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自裝病騙過了周玉清到也安分了不少。
整天只是窩在自己院子里吃喝玩樂。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對府內(nèi)的事一無所知。
周玉清和蕭敬的好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正巧,整日里無所事事也確實是有些無味了,也是該出來玩玩,活動活動筋骨了。
不過,清風到是從長安帶來了一株“雪上一枝蒿”。
此刻,正擺在角落里,就像一株平常普通的植物。
沈月第一眼看見這雪上一枝蒿很是新奇。
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毒藥竟然與普通草木別無二致。
菱形的葉片生的細密又帶著短短的絨毛,葉脈長而細,尾端微微蜷曲。莖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已經(jīng)打了花苞,據(jù)說莖下部的葉片在開花時會枯萎,也不知是真是假。
雪上一枝蒿原本產(chǎn)于南疆,其根塊可入藥,不過入藥量與中毒量極其相似,且控制毒性需要特殊的手法炮制,很難控制。
不過蕭煜是有這個把握的,再說了就算他不行,還有醫(yī)仙留下的札記呢。
蕭煜沒有管雪上一枝蒿,任它自生自滅,到是沈月卻是常常去給它澆水。
蕭煜每每看到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呵護這雪上一枝蒿,也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笑著。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沈月便也嫌棄這雪上一枝蒿的名字太過拗口,便改了名叫雪蒿。
這以毒攻毒的毒找到了,到是只缺那一味用作藥引的六瓣火蓮了。
也不知道大哥哥的毒何時能解。
入夜,沈月又蹲在墻角,仔細的看著這長勢良好雪蒿,只留了一個背影給蕭煜。
燈火拉長沈月的背影,在墻上映出個溫柔的剪影。
“小哥哥,大哥哥的毒什么時候能解?。俊?p> 此刻蕭煜正在燈下聚精會神的看著傳奇話本。
少年回神,燈火葳蕤,笑道:“好妹妹這解毒可急不得,且不說這雪蒿要等入了秋根莖才能入;那六瓣火蓮現(xiàn)下都還沒個影。再說了大哥身子也需要仔細調(diào)理才行,不然就算解了毒,也會元氣大傷的。”
小姑娘趴在蕭煜讀書的矮機上,一雙手撐著小臉,微聲嘆了口氣。
蕭煜將目光從話本上移回到沈月身上。
摸著小姑娘的頭,溫柔的說了聲:
“沒事,我們一定會成功的?!?p> 沈月聽了這句話,重重的點頭,甜甜的笑了。
少年心里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我聽說:‘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月,舟中看霞?!@樣世間方才不負。只是這后面一句,我確是沒見過的。”
蕭煜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今晚托了小月兒的福,我才得幸一觀。”
小姑娘被少年勾起了好奇心,歪頭問道:“最后一句話是什么?”
“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趣?!笔掛瞎室饽笾蛟碌南掳驼f道。
小姑娘聽了,把少年捏在下巴上手打落。
睬都不睬蕭煜,一個人出去了。
蕭煜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一看見小姑娘就忍不住去招惹她。
呵,她就知道小哥哥是那啥改不了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