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晝神塵魔

第三十五章 神女被劫戰(zhàn)火蔓延

晝神塵魔 盤熊 6700 2020-04-30 23:21:42

  屠血城門口,正飛奔進(jìn)一名女子,此人就是神女,環(huán)視街上四下無人,與上次來的時候截然不同,這讓神女心里不覺有些害怕。

  神女接著向前跑去,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一到這里怎么就又沒了呢?神女心里一直在祈盼:二哥你千萬不能有事。

  跑著跑著,神女的腳就停下來了,尸體,觸目皆是。

  抬頭望去,望見了靈草堂。神女呆滯之際,正在糾纏不休的酒姑和晝殷二人,注意到了神女的闖入,晝殷看著神女,在他微怔之際,酒姑的傀儡轎夫又發(fā)起了攻擊,酒姑碗里的酒,已經(jīng)喝去一半了。

  神女站在晝殷身后,覺著這身影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還沒回過神來,神女一下就跳到了晝殷面前,兩面同時攻擊的晝殷和轎夫,都停住了手里的動作。

  酒姑有些搞不清楚了,這究竟是隊友還是對手。

  只聽晝殷冷哼一聲:“丫頭命挺大,就是不知道他的命有沒有你大。”神女想起來了,就是此人,把自己扔進(jìn)了湖里,還打哥哥的人,現(xiàn)在竟猖狂到這里來,想要哥哥的命,絕不能輕饒,神女道:“你就是晝殷吧?!?p>  晝殷漫不經(jīng)心的答:“是,看來你都知道了吧,晝塵……”

  話音未落,神女騰空而起,還未等晝殷反應(yīng),兩道水柱盤旋而來,藍(lán)色的光在夜色下竟有些刺眼。

  晝殷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神女身后的酒姑正過眼來,打量著神女,眼神里有些驚訝的意味。

  剛剛這一擊,神女使出了十成的力氣,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神女心想,如果此人真是會要了晝塵命的人,今天就一定得死,即使是他的親哥哥。

  酒姑開口問道:“姑娘是何人?”

  神女聞聲并沒有回頭,道:“神女?!?p>  “神女?”,酒姑喃喃道,然后一揮手,轎夫再一次消失了,把戰(zhàn)場讓給了神女和晝殷,自己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品著手里的酒。

  晝殷掙扎著站起來,道:“神女殿下,你為什么這么愛幫晝塵呢?為了什么呀?現(xiàn)如今你們兩個神魔殊途,難道還想再續(xù)前緣?他是你名義上的哥哥,我也是啊,怎么不來找我?哈哈哈——”

  神女攥緊的拳頭,有些松懈,表情疑惑,道:“再續(xù)前緣?你在說什么?”

  “呀!”晝殷故作驚訝,又道:“你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我還以為你也知道了以前那些事呢?!?p>  神女道:“你在說什么事?什么再續(xù)前緣?”

  晝殷緊緊逼問:“你不知道你幫他什么?就因為無緣無故的他救了你?然后你又救了他?哦,對了,你一定是在五華山時看到了真身認(rèn)出來的吧。一個墮入魔界的通緝犯,你憑什么幫?。磕悴粏枂栕约海俊?p>  “我……”神女一時說不出話了。

  既然說不出話來,就只能動拳頭了,神女召喚出了令牌,周圍泛出波光粼粼,恍如白晝,一道道晶瑩的藍(lán)光從令牌里飛出,一道道竄進(jìn)地上的尸體里。

  奇跡發(fā)生了,地上凝固的血又鮮活起來,重新回到了尸體里,尸體慘敗的皮膚上又有了血色,漸漸的,大家都睜開了眼,站了起來。

  眼前這一幕,不光是晝殷和酒姑,就連神女自己都看呆了,自己的水除了能救活那木頭,還能救人,不知道這是暫時的,還是真真實實活過來的。

  復(fù)活的人也有些驚訝,驚訝之余,重新拾起來了自己的武器,此時晝殷就站在人群中間,隔著人群,狠狠得瞪著神女。

  酒姑叫出轎夫,把轎子向后撤了撤,離開了人群,又停了下來。

  對于此情此景,酒姑這么多年聞所未聞,世上真有這起死回生之術(shù)?如果真的存在,自己就不用再喝這酒來維持容貌和生命了。

  現(xiàn)在的晝殷四面楚歌,神女并沒有停手,靈活的水柱在人群中穿梭,出其不意的打在晝殷身上,脖子,膝蓋,肚子,胳膊,手腕……一下接著一下,晝殷的麒麟鎖沒辦法一一攔下,蘇醒的夜家軍也開始了圍攻,晝殷已經(jīng)掌控不了此時的場面了。

  晝殷明白神女對自己起了殺心,便不在糾纏,直接飛出了人群,自己撞在了神女的水柱之上,伸手將一粒奇怪的藥丸融進(jìn)了水柱里,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藥丸在進(jìn)入水柱的一瞬間,就徹底的溶化開來,順著神女的靈氣,鉆進(jìn)了神女體內(nèi),等神女甩開水柱時,為時已晚。

  神女也落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藥丸讓她有些頭暈?zāi)垦?,手腳發(fā)麻,有些失去知覺。

  神女顫抖著聲音問:“這是什……什么?”

  晝殷吐掉嘴里的血,道:“朝顏丸?!?p>  神女從未聽過這名字,道:“朝顏丸……,你對我下毒?”

  晝殷站起,道:“算是吧,不過這毒,有些特殊……”

  神女眉頭緊皺,盡管她在聽,卻怎么也聽不到晝殷的話,神女眼前的晝殷出現(xiàn)了重影,腳下的地也不穩(wěn),知覺在漸漸消失……

  砰——

  神女徹底不省人事,昏倒在地,令牌也黯淡無光了,落回了神女身上。

  酒姑停下了手里的酒碗,眼前的這一幕讓酒姑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只見街上又恢復(fù)了遍地死尸的場景,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在失望之余,也不禁讓酒姑有些詫異,操縱尸體的異術(shù)不是沒有過,可是像這般讓死尸恢復(fù)如初的短暫瞬間,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晝殷冷笑一聲:“到頭來,你也逃脫不了傀儡的命運,現(xiàn)在的你,只是無心?!?p>  話音剛落,神女竟站了起來,站在了晝殷的身后,酒姑的對立面,表面上一切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只是這眼神里少了些東西,沒有光。

  酒姑見狀況有些不對,立刻喚出轎夫,可晝殷并沒有再糾纏下去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走了。

  酒姑怎么可能讓他輕易離開,況且,自己現(xiàn)在對那姑娘很感興趣,絕對不能被劫了去。

  從剛才的情形看,這姑娘是新塔主的人,靈塔對魔界來說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管怎么考慮,靈草堂保住了,晝殷也拖住了,他的人自己幫他留下了,對誰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酒姑把酒全部喝了下去,從地上又鉆出十幾名轎夫,向著晝殷和神女離開的地方,跌跌撞撞地追了過去,將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誰知這晝殷還未動手,神女先動起手來,極細(xì)的水柱將轎夫們一個個穿了個遍,絲毫沒手下留情,眨眼的功夫就將轎夫打回了一灘渾水。

  酒姑面對此時轉(zhuǎn)換戰(zhàn)線的神女,還被反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想把人留下來,就更難了。

  酒姑端起了酒碗,手扶上了欄桿,道:“今天是非讓我酒姑下轎不可了。”

  說著,酒姑就從轎上坐起,一只腳試探著,輕輕地踏在了地上,頓了頓,才放下另一只腳,從轎上起身。

  魔界皆知酒姑從來不穿鞋子,因為不論是什么事,酒姑只需美美的坐在轎子上,喝喝酒動動眼神就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打打殺殺,這能讓酒姑親自下轎的人,幾乎是聞所未聞。

  膚白如雪,沒有半點俗色的腳,踏在這冰冷的,帶血的,骯臟不堪的地上,一步步走過去,任誰看了都覺得暴殄(tían)天物。

  酒姑的手指甲,噠噠噠,噠噠噠的,敲著酒碗,聲音清脆而響亮;腳踏進(jìn)血水,啪噠,啪噠,的聲音,平穩(wěn)而柔軟;衣擺拖在地上,悉悉簌簌的聲音,撓的人心癢癢。

  酒姑越來越近,神女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不進(jìn)也不退。

  “束收?!笨诹钜怀觯乒檬掷锏木仆胨查g飛了出去,碗口向下,朝著晝殷和神女的頭頂蓋了過去,越變越大,這是要將二人困于酒碗穹頂之中。

  晝殷立即后撤,神女還愣在原地,晝殷只好用麒麟鎖,把神女幫了出來。

  神女現(xiàn)在的樣子,活脫脫失了魂丟了魄的木偶娃娃。酒姑收碗,再次出手,晝殷趁此嫌隙,轉(zhuǎn)身奔走,神女就用麒麟鎖被牽著腰際帶走了。

  酒姑一路追過,離靈塔越來越近,只見晝殷閃身就跳進(jìn)了靈塔院中,酒姑直接將酒碗整個套在了靈塔外面,將靈塔包了個圓。

  塔內(nèi)眾人被突如其來的大碗震的腳下不穩(wěn),此時還在較勁的夜行和木子也因為晝殷和神女的闖入不得不停下。眾人站在殿上,望著院內(nèi),面面相覷。

  晝塵一眼就認(rèn)出了神女,眉頭微皺,察覺到神女的神情有些不對,而且,腰上拴著麒麟鎖。

  緊接著,酒姑出現(xiàn)在院內(nèi),赤腳站在地上,然后徑直向殿上走來,留下了一串血腳印,還有衣擺拖拽下的血痕。

  “酒姑下轎了。”霍爾道。

  這一聲提醒了眾人,來者里的酒姑,沒坐著轎子。

  “晝塵,靈草堂保住了,可這人,讓我也有些棘手……”酒姑走到晝塵面前道。

  晝塵面色凝重,道:“多謝酒姑?!?p>  霍爾道:“酒姑您沒事兒吧?”

  酒姑道:“無事,光糾纏一個晝殷還是綽綽有余的,只是這神女來了,先是站在我這邊,可后來被晝殷喂了一粒朝顏丸,就突然翻臉了,我酒空了,只好下轎來追,就追到了這里?!?p>  霍爾心下一沉,道:“朝顏……,神女……”

  晝塵聞言問道:“霍爾前輩,此藥是……”

  霍爾打斷了晝塵的問話,道:“你先別管這個,先解決眼前的場面。”

  此時的場面,夜行一人,對面是晝殷,神女,木子三人。

  “神女!”晝塵突然大叫一聲,眾人都順著晝塵的眼神望去,只是這神女毫無反應(yīng)。

  晝殷輕蔑的笑道:“不好意思,現(xiàn)在她只是無心,不是什么神女。”

  晝塵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這晝殷第二次觸到了自己的逆鱗了,晝塵直接飛身上前,骨鞭打在纏著神女的麒麟鎖上,手已經(jīng)搭在了神女肩上,想把神女帶到自己這邊來。

  可是,未等晝殷先動手,神女一掌拍在晝塵心口,將晝塵狠狠的推開,晝塵心口的內(nèi)丹一顫,痛感傳遍全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夜行懷里。

  夜行緊扶著晝塵的肩膀,道:“這位就是那位水兒,神女?”

  晝塵顫抖著聲音說道:“是?!?p>  晝塵沒想到,自己毫無防備的去救她回來,卻換來了致命的一擊。晝塵的心口疼的厲害,疤痕也開始隱隱作痛。

  “哈哈哈——”晝殷見此情景,狂笑道:“晝塵,沒想到吧,還不僅殺了你的兵,還劫了你的人,下一步,就是毀了你,毀了靈塔。”

  “誰許你在此大放厥詞,當(dāng)我們這些老前輩們不存在嗎!”此言出于陸峰,聲洪如鐘,氣勢洶涌。

  晝殷并沒有被嚇倒,反而從容不迫地說道:“老前輩?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老前輩,連我一掌都接不住,手還沒好吧,睡在那里的軍長,還沒醒?”

  晝塵強(qiáng)忍著痛苦,說道:“真拼起來,我們未必打得過他們?nèi)?,尤其是——神女?!?p>  晝塵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自然知道無論是作為水靈珠水兒,還是神女,她的實力都不容小覷,起碼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只是水兒從未用自己的力量傷人罷了。

  晝殷身附火靈珠,殘忍兇狠,上次一戰(zhàn)就沒討到什么好處。木子更不用說了,這次她的狀態(tài),比在沉湖時,好了不知多少倍。哪一位拿出來都是棘手都對手,更別說現(xiàn)在木水火聯(lián)動了。

  獨孤站在后面,看著昏迷的彩茵,一直沒插話,霍爾看出來了獨孤的心思,雖然剛才沒說,可心里一直很擔(dān)心,霍爾附在酒姑耳旁說了些話,酒姑意會,就去找獨孤了,道:“獨孤,霍爾拜托我?guī)愠鋈?,到靈草堂找朱明子,走吧。”

  獨孤聞言,看了看霍爾,霍爾對他點了點頭,獨孤又對酒姑道:“酒姑長老,彩茵……”

  酒姑道:“彩茵,霍爾說安置在這里就行,他會看著的,一會兒真打起來,他也插不上什么手,畢竟只是一個醫(yī)生?!?p>  獨孤點了點頭:“嗯。”轉(zhuǎn)身隨酒姑出了靈塔,去了靈草堂。

  晝塵捂著心口,直言道:“看今天這陣仗,你們身后那位,是打算和我明著來了?!?p>  木子道:“明里如何,暗里又如何?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晝塵道:“什么結(jié)局?”

  木子頓了頓,道:“無非就是你的一死唄?!?p>  晝塵輕笑道:“如果你的哥哥們還在,你就不會這么兇了吧?小小姑娘弒兄倒是不手軟?!?p>  這一問,木子的神情都變了,變的像當(dāng)時沉湖里的木偶,被動上揚(yáng)的嘴角,強(qiáng)顏歡笑的臉上有的只有痛苦。

  雖說有朝顏丸的控制,可她自己的心神還是在的,即使這嘴上的說辭,手里的動作會被控制,可這心里所想是自由的,卻憋屈的難受。“晝殷?!?p>  晝塵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晝殷,道:“你背后的大人物我知道是誰了,你不過就是傀儡罷了?!?p>  晝殷冷呵一聲,道:“我是傀儡?好,就算我是傀儡,那我也要毀了你的人,毀了你的塔,毀了你的一切?!?p>  “晝殷,不得放肆。”晝殷的耳側(cè)傳來了木子的聲音,毫無感情,卻戾氣十足,晝殷道:“你!”

  晝殷轉(zhuǎn)過頭看到木子的表情,要說的話瞬間咽了回去,這種冷漠無情,讓他想起了當(dāng)年伏兮山上的伏兮君,對他置之不理的樣子,那句“不得放肆”,像是出自伏兮君之口。

  夜行笑道:“還說你不是為別人賣命的狗,主子一說話,就不叫了?!?p>  晝殷厲聲反對道:“她才不是什么主子,一個丫頭片子罷了?!?p>  夜行抱臂,道:“喲,這就開始狗咬狗啦,那這架還打嗎?要不你們先解決一下內(nèi)部矛盾?”

  一旁的陸峰,拔出了自己的大刀,出刀聲干脆利落,劈風(fēng)而出,道:“夜行,無需廢話,趁酒姑酒碗還未到時限,消耗一下他們的實力,否則一會兒出去,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萬一再去了其他三城,就糟了。”

  話音剛落,陸峰披刀上陣,沖著木子就去了,這陣勢,絕對沒把木子當(dāng)孩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分男女,無分老幼。

  夜行也沖出,對上了晝殷,為報那日五華山之仇。

  眼下,只剩下晝塵和神女了。晝塵站在原地,遲遲未動手,神女也用那空洞無主的眼神望著晝塵,晝塵的沉默,是無奈不忍,萬情交雜,而神女的沉默,是戒備警惕,觀敵待動。

  晝塵怕自己再觀望下去,就敗下陣來,眼前人雖是眼前也,卻被控神控身,縱于他手,只因大局為重,不得已,自己必須先出這個手,來護(hù)住靈塔,還有這里的人,然后才能去尋你。

  左掌心里已經(jīng)積蓄起了藍(lán)靈,雖為靈,卻跳動似火焰,只見晝塵半邊身子靈氣覆蓋,微藍(lán)閃爍,另半邊身子毫無靈意,這是要讓半只手的準(zhǔn)備。

  晝塵心說,打便打吧,同源靈力相斗,不失公允,也盼能牽起你的一絲神智,別再被奸人所控,恢復(fù)如初。

  一掌,筆直而去,勁力十足。神女提牌于手,靈力多道而出,如抽絲剝繭般把晝塵的掌里打的四散而飛,只是這兩人散了的靈力不知該歸于何處,盤桓于兩人之間,經(jīng)久不散。

  神女雖被控神智,卻也面露疑色。

  順著令牌的靈氣,一直連到了晝塵的左手,來來回回不知所歸。兩人又開始對立不知何語。

  當(dāng)——

  一聲清晰的棍擊,打散了這線,也把晝塵和神女的目光打斷了。

  “晝塵!你看什么呢!我和陸前輩快頂不住了!”夜行的話語氣息不穩(wěn),略顯吃力。

  晝塵聞言,回過神來,不料神女竟又先動起手來,晝塵出于防御和神女過了幾招,并未反攻,晝塵心里自己已然敗下陣來。

  此時的靈草堂,獨孤解開結(jié)界,找到了躲在鬼獒谷底的朱明子和眾人,靈草堂此次的損失比上次還大,整個靈草堂估計都要閉門修繕了,還要重新做大門石像。

  酒姑也跟進(jìn)來了,在外面和死人帶著無趣的很,進(jìn)來參觀參觀靈草堂也是不錯的,自從靈草堂開張,自己也沒少派人來買過,這還是頭一次自己進(jìn)來,看著這些靈草,確實是魔界寶物。

  “不好——”笑意未絕,酒姑便面露難色。

  朱明子問道:“酒姑長老怎么了?”

  酒姑道:“酒碗到時限了?!?p>  邊說,酒姑就沖向了外面,朱明子朱明子還未從剛才的襲擊中緩過勁兒來,就一道跟著跑了出去,獨孤也不敢落下。

  酒姑站在門口,手里端一酒碗。

  獨孤見狀,問道:“酒姑,這……”

  酒姑摸了摸酒碗,道:“靈塔沒了罩子,里面的東西難免跑出來四處作亂,可否賞我酒姑一碗酒,我好回去知會各城。”

  朱明子聞言,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取酒?!?p>  獨孤問:“明子,這里還有酒?。俊?p>  朱明子道:“怎么沒有,消毒?!?p>  獨孤道:“哦?!?p>  朱明子剛走,酒姑和獨孤眼前,就一閃而過三個身影,望不清是敵是友,再轉(zhuǎn)回來,又有兩身影落下。

  “酒姑長老。”聞聲,是晝塵,身后還跟著夜行,晝塵繼續(xù)道:“他們應(yīng)該是去其他三城了。”

  朱明子回來了,道:“酒姑長老,酒好了?!?p>  酒姑接過酒碗,飛身上轎,酒入喉腸,轎夫轟然而出,踏屋而上,循跡追去。

  晝塵望著酒姑離開,道:“夜叔?!?p>  夜行知道晝塵的意思,可自己現(xiàn)在還沒辦法再變身,道:“現(xiàn)在還不行。”

  晝塵停頓了一秒,道:“那我去,你留下來,危險,照顧好前輩們。”

  說完,晝塵就跟著酒姑去了。

  夜行先是“嗯”了一聲,而后反應(yīng)過來,沖著晝塵離開的方向,吼道:“我也是前輩!”

  晝塵當(dāng)然沒聽見,倒是身旁的獨孤和朱明子聽到一清二楚,直勾勾地看著他,用看傻子的眼神。

  夜行看了看二位,尷尬的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我確實是前輩,只是長得比較年輕。”

  *

  凡晝殷,木子,神女所及之地,赤火連天,瑩水泛漫,瓦礫碎碎。

  酒姑晝塵尾隨而來,終究是沒追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整圈,來到了交接崖下,站在下面,看著上面屹立的三人,晝塵回頭看著紅光爍爍,蘭海泛泛,再轉(zhuǎn)過來對視神女,腳步堅定,緊握的拳頭卻有些躊躇。

  神女的腳動了轉(zhuǎn)向了離開的方向,視線也從晝塵身上離開。

  晝塵動了,向著崖壁沖去,左右手同時沖著地上釋放自己百分之百的靈氣,瞬間爆發(fā)的靈氣將晝塵從地上彈射出去,直沖向上,風(fēng)的壓力壓過來,也沒能擋住晝塵。

  “啪。”晝塵的手抓在了崖上,一鼓作氣,攀了上去,直直的站在了神女身后,汗珠從臉頰上滲出,雙手虛脫到顫抖。

  “水……神女。”晝塵溫溫道了一句,不只是累,還是委屈。

  神女站住了腳步,身子也沒回過來,更別說回頭了,只冷冷的道了一句:“我叫無心?!?p>  “無心……”晝塵嘴里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想哭卻沒有淚下來。

  晝塵微張著嘴,捂著自己的胸口,什么也說不出來,眼前的背影也什么沒說,離開了。

  晝塵的腳步開始向后退了,只一步,就踩到了邊緣,只猶豫了一秒,晝塵就閉起了眼,向后仰去,墜回了還未消散的靈氣里。

  本想重重的摔在地上,緩解一下痛苦,不想,摔進(jìn)了酒姑的碗里,里面還有酒。

  酒姑收了碗,濕漉漉的晝塵站了起來,雖然沒如愿以償,但這狠狠的浸了一下,倒也清醒了一點。

  酒姑轉(zhuǎn)身,望著一片汪洋,道:“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看看這魔界,自你來了,天翻地覆,覆無可覆,你自己的家務(wù)事,你自己處理,這魔界,你就不該來?!?p>  說完,酒姑就走了,剛走兩步,撂了一句:“記得來給我洗碗?!?p>  晝塵的心還是痛得很。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