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祝止和為首男人的話語,末語了解到,他們都是JH 電視臺的人,那個為首的男人名叫賴興來,和祝止他們該是有著對手一般的恩怨。
祝止顯然是不想和賴興來他們再多說話,堵住了賴興來的話,打斷了兩方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意思。而末語和方祁他們,則各自站在各自的‘老大’背后,當乖巧的‘小弟’一句話也不吭。
一陣寒暄過后,兩方人分開,司機也在這時回來和末語她們會合。
不久,服務員上了面,祝止吃了幾口就起身去上廁所,留下憨厚的司機和她。
末語食欲不大,所以吃得比較慢條斯理,比她臉還大的碗還剩下一大半。方祁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她的對面,雙眼笑得彎彎地看著她,“你的吃相真好看”
聽到他的聲音,末語嚼面的嘴停了下。抬頭看向他,心想到,這家伙干嘛突然向她拍馬屁。
方祁的笑眼在她的臉上流轉,“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追你”
末語嚼了幾口,吞下面條,淡然道:“你過來這里做什么”她當然不會做那遐想。
“我們不是朋友嗎,聊幾句應該不是壞事吧”方祁笑笑。
坐在末語身旁的司機聽到方祁的話,不由地看了看他。
“我們什么時候成為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末語放下筷子,拿起身邊的水喝了口,順道不經(jīng)意地瞥了眼司機。
方祁眼尖,注意到了末語的小動作,笑笑:“想不到你也在意這種小事……不過你知道嗎,賴興來和你們的祝止可是大學四年的同窗好友”
司機像是吃到了大瓜一樣,眼直直地盯著方祁。
末語瞟了眼方祁,深知他什么意思。如果這個司機單單回去和別人說她和他認識的話,以她一個新人的身份,也許她會被人排擠。但是祝止不一樣,祝止在新聞部呆的時間可比她長多了,早就在大家的心里站穩(wěn)了腳跟。若是一起說出去了,對祝止的關注度絕對會比她多。
大瓜越大,小瓜就會越顯得微不足道。
“是嘛,那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末語淡淡道。
“可我怎么看你一點都不驚訝的意思”方祁佯作不解地看著她。
“人生長長,認識的人多,不足為奇”末語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似有反駁他起初的意圖的樣子。
方祁注視著她的眼睛有一會兒沒出聲,而后不知他總結出了什么結論,垂眸低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想,要是能早點認識你該多好,肯定會很有趣”方祁笑眼彎彎看她。
末語看著他的笑臉,默了一瞬,“現(xiàn)在很晚嗎”
“晚了”他站起身,“正如你說的,我們不是朋友”
末語不得不仰頭看他,覺得他的話怪怪的,可是又無從接口。
“再見了,末語”方祁莞爾一笑,走出她的視線。
而后回程的一段路,末語的腦海里總是會回想起方祁最后說的幾句話。但是因為回去后,接著就是繁多的工作,她又把方祁這個人拋到腦后。
近傍晚的時候,末語聽到一個消息,說是發(fā)生在蓮山隧道的槍擊案已經(jīng)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大家說張之騫以前在國外招惹到了當?shù)氐暮趲屠洗?,查了不該查的事,被人派了殺手做掉張之騫。警方已經(jīng)抓到一個澳籍男子,他承認自己槍殺了張之騫。還在這位澳籍男子身上查出他是吸毒人員,租房內有著幾小包毒品。
這個消息來得太快,末語沒消化完,就看到已經(jīng)有媒體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發(fā)布。一時間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熱鬧了十幾分鐘。
時間,晚上七點。
末語收拾完工作,便拿起包包離開。此時外面燈火璀璨,都市的繁華景象在寒冬的夜晚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她站在馬路邊,望著瑰麗的夜景,一站就忘了時間。
也許她是想等人,但是站得腳酸了,還是沒有人過來找她。
末語兀的嘆了口氣,雙手揣在大衣兜里,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丶业穆泛荛L,應該坐車回去,末語深知這點,可是現(xiàn)在她卻固執(zhí)地不想坐車。一步走著,就一步想著,想起了早晨出門遇見的他,想起了自己發(fā)燒時強吻的他,一場接著一場,直至高中時期第一眼見到的他……
她知道自己明明很喜歡他,可是不知怎地,每次到了最后關頭,那些感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般亦或者急拐彎,讓她不再戀想。
奇怪得……就像有個人在她身體里,操縱著她的感情。
倏地,末語的腳步停了下來。
雙眼透出一抹不可思議。
她伸出手,輕輕覆上胸口……
恰在這時,橙黃的燈光照在她的整個身上,投出她的影子。末語緩緩回頭,燈光刺眼,她抬起手遮在眼睛上方,隱隱約約見是一輛大貨車,徑直朝她開來。
還未等她發(fā)出吶喊,腰間一緊,下一秒大貨車狠狠地撞上來。
砰——
“她怎么樣了”女生。
“沒事,還活著”男生。
“我當然知道她還活著,我想知道她什么時候醒”女生略帶急躁地語氣問。
“……還沒到時候”
“還沒到時候!又是還沒到時候!為什么你們總是說這些廢話,你都看到了那些人現(xiàn)在是不打算繼續(xù)等下去了,越來越狠,要是她死了怎么辦!”
“她不會死”男生肯定的說。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叫醒她,帶她走”
而后是一陣拉扯的聲音。
“??!井辰你放開我,放開我……”聲音越來越遠。
末語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家里,陽光明媚,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她從床上坐起來,雙眼無神地看著前面的被子。
昨晚大貨車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她都沒了畫面,只有那幾段模糊的對話存在腦海里。有人救了她,還把她送回了家里。
救她的……害她的……
末語想著,雙腿弓起,將自己的臉埋進臂彎中,頭發(fā)劃到兩邊,渾身散發(fā)著頹然的氣息。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一顆棋子,已經(jīng)被人丟在迷局中,什么都不知道,處處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