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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得了一場感冒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我的愛情得了一場感冒 忽嫣復(fù)醉 5194 2020-06-15 16:33:44

  榮澤宇一臉嚴(yán)肅地對路岑一說:“你必須住院接受治療?!?p>  “躺在病床上等死嘛?”路岑一聳聳肩,不屑一顧,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還是有希望的,等到合適的心臟就可以手術(shù)。”

  “算了,我看隔壁床的等了一年也沒排上,我這個人生來沒什么好運氣,你說吧,我還有多久?”

  “額~”榮澤宇略作遲疑。

  “額什么,我有知情權(quán)的。”

  “情況好的話,大概一年吧。”

  “不好呢?”

  “像你這么糟蹋,半年時間都沒有?!睒s澤宇眉峰擰成了疙瘩,作為路岑一的醫(yī)生他的心焦不亞于病患,何況他還是他屈指可數(shù)的朋友之一,如果他和林慧的事他不在其中攪和......算了,他現(xiàn)在就當(dāng)他是他眾多病人中的一個,對待病人他從來都是負(fù)責(zé)的好醫(yī)生,沒有區(qū)別的認(rèn)真盡其所能。

  “行了,我知道了?!甭丰坏哪樕峡床怀鲆稽c被宣判死刑的憂懼,“嗯,前兩天你去哪里了?你同事說你休假,休假不是你的風(fēng)格。”路岑一又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額~”榮澤宇又是一陣遲疑,神情莫名的有些慌亂,“你管天管地,管起勁了,我老婆你管,我也要歸你管?!”說這話時怎么看都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路岑一嘴角一歪,笑道:“你老婆是我妹妹,我要管的,你是我主治醫(yī)生,順便關(guān)心一下,沒別的意思,你不用緊張,搞得像你殺了人被我撞見似的?!?p>  “你最好不要參與別人夫妻的事,否則......”榮澤宇沒有把話說完,透過鏡片都能感覺到一陣陰冷的寒光。

  “我才不愿參和別人的事,可林慧不是別人,你能把問題解決好,最好,我只有一點,不準(zhǔn)傷害林慧,這是我的底線,要不然,我也有個‘否則’等你?!?p>  “走!走!走!”榮澤宇厭煩地?fù)]手讓路岑一趕緊離開他辦公室。

  路岑一聳聳肩笑了下,瀟灑地開門離去。

  “德行!我看你還能蹦跶幾天?!睒s澤宇嘟囔一句,重新坐回電腦前,桌上厚厚的一疊路岑一的病歷和資料,他是他的病人,想盡辦法他也要救他,這是他作為醫(yī)生的本能。

  醫(yī)院門口人進進出出,路岑一側(cè)身讓過幾個人,才走出去,熱浪撲面而來,路岑一有立刻縮回去的沖動。他瞇著眼睛望向被太陽照得晃眼的馬路,看見有輛的士剛剛下客,他向的士小跑過去,招手喊道:“taxi”,的士司機都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超級功能,再嘈雜的環(huán)境都不妨礙他們聽音辨位,剛剛啟動的車子立刻停下來。一位婀娜的紅裙女士優(yōu)雅的打開門車門坐了上去。

  “我去。”路岑一停下小跑的步子,怨毒地看著車子緩緩起步?!按餍∏啵?!”看著離去車上的女士姣好的面容,分明就是戴小青。

  “喂,你太不地道了哈。”

  她知道林慧他們昨晚就回來了,從醫(yī)院出來,正準(zhǔn)備順道去看看林慧,接到路岑一莫名其妙的電話,心里本就為他們昨晚沒叫上自家惱怒,“發(fā)什么神經(jīng),沒頭沒腦的說什么?”

  “你剛搶了我的士?!甭丰煌嘶氐结t(yī)院玻璃門內(nèi)。

  “什么呀?”戴小青心里更加惱了,語氣明顯的加重了。

  “你是不是剛從醫(yī)院出去?”

  戴小青心里一激靈,“你才去醫(yī)院呢?”

  “我是在醫(yī)院啊,剛從榮澤宇那里報道出來。這么熱的天,被你搶了我的車,你好像比我還生氣?!?p>  “生你個鬼,你熱得眼花了吧。我是在的士上,不過是在去找林慧的路上?!贝餍∏鄴炝穗娫挘瑢λ緳C說:“師傅,掉頭去BJ路世紀(jì)園。”

  換了一身平常很少穿的衣服,白色的T恤掖了一角塞在泛白的破洞牛仔褲了,習(xí)慣披著的長發(fā)也扎了起來,干凈的氣質(zhì)咋眼看去像個還在念書的大學(xué)生,這要走在校園,保不齊有那么幾個男生要撞電線桿。

  戴小青剛剛坐定,路岑一就開門進屋來。

  “哈,你果真來了,我還以為你隨口說的?!?p>  林慧給戴小青倒水出來,見路岑一也回來了,笑道:“你們倆約好的?”

  “鬼才跟他約?!贝餍∏喙具艘豢跉獍阉攘?。

  “你剛到?”

  “誰剛到?我這水都喝第三杯了。心疼你家水了?”

  林慧笑著搖搖頭,這兩人好像前世的冤家,見面就沒好氣。林慧轉(zhuǎn)身又去給路岑一倒了杯水問道:“檢查得怎么樣?”

  “老樣子,好不了也死不了?!甭丰灰彩枪具艘粴獍阉攘?,林慧接過空水杯,瞪了他一眼,臉色當(dāng)即沉下去:“亂講什么死啊生的,懶得理你?!?p>  路岑一敏感到自己說錯話了,自從林慧父母去世,林慧就特別忌諱說什么生啊死的,于是嘻皮笑臉道:“報告,榮大夫說我好得很,再活五百年不是問題?!?p>  一聽“榮大夫”這三個字,戴小青瞟了一眼林慧,見林慧轉(zhuǎn)怒為喜,“那就好,那就好,你倒成了老妖,老妖精,罰你給我和小青做好吃的?!?p>  “遵命!”路岑一一溜小跑進房間去換汗?jié)竦囊路P(guān)門又喊道:“打電話叫上蘇遠(yuǎn)?!?p>  “算了吧,讓他歇一天?!绷只壅f。

  “喲,這就心疼上了‘他’?”戴小青揶揄道。

  林慧耳根一紅,正色道:“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我和榮澤宇還沒處理好,別壞了蘇遠(yuǎn)的名聲?!?p>  “說實話,榮澤宇除了吃醋,好像也沒什么不好,他愛你才吃醋的?!?p>  “愛?!”林慧疑惑地看向戴小青,正欲說下去,路岑一不知幾時出來了:“我說,戴小青,你也變得太快了吧,前段時間看你義憤填膺,還以為我們是一邊的,榮澤宇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為他說上話了?”

  “我沒為誰說話,我只是比較客觀地分析問題,我是為林慧著想,你們不要以為婚姻是兒戲,說結(jié)就結(jié)說離就離。在這件事里沒有誰是單方面的受害者?!?p>  “說得好!說得好!”路岑一露出他慣有的吊兒郎當(dāng)鼓掌,歪起嘴角一臉不屑的邪笑,“幾日不見,倒成了公正不阿的哲學(xué)家?!?p>  眼見兩人又要一場唇戰(zhàn),林慧趕緊打岔開話題,“要不要叫蘇遠(yuǎn)啊?”

  “要!”兩個人同時略帶怒氣的大聲回答。

  林慧被這兩個人的幼稚逗得笑出聲來,“好,那我打電話咯?!?p>  被林慧這一笑,路岑一和戴小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也都跟著笑起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時爆發(fā)出笑聲。

  門鈴響了,戴小青立刻站起來,“我去開門?!?p>  蘇遠(yuǎn)看到一身不同于平常嫵媚打扮的戴小青,笑笑說,“很少見你穿得這樣素凈,養(yǎng)目?!瘪R上又補充一句說:“美女就是這樣濃妝淡抹總相宜。”

  戴小青眉目含情嗔道:“蘇遠(yuǎn),你跟路岑一學(xué)壞了?!?p>  路岑一聽見說自己,馬上接上:“我又哪惹你了,蘇遠(yuǎn)壞,跟我有毛關(guān)系,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是好是壞,自有收拾他的人?!?p>  戴小青一盆火熱的情,被路岑一“哧”地澆了盆冷水,不快的厭惡從臉上一閃而過,馬上換了一副俏皮的笑容,接過蘇遠(yuǎn)手上的水果,:“來就來嘛,還帶禮物,都是自家人,看你見外的......”

  大家被逗得樂了,路岑一揶揄道:“嘿,你還真不見外?!?p>  “我見什么外,你不是我哥嗎?”戴小青翻了個白眼。

  這一句哥叫得路岑一的心立刻暖了化了,舉手投降,“我也覺得今天小青穿得特別養(yǎng)眼。”接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戴小青:“你確定你沒有個姐姐妹妹什么的遺落人間嗎?”

  “又抽風(fēng)!”戴小青嘆氣搖頭,一副無奈。

  “說真的,我今天在醫(yī)院看見一個女的,真的以為是你,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打扮的風(fēng)格也像。”

  “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平行世界的門被你打開了?看到另外一個我?”

  “嘿,你還懂平行世界!”

  林慧一看兩人又有得吵了,囔囔道:“宇宙問題休戰(zhàn),先談?wù)摻裢沓院鹊膯栴}?!?p>  被林慧這樣一說,路岑一跳起來往廚房跑,“我的魚!”

  戴小青帶著勝利的笑容對著廚房喊,“哥,今天是不是有炭燒魚啊!”

  蘇遠(yuǎn)和林慧相視一笑,搖頭道:“這對前世的活寶?!?p>  路岑一的廚藝真的沒得說,一桌豐盛的菜很快上桌,雞湯燉得黃燦燦的,看得人極有食欲,林慧拿起勺子便要盛,戴小青打了林慧的手:“你不知道手機先吃嗎?”

  大家自覺的縮了筷子,由著戴小青任性,在她身上這些天真不是常有的,或者說是難以一見的。

  大家端起酒杯正要碰杯,戴小青忽然放下杯子,“你們先罰酒三杯?!?p>  “這又為何?”沒等路岑一開腔,蘇遠(yuǎn)先好奇,林慧只是笑,戴小青一進門就埋怨他們昨晚把她孤立了。

  “你說呢?”戴小青眼波流動反問得風(fēng)情萬種。

  “你這不廢話嗎?知道還問嗎?”路岑一和戴小青真的是頭世的冤家,一句不合就開懟。

  “行了,小青,昨晚我們回來都很累了,今天才算正式洗塵?!绷只鄱似鹁票?,示意戴小青也端起來。

  “哈”路岑一微微揚起嘴角,“戴小青,你就這點出息?”

  “對呀,就這點兒,我們四個不是都要在一起的嗎?為什么獨獨撇開我呢?”

  “誒,我說戴小青,你今天果真沒去醫(yī)院嗎?”路岑一忽然跳躍性地提問。

  “呸,你才去醫(yī)院呢,干嘛好好的一直咒我去醫(yī)院?”戴小青的臉色一變,似乎戳中了她哪個不為人知的痛。

  “我是去醫(yī)院了啊,那就是說我今天見鬼了,要不就是你媽給你生了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民間遺珠?”路岑一一臉迷茫。

  蘇遠(yuǎn)若有所思地望著有些急怒的戴小青,戴小青似乎感覺到了那道立于事外的犀利目光,臉不自覺地微微發(fā)熱。

  “路岑一,你是看多了《還珠格格》吧!”幸虧林慧的哈哈大笑,替戴小青解了窘迫。

  “也是,這世上很多事也難以解釋哈,你說那個榮澤宇從哪里得知你們要去鄉(xiāng)下的,我想破腦子也沒想出個結(jié)果,難道我是病入膏肓了?眼睛不行,腦子也不好使了?”

  “檢查得怎樣?”蘇遠(yuǎn)關(guān)切地問。

  “就一例行公事?!甭丰惠p描淡寫地回答,隨即端起酒杯。

  “行吧,今天說好接風(fēng)宴的,怎么搞得跟刑事案例分析會似的,要不要叫上向東?”蘇遠(yuǎn)迎合地舉起杯跟林慧碰了下。

  “向東?”路岑一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哦,我們仨的老同學(xué),現(xiàn)在在搞刑偵。”蘇遠(yuǎn)笑著回答,“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很有意思,是值得交朋友的人。做警察應(yīng)該是他的本色職業(yè),嫉惡如仇?!?p>  “聽說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

  蘇遠(yuǎn)輕笑,“管他什么長,我就當(dāng)他是我一同學(xué),哥們。”

  “說得好,合拍!”路岑一欣賞地看向蘇遠(yuǎn),舉起杯子在重重地碰了蘇遠(yuǎn)的杯子,然后一口干了酒杯里滿滿的酒。

  “悠著點,榮澤宇不是說過讓你不喝酒的,我們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绷只垡豢绰丰贿@樣喝酒就發(fā)急。

  “醫(yī)生的話不能全聽也不能全信,尤其是他的話?!弊詮闹罉s澤宇怎樣對林慧后,路岑一對榮澤宇就沒了好感,他存在的身份就只是心臟科的醫(yī)生。

  倒是林慧客觀,“你不要因事廢人,作為醫(yī)生他絕對是個好醫(yī)生。”

  “是呀,榮澤宇就是愛吃點小醋,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這是戴小青第二次替榮澤宇說好話,路岑一臉露鄙夷,毫不掩飾今天對戴小青的反感。

  這時,蘇遠(yuǎn)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蘇遠(yuǎn)樂了,“說曹操曹操就來電話了?!?p>  電話一接通,向東洪亮的嗓音簡直不用按外放就有外放效果,“你小子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說什么?”蘇遠(yuǎn)倒是迷糊了,“我去哪兒了?”

  “你不是去農(nóng)村做公益事業(yè)了嗎?”

  “我才去幾天啦?”

  “懶得說你,我這里弄了一瓶好酒,一起喝個?”

  “不了,我在朋友這里喝上了?!?p>  “朋友?你這小子來多久就朋友了,女的吧?”

  “少給我胡扯葷段子!”蘇遠(yuǎn)笑著遙遙頭,“下次吧”

  “下次?!這次都好不容易,我難得空閑,都沒惦記我媳婦,先惦記起你這個沒良心的?!?p>  那倒是,蘇遠(yuǎn)自從向東家出來就沒見過,偶爾打個電話,他都在忙案子,問個好就匆匆掛了。

  “等等,既然是你們的老同學(xué),不如叫來一起喝酒,聽聲音就是個豪爽人,是我的菜?!?p>  “你晚了,人家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戴小青不失時機報復(fù)性的調(diào)侃。

  大家也沒當(dāng)一回事,一起跟著一樂,路岑一的性取向一向很公開。

  “要不要來一起喝個,除了一個朋友其他人你都認(rèn)識?!碧K遠(yuǎn)一問完,電話那邊立刻說“好”,連認(rèn)識的是些誰都沒問,直接要了地址。

  蘇遠(yuǎn)開門領(lǐng)進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理著寸頭的男子,一件領(lǐng)子有些泛白的T恤夾進褲腰里,腰上的皮帶掛著一串鑰匙,腋下還夾著一個公文包,戴小青一見這九十年代標(biāo)準(zhǔn)打扮的“噗嗤”一笑,“向東,你還真逆潮流?!?p>  “喲,”向東一看戴小青,拍了下腦門,急速搜索名字,“——戴小青”。

  “好久不見,你一點也沒變?!贝餍∏嗦冻鲂θ?,她知道她的哪種笑容最具殺傷力。

  “你變了,變得更加漂亮了,比讀書時漂亮的不是事兒?!毕驏|說完,看見林慧,楞了一下,微妙的表情稍縱即逝。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林慧,咱老同學(xué)就不用介紹,這位是路岑一,我回來以后認(rèn)識的朋友,三生有幸的朋友?!碧K遠(yuǎn)又向路岑一介紹道,“向東,剛剛講過的那位,說是老同學(xué)不如說鐵哥們?!?p>  路岑一趕緊伸出手表示歡迎,“希望以后我也能有幸成為你們鐵哥們的一員?!?p>  戴小青忍不住地冷笑,當(dāng)即招了林慧的白眼。戴小青自知有些冒失,吐了下舌頭,露出調(diào)皮的笑,但也盡顯嫵媚。

  大家當(dāng)即落座,向東的碗筷酒盅早早的擺置在蘇遠(yuǎn)旁邊。

  一番歡迎寒暄后,蘇遠(yuǎn)笑著又碰了下向東的酒杯:“你小子,不搞刑偵就不會想起我,說,怎么偵查到我頭上了。”

  “我哪有這個閑心管你小子,是今天碰到了賈誼,他說你去搞農(nóng)村建設(shè)了,昨天才回來?!?p>  “嘿,這也太神了,賈誼怎么知道的,自從上次同學(xué)聚會,我就沒見過他。而且我昨晚回來,誰也沒見過,這個都能知道,不可思議?!?p>  “是嗎?”向東也有些疑惑。

  戴小青的臉“騰”地滾燙,幸好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新客向東身上。

  “林慧,我敬你一個,以前的幼稚還請你原諒,蘇遠(yuǎn)都給解釋清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向東一飲而盡。

  “你還記那些干嘛,只要你還理我,我就開心了?!绷只郯选袄怼闭f得重重的,但笑容里全是真誠的開心。

  “???你們仨還有什么秘密,說來聽聽?!贝餍∏嘹s緊八卦。

  林慧憋了一眼戴小青笑道,“你都說是秘密了,秘密就是不能說的。”

  “切,你對我還有秘密?”戴小青一臉不屑的高傲。

  “你對我們有嗎?”借著一點微醺,林慧調(diào)皮地反問,眼睛笑成一彎明澈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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