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是個好日子。
諸事皆宜。
正好著一日又是蕭家四小姐及笄的日子。
蕭家家大業(yè)大,自然是要大辦的。
這不,把臨安城里有些名號的都請了過來。
蕭嘉也回了府專門想要為自己唯一的女兒辦一個驚天動地的及笄禮。
連請?zhí)际怯昧松虾玫臑⒔鸬男?,墨也是混了沉香的徽墨?p> 周氏一大早就站在門口主持著迎來送往。
“李夫人送來白玉手鐲一對,點翠掐絲金步搖一對?!?p> 下人唱和道。
周氏連忙迎上去,拉著李夫人的手,笑道:“李姐姐能來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又何必帶這些貴重之物?!?p> “一點心意罷了,妹妹就收下罷。筠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做姐姐的。”李夫人佯裝做不悅。
“既然這樣,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又招來一個丫鬟:“帶李夫人去花廳吃茶。”、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子。
送罷李夫人,便會又來了王夫人,章夫人······周氏都一一虛情假意的問候了一番。
待到日頭有些大了,該來的人也來的來的差不多了,周氏便也回到了花廳中。
花廳中坐滿了臨安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們,周氏一進來,便夸了周氏一通。
什么持家有方,什么賢內(nèi)助,什么賢德······
又說到蕭筠亭亭玉立,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聽了這些夫人恭維的話語,周氏臉上都笑出了一朵花。
不過周氏倒是也沒有忘記今日這重頭戲。
借著更衣的功夫,叫來芳菲耳語了一陣,便又從新回到了花廳中,與那些夫人小姐們繼續(xù)說起話來了。
花園里又是另一番模樣。
王陵之又來了。
還說要帶沈月去河里抓魚。
蕭煜便也隨他兩去了。
蕭瑾今日難得精神尚可,便也出來看看。
蕭煜和蕭敬站在漢白玉砌成子的石橋上,看著池塘里的沈月和王陵之嬉戲玩鬧。
“伸手,把脈?!笔掛贤蝗婚_口說到。
蕭瑾笑著伸出了手。
蕭煜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兄長近日睡得可好?”
“半夜時常做夢驚醒,半身冷漢,驚醒后便再難以入睡了?!笔掕樕蠋е鵁o奈的苦笑。
“這就是了,兄長這毒還要早解。可有吃藥?”
“自從二弟叫我停了,那藥雖是每日都送來,我卻是再沒有碰過的?!?p> 蕭煜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繼而開口道:“按理說停了藥,兄長體內(nèi)的毒反到比半月前的兇狠了幾分。”
“大哥也該留心身邊的人了。”蕭煜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欄桿。
“我知道了,那這毒可有解法?”
“有,不過還缺一味藥,到秋日方可成熟。以后一月來一次攬勝居,我來為你針灸?!?p> 蕭瑾聽到針炙二字,心中更是疑惑:
蕭煜為何會了醫(yī)術(shù),還會這等失傳絕技。
“因緣際會罷了?!?p> 兩人都沒有再說說,只是目光看向遠方。
原來沈月和王陵之說說間的工夫,便不見了。
唉!
真是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