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滋見展雪發(fā)問,更加得意地說道:“我會把狀元的所有丫環(huán)都集中起來,一個一個的跟白大哥喝酒,如果想打白大哥主意的,多半是兇手?!?p> “為什么?”展雪又問道。
“白大哥這么英俊瀟灑,又是朝廷命官,一般的丫環(huán)跟我一樣,只敢心里想一想。如果敢付諸行動的,就是嫌疑犯,比如說,故意把酒灑在白大哥身上,然后靠近白大哥,幫他擦干,就符合我說的特征。所以,只需白大哥和丫環(huán)喝喝酒,這個案子就破啦?!?p> 展雪贊道:“麗滋,你的想法很奇特,不過,不無道理。我以前和白大哥一起辦案,在調查中,女人遇見白大哥時,她們就兩眼放光,開始整理頭發(fā)?!?p> 麗滋又道:“能理解,我每天見白大哥之前,也是不由自主地整理頭發(fā),沒辦法,白大哥太耀眼啦?!?p> 白浩弘笑著說道:“麗滋,你整理過頭發(fā)嗎?為何我看到你的頭發(fā)總是亂蓬蓬的?”
“白大哥,那是因為大宋的發(fā)型不好梳,我已經盡力啦。在我家鄉(xiāng),頭發(fā)披著就行啦?!?p> 展雪看了看麗滋的頭發(fā),說道:“麗滋的頭發(fā)太短,不好弄。白大哥,回京后,得找個擅長梳理頭發(fā)的丫環(huán)跟著麗滋,如果麗滋的頭發(fā)不是這么亂糟糟的,就更漂亮啦?!?p> “雪姐,我不要丫環(huán)伺候,我可以到白府當丫環(huán),自食其力。”
“那怎么行!你是白大哥的義妹,怎么能做丫環(huán)?!”
白浩弘也笑道:“我們家可不要你這么笨的丫環(huán)?!?p> “我哪里笨了?剛才你還夸我聰明,不用看現(xiàn)場就能破案?!?p> “你當是表揚你呀?”
“難道不是嗎?”
聽到麗滋的回答,白浩弘和展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人吃完早飯,趕到李保貴住的小宅院,見縣衙捕頭張勝帶著幾個捕快正忙前忙后,勘查現(xiàn)場。白浩弘和展雪走上前去,拿出腰牌,表明身份后,張捕頭客氣地請他們進屋,麗滋也跟了進去。
進屋后,就見桌椅倒地,李保貴雙目圓睜、七竅流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麗滋驟然看到狀元的尸體,嚇得大叫一聲,跑了出去,嘔吐起來,白浩弘和展雪則不為所動,開始認真地勘查現(xiàn)場。
白浩弘在床腳邊發(fā)現(xiàn)一塊布條,像是剛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他把布條遞給展雪。展雪接過布條,仔細地看了看,然后收了起來。兩人細心地搜查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沒有再發(fā)現(xiàn)可疑物品。
白浩弘走出屋后,向張捕頭詢問了情況,張捕頭說道:“好像是自殺,這里還有狀元的遺書?!闭f完,從懷里拿出李保貴的遺書,遞給白浩弘。
白浩弘和展雪看完遺書后,還給了張捕頭,又把剛才發(fā)現(xiàn)的那塊布條也交給了他,并解釋道:“這是在屋里床腳邊發(fā)現(xiàn)的,也許對你們破案有用?!?p> 白浩弘走到麗滋身邊,見她扶著門前的一棵樹,像是還想吐,便笑道:“破案天才,怎么看見個尸體就嚇成這樣了?”
“白大哥,我看電視時,遇到尸體的鏡頭,我都閉眼不看,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尸體,而且還是真正的尸體,剛才把我嚇得夠嗆。我現(xiàn)在都不敢閉眼,一閉上眼,那恐怖的景象就會浮現(xiàn)在眼前。今晚,我得找小二多要幾根蠟燭,點著蠟燭睡覺才行?!?p> 這時,展雪正好走過來,聽到麗滋最后兩句話,說道:“麗滋,你真沒出息,把它當作豬血不就行啦!你要是實在怕,今晚,我把腰刀借給你?!?p> “我不要,尸體的樣子太嚇人,我要刀有什么用?”
展雪伏在麗滋耳邊,悄聲說道:“你膽子太小了,白大哥可不喜歡膽小鬼。”
麗滋一聽,馬上站直身體,呵呵一笑,說道:“哈哈,你們全上當了!我最喜歡看尸體了,一點也不害怕,我是逗你們的。”
麗滋怕白浩弘不相信,接著又說道:“我走出房來,可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為了獨自一人靜靜地在樹下想問題。從李保貴尸體附近的桌椅倒地這一點,可以判斷出:狀元死前曾和人打斗過。他打不過兇手,被按住,給灌下了毒藥?!?p> 白浩弘解釋道:“麗滋,一個人喝了砒霜后,會非常痛苦,痛得滿地亂滾時,也會弄得桌椅倒地?!?p> 麗滋一聽,覺得自己又出丑了,忙說道:“白大哥,我們再去項干家找找他吧,不能完全指望馬如縣的衙役啊?!?p> 展雪附和道:“也是,多去幾次,說不定能碰到?!?p> 于是三人一起來到項干家,麗滋為了挽回面子,想在白浩弘面前顯示自己能干,她第一個沖進屋內,但屋內空無一人,麗滋又朝床下看,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項干。麗滋對剛剛進屋的白浩弘說道:“項干不在家,我們得查查他有沒有留下藏身之地的線索?!?p> 白浩弘也正有此意,三人便在房中找了一會兒,但什么線索也沒有。麗滋看到有件衣服扔在床的腳頭,就拿起來說道:“常言說:衣服不能隨便扔在床上,特別是不能放在腳頭,會把腳癬傳到身上的。你們看,項干就不知道這點?!?p> 白浩弘眼尖,一下就注意到衣服是破的,忙把衣服拿過來仔細觀看,然后對展雪說道:“李保貴家的那塊布條,好像就是從這件衣服上撕下來的。”
展雪將衣服包好,說道:“不錯,待會兒我把這件衣服交給縣衙。白大哥,一定是項干那小子干的!昨天,他就當眾說,要殺了狀元,動機也有,肯定是項干逼迫李保貴寫下遺書后,給他灌了毒藥?!?p> 麗滋問道:“李保貴的遺書是怎么寫的?”
展雪答道:“在遺書中,李保貴承認殺了妻子,說是,不愿意坐牢,就自殺了?!?p> 麗滋說道:“李保貴這種死臉皮才不會自殺!”
“嗯,是的?!闭寡┯謱Π缀坪胝f道:“白大哥,我打算要求縣衙盡快抓住項干,因為,項干很可能是狀元案的真兇。”
“好的,從現(xiàn)有證據(jù)來看,項干的嫌疑最大?!?p> 三人又在房間里仔細地搜查了一番,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出門后,展雪拿著項干的衣服,飛快地趕往縣衙,白浩弘則帶著麗滋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