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審案時,項干為何會喊出這一嗓子呢?原來,項干在太師府開始只是個普通護院,因為武功較好,常常指點一下別的護院。項太師的二女兒項雅敏也喜歡習(xí)武,經(jīng)常讓項干教些新招,并且總在項太師面前夸獎項干,不久,太師就把項干升為武術(shù)教頭,負責(zé)教項雅敏和護院的武功。
項雅敏沒有把項干當(dāng)下人,還不時的賞賜他,所以,項干對項雅敏很感恩。當(dāng)項干聽到狀元有原配時就很生氣,后來,又聽見昨晚李保貴還和原配不清不楚,就更為項雅敏抱屈,因此脫口喊出聲來。喊完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在逃之身,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便趕緊逃走了。
再說馬如縣縣令程震廣,覺得此案很不好審,因為被告是新科狀元,而且李保貴還是項太師未來的女婿,所以想有意偏袒。可是,今天旁聽審案的人特別多,也不能做得太過分,于是宣布:李保貴殺人證據(jù)不足,暫不收監(jiān),但不能排除嫌疑,有待進一步調(diào)查,因此最近不能離開馬如縣。
案子審?fù)旰?,眾人罵著狀元散去了,麗滋和白浩弘仍站在原地等展雪。麗滋想著狀元案,說道:“不管環(huán)環(huán)是不是李保貴殺的,我都很討厭他,你呢?”
“那種無恥小人,有誰會喜歡呢?”
“我看環(huán)環(huán)就很喜歡他,李保貴那樣對待她,她還跪著求李保貴。白大哥,我們未來就沒有這樣的事?!?p> “是嗎?”
“我們未來男女平等,很多家庭的女人權(quán)力還要大些?!?p> “為什么?”
“因為,女人要安排一家人的支出、小孩的教育費用、老后的生活保障等等,很費神的,所以權(quán)利自然就大一些?!?p> “所有女人都當(dāng)家嗎?”
“聰明的女人都當(dāng)家,當(dāng)然也有極個別笨一點的,可能就沒有能力當(dāng)家了?!?p> “你屬于哪一種呢?”
“我當(dāng)然屬于聰明的那一類。”
“哈哈哈?!卑缀坪氪笮ζ饋?。
正說著,展雪走過來,對白浩弘解釋道:“我聽到項干的聲音,就去抓他,結(jié)果到跟前就沒看到他了。案子審?fù)旰?,我去找了縣令,要他協(xié)助抓捕項干,縣令同意了。另外,我也問了縣衙的仵作,仵作說:環(huán)環(huán)是被人掐死的,生前與人同過房?!?p> 麗滋插嘴道:“一定是狀元在同房時,趁他妻子沒有防備,掐死了妻子。白大哥,你說是不是?”
白浩弘答道:“李保貴說,他有妻子的事是瞞著項太師的。他妻子一死,事情肯定會鬧大,反而對他不利,所以我認為,李保貴沒有必要冒險殺妻。他雖然無情無義、卑鄙無恥,卻不是笨蛋。”
展雪說道:“白大哥,你說,會不會項太師查到李保貴其實有妻子,怕將來麻煩,就派人把環(huán)環(huán)殺掉了?”
白浩弘點頭說道:“有這種可能,以項太師的為人,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不過,凡事都要講證據(jù),目前除了狀元以外,沒有其他嫌疑人?!?p> 三人邊說邊往回走,到了客棧,展雪說道:“白大哥,一直忘問了,西夏細作案全部完了嗎?”
“可以算是完了,不過劉小玲還沒有抓住。”白浩弘接著把劉小玲的事講述了一遍。
展雪聽了說道:“劉小玲和麗滋差不多大,即使是細作,也掀不起大風(fēng)浪?!?p> “但愿如此。京城那么大,我也沒有時間刻意去找劉小玲。劉小玲到京城的目的主要是為她養(yǎng)父,她養(yǎng)父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我打算,沒事時帶麗滋去那周圍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能碰上?!?p> “如果劉小玲知道麗滋在你家,也不是好事,劉小玲恨你抓她爹,說不定利用麗滋來害你。比如說,把麗滋抓住,讓你去贖人。”
“這種事不是劉小玲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麗滋和她年齡相仿,對她又有恩,我想,劉小玲不會做出傷害麗滋的事。我擔(dān)心的是,西夏再派新細作來找劉小玲?!?p> 再說狀元李保貴,離開衙門后,獨自回到自己的小宅院里喝悶酒。這個小宅院是京城的一個富商送的,那富商見他被項太師招為女婿,想著他日后前程遠大,便將自己在馬如縣的一個小宅院送給了李保貴。
李保貴確實不知道環(huán)環(huán)是怎么死的,心想:“即使縣官念我是項太師的未來女婿,又是新科狀元,判我無罪,但是,在世人眼里,我就是罪犯,這件事會在官場上會對我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到底是誰干的呢?項太師會因此退婚嗎?”
李保貴想到項太師,不禁打了個寒顫,猛然想到:“會不會是項太師派人殺了環(huán)環(huán),然后嫁禍于我,好借此事退婚?如果能抓住真兇,證明自己確實是清白的,那項太師就沒有理由退婚。但是,這也太難了!另外,我還有幾大筆債要還,如果能當(dāng)上項太師的女婿,這些債就不算什么;倘若沒有當(dāng)上,那么這些債我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想到這些,李保貴感到心灰意冷,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一早,馬如縣的大街小巷都傳著一個消息:昨晚狀元李保貴服毒自殺了。麗滋聽到傳聞后,高興地評論道:“真是:舉頭三尺有神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過,那狀元無恥得很,肯定不會自殺!我估計,是被人謀殺后,偽裝成自殺的?!?p> 麗滋見白浩弘和展雪都在認真地聽她說話,心中歡喜,于是發(fā)揮想象,開始發(fā)表自己的見解:“我可喜歡破案啦。我還做過研究,一般來說,下毒大多都是女人所為。我推測:狀元除了他老婆以外,還有別的小三。那小三可不像他妻子那么老實,當(dāng)聽說李保貴將成為太師的女婿,就跟他鬧,鬧了半天也沒有效果,于是干脆把狀元給毒死了。我分析得怎么樣?”
白浩弘挖苦道:“麗滋,你真了不起,現(xiàn)場都不用看,就分析得頭頭是道。”
麗滋沒有聽出挖苦,以為白浩弘是在表揚她,更得意了,興奮地接著說道:“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白大哥,你終于看出我是破案天才啦!聽我接著往下分析:那個下毒的女人應(yīng)該就潛伏在狀元身邊,很可能表面身份是個丫環(huán),而真實身份是名妓或者歌女。因為這些人見多識廣、膽子大、朋友多,可以弄到毒藥。只要調(diào)查李保貴身邊的丫環(huán),看見漂亮又懂音律的,多半是兇手。你們把我?guī)ゲ榘福荫R上就能夠辨認出兇手來!”
展雪好奇地問道:“你用什么方法辨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