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和洛子杰第一次見面
“哼。”周謙冷笑了一下,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方門主,此前答應(yīng)你前去之事,恕在下要失言了?!敝苤t轉(zhuǎn)向方門主一禮道。
“周道友,此事尚有回圜余地,道友莫要一時意氣,畢竟長平門也在魔教的偵查之列。我聽說道友的小弟子還幾乎被擄,對付魔教,還是要大家勠力同心才好啊?!狈介T主急道。
“方門主倒是知道地清楚。”周謙笑了笑。
方門主有些尷尬,訕訕笑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我也并非著意打聽。”
“不必說了?!敝苤t不想聽下去,打斷道,“我佩戴面具就是為了遮丑,如今叫我當眾取下,和叫我當眾脫衣有何區(qū)別?魔教之事我本也無謂依靠旁人解決,只是聽聶道友的弟子說是修煉界安危之事,才應(yīng)允前來。既然各位道友容不下一個小小面具,想來也不稀罕我小小長平門。我門若是被魔教盯上,無法抵御,也是我等之事,若是命中注定,我也毫無怨言。各位既然生怕我是魔教奸細,甚至長平門都依附于魔教,我離開便是,就不勞各位惦記?!?p> “周門主,此事還可商量。”聶成斌見狀,連忙相勸。
然而周謙只是向其一禮,拂袖出門了。
周安見洛子杰等人就要離開,不由自主想跟上去,剛邁出幾步卻被人拉住。她回頭一看,正是周夢熠。
“你去哪?師父說讓你和我呆在一起?!敝軌綮诎櫭嫉馈?p> “我,師姐,那個洛子杰我看著有些親切,不知道是不是認識我的人,我想去問問。”周安眼見洛子杰就要走遠,急急道。
“親切?”周夢熠想了一下,看看身后還有十幾名弟子,對單寄鳶吩咐道,“我和安兒去找洛子杰問問,鳶兒你帶他們先呆在此地勿要走開?!?p> 單寄鳶聽到了周安的話,知道記憶是周安的心病,忙答應(yīng)道;“你們快去吧,我就在原地等你們。”
聽到單寄鳶答應(yīng),周安不再客氣,忙拉著周夢熠要穿過人群。然而她們剛才說話這一耽擱,和洛子杰就有了些距離,雖然遠遠還能看到他,可是想要穿過人群湊上去,卻有些費勁。
洛子杰幾人直直越過整個比試區(qū),在交易區(qū)的邊界處商量了一下就分道揚鑣了。其他人去往交易區(qū),洛子杰則獨自一人向中間的廣場走去。
這才是大會第一日,廣場周圍沒什么人,周安終于在洛子杰走到廣場邊緣時追上。她正要出聲呼喚,洛子杰卻轉(zhuǎn)過身來,一臉的冷漠,“兩位道友從擂臺處就一直跟著在下,不知有何見教,若是想要挑戰(zhàn),我們大可以找一個擂臺比試。若是要有什么其他想法,怕是此地東道主神昭門未必答應(yīng)?!?p> 周安被洛子杰渾身散發(fā)的寒意激地一愣,一下子忘了自己追上來的目的。
周夢熠卻不悅道:“道友何必咄咄逼人,我?guī)熋米汾s道友只是為了確認一事,并非有意挑戰(zhàn),道友不問清楚怎的就出口傷人?!?p> “哦?”洛子杰看了一眼周安,卻發(fā)現(xiàn)周安正盯著他臉上的胎記看,不由怒道;“這位道友趕上來莫非是為了確認在下的胎記是真是假?”
周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感覺洛子杰好像有一股殺意,而周夢熠也警惕地擋在了周安面前。
“不是,我是覺得道友有些親切,想,想問問道友是否認得在下?”周安忙不迭解釋。
洛子杰聞言這才稍微收斂怒氣,周安感覺壓力頓減,這才松了口氣。剛才看此人在擂臺上云淡風輕的樣子,想不到如此易怒,也許這個胎記是此人的逆鱗吧。
洛子杰上下打量周安一會兒,思索了一陣,冷笑道;“我從未見過道友,你我是否相識,怎么倒來問我?莫不是道友也有一位臉上有胎記的朋友?”
周安看洛子杰依然不能釋懷,心道看來因為胎記此人受了不少委屈,這才會別人多看一會兒就發(fā)怒。
周夢熠此時不悅道;“我?guī)熋檬ビ洃?,只是看道友眼熟才前來相詢,看是否是故人,能以此找回過去。若是不認識便也罷了,道友又何必出言諷刺?!?p> “失去記憶?”洛子杰再次上下打量了周安一番,這才終于緩和臉色,躬身一禮,“剛才是在下誤會了,實在抱歉,然而我對道友確實毫無印象,道友許是認錯了人?!?p> 周安聞言不由失望,她剛才也不是故意盯著洛子杰的胎記,實在是因為就那個胎記讓她格外親切,但是既然洛子杰矢口否認,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
洛子杰離去后,周夢熠和周安正要回轉(zhuǎn),前面卻出現(xiàn)一個人影,兩人定睛一看,卻是周謙。
待周謙走近,周夢熠二人正要行禮,周謙卻先開口道:“剛才那人是誰?”
周夢熠二人聞言都有些愣住了,因為此時的周謙聲音中好像蘊含著一股一觸即發(fā)的怒氣,別說周安,連周夢熠都沒見過周謙如此的情緒波動。
緩了一下,周夢熠回道;“這是剛才擂臺上的一名優(yōu)勝者,他自言是來自南真門的洛子杰?!?p> “南真門?”周謙啞聲道。
周安二人對望一眼,周夢熠道;“我對這個名字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又想不起來哪里聽過,所以可能這并不是一個剛建立的門派。不知師父是否知道這個門派?”
“呵?!敝苤t冷笑道;“不過是一個百年前的破落門派罷了,這百年間都未見參加過不周山大會,不知此次為何前來,還上了擂臺,莫不是準備東山再起?”
周夢熠二人聽出來了,周謙不僅知道這個門派,還對這個門派極為不屑,所以這個問題,她們沒敢回答,也沒必要。
周謙看了二人一眼,問道;“此地離比試區(qū)有些距離,看來你二人是追著此人而來,又是為何?”
“我覺得這人看著親切,想著他是否和我的過去有關(guān),所以追上來問問?!敝馨裁榱艘谎壑苤t,低著頭小聲道。
“你看這人眼熟?”周謙的聲音有點意外,接下來卻沒再說話,而是沉吟了很久,才道,“那人作何說法?”
“他說和師妹從未相識?!敝軌綮诨氐馈?p> 周謙點點頭,“我想也是如此,既然這樣,我們走吧?!?p> 路上,周夢熠問起神昭門所謂的修煉界安危到底是何事。周謙卻擺擺手,示意此事和長平門無關(guān),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剛才所在之地時,陳方新和弟子們尚在等待,卻不見單寄鳶的身影。
周夢熠皺眉:“不是叫你們原地等待么,鳶兒呢?你怎么沒跟過去?”
“師姐,”陳方新苦著臉道,“五師姐上擂臺了,她說要為長平門也博個滿堂彩?!?p> “什么?”周夢熠吃了一驚,順著陳方新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剛才防護罩被攻破的擂臺又重新激發(fā)了,這次換了一名神昭門弟子主持陣法。擂臺上兩名女子,一穿紅一著白,正在比試。
“你怎么不攔著她?擂臺無眼,鳶兒浮躁,方新你平日還算沉穩(wěn)啊?!敝軌綮诼裨沟?。
陳方新一臉苦笑,“師姐,五師姐要做的事,我什么時候能攔得住啊?!?p> 周謙擺擺手,阻止了周夢熠接下來的話,淡然道:“熠兒,師妹們長大了,也不能總托庇于你翼下,也該讓她們歷練歷練。況且我長平門雖然不愿惹人注目,但也不必過分緊張?!?p> 周夢熠聽周謙這么說,也沒再多言,況且單寄鳶已經(jīng)上去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好在看擂臺上的情景,單寄鳶大占上風,不需多時就能取勝。
果不其然,不過十幾回合之后,那紅衣女子行動越發(fā)凌亂,法器激發(fā)起的威力也越來越弱,顯見是靈力不支。而單寄鳶平日雖然跳脫,動起手來卻有條不紊,進退有據(jù),慢慢地占了上風。終于趁紅衣女子一個疏忽,用一條灰索困住了紅衣女子。
“長平門單寄鳶勝。”那名神昭門弟子宣布道。
這個擂臺自從洛子杰走后就冷清了不少,圍觀之人少了許多,此時結(jié)果出來,只是響起稀稀拉拉的喝彩。
單寄鳶轉(zhuǎn)臉看到周謙也在臺下,便拒絕了神昭門弟子詢問是否接受接下來挑戰(zhàn)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