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制造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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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最好的止痛藥，只過了一個周末，21班熱鬧的學習熱情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李丹和張靜這樣的“好學生”都已經(jīng)被同化的差不多了，每天都很“快樂”。

　　話說張靜在月考中取得了班級第二名的“好”成績，本已給了她在班里足夠傲嬌的資本。月考排名剛出來時，張靜仍然表現(xiàn)謙虛，向趙雅楠請教問題。也不知趙雅楠是真的不會，還是對張靜排名靠前介意，就總是說自己也不太會做這些題目之類的話。一兩次之后，張靜也識趣兒了。沒有了太多壓力的張靜，開始放輕松，一改往日從趙雅楠那里學來的緊張兮兮之態(tài)。她覺得可以向張班副那樣玩中學，學中玩嘛，不照樣成績排名靠前？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張班副已經(jīng)打算開啟新模式了。

　　李丹成績在班內中上等，大概10到15名的樣子。沒有人會關注這一段位的同學，對上不構成威脅，對下還稱不上目標。父母問她考了多少名次，她自己都不記得是12還是13名。或許是她也覺得這個不上不下名次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但是透過張兆明可以發(fā)現(xiàn)，李丹這種“好”學生，其實缺乏的是強烈的自尊。因為做事只是按部就班，總是在回應父母老師的“好好學習”的期待，形成了今天乖乖女的形象。熟不知，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要想出人頭地，需要有強烈的自尊感去激發(fā)自己的潛能。

　　張兆明覺得這個平行班的班副并不好玩，辭掉了班副的職務。新班長由自告奮勇的蕭飛擔任。蕭飛長了一雙瞇瞇眼，逢人笑臉相迎。

　　“謝謝同學們投我這一票，我相信在我們的一起努力下，我們21班一定會從優(yōu)秀走向優(yōu)秀，從成功走向成功！”，蕭班長一個握拳感謝大家。講臺下禮貌性地回應了掌聲。

　　“你說的是哪一方面啊班長？”清醒的王志強并沒有被帶跑偏。

　　“當然是各個方面，各個方面都要越來越優(yōu)秀嘛！”或許蕭班長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或許是鼓掌的同學仍然心存希望。但是張兆明心里清楚，一番蛻變需要的不是敲鑼打鼓，而是負重前行。

　　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或是戰(zhàn)友們如此沒有戰(zhàn)斗力，張兆明覺得自己也難以前進。終于，在一天的晚自習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孫自立，咱倆現(xiàn)在就回咱們的出租屋，怎么樣？”張兆明看著孫自立，眼睛里閃著光。

　　“我靠，你離我遠點，我不喜歡男的”孫自立以為他在開玩笑。

　　“說真的，不逗你?，F(xiàn)在回去，回出租屋學習去，比這兒效率高多了。”張兆明說著就要開始收拾東西。

　　“現(xiàn)在才才才8點不到喂，被被被人發(fā)現(xiàn)咋整呢”孫自立才意識到這家伙是認真的。

　　“老師要是問，就實話實說唄，怕啥？你好好想想，是你進尖子班這事兒重要，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這班級里完蛋重要。我可跟你說，高中三年就這一次機會，抓不住就錯過了。你搞搞清楚意味著啥”說著表情凝重了起來，加快了語速，張兆明自己都覺得機會千載難逢，只是時不我待。

　　“行，行，我跟你走，你等會兒我，馬上收拾好”，孫自立卷起一本習題冊子，手拿著就跟著張兆明走出了教室。

　　兩人匆匆忙忙地剛走出校門口，伴隨著“叮~咚~咚~咚”的上課鈴聲，大門徐徐地關上了。好在這學校是個半封閉的，管的沒有那么死板，畢竟有許多走讀生。

　　西一胡同里，充滿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和歡呼聲。

　　“咦？這么早就放學了？”房東王嫂一臉詫異，兩個兔崽子今天回來的明顯早了許多。

　　“啊，在宿舍學一樣的?！睆堈酌鞣笱芰艘痪?，不想解釋太多。

　　回到出租屋的兩個人，一個趴在長桌上，一個就著凳子，開始了看書、做題訓練。那個晚上，他們學習到了午夜11:50，簡單洗漱后才躺下。

　　這是第一次熬夜，可是一點也不困，相反卻很興奮，因為正在向目標靠近。

　　“你睡了嗎？自立”，張兆明睡不著。

　　“沒有，剛要睡呢，你咋還不睡”，孫自立趴起來看看張兆明。

　　秋夜的月光，格外明亮，透光窗戶外葡萄架，打在屋內地面上一地的碎影。

　　“你相信咱們能進尖子班不，我覺著只要保持今天的節(jié)奏一直到期末就沒問題，你說對不”，張兆明滿腦子都是尖子班。

　　“我不知道，快睡吧”，孫自立沒有接著張兆明的話題聊下去。他心里犯著嘀咕，明天會不會有人問今晚的事情，老師會同意這樣做嗎，一定要回宿舍才能學習嗎。他心里一連串的不確定，他似乎覺得張兆明是對的但又是不太能接受。“是你進尖子班這事兒重要，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這班級里完蛋重要”，“高中三年就這一次機會，抓不住就錯過了”，這幾句一直縈繞在耳邊。但是，這么正義的事情為什么總感覺是偷偷摸摸。孫自立還在糾結忐忑時，張兆明已經(jīng)睡去了，他的呼吸如此均勻而悠長。

　　也不知道是沒人關注他倆，還是大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第二天竟然沒人提起此事。

　　“哈哈，我說吧，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腦子里一陣狂風驟雨，別人誰關心你那點破事。在每個人的世界里，自己才是主角”，張兆明又開始一頓大道理，這種事后諸葛亮的總結式發(fā)言，好像并沒能成功安撫到孫自立。

　　“今天，我不回去了。我感覺不太好，學習在哪都能學”，孫自立再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你不覺得在宿舍效率更高一些嗎?好吧好吧，我不勉強你，每個人學習方法不一樣。等我進了理尖班，你不要說我沒叫你。”張兆明第一次覺得想去改變一個人好難，因為他很想對方能跟他一起去走那條路。

　　“晚上宿舍見，你要回就趕緊回吧，一會兒就該出不去了?！睂O自立提醒了下眼前的這個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