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宣眸子一瞬間凌厲,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敢覬覦他姐姐,找死!
眸子一瞇“要你的命!”
剛動一下,花福天拉住了歸宣,她輕笑一聲“宣兒慢著,我且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攔咱們的馬車”
張圖文“……”
哪像別人搶他們,分明是他們要搶別人。
這不對吧,哪個姑娘見到如此情景不是嚇得魂飛魄散,這姑娘膽識竟如此過人,不由高看兩眼。
花福天走出來打量攔在前面的一群人,領頭的強盜****著“美人是迫不及待來見爺了么~”
輕笑一聲,花福天目光落在領頭的強盜身上“看來你的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微微歪頭,甜甜的笑容浮現(xiàn)嘴角“我來幫你如何?”
張圖文一行人“……”
明明很好看很迷人的明媚笑容,卻讓他們心里發(fā)毛,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拿武器的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張圖文不由重新審視此女子起來,真人不露相,一直以為她是依附太子殿下為生,看來是太子殿下依附她。
剛才還囂張的強盜一行人,面容紛紛變得驚恐,領頭的強盜領頭驚恐的指著花福天渾身抖如篩糠“你……你……你是……女魔頭……?。。?!兄弟們快跑!”
兩百多拿著武器的強盜們,竟然落荒而逃,武器散落一地都沒有人敢回來撿走。
何等恐怖的人,才能讓他們嚇成這樣,張圖文再看花福天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尊重,如果此女子是他們的對手,怕是他們都沒命了,他應該慶幸她是站在他們這邊。
張圖文一行人站在原地,都瞅著花福天,她微微一笑,和煦如春風,讓人心生愉悅。
無辜的雙眸眨了眨,問向一旁的歸宣“怎么了都跑了,我有這么可怕嗎?”
歸宣淺淺一笑安撫她“姐姐不可怕,是他們有眼無珠”
哪是小白兔,分明是披著小白兔外衣的的狼。
張圖文一行人“……”
要不是一伙人,他們也跟著強盜跑了!
暗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背后都浸濕了。
再次上路,張圖文一行人,沒一個人敢輕視花福天了,個個對她敬重有加。
為了方便,花福天換了一身男裝,省去了不少麻煩。
一路上走走停停,三個月就到了皇都,沒遇到什么大麻煩,不過花福天把自己女魔頭的名號打響了。
他們是秘密進皇宮,花福天不能跟著,一開始歸宣不愿意。
張圖文怎么說都不行,只好求助花福天。
“宣兒聽張大人的話,等你在宮中安置好了再接我過去”
歸宣便聽了,沒有在鬧,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張圖文一定要照顧好他姐姐。
花福天被安置在張圖文的家里,掩飾的身份是他遠房表妹。
張圖文忙宮里的事情,交代張夫人一定要照顧好家里的貴人,張夫人很聽話,每天大魚大肉的伺候,家里的丫鬟也派過來幾個伺候,怕她悶,便每天找花福天說話或者散散步,經(jīng)過幾天相處,兩人倒是成為了朋友。
花福天雖然在張圖文府上,也擔心著宮里的歸宣,自從張圖文跟歸宣去了皇宮,他已經(jīng)幾天沒回來了,連個問的人都找不到。
張夫人看出她有心事,拉著她的手去院子里轉轉“姑娘可是有心事?”
花福天搖搖頭“擔心一個人而已,不過我相信他有能力辦成一切”
此女子雖然是她丈夫張圖文帶回來的姑娘,還給她掩飾了身份,張夫人也不會亂想她與他丈夫張圖文有關系。
幾日相處下來,她對這姑娘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姑娘是絕對不會看上她家老頭子的。
不過她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不然自己家的老頭子,對她的言行舉止畢恭畢敬。
張夫人很聰明沒有刨根問底,讓下人做了糕點送過來。
幾日后,皇帝對外宣布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直接封為太子,匆匆忙忙舉行了封位太子儀式。
第二日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老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布退位,做太上皇,皇位由歸宣繼位,就算是有人想在半路搞鬼,既然已成定局,誰也不能動搖歸宣的皇帝之位。
張圖文回來了,花福天忙過去找到張大人詢問情況“怎么樣?張大人,宣兒是不是要接我過去了”
他沉默著,欲言又止。
“是不是宣兒那邊出現(xiàn)問題了,你倒是說話啊”花福天最煩他吞吞吐吐。
張圖文嘆息一聲歉意的看著她“姑娘,您不能在那樣稱呼陛下了,他現(xiàn)在是九五之尊”
誰不知道歸宣現(xiàn)在當了皇帝,在明面上她自然不會逾越,在私下還是會叫他宣兒。
花福天蹙眉“我知道,你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你要跟我說的不止這些吧!”
張圖文“姑娘果然聰明,皇上繼位就不在是江湖中人,所以……”
有開始賣關子。
花福天無語“你倒是直說”
張圖文抿抿嘴一臉歉意“陛下跟你不再是同一類人”
不是人還是你爹不成。
“哦?張大人是什么人?不也是一個鼻子兩只眼,張大人比我多了一個官位就多了一個鼻子么”
張圖文沒成想花福天會把話說的難聽,眉毛都差點翹起來“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心一橫“索性我跟姑娘說實話,陛下是不會接您進宮的,您還是回去吧!”
經(jīng)過這陣子的相處,張圖文也對此姑娘的脾氣有所了解,就等著她大發(fā)雷霆氣憤而走。
花福天盯著他,沒有如張大人料想的那樣生氣“張大人,讓我離開該不會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張圖文焦急說“怎么可能!是陛下的意思,要不然陛下怎么不派人來接你”
“你急什么?我也只不過是猜測,張大人反應這么大干什么”
張圖文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整了一下衣服,避開了花福天的目光“總之,話我已經(jīng)傳到了,陛下現(xiàn)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如今他是九五之尊,姑娘不過是行走江湖的尋常百姓,攀不得……”
花福天打斷了他的話“張大人不必說太清楚,我不是傻子,我只問你一句,讓我離開是歸宣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面對花福天明亮的眸子,張圖文額頭冒汗,干澀的喉嚨吐出兩個字“陛下”
花福天說“那我知道了,若是張大人你從中作梗把你自己的意思,說成是歸宣的意思,那么有什么后果張大人請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