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花福天身影離開,張圖文松了一口氣,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大口大口踹著氣。
張夫人從后面屏風(fēng)里走出來,她了解自己的夫君“夫君,你是在騙她嗎?”
張圖文沒有直面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皇上對她太在乎,一舉一動都能影響皇上,若是她心術(shù)不正,恐我朝安憂……”
張夫人走過去“夫君,這些日子我跟那姑娘每日都在一起,對她也有所了解,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相反,我到覺得她什么事情都看的通透,今日之話,夫君沒看出來她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是在警告你”
忽然聽聞夫人的話,張圖文驚覺,緊緊皺著眉頭,想著花福天剛才離開的一番話,心中剎涼。
張夫人忙說“夫君還是把那位姑娘追回來,在跟她說明情況,她定不會揪著不放”
張圖文生了心思,但是又放不下面子,帶著一點(diǎn)僥幸心思跟張夫人說“朝中之事,你一個(gè)婦道人家懂什么,別在這里,吵的我頭疼”
張夫人欲言又止,她回了內(nèi)院,始終不放心,便叫了這一陣子服侍花福天的丫鬟,去外面找她。
張夫人手握著佛珠,她只是單純的好奇花福天的身份,才去偷聽,倒是沒有料到她跟當(dāng)朝新繼位的皇上關(guān)系匪淺,心中祈禱著千萬要找到她。
花錦月沒離開,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第二日,張圖文被召去皇宮,歸宣匆匆過來見他,只有他一人,便蹙眉問“我姐姐呢?她怎么沒有跟你一塊過來,我不是說了讓你送她過來……”
張圖文跪在了地上請罪“請皇上贖罪,臣昨日回去本打算帶姑娘回來,但沒想到姑娘已經(jīng)離開了,說是看到陛下繼位,心中無牽掛,便回了老家”
歸宣怔住連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姐姐說了,她讓我接她過來,來人!備馬,我要回去找我姐姐”
張圖文見此眉頭緊皺,忙勸說歸宣“陛下,您是九五之尊,萬不可出宮”
歸宣怒目“你知道什么,如果沒有姐姐,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哪里還能在這里被你們叫皇上,你們根本不知道姐姐對我有多重要”
“陛下,姑娘對你在重要,也沒有天下百姓對你重要”
歸宣冷笑歇斯底里的喊著“如果不是姐姐勸我,你以為我稀罕皇位,天下百姓……呵呵……沒有姐姐,我都沒命了,天下百姓與我而言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執(zhí)意要出去,張圖文擋在了他跟前,歸宣毫不猶豫一腳就踹了過去。
歸宣飛身離開,皇宮的人攔都攔不住,整個(gè)皇宮雞飛狗跳。
花福天一早起來,打著哈欠出去逛街,買了一些肉包子,邊吃邊走,路過一個(gè)魚攤子停下,想吃紅燒魚了,她挑選著品相好的鯉魚,在古代沒有污染,魚兒都是鮮美無比。
攤販熱情的介紹著他家魚從哪兒抓的,魚肉怎么怎么好吃,價(jià)錢怎么怎么便宜。
身后傳來動靜,花福天側(cè)身讓開,一個(gè)男子從天而降砸在了魚攤子上,魚兒散落一地,攤販都快哭了。
男子癱在地上哀嚎,花福天轉(zhuǎn)身抬頭看向后面樓上的二樓位置,一女子握著一根鞭子正居高臨下得看這下面。
女子模樣有些眼熟。
上面的錢薰兒一眼也覺得底下的人眼,飛身落了下來。
花福天這次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錢薰兒,真是冤家路窄。
隨意撿了一條在腳邊撲騰的五斤重的鯉魚,扔給了攤販一串銅錢,邁步就要回走。
錢薰兒攔在花福天的跟前,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她“我們是不是認(rèn)識?”
聞言花福天打量著她,模樣比以前成熟,樣子比以前囂張,手中的鞭子還是帶倒刺的,上面帶著血肉,出手比以前更狠了。
“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
沒有打消她的疑慮,圍著你轉(zhuǎn)了一圈,覺得花福天的雙眸,跟她的仇人很相似。
“天爺不要在裝了,以前的你不是很囂張么?怎么現(xiàn)在不敢比了”
錢薰兒試探的說,眼睛一動不動探察著花福天臉上的表情。
高手過招一試便知有沒有。
花福天疑惑無辜“天爺是誰,男的嗎?姑娘,我是女的,你認(rèn)錯人了”
錢薰兒冷笑“天爺就是女的,你還裝,今日我就讓你體會一下,我當(dāng)初的屈辱”
花福天無奈“你這人也太不講理了,你認(rèn)錯人了”
旁邊圍觀的人看不過去,一個(gè)男子忍不住替花錦月說話“這位姑娘只是路過,你咄咄逼人,未免太過分了,就算你是錢家女兒,也不能無法無天吧!”
錢薰兒嗤笑“我就是無法無天”目光落在花福天的身上“就算你是無辜的,但是你這雙眼睛跟那個(gè)臭女人一模一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gè)”
花福天驚呼“姑娘口氣真大,當(dāng)我朝律法都是擺設(shè)?。 ?p> 皇都的人早就對錢薰兒不滿了,除了她家里護(hù)著她,當(dāng)朝王爺瞻崇光也是她的后臺,每天到處打砸傷人,也沒人敢說什么。
老百姓沒辦法,還有官員。
有些看不慣官員想要彈劾,結(jié)果不是被貶,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導(dǎo)致也沒人敢惹錢薰兒了。
錢薰兒揚(yáng)起手中鞭子“我就是律法”
鞭子沒朝花福天這邊落下來,反而朝著幫她說話那個(gè)人甩過去。
直沖那個(gè)人的臉,一鞭子下去,可不得皮開肉綻,男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看鞭子越來越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抬著胳膊擋住。
遲遲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襲來,他睜開眼睛,一道女子身影擋在了他跟前,腳踩著鞭子。
是被錢薰兒為難的女子,她怎么過來的,他們兩人距離六七米。
錢薰兒興奮一笑“果然是你,天爺”
“給我拿著”
魚交給了身后的男子,她拍了拍手“姑娘說你認(rèn)錯了人,還不相信,非要逼我出手”
錢薰兒冷哼“你若不是天爺,怎會有如此身手?!?p> 花福天無語“難道有好身手的都是天爺,姑娘也太會以偏概全了”
錢薰兒嘲諷“我以偏概全,還是你不敢承認(rèn)”
花福天微微一笑肯定說“當(dāng)然是你以偏概全”
她的身份不能泄露,不是因?yàn)樗?,而是因?yàn)闅w宣,他們之前在紅塵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