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阮清辭足足吃了半個時辰,邊吃,她還邊嘀咕:“若是有兩杯桃花酒多好?”
“平安,給她上酒?!彼伍L羨內(nèi)心的火快要從口里噴出來了,平安顛顛地親自跑去拿酒。
不多會,阮清辭的幾案上就多了一壇子桃花醉,自斟自飲,她吃的坦然自若。
一刻鐘過去了,一壇子桃花醉沒了,某位小美人的臉頰已經(jīng)飛霞一片。
宋長羨本來閉著眼睛不停地練習吐納法,他發(fā)現(xiàn)這種方法可以阻擋他去聽阮清辭吃飯的聲音,甚至還能減輕他頭疼的感覺。
只是,那種細密的針刺感,更像是細雨潤物般,不停地往他腦子里滲透。
“哎呀,我吃好了,可以去沐浴了嗎?”她歪歪扭扭地站直身體,歪頭看向宋長羨。
宋長羨慢慢地抬頭,迎上阮清辭小鹿一般的眼睛,他的眸光有一瞬的迷亂。
兒時的一些記憶瞬間翻涌出來,他強制自己閉上眼睛,睜開眼一片清明,一字一頓說:“安排?!?p> 兩個老媽子和兩個小丫鬟早就在門口候著了,阮清辭笑嘻嘻地與她們離開。
她前腳走出門,廳內(nèi)的宋長羨就摔了幾案上的茶盞,暗五躲在暗處瑟瑟發(fā)抖,看著宋長羨一次次地妥協(xié)。
他不知道有些話要不要提醒一下王爺,猶豫了幾次,他的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不過睡一覺就好了,阮二爺家的唐氏就是這樣的。
老天爺保佑,等王爺頭好了,千萬不要想起來虐他呀,他現(xiàn)在要不要想辦法被妖女碰一下。
嗯,現(xiàn)在他們幾個暗衛(wèi)都把阮清辭叫妖女,會法術(shù)的那種!否則沒辦法理解。
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剛才怎么沒沖上去要綁妖女,這樣,趁著頭疼,就可以逃掉后面的責罰了,他想的比較多。
.....
半個時辰后。
阮清辭沐浴完后,穿了一套簇新的藍色翠煙衫走了進來。
“如何?可以開始了嗎?”宋長羨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
他在這里正兒八經(jīng)地打坐了半個時辰,發(fā)現(xiàn)頭疼的癥狀不僅沒有減輕,還有讓他越來越覺得嚴重的趨勢。
“好了,好了,可是王爺,你應(yīng)該躺下,然后,我才可以給你醫(yī)治?!比钋遛o笑瞇瞇地看著他。
宋長羨忍著,繼續(xù)忍著,他咬咬牙在身后的軟榻上躺了下來。
一眾暗衛(wèi)都有些吃驚,他們家王爺如此聽話?
“不許使詐,若是你再把本王的頭弄疼,本王這次要誅了你的九族,連帶著就算本王死,也要給你弄得五馬分尸!”
躺下去的宋長羨說出一長串威脅的話。
“不會,我只要不主動攻擊,王爺?shù)念^不會繼續(xù)疼的?!彼f著,把雙手搭在了宋長羨頭的兩側(cè)。
一眾暗衛(wèi)快要驚掉了下巴,為么這女人的手會搭在王爺?shù)念~頭上。
宋長羨本來就防著她,他并不是放心讓她碰他,他是運足了內(nèi)力,只要她敢亂來,他冒死也要出手。
可知道,一向冷靜沉著的他,被頭疼折磨了快兩個時辰后,內(nèi)心的臨界點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點。
出昏招不可能,心里防范點還是降低了。
不過,阮清辭也只是忽悠他,她并沒有辦法可以治好他的頭疼。
她只是在拖延,按照上次唐氏疼的那個時間,最多明天早上,這人就能自動恢復。
“翠花,你這個攻擊可以限定時間嗎?”她兩只手開始給宋長羨緩慢地按壓太陽穴兩側(cè)。
“目前不行,你的積分都沒了,你最好還是老實些?!?p> 手環(huán)打了個哈欠:“我去睡覺了,你不是有方法嗎?”
阮清辭:“......懶貨,二貨,不靠譜!”阮清辭嘴里念叨,手里的按壓不免重了些。
宋長羨蹙眉,他是真的沒有被人碰過,她開始給他揉捏的一瞬,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剛感受到她柔軟的小手拿捏適中地給他揉捏時,他又有一瞬地放松,為么,她突然就用力了,難道說這是需要。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阮清辭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了,又開始緩慢地揉捏。
一眾暗衛(wèi)就不是驚掉下巴了,許多疼的不能自己的暗衛(wèi),甚至忘記了疼痛,起來偷窺這邊。
話說,這府里雖然許多美人,妾室,甚至側(cè)妃,他們可沒有見到過他們王爺和這些人真正的親密呀。
何況,本來,嗯......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他們這些暗衛(wèi)都被下了封口令,誰說誰就要被殺頭,不下封口令,都時刻擔心著頭上這顆腦袋。
下了封口令,就更加不會有哪個不長腦子的往外說這個府里最大的秘密了。
嗯,宋長羨覺得頭疼似乎真的減輕了,關(guān)鍵是那拿捏適度的小手,給了他極端不同的感受,是的,前所未有,他沒辦法用詞語來形容。
阮清辭之前在地球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按摩手法,沒辦法,老爸頭會疼,做女兒的總要盡心呀。
可惜,老爸在一場車禍里死了,她也沒怎么太發(fā)揮過這個手法,沒想到,穿越到了一個異世,竟然還要用上這個技能。
她倒不介意宋長羨如何想?畢竟她的內(nèi)芯是一顆現(xiàn)代靈魂。
他覺得頭疼真的減輕了,而且有昏昏欲睡的感覺,整個人身體放松了許多。
平安和其他暗衛(wèi)一樣吃驚,沒有誰有他更了解宋長羨的底細,這樣的宋長羨是他沒見過的。
從小就活在高度防范的環(huán)境里,就沒有什么時候如此放心地讓一個陌生人靠近,即便這個女人曾經(jīng)和他有過婚約,那種東西本來就是形同虛設(shè)。
可是,他似乎真的很疲倦呀,然后,宋長羨漸漸地睡了過去。
呼吸悠長,平安差點驚掉眼珠子,宋長羨的睡眠一直不好,有許多年了,而且有諸多的因素和壓力,導致他時常失眠。
阮清辭本來就按的手酸了,看到他睡去,這才悄悄地站起身來,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平安看她的眼神有些變了,他也是練家子,完全能從宋長羨的呼吸中判斷出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寐。
好吧,他悄悄地吩咐兩個小丫鬟在前廳后面的側(cè)書房里收拾了一番,讓阮清辭住下來。
暫時只能讓阮清辭放在宋長羨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
阮家。
老太太面前跪著一個小廝。
“如何?打聽到羨王府內(nèi)的消息了嗎?那臭丫頭如何了?”老太太一臉不郁道。
“稟告老太太,據(jù)府里內(nèi)線說,大小姐被關(guān)進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