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意外
濕噠噠的感覺沒有了,身上被一絲絲小風吹過,散去了一些燥熱。又有東西貼著自己,太黏的感覺不太好,但自己又好像喜歡被這東西貼著,被環(huán)抱的感覺說不出的美妙。
“藍兒”有人在自己耳邊呢喃,溫柔的擦過耳朵,癢癢的,惹得清晗發(fā)笑,那笑聲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那是從未有過的嬌笑。
身下突然有點痛,比刺痛還要痛,身上一重,好像有人在欣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么的開心。
“你竟然是騙我”“你沒有給他?!?p> 騙?是我騙了他嗎?騙了什么?清晗想不到,只覺得身下還是痛的,但又是舒服的,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的藍兒,只屬于我的藍兒?!彼纸凶约核{兒,藍兒是誰?好像是我。我是寒兒,也是藍兒。許久未有人這么喊過我了。
”我的妻子。”他的妻子又是誰?
“喚我的名字”他是誰?有點想不起來
“是誰?”清晗問他
“你的夫君,胡澤騫”那人在她耳邊回答她。
胡澤騫,竟然是胡澤騫!
藍兒,藍兒,寒兒,寒兒,清晗,南宮清晗…….這人真是煩躁,一遍又一遍的換著法子叫自己的名字。自己也不能吃虧,也喊著他的名字,胡澤騫。他好像很開心。
清晗隨著他的喊聲,起起伏伏。也許是太累了,最后竟然睡著了。
清晗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在一只小船上,船身被人刻意打破了個洞。那洞破的很有技巧,洞很大,洞口底部卻將將在水平線上,湖中的水慢慢的進入小船中,船中滲進了水,卻沒有太多,以至于清晗醒來時,身下只有稍許的湖水。但是湖水甚冷,清晗是被凍醒的。不知是哪個該死的,還在船中放了幾條魚,就是這幾條魚的尾巴撲騰撲騰的直拍清晗的臉頰。
清晗這邊剛醒,湖邊便奔來幾個侍衛(wèi),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清晗,有三個人向清晗游去。清晗怕水,但經(jīng)過上次在井水中死里逃生,清晗對水的畏懼已經(jīng)減輕很多了。
等待侍衛(wèi)游來救她的時候,清晗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中了弘測與南宮伊雪的計,是胡澤騫來了救下自己,后來到了一件屋子里,而且那胡澤騫把自己給睡了,在自己生辰的這一天。
該死的混蛋,趁人之危。清晗心里怒罵道。他定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清白之身,以后他更是要對自己糾纏不休了。這是后話。
侍衛(wèi)來到清晗面前,先問了清晗安,問及清晗如何,清晗回答還好。再問清晗是否會浮水,清晗答曰不會。
一侍衛(wèi)上前,對清晗言說:“公主不必擔心害怕,我等是奉了玨王的命令前來尋救公主。等下公主回去,先聽我等安排?!?p> 既是胡澤騫安排,想必是有用意,清晗自是聽從侍衛(wèi)帶著自己游回岸上,另外兩個侍衛(wèi)把那只破洞的小船在水里翻了個個,這才拖回岸上。清晗不解,侍衛(wèi)只言說是玨王吩咐。
國師弘測強迫先帝的裴妃并扼死裴妃,裴妃的兩個婢女為了護主殺了弘測后自殺,已經(jīng)另幼帝很是頭痛。裴妃乃是自己心腹兵部侍郎裴大德的女兒,如今慘死,自己不知該如何向裴大德交代。而且,公主南宮清晗也失蹤,一時尋不到蹤跡。
南宮伊雪一口咬定,與弘測偷情的乃是南宮清晗,可是國師府上下都未在今日見到過南宮清晗??茨蠈m伊雪言行舉止,不像無中生有,但國師府上下不可能全都說了謊吧。宮內(nèi)侍衛(wèi)也都未見到南宮清晗來到國師府,而且南宮清晗的兩個侍女卻一口咬定清晗公主是受了弘測相約來到了國師府。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弘測淫亂后宮一事,確實屬實,不管是裴妃還是南宮清晗。幼帝派人尋了李緒揚進宮悄悄的處理弘測一事,畢竟弘測乃是大業(yè)的國師,即使處死也得給臣民一個很好的理由。同時也派侍衛(wèi)在宮內(nèi)各處尋找南宮清晗。事關皇室名聲,幼帝自是不敢聲張。然而李緒揚卻給幼帝一個晴天霹靂。
“近日有人匿名向臣舉證,說伊芳公主乃是被國師弘測奸殺。伊芳公主已經(jīng)懷孕月余,國師弘測怕事情敗露狠心將其殺害?!?p> 李緒揚之言,驚的幼帝外焦里嫩,這比抓住弘測奸殺裴妃還要讓他驚慌。他看向胡澤騫,胡澤騫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受萬人敬仰的國師,一直以神一般的待遇受到敬重,但他如今不光淫亂后宮,竟連孝帝的女兒,自己的親姐也不放過。實在可惡,實乃當誅,即使碎尸萬段也難解之恨。
此時,胡澤騫進言,查出是姚太后派人請清晗公主獨身前往赴約,因是姚太后,所以侍女不敢相隨,也不知清晗公主是否是去了姚太后殿中。清晗公主明明是赴了姚太后的約,卻失蹤了。而伊雪公主卻把與弘測茍合的裴妃說成清晗公主,此中定有蹊蹺。
已經(jīng)升任為相國的沈克己雖然并不完全相信所有的事情只是為了設計清晗公主,畢竟幼帝去抓奸抓到的是弘測與裴妃。但是自己的女兒心儀胡澤騫,他也是希望成全自己女兒的幸福。不管胡澤騫的目標是姚太后還是弘測,沈相國都是支持他的,也向幼帝進言,說此事定然是由姚太后與伊雪公主設計,為了挑撥幼帝與裴大德的關系,也為了同時處死清晗公主,國師弘測也其罪當誅。
心腹二人皆是如此說,更有李緒揚對弘測的指證,幼帝不管是有多少疑問和顧慮都打消了,只磨牙,狠狠的讓人鞭尸弘測,取消弘測國師稱號,對外謊稱國師駕鶴西去。國師府上下眾人,皆是知情,讓胡澤騫全部處置干凈。
對于姚太后和伊雪公主的處置,有人向幼帝進言,即使審問姚太后與伊雪公主,二人也未必會承認所為。幼帝想來也是,便派人強制送二人于當夜酉時離開大業(yè),說是去千里之外的西題行宮靜養(yǎng),為孝帝,為南宮伊坤,為南宮伊芳誦經(jīng)。實則把二人監(jiān)禁在西題行宮。即使姚太后與南宮伊雪不肯,也是無法。沒有權利,更沒有依靠,只得順從幼帝,隨便收拾些東西便急忙被趕往西題行宮。
至于裴妃,即使她死了,幼帝也忌憚兵部侍郎裴大德,不敢處置,讓沈相國告知裴大德此事真相,下旨以太妃禮安葬在孝帝身邊。對裴大德而言,這樣的旨意已經(jīng)是恩典了,裴大德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