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是當眾打了唐閣老的臉,奪了唐家的媳婦,還殺了唐家的子弟。
以唐家三百年的權(quán)傾朝野,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就這些了?”易塵問道。
瘦猴點了點頭,“我就一小弟,能知道的就這些了。大爺,我可都全說了。你剛才答應(yīng)我的,要放我一條生路的?!?p>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放你,那就肯定放你,你走吧!”易塵淡淡說道。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撲通!
瘦猴連忙跪了下來,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說完,這人就一溜煙的跑了。
“你的刀!”
易塵撿起地上那口軍刀,隨手就丟了過去。
“哦,謝謝大……”
瘦猴轉(zhuǎn)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那把飛擲而來的軍刀,呲的一聲,扎進了他的胸口。
前后捅穿,直接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唉,這就怪不得我了?!?p> 易塵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隨即,吞天魔功便瘋狂運轉(zhuǎn)起來。
一道道漆黑如墨的真氣,如觸手,如毒蛇般四處蔓延擴散,鉆入地上的每一具尸體。
濃烈的血肉精華,如長鯨吸水一般,被不斷抽吸出來,融入到易塵的體內(nèi)。
黑煞寨一百三十二號悍匪,盡數(shù)化作了粉塵飄散,就如同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這群悍匪的境界和實力,都遠遠無法和寒山寺的三大和尚相提并論。
不過,他們勝在年輕力壯,血氣方剛,正是處在肉身的巔峰時期,血肉最為旺盛。
如今,一百三十二號悍匪的全部血肉精華,都被易塵盡數(shù)吞噬煉化。
啵!
輕如蚊鳴,仿佛有一個渺小的氣泡破開。
易塵打開了第三個穴竅——上景八神之三,皮神!
皮神穴一開,易塵的皮膚,頓時就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好似鍍上了一層黃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佛陀般圣潔無瑕。
皮神和發(fā)神、腦神不同,這個穴竅一打開,他的皮膚堅韌程度,瞬間就拔高了兩倍。
如今的易塵,就算是任憑宗師級的強者,隨意砍殺,恐怕都很難破開他的皮膚,頂多只能留下幾個淺淺的白印子。
只要是不到武圣境界,哪怕實力再強,也很難傷到他分毫了。
只不過,連開三穴,易塵的力量卻仍舊沒有得到絲毫的增長。
上景八神是同氣連枝,除非把八個穴竅全部打開,不然的話,哪怕只是差了最后一個,都很難產(chǎn)生質(zhì)的變化。
……
沒了白玉獅子頭,荒郊野嶺的,也沒處購買新的馬匹,易塵干脆就徒步行走。
反正以他的腳力,一天走個七八百里不成問題。
雖然比不上白玉獅子頭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過倒是也差不了多少。
幾天后,到了北州十三省的地界。
一輛路過的馬車,似乎是車上的小姐,看到易塵于心不忍,就讓他上了車,順路捎一段過去。
車上除了易塵和趕車的馬夫之外,就只有一個名叫夏琳兒的姑娘,模樣清秀可人,氣質(zhì)溫婉賢淑,有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而在她邊上,還有個小巧俏皮的丫鬟,名叫玉兒,隨身服侍,情同姐妹。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氣質(zhì)冷峻的中年人,抱劍而坐。
夏琳兒和玉兒,都尊稱他為“胡大師”。
“易公子是準備去往何方?”夏琳兒好奇的問道。
北州不同于中州,地廣人稀,除了那幾座大城池之外,都是些荒無人煙的地方。
而且,時常有賊寇作亂,四處截殺路人。
易塵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孤身一人,居然也敢在這種地方趕路。
夏琳兒都不知道該夸他膽子大,還是該罵他愚蠢了。
“北州武山省云巖縣!”易塵如實答道。
“云巖縣,那豈不是跟漠北交界?那種地方,可是兇險重重?。∫坠幽銥楹我ピ茙r縣?”
聽到易塵要去的是云巖縣,夏琳兒頓時就驚呼起來。
北州十三省,有四省是和漠北王國接壤,其他三省都是有山嶺和江河阻隔,唯獨武山省是一覽無余,一馬平川,直接和漠北交界。
每年秋末和初春,漠北大軍都會從武山高官驅(qū)直入,一路燒殺搶掠,席卷大半個北州。
而云巖縣,更是地處要沖,是武山省的門戶所在,每次漠北大軍入侵,都是云巖縣首當其沖。
一連三任云巖縣的縣令,都死在漠北鐵蹄之下,以至于無人敢去赴任,這個職務(wù),都已經(jīng)空缺了整整三年!
“赴任縣令!”易塵淡淡說道。
嗯?
縣令?
云巖縣令?
就他這種十七八歲的少年,去云巖縣做縣令?
聽到這話,整個馬車里的空氣,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足足過了半刻鐘,玉兒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說易公子,你吹牛也不帶這樣吹的???你才幾歲啊,看起來也就比玉兒大個兩三歲,還得在書院讀書的年紀,朝廷怎么會讓你去當縣令,還是去云巖那種地方?”
夏琳兒連忙呵斥道,“玉兒,你怎么說話呢?”
“小姐,我又沒說錯!易公子能當縣令,就這種事情,換做是小姐你,恐怕也不會相信吧!”玉兒不服氣的說道。
夏琳兒皺了皺眉頭。
易塵看起來不像什么豪門子弟,模樣也頗為寒酸,而且年紀如此之輕,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做縣令的人。
“易公子,你真的是去云巖縣赴任縣令?”夏琳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易塵點了點頭,“不錯!”
“哼,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長進。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真以為只要隨便吹噓幾句,就能讓不懂事的小姑娘投懷送抱嗎?”
一直沉默的胡大師,突然開口,語氣輕蔑的說道。
“胡大師,你怎么能這么說易公子呢?”夏琳兒勸說了起來。
胡大師冷冷一笑,“我說他幾句又如何?難不成我還說不得了?夏小姐,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你父親再三請求,我可不會輕易出山,陪你去大羅派趟這趟渾水!”
“胡大師多慮了,大師乃是我夏家尊貴的客卿長老。等待會到了大羅派,琳兒還要多多仰仗胡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