是第一時間看向張?zhí)t(y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張?zhí)t(yī)自知沒趣,悶悶一聲,“臣無話可說?!笨吹交噬厦佳凵袂殚g大有一股掃興的模樣,更加惶恐了。

  皇上沒有斥責(zé)白非墨,顯然并沒有對白非墨講的話感到十分反感。相反張?zhí)t(yī)感受到了皇帝對白非墨有悖常理的話的相當(dāng)大的興趣。問他問題,分明是引蛇出洞,想要聽聽白非墨更多的話語。

  “張愛卿講的話也并非毫無可取之處嘛?!?p>  張?zhí)t(yī)聽到這樣的話,感到十分的郁悶。皇帝這是變相告訴他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因?yàn)槟愕脑捳Z里絕大多數(shù)都是毫無可取之處的。

  皇帝看一眼跪著的白非墨,道,“若叫你去貞德館受戒學(xué)習(xí),朕第一個不相信。只怕還叫你占便宜了,沒的把人家好好的閨閣千金都給帶壞了?!?p>  皇帝沉思著,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來。

  “冤有頭債有主。非得找一個治的住你的人。既然你說你喜歡昭陽。那么朕便罰你在入學(xué)之前住在昭陽府,就住在昭陽臥房的對面,朕要讓你日日茶飯不思,夜夜難眠,以此作為懲戒……”

  “這怎么能行!”幾乎是異口同聲。昭陽下意識地就往白非墨方向看過去。只看見白非墨也是身形一滯,卻沒有看他。

  他不是很明白皇上為什么會這么做。明明是白非墨的錯,可是為什么受苦的是他呢?先不說她對他到底有沒有宵想,光是讓他天天見到白非墨,一定不會有什么好運(yùn)的。

  “皇上……皇上您要三思!”昭陽剛要開口,只聽白非墨快速道,“士可殺不可辱!?。∵@樣的話您還不如殺了我呢!”

  白非墨也是不明白皇帝的思維。正常人想到的難道不是,像白非墨這樣有前科的人,更應(yīng)該要讓她遠(yuǎn)離昭陽不是嗎?皇帝咋回事?巴不得她親近昭陽?

  這一聲勸阻聲淚俱下,昭陽的嘴角抽了抽。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為什么白非墨一副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門的樣子?仿佛他昭陽已經(jīng)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是一個加害者而已!聽到白非墨如此說,昭陽的臉色更黑了。

  他莞爾一笑,施施然向前一步,道,“臣覺得……這個提議……”他故意一頓,“甚好?!?p>  白非墨聽著他言語里的咬牙切齒,猛然間想到自己剛才語氣十分嫌棄的模樣。這些昭陽也許都看在眼里,這才說出了那句話,他一定是報復(fù)!

  白非墨想說,她真的不是嫌棄昭陽。只是天天住在一起,這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進(jìn)面機(jī)會就會多了起來。這不是要她死么?

  “臣一定會好好教育白世子,使她早日歸途正道?!?p>  “如此甚好?!被实埸c(diǎn)點(diǎn)頭,笑瞇瞇道,“既然你都覺得好,白世子也沒有異議,那就這樣定了罷。”

  “???”什么叫她沒有異議?白非墨傻眼:合著她剛才的說的都是空氣?”

  “皇上!小臣有異議!”白非墨大聲抗議。

  皇上臉色面露不悅。

  “白非墨?!被实劭粗?,“若真能隨心所欲,如你所想,那么這也能夠叫做懲罰么?你確定自己不是來享樂的罷?”嚴(yán)肅的話語講完,皇帝站起身,“此事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胡德才——”他一邊大跨步走,一邊叫胡德才。

  “奴才在?!焙虏旁谝慌詰?yīng)一聲。

  “去宮里,把白世子的細(xì)軟收拾一下,今夜之前就送到昭陽府。”

  “修兒,跟朕來,朕有話同你說?!?p>  昭陽應(yīng)了一聲是,看了白非墨一眼,見她在原地低著頭懊惱不已。斂了神色,立馬跟了上去

  只聽所有人烏拉拉跪了一地,“臣等恭送皇上?!?p>  白非墨知道這事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实酆驼殃栠€未完全走遠(yuǎn),她便拍了拍膝蓋的土,拉起了珠珠,一臉頹喪,道,“這下完球子咯?!?p>  那邊太醫(yī)們還在對著她們兩個指指點(diǎn)點(diǎn),白非墨側(cè)耳一聽,又是什么不守婦道、羞恥丟人的陳腔濫調(diào)。

  白非墨走過去,“看什么看?沒見過絕世大美女?我看你們閑的很!趕緊回去治治你們的腦子?!?p>  “哼!簡直無可救藥!”張?zhí)t(yī)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就甩袖走人。

  白非墨冷哼一聲,覺得張?zhí)t(yī)太過幼稚可笑,故意道,“你以為我不會么?”

  說完學(xué)著張?zhí)t(yī)也甩了一次袖子,還曲線救國,趕在了張?zhí)t(yī)之前出了涼亭。

  “……”都很幼稚。

  珠珠跟上去,看見白非墨遠(yuǎn)遠(yuǎn)地就出了房門,小跑著跟上來,問道,“七哥要去哪里?。炕噬喜皇钦f了讓七哥住昭陽府么?”

  珠珠見白非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聲喊道,“七哥!你可別再犯糊涂!皇上這次已經(jīng)格外開了大恩了。”

  白非墨停下來,珠珠一喜,連忙跟上去,還不忘說著,“七哥七哥,您可別犯傻……”

  話還沒說完,只聽白非墨道,“皇上只叫我住在昭陽府,可曾限制過我的人身自由?”

  珠珠搖頭,想了一想,確實(shí)不曾。

  “那不就得了?”白非墨狡黠一笑,“時間尚早。我們出去逛一會子?!闭f完飛也似地躥出了大門。

  ……

  皇帝望著江面,默默站立許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許久,總算有動作了?!被实垲^不回,道,“雖然拿你作餌,甚是危險。好在你還是挺過來了。”

  昭陽躬身,“能為皇上分憂,這又算什么?!?p>  “很好。”皇帝回頭看他。

  昭陽不可置否,只是一笑,肅穆躬身行禮道,“但是臣不明白,為何要把白世子留在臣的身邊?!闭殃柕哪樕蠋е唤?,“多一個人在臣身邊,我們的計劃就越容易暴露?!?p>  “怎么?”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怕了?”皇帝問。

  “臣不怕?!闭殃柕溃暗寂聽窟B無辜。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被噬显捓镉性?,“但朕希望你知道,有句話叫做,永遠(yuǎn)不要低估你的對手。同時,更不要低估你的朋友?!?p>  昭陽不解。

  皇帝道,“云南王不是傻子,他的孫女也不會傻到哪里去。世界上多的讓你大吃一驚的人。”

  昭陽望著江面粼粼,手里把玩著一株蘭花。他放在鼻尖嗅嗅,眉頭微皺。

  皇帝方才回過頭,看著昭陽,出聲道,“這不是用來玩的東西?!彼烟m花從昭陽手里抽出來,道,“這花雖美?!甭冻隽嘶薨的畹纳袂?,字字珠璣,“卻很毒?!?p>  昭陽沒有說話,只是斂了神色,道,“臣知道。”

  皇帝不再言語,轉(zhuǎn)身就走。手一松,蘭花就掉在地上了。

  昭陽拾起那株藍(lán)花,輕聲嘆道,“可惜了?!本桶烟m花丟進(jìn)湖水里去了。

  一只飛花入水,岸上人去無聲,唯有水面幾圈漣漪緩緩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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