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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撿一個相公

24.武林會

白撿一個相公 斛昑 3072 2019-09-04 12:00:00

  次日,武林會如期舉行。

  宗兒一大早敲響我的門,我掀開被褥從地上爬起,迅速洗漱完,去推門時,陸商遲這廝甚至連我的被褥也疊好放置床上了,讓人有一種昨晚他和我睡在一張床上的錯覺。

  我使勁搖搖頭,就聽宗兒急切催促道,“莪術(shù)!快,我要去找江侓!”

  我說這妮子怎如此有熱情了,原來是想去看“情哥哥”,這模樣才符合宗兒妮子一貫的癡女風(fēng)范啊。

  推開門之際,恰見遠處莊穹川掛著笑走來,宗兒拽著我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可惜這是個院子,宗兒跑的是一條死路,三兩步就見到一堵高墻,我挑了挑眉,在宗兒提裙準備翻墻之前拽著她反身往回走。

  恰時,莊穹川已到近前,似沒見到我們方才的蠢樣一般,露出兩顆小虎牙溫聲道,“宗兒妹妹,我?guī)銈內(nèi)デ暗??!?p>  宗兒仍舊沒給莊穹川好臉色,許是方才之事太過尷尬,語調(diào)中帶著點遷怒的意味,“我同莪術(shù)還有陸大哥一塊去就行,你該干嘛干嘛去!”

  我看著莊穹川熱著一張臉遭宗兒潑了一盆冷水,有些于心不忍,便道,“還是讓莊公子帶路吧,正好我還不知道武林會有啥規(guī)矩咧,莊大哥,不如順便同我們講講。”

  宗兒用一種“好你個吃里扒外的狗子”的眼神瞪我一眼,在看到陸商遲施施然走出來門,極其自然箍住我的手拽著我往前行是,宗兒總算不再多言,乖順挽著我亦步亦趨跟著。

  莊穹川對我善意一笑,我就覺得手腕處被一只鐵箍了一下,我朝陸商遲翻翻白眼,便聞莊穹川道,“今年的武林會與往年并無不同,旨在各門派切磋較量……”

  “若是旨在切磋較量,為何還要設(shè)獎勵?”宗兒忙不迭打斷莊穹川的話,莊穹川一頓。

  我打著哈哈道,“設(shè)了獎勵,比試起來更有意思咧。”

  宗兒哼唧一聲,好在并未同我唱反調(diào),自從遇上陸商遲,我連嘴皮子也變得不利索了。

  今日陸商遲倒是安靜得很,默默走在我身側(cè),就連氣息都緩了許多,顯得格外收斂,若非手腕上那只“鐵爪”時緊時松,我?guī)缀醵家怂拇嬖凇?p>  莊穹川一面帶路一面耐心地同我們講解武林會的規(guī)矩,宗兒反駁的幾次,均被我打著哈哈糊弄過去,宗兒便覺得我胳膊肘往外拐,刻意降低存在感的陸商遲聞言也煞有介事點點頭,倒弄得莊穹川有些尷尬了。

  為了避免宗兒和莊穹川陷入我想把小桃花開在莊穹川身上的誤會,只得裝模作樣一番讓宗兒和莊穹川陷入我喜愛陸商遲的誤會中。

  我松開宗兒的手,學(xué)著陸商遲許多次牽我的模樣,抽出手活動了一下手腕,在他的手再次伸來之前,隔著衣袖箍住了他的手腕,還捏著嗓子輕輕喚了他一聲“相公”。

  聞言,莊穹川肩膀抖了抖,顧及他武林盟小公子的身份,倒沒有太過分。

  紀宗兒這妮子也默契十足抖了抖肩,許是顧及白光紀家的家規(guī),也沒有顯得太過分,只是她朝前大跨幾步走到莊穹川前頭,把我和陸商遲甩在身后了。

  陸商遲的肩膀倒是沒有抖,反而低聲應(yīng)答,還笑得格外燦爛,明晃晃的竟讓我覺得比頭頂那日頭還要照人。

  這恩愛是秀不下去了,因為方才那一句“相公”讓我自己也起了雞皮疙瘩,莊穹川繼續(xù)講解起來,我也一本正經(jīng)聽著,可滿腦子都是陸商遲這紈绔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跟花癡宗兒待久了,我也傳染這個毛病。

  經(jīng)莊穹川的講解,我大致了解了武林會的規(guī)矩,因此次參與人數(shù)較多,初選暫定為三日,初選的規(guī)矩簡單隨意,參加武林會的人可以對其他任何參加者發(fā)起挑戰(zhàn),三日后按累積勝出場次排名,排名前三十者便可進入第二輪。

  “單以勝出場次排名,豈不是可投機取巧?只需專挑比自己弱上許多的人挑戰(zhàn),比試輕松愜意又不耗費時力,贏得自在的咧?!?p>  我有些疑惑,若真如此,怕是選不出最強者,倒是可以選出最弱者出來,不過這樣的規(guī)矩我喜歡!我直接挑那三人比試即可。

  莊穹川溫潤一笑,解釋道,“姑……陸小夫人擔心得有理,故初選的規(guī)矩又另加了幾條:一,不可屢次挑戰(zhàn)同一人,二,實力懸殊的挑戰(zhàn)弱者若勝,一場可計十場,倘若強者剩,則不計數(shù)。且比武擂臺分五等,甲乙丙丁戊各場次得勝計數(shù)按順序為:勝一場計五場,計四場,由此類推。最末的戊場勝一場即為一場?!?p>  三日后排名前三十者的比斗規(guī)則便直接粗暴得多,分五組,勝者為王,最終在五組實力最強者當中選出榜首。

  由于初選這般自由隨意的規(guī)則正合我意,我其實并不大關(guān)心那些計場次的規(guī)則,而我預(yù)想中,第一輪便可將那三人打敗贏回三殘劍,故對第二輪乃至其后如何勝利并不關(guān)心。

  我雖無登頂之心,但我卻極想同莊穹川較量較量,我觀察他步伐吐息,他應(yīng)當實力不錯,再加上又是流光榜榜首,自然不是繡花枕頭。

  于是,當莊穹川講解完規(guī)則后我看他的眼神有些熱烈,“莊公子,你也會參加武林會的吧?”

  莊穹川笑著搖搖頭,此刻我們已至前廳,而正巧有人喚他,他歉意朝我們躬身,指著一排擂臺上的椅子道,“宗兒妹妹,陸公子陸夫人,你們幾位的座位安排在那里,穹川有事先走開,若有需要,喚小廝即可?!?p>  對于莊穹川會缺席武林會一事我有些在意,“他為何不參加咧?”

  宗兒好似沒聽見,自顧自道,“江侓到底來了沒呢?”

  我只得將視線投向陸商遲,陸商遲面上表現(xiàn)出不樂意來,可我眼巴巴看著他,他還是同我解釋道,“他本就是莊伯格的兒子,三年前參加武林會也不過是為了試試身手,既然試出來自然不必參加了?!?p>  我一愣,脫口道,“那我如何找他比試?”

  宗兒的思緒總算從“江侓”二字中被我拉了回來,“你為何要找他比試?”

  “他不是流光榜第一嗎?”

  陸商遲道,“流光榜榜首又不止他一人,莊伯格如今那些徒弟都是得過第一的,況且,此次武林會莊穹川既不參與,那流光榜榜首自然也要換人了。”

  我為我的愚蠢暗自懊惱,恰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囂,我仔細聽了聽,好像是說什么“細水美人”的事。

  我見那些年輕的俠士們此刻正眼巴巴望著一處,那模樣和神情跟宗兒看見江侓似的,似乎就是在等那“細水美人”的出現(xiàn)。

  這得是多美的一個沒人?。克晕液闷鎲柕?,“細水美人是誰?。俊?p>  陸商遲啞然,我只當他自己也不曉得“細水美人”是何方神圣,這樣一想,我看著他的白眼心里好受多了。

  而宗兒早已習(xí)慣了我這個沒見識的鄉(xiāng)下人,伸著下巴努努嘴看著前方道,“喏,就是她咯?!?p>  順目望去,但見前方出現(xiàn)一襲鵝黃綢裙,人群中有人發(fā)出輕輕的贊嘆聲,我見那綢裙之主裊裊而來,身姿若柳,眉目如畫,倒是一個清秀佳人。

  吸引我的卻是她腰間的那把劍,我目力不錯,那細水美人走得近了些,我甚至能看清那把劍劍柄上的刻字,可不就是“殘情”二字嘛。

  嘿!原來“細水美人”就是樓婉婉,想起昨晚上我還見著她的胳膊和腿了呢,便學(xué)著陸商遲鄙視我的模樣偷偷朝那群“細水美人擁戴者”也翻了一個白眼,待我正了正顏色,才發(fā)現(xiàn)細水美人正瞅著我,那雙眉目含情,秋光粼粼似乎泛著水汽……

  我后知后覺意識到昨天夜里見到樓婉婉洗澡時陸商遲這廝捂住我的眼睛,但沒捂住他自己的呀!他是不是猥瑣地偷看了人家不止胳膊和腿?

  思及此,我抬眼去看陸商遲,但見他神色如常,甚至都不曾朝那細水美人瞥一眼,難不成是不喜歡看穿著衣裳的?

  耳邊眾人的驚呼聲讓我不由得又看向細水美人,正巧,那細水美人也又朝我們的方向望來,我見她視線落在遲商陸臉上時閃過一瞬的癡迷,心下有些煩躁,不由得暗罵陸商遲這廝一句,“禍水!”

  宗兒聽到了點點頭,湊到我耳邊道,“何止是禍水啊,簡直就是妖精,不就仗著自己有點兒姿色,招搖得跟母雞似的。”

  額……我正待解釋我說的并非是那細水美人,陸商遲適時道,“酒兒說的是極?!?p>  是極是極,是極他個西瓜皮!

  我只當他也覺得那細水美人是個“禍水”,要知道能擔起“禍水”這名頭的姿色都應(yīng)屬上乘,那細水美人確實清秀,但也算不上是個大美人啊,在我看來,素荷姐姐比她美,宗兒比她美,我自己……我自己也比她美!

  然我到底年輕,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粗聲粗氣問他,“怎么?你也覺得她是‘禍水’?”

  陸商遲挑了挑眉,詫異問道,“你說哪個她?難道酒兒不是再說為夫是‘禍水’嗎?”

  我:“……”

  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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