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策!柳修策!”
軒柏小聲的叫著睡夢中的柳修策,他解下腰間的紋牌丟在了柳修策的身上。柳修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軒柏?你怎么在這兒?我這是在做夢嗎?”
“是詩影來找我救你的?!?p> “詩影?她現(xiàn)在在哪兒!她沒出什么事吧!”
“她沒進來,在大門外等著我們。你快把柳老太公和門徒叫醒,我們現(xiàn)在就殺出去?!?p> “好?!?p> “爹,爹!”
柳修策將柳老太公叫醒,軒柏拔劍一揮將牢門上的鐵鏈斬斷。
“快!”
三人先走出地牢,門徒們并未出去還是躲在地牢里。巧一四人正在外面守著。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那狗頭總管給宰了!以免夜長夢多!柳修策你就先帶著柳老太爺去門外找詩影吧。”
“嗯!軒柏我相信你的實力!”
“笑話!柳修策你的實力可不比我弱啊,怎么會被抓起來!”
“哎,還不是因為我這個沒用的老骨頭?!?p> “先別說了,待會兒我們再好好敘敘舊?!?p> 柳修策扶著老門主朝大門走去,而軒柏與巧一四人則悄無聲息來到那耀總管的房里。
“你這狗頭總管!這次我一定要取你的狗命!”
軒柏舉起劍朝床上捅去,房里一片漆黑軒柏并不知道床上究竟有沒有人。巧一伸出手摸了摸。
“遭了!床上并沒有人!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快撤!”
軒柏五人躡手躡腳的走出房去,軒柏躲在樹干后,巧一與驚風藏在院中的水缸后,而栽天同鵠則直接踩著樹跳上了屋頂。
“怎么沒動靜?”
“不知道。會不會?”
巧一與驚風小聲議論著。
“你們兩個小聲點!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跟我來?!?p> “軒柏將軍你已經(jīng)是知道回事了嗎?”
“呵,雕蟲小技?!?p> 五人又來到影門門主房里。
“怎么會?他也不在這里。”
軒柏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將軍,他會不會在詩影小姐的房里?”
巧一說到。
“走,我們?nèi)タ纯础!?p> 五人又悄悄來到詩影的房里,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涌進鼻子里。
“好香??!我這還是第一次走進大家閨秀的房間呢?!?p> “栽天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是這么不正經(jīng)!”
“對不起,將軍?!?p> 五人抹黑來到床邊,拔出劍刺了下去。
“??!”
男人的慘叫聲在屋內(nèi)響起。
“得手了!你們?nèi)プ郎险艺矣袥]有蠟燭,把蠟燭點燃看看是不是那個狗頭總管。”
“是?!?p> 巧一等人在漆黑的房間里摸索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視覺仿佛被抽離身體一般。
“我找到蠟燭了!”
“去外面找火把它點燃?!?p> 一刻鐘后,巧一拿著蠟燭走進房內(nèi)。
“是他,走,出去與他們匯合。這狗頭總管還真是惡心啊,居然睡在詩影的房內(nèi)?!?p> 軒柏五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殺掉了睡夢中的耀總管。柳修策也與詩影碰了面。
“爹!太公!”
詩影撲進柳修策的懷里。
“閨女,我的好閨女。爹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你。”
“嗚嗚嗚嗚……”
詩影在爹爹的懷里大哭起來,像一個受傷的孩子,柳修策輕輕的扶摸著她的頭。
“小詩啊,這次可真的全靠你,你爹爹和我這個老骨頭才能活著走出那地牢?!?p> “爹爹,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和太公了,我聽說你們被殺了……”
“傻丫頭,你真的長大了呢。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柳修策用手擦掉了詩影臉上的淚,他自己卻流下淚來,在這漆黑一片的夜里,他淚流滿面,卻不為人知……
“你和你娘真是越來越像了……蕓,你還好嗎?”
柳修策喃喃到。
“柳修策!那狗頭總管已經(jīng)被我們除掉了,我們現(xiàn)在就進去吧,相信沒了叛徒頭目剩下的叛徒也不成氣候?!?p> 柳修策等人又重新回到影門,他們將所有叛徒從睡夢中一一綁起,叛徒跪在廳上,柳修策又重新坐上了自己門主的椅子上。詩影見到親人平安無事,心里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了地。
“門主!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總管蒙蔽才反叛的!”
十幾個叛徒被五花大綁扔在院子里。其余門徒聽到聲音后也陸續(xù)來到。
“你們這些白眼狼!柳修策把他們交給我,我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軒柏,你先別動怒。”
“爹,你看看你和太公現(xiàn)在身上遍體鱗傷,這些叛徒必須處置!”
“好好好,爹都聽你的,小影你也先消消氣。軒柏,這這個叛徒就交給你吧。”
“門主,饒命啊!”
那幾個叛徒一聽到自己要被交給軒柏處置嚇得打了個寒顫,他們跪在地上,即使手腳被繩子捆住了也勉強的磕了個頭。
“放心,我才沒功夫殺你們,你們不配,叛徒的血與靈魂可是會臟了我腰間的這把正義之劍。鵠、栽天,你們把這幾個家伙看好了?!?p> 栽天二人點了點頭,跪在地上的叛徒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都松了口氣。鵠與栽天將叛徒一個一個拉出大廳寸步不離的看守著。
“好了,這天也快亮了?!?p> “府上的家丁、仆人也走了,走吧,我們?nèi)ゾ茦浅砸活D,我們森之國的酒樓可是日夜不休的,這次我們倆兄弟可要好好敘敘舊?!?p> “好。栽天、鵠,你倆也跟我們一起去吧,相信這幾個叛徒也長不出翅膀,跑不掉的?!?p> 一行人離開影門來到都城里,天還沒亮路上也沒有行人,那酒樓里卻依然燈火通明,酒味飄香。
“這酒樓里可真是熱鬧啊!‘不寐’,這個名字也很有意思嘛。”
酒樓里裝飾十分華麗,華麗到能同君王大殿一較高下,外頭黑著天靜悄悄的,一進酒樓就像來到另一個世界一般,食客們喝著酒吃著菜有說有笑,好不自在。
“今日,我們就喝個痛快!”
詩影一行人正喝著美酒開懷大笑,而此時的扶蘇。
“砰!砰砰砰!”
“將軍!將軍!”
“上卿大人!上卿大人……”
樂仲與幾個奴婢正站在扶蘇屋外叫著扶蘇,樂仲重重的敲打著扶蘇的房門。
“干嘛!”
扶蘇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鞋子拉開房門。
“將軍可不能再睡了!”
“是呀,上卿大人。”
奴婢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扶蘇。
“這是?”
扶蘇從奴婢手中接過衣服,將衣服攤開看了看。衣服的面料很輕薄,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是昨晚潼關(guān)大人派人送過來的,說這是上卿大人的官服,上卿大人要穿上這套衣服去王宮大殿里上早朝,覲見君主。”
“上早朝嗎?你們兩個進來幫我更衣,樂仲你速去外面?zhèn)浜民R?!?p> “是,將軍!”
“是,上卿大人。”
扶蘇拿起衣服走進房內(nèi),那兩個奴婢也跟了進來。
“算了,算了。你們倆還是出去吧,去幫我準備好早膳?!?p> “是,上卿大人。”
那兩個奴婢行禮后走出去將房門關(guān)上。扶蘇穿上官服,系好紋牌帶上佩劍來到前廳。匆匆慢慢吃了點東西就坐上馬車趕往王宮。
“君上,那信我昨日已經(jīng)寄出了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快到了,我們這樣真的可行嗎?”
“哈哈哈,扶蘇現(xiàn)在就在城中發(fā)糧,前日晚宴上他也為了一條龍而答應為我地之國效命。扶蘇啊,扶蘇,你的軟肋已經(jīng)被我抓到了,你的弱點我已看破……走吧,該上朝了?!?p> 南冠在院中舞著劍,潼關(guān)站在一旁,二人正在預謀著,一個黑暗的計劃正在生根發(fā)芽。
“拜見君主!”
群臣身著官袍,站在大殿內(nèi),南冠坐在椅上俯視著眾人。
“諸位請起。今日我們就議論一下攻打天之國一事,那天之國只在夏秋兩季降落,其余時間都在那穹蒼之上,真是遙不可及啊?,F(xiàn)在正是秋季也是我們攻破天之國的最后時機,如若未能攻破那就要等到明年,明年的天之國一定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要再想攻破那就難咯。”
“君主,在下認為攻破天之國上卿大人的計謀是重中之重。上卿大人如此年紀輕輕就以火攻術(shù)大破天之國,城內(nèi)是無人不知曉啊?!?p> 黃洋知道南冠的意思,他聽完南冠的話后,立馬與其一唱一和起來。這是他的本事,臣子要是看不透君心那可真是危機四伏啊。
“黃洋丞相推薦扶蘇上卿嗎?扶蘇上卿你有何妙招?”
“扶蘇認為此時不可出兵攻打天之國。如果此時出兵那天之國必定會狗急跳墻,天之國剛被我軍重創(chuàng)如若現(xiàn)在再攻恐怕會引起反噬,惹火燒身啊?!?p> “哦?扶蘇上卿此話也言之有理,可是那天之國就快離地,如果再不出兵攻打可就沒有機會了。”
“是啊,扶蘇上卿你就想個辦法吧?!?p> “是啊,是啊。”
眾人應和著南冠,讓扶蘇是進退兩難,他不想出兵發(fā)動戰(zhàn)爭,可是他又不能拒絕,他現(xiàn)在身為臣子應該處處為家國為君主考慮。
“這樣吧,扶蘇上卿我給你十萬兵馬你明日一早便帶兵出發(fā)前往敕州攻打天之國?!?p> “這……君主請您再多給我?guī)兹兆屛铱紤]考慮?!?p> “好吧,上卿大人思考陣法、破地之法也需時日,就再多給你三天時間吧。三天之后本君希望看到扶蘇上卿你已出兵攻打天之國!退朝!”
眾人行完禮紛紛離開王宮內(nèi),扶蘇也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王宮。
“如我所料,這扶蘇一定會拖延出兵時間。不過,他再怎么神機妙算也還只是個黃毛小子,你一定會出兵的,扶蘇。哈哈哈!”
“君上英明!君上您才是真正的神機妙算啊。”
“哈哈哈哈……”
扶蘇走出王宮,樂仲等人正在外等候著。扶蘇一言不發(fā)的踏上馬車,還時不時的搖搖頭。
“將軍?你怎么了?”
“難,難啊,戰(zhàn)爭果然還是無法避免。走吧,先回府。”
“好!我們走!”
扶蘇坐著馬車回到上卿府里,他走下馬車頭也不回的回了房。
“將軍?”
“我沒事,早上起的太早了,我有點乏?!?p> “那您休息?!?p> 扶蘇趴在床上,他的頭現(xiàn)在很痛,血流成河的畫面又浮現(xiàn)出來。
“我究竟該怎么辦?”
扶蘇躺在床上漸漸的他睡著了,他夢見了山川大海,他駕著云霧在天上翱翔。
“哎,好久沒這么痛快了?!?p> “是啊,自從你當上了將軍……”
“今日我們不談傷心事?!?p> “哈哈哈哈……”
眾人走出酒樓,一路上有說有笑回到影門,詩影雖不言語,心里卻也十分高興。
“門主,這里有一封地之國送來的信,是給軒柏左將軍的?!?p> “哦?給我的信?是什么時候送來的?!?p> 軒柏從門徒手中接過信,邊說邊拆,他仔細的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
“這信是午時送到的?!?p> “軒柏,信上寫的什么?是紅蕊寫給你的嗎?”
軒柏搖了搖頭,紅蕊是他的妻子。兩人情深似海,情比金堅。
“不是,看來我該走了,君主急召命我速回?!?p> “想不到我們倆剛見面就得說再見了。”
“以后會有機會再見的,詩影以后可要常來地之國找叔叔玩,我們走吧?!?p> “好,軒柏叔叔我一定會去拜訪你的?!?p> “既有急事就騎這虎牛翼駒回去吧?!?p> 柳修策讓門徒從影門馬廄里拉出五匹虎牛翼駒送給軒柏五人。
“再見了?!?p> “再見。”
軒柏等人同柳修策告別后,騎上虎牛翼駒趕回地之國。
“小詩,我們進去吧?!?p> “嗯?!?p> 見五人走遠詩影,柳修策與柳老太公回到影門大廳里,詩影給他們講述了這次去地之國的旅程。
“這扶蘇還真是個鬼才啊?!?p> 柳修策笑到,詩影對柳修策說了扶蘇火燒天之國的計策,柳修策與柳老太公都十分感興趣。
“小詩啊,你多次提到這個扶蘇,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我沒有。怎么說到這里了,我們不是在說他的計策嗎?”
詩影羞紅了臉。
“我這個冷若冰霜的閨女也會動了情,能讓我這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動心這個扶蘇還真是厲害啊?!?p> “哪有!我才沒動情。”
詩影抬起左手捂著自己紅紅的臉,悄悄把眼神移到別處。
“哈哈哈,你這閨女的心思我這個當?shù)挠衷趺磿床煌?你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嬌羞呢。你要是不喜歡扶蘇,爹就給你找別家的翩翩公子?!?p> “我……我喜歡,我喜歡扶蘇,扶蘇他很特別……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p> “那現(xiàn)在扶蘇在哪里?”
“他在天之國,我無意把他惹惱了。”
柳修策從椅上站起走到詩影的身旁,他輕輕撫摸著詩影的頭。
“小影,喜歡就要去爭取,要不然他就是別家閨女的咯。”
“好。”
“閨女,在外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回來找爹爹。爹爹現(xiàn)在是門主可不能再陪你去了。虹飛、懿,你們倆路上保護好詩影姐姐?!?p> “是?!?p> 兩個小童走進廳來,他們倆身材矮小,長相稚嫩,胖乎乎的,手里拿著小刀,看起來十分可愛。
“好久不見,虹飛、懿?!?p> “好久不見,小詩姐姐?!?p> 柳修策將三人送到門外,三人騎上馬,帶上干糧也趕往地之國。
“哇啊……”
扶蘇從睡夢中醒來,他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扶蘇推開房門院內(nèi)空無一人。他從馬廄中牽出馬悄無聲息的來到大門。
“走吧?!?p> “我們?nèi)ツ膬悍鎏K公子。”
扶蘇也趕往森之國來到影門。
“哦,原來是這樣,詩影已經(jīng)走了嗎。”
“對,詩影真的很喜歡你,她這次去地之國就是為了去找你?!?p> “……”
扶蘇一言不發(fā),他對詩影并沒有男女之情,在扶蘇眼里詩影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哦,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門主?!?p> “好,扶蘇公子如果見到小女請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謝謝了?!?p> 扶蘇拜別柳修策后又回到了要離的鐵匠鋪。
“扶蘇,你怎么了?有心事?”
“是啊,這個事還不簡單?!?p> “說來聽聽?”
扶蘇將他在地之國所經(jīng)歷的事都說給要離聽了,說完他感覺自己輕松了不少。
“可以啊,只用了短短幾天就當上了地之國的上卿?!?p> “當上這地之國的上卿才讓我頭疼啊?,F(xiàn)在不得不替地之國效力,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
“扶蘇,放開點。如果你的秦國被他國侵略你會怎么樣做?”
“我會主動應戰(zhàn)將敵國擊去啊讓我退?!?p> “是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你不發(fā)起戰(zhàn)爭也會有人來對你發(fā)起戰(zhàn)爭。你何不效仿你父王統(tǒng)一?這樣就沒有其他國家了,戰(zhàn)爭也自然會停止。只有自己的國家變強了別人才不敢來犯?!?p> “嗯……”
扶蘇陷入沉思,他坐在椅子上抖著腿。
“言之有理,我該走了。地之國君主可只給了我三天時間考慮,真是麻煩呢?!笔?去等車人行道“
“扶蘇,隨心所欲?!?p> 扶蘇告別要離又踏上了會地之國的路。
“小瑞能在……”
“扶蘇公子上來吧?!?p> 扶蘇話未說完,雪瑞已經(jīng)變大飛出玉佩。
“嗯,現(xiàn)在天還未黑,記得飛高一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睘t灑這種發(fā)啊是我的
扶蘇抓住雪瑞的角飛上天去。
“扶蘇公子這幾日為何會悶悶不樂?公子還在想替地之國出兵一事嗎?”
“是啊,一想到無辜百姓會因為戰(zhàn)爭而流離失所,我就無法下定決心出兵啊。”
“扶蘇公子,要離大哥說的很對,你應該隨心所欲?!?p> “先不談這件事了,我們先回地之國把詩影大小姐找到吧?!?p> 過了不久,雪瑞同扶蘇到了地之國附近的森林里,雪瑞變小飛進了玉佩里,扶蘇步行走回上卿府。
“將軍!你可算回來了,軒柏將軍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p> 扶蘇剛進門就被樂仲與幾個將士團團圍住。樂仲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顯得十分搞笑。
“軒柏將軍被君主抓起來了!君主在今日午時下令要在未時對軒柏左將軍處以雷電極刑!”
“為何?軒柏將軍所犯何事?”
“旨上所說軒柏將軍與敵國私通?!?p> “私通敵國?未時?那不就快到了,快去幫我備馬!”
“是!將軍!”
樂仲急忙跑去馬廄準備馬匹,扶蘇現(xiàn)在急得是坐立不安。
“私通敵國?為何會……”
“將軍!馬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在何處行刑?”
“在敕州城里行刑?!?p> 樂仲將馬匹牽出大門,扶蘇翻上馬背。十幾個將士也一人牽出一馬跟隨扶蘇其后。
“什么?在敕州行刑?這怎么趕得上!騎這馬匹,快去城里找匹那虎牛翼駒!”
“是!”
樂仲等人騎上馬朝城內(nèi)趕去,扶蘇跳下馬急得原地打轉(zhuǎn),一刻鐘后,扶蘇左等右等也不見樂仲等人歸來。
“小瑞,這次可又要靠你了。”
“嘻嘻,能為扶蘇公子派上用場,小瑞也很高興。”
“扶蘇!”
雪瑞正想從玉佩中飛出,一個女孩的聲音卻響起了。
“小瑞,先等等?!?p> “好,扶蘇公子?!?p> 扶蘇回頭看了看,是詩影在天上,她正騎著虎牛翼駒朝扶蘇這里飛來。
“扶蘇,想必你也知道了,快上來吧?!?p> “這……”
詩影從天上飛下,那虎牛翼駒拍了拍翅膀,扶蘇愣了一下,翻上馬背。
“扶蘇?!?p> “嗯。
扶蘇抱住詩影纖細的腰,詩影有些臉紅。她愣了一下,嬌羞的看著腰上扶蘇的手。
“怎么了?大小姐?!?p> “沒……沒?!?p> 詩影羞紅了臉,她抬起頭,將自己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風景上。
“你為何在這兒?”
“我……我到地之國找軒柏叔叔玩……聽說扶蘇公子已經(jīng)當上了上卿,所以我才到上卿府拜訪?!?p> “哦?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我……我也算是來找你的,軒柏叔叔被抓了,扶蘇公子是地之國的上卿肯定會有辦法……”
“哈哈哈?!?p> 這小丫頭居然說謊話,扶蘇認為十分新鮮,讓扶蘇大笑起來。
“扶蘇公子為何大笑?”
“詩影大小姐,你又為何對我如此恭恭敬敬?大小姐以前可不會稱呼我為‘公子’,大小姐你真是和小瑞越來越像了呢?!?p> “我……我那是因為扶蘇公子現(xiàn)在是地之國的上卿,所以才叫你公子……小瑞又是誰?”
扶蘇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雪瑞此時正待在玉佩里睡著覺。
“詩影大小姐你可有興趣猜測猜測?”
“我才沒興趣。”
“好吧。”
詩影嘴上如此說,心里卻一直未停止猜測。
“我們快到了?!?p> 詩影與扶蘇飛入敕州城中,城里一切照舊,二人并未發(fā)現(xiàn)軒柏的身影。扶蘇牽著馬走到一個小販身前,詩影跟在他的身后,她的心里依然在想誰是小瑞。
“大人,您要買些什么?”
“你知道軒柏將軍在何處行刑嗎?如果知道這個就是你的了?!?p> 扶蘇拿出五十兩白銀放在小販面前。
“哎呦,大人這樣小的怎么好意思,軒柏將軍此時正在軍營里。聽說連君主都親自來了,這軒柏將軍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了?!?p> “我們走?!?p> “大人慢走!”
小販將桌上白銀收入囊中,扶蘇與詩影牽著馬朝軍營趕去。
“啊!那是!”
詩影指向軍營里,城墻上一個男人正披頭散發(fā)的被綁在竹竿上。
“那是軒柏嗎?”
那男人低著頭,扶蘇看不清那人的臉。
“走,我們進去看看?!?p> “大人!”
扶蘇拿著紋牌進入軍營里來到敕州城城墻邊上。
“君主居然也在!”
扶蘇擠進人群,他看到南冠正坐在椅子上,南冠撥弄著他手指上的血金扳指,天上吊起的那男人的的確確是軒柏。
“扶蘇!”
身材瘦小的詩影與扶蘇被人群擠散。扶蘇撥開人群尋找著詩影。
“真是的!詩影大小姐麻煩你抓緊我!”
“我……”
扶蘇牽過詩影的手將她朝自己拉過來。
“抓緊了?!?p> “嗯……嗯!”
“詩影?這雷電極刑能給我說一下嗎?”
“雷電極刑,是用雷電行刑,行刑者服下喚雷丹后舉起武器就能招電喚雷?!?p> “喚雷丹……”
扶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正思考著如何救下軒柏。
“扶蘇!你快看!”
扶蘇抬起頭來,行刑的男人舉起劍,蔚藍的天空一下就變黑了,剎那間,大風吹起,雷電交加。
“快!”
南冠一聲令下,行刑者揮下寶劍,雷電朝軒柏劈去。
“等一下!”
扶蘇拉著詩影沖出人群,他大喊到,扶蘇這一喊讓行刑者舉起的劍停在了半空中。
“哦,原來是扶蘇上卿啊。扶蘇上卿也想欣賞這雷電極刑?”
南冠看到扶蘇從椅子上站起,奸笑著,潼關(guān)站在南冠身后也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君主,軒柏左將軍究竟所犯何罪?為何要處以極刑?他可是左將軍啊,這樣會讓將士們心寒的!”
“扶蘇上卿,先坐下。我們慢慢說,來人,給扶蘇上卿賜座。”
“不了,君主。先讓行刑者把手中的劍放下吧?!?p> 扶蘇心跳加速,詩影也嚇了一跳,那雷電僅僅只差一點就會劈在軒柏頭上了。
“好,‘弒命’你先把手中的劍放下來。”
“是,君主?!?p> 弒命放下手中的長劍,從高臺上走下,弒命朝南冠行禮后站到他的身后。
“扶蘇上卿,這軒柏左將軍犯得可是死罪。他與森之國私通泄露我軍情報,人人得而誅之?!?p> “君主,軒柏左將軍忠心耿耿又豈會與森之國私通?他只是趕去森之國救影門門主!我身邊這位就是影門的大小姐!”
“我地之國與森之國根本沒有來往,且森之國與那天之國曾經(jīng)還有淵源,我地之國將軍居然去救森之國的人,真是荒唐!”
“弒命!準備行刑!”
“是!君主!”
弒命又拿去大刀走上高臺,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白色的丹藥放進嘴里。
“君主,可否讓軒柏左將軍戴罪立功?軒柏左將軍可隨我一同攻打天之國,助我一臂之力。”
“哦?扶蘇上卿你這是答應攻打天之國了?”
扶蘇點了點頭,他走上前去。
“只要君主能饒軒柏左將軍一命,我即刻派兵攻打天之國,在下一定會在天之國飛天之前想出一個完美的破敵之法?!?p> “好!那就把軒柏左將軍的命先留著,我就在都城等候上卿大人大捷!要是上卿大人與軒柏左將軍能成功攻破天之國那我就既往不咎!”
“謝君主!”
“回宮!”
南冠坐上馬車帶領(lǐng)這兵馬軍隊離開了軍營。扶蘇將竹竿斬斷把軒柏放了下來,軒柏被烈日暴曬吊在天上整整一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來人!將軒柏左將軍抬回帳中休息!”
“是!上卿大人!”
軍營里看熱鬧的小卒紛紛過來幫忙,他們將軒柏抬回了營帳。詩影也跟在他們身后進入營帳內(nèi)。
“嗚嗚……軒柏叔叔?!?p> 詩影趴在軒柏的床邊大哭,將士們解開軒柏的衣服,替他擦拭身體涂上藥,他已經(jīng)傷痕累累,軒柏被抽的皮開肉綻,身上全是血紅的鞭印。
“看來這次是不得不開戰(zhàn)了?!?p> 扶蘇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詩影的肩膀。
“詩影我們走吧,讓軒柏將軍好好休息一下?!?p> “好?!?p> “軒柏!軒柏!”
扶蘇二人正準備出去,外面?zhèn)鱽砹伺说暮艉奥?,她在呼喊著軒柏,軒柏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扶蘇拉開帳簾走了出去。
“是何人在軍營里大聲喧嘩!
“上卿大人,兩個女人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闖了進來,我們沒攔住他們?!?p> “他們?nèi)齻€現(xiàn)在在哪!快帶我去見他們!”
“他們現(xiàn)在在練兵場里?!?p> 扶蘇來到練兵場。
“你們是誰?”
“你這小子是誰!軒柏將軍現(xiàn)在在何處?”
“白叩!在這里說話可不比將軍府!要注意一點!”
“是,娘。”
三人正站在練兵場里,他們穿著華麗,那婦人言談、舉止文雅,她身后還站著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與一個長相美麗動人的姑娘。
“在下扶蘇,三位是?”
“扶蘇?你就是上卿大人?我叫佩蘭,軒柏左將軍是在下的良人?!?p> “在下白叩,軒柏是我爹,這位是我妹妹”
“在下白芷?!?p> “哦,三位原來是將軍的夫人、家眷。請隨我來?!?p> 扶蘇領(lǐng)著三人來到營帳里,三人見到昏迷不醒的軒柏大哭起來。扶蘇走出營帳,他在尋找詩影,詩影不見了。他來到城墻上。
“詩影大小姐你果然在這里。”
詩影站在城墻上吹著風。
“扶蘇,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請問。”
“我想……我想問你小瑞她是誰,你……你喜歡她嗎?”
詩影低著頭,一臉?gòu)尚摺?p> “只要的大小姐你一害羞啊,說話就會變得支支吾吾的。想知道小瑞是誰嗎?小瑞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走吧,你的老朋友來了,去見見?”
“誰?”
“見到你就自然知道是誰了。”
“嗯,走吧?!?p> 扶蘇與詩影又回到營帳,詩影走在扶蘇身后,每當看見扶蘇她的心里就會有種奇妙的幸福感與滿足感,太陽光灑在二人身上,二人的影子被陽光拉長,漸漸的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