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飛,懿,詩影安全到達了嗎?”
“我們已經將詩影姐姐已經安全的送到了扶蘇公子的身邊?!?p> “好?!?p> 鴻飛與懿騎著虎牛翼駒趕回了影門,柳修策正在坐在院中教導著一二十個小門徒。
“哈啊,原來是佩蘭姑母?!?p> 扶蘇與詩影走進帳中,佩蘭三人依然陪在軒柏身邊。
“詩影姐姐!好久不見?!?p> 白芷看到詩影站了起來,兩人擁抱在了一起。白芷與詩影是小時候的玩伴,兩人的爹爹也是生死之交,詩影小時候經常與白芷,白叩在一起玩耍。
“白叩哥哥也在啊?!?p> “啊,詩影妹妹……好,好久不見啊?!?p> 白叩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手。
“佩蘭姑母,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軒柏叔叔一定會沒事的。”
“嗯,我剛才已經給你軒柏叔叔服下了歸元丹,他的呼吸、脈搏已經穩(wěn)了,我現在也放心了?!?p> “夫人,你就把軒柏左將軍帶回府中靜養(yǎng)吧?!?p> “嗯,謝謝上卿大人了?!?p> 扶蘇走進營帳幫軒柏一家準備好了馬車。
“將軍!”
樂仲騎著虎牛翼駒趕來。
“將軍,你可跑的真快啊。我把馬拉回來將軍您就不見了?!?p> “我要是再晚來一步,軒柏左將軍可就沒命了。你去那個營帳里將軒柏左將軍抬上馬車。”
“是!將軍!”
樂仲將馬拴住,走進營帳,他配合白叩將軒柏抬上馬車。
“詩影妹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府?你可是好久沒去了?!?p> 詩影看了看扶蘇,她本想拒絕白叩的邀請,扶蘇對著她笑了笑。
“大小姐,你想去就去。樂仲!你跟著詩影大小姐,務必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將軍!”
詩影與白芷坐上另一輛馬車,樂仲騎著馬緊緊的跟在她們馬車后面。扶蘇望著他們離開軍營,詩影拉開馬車上的窗簾對著扶蘇揮了揮手,扶蘇也對她揮了揮手。
“現在可要抓緊時間想辦法了,唉。”
扶蘇嘆了口氣,轉身走進營帳里,他獨自站在那張地圖前,開始思考如何破城。小瑞從玉佩中飛出來,趴在扶蘇的肩上。
“扶蘇公子,小瑞來陪你。”
“嗯,謝謝你小瑞。”
“上卿大人!上卿大人!”
扶蘇走出營帳,尋著聲找去。
“你是?”
“在下錫獒,奉君主命令前來相助扶蘇上卿?!?p> “哦,原來是錫獒右將軍?!?p> “怎么樣?上卿大人可有想到破城之法?”
“還沒,走吧,先去看看地圖?!?p> 扶蘇帶著錫獒走進營帳,又回到地圖前。
“扶蘇上卿,不如我們再用一次火攻?”
扶蘇聽后搖了搖頭。
“不可?!?p> “為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的火攻讓已經讓天之國踩進陷阱,這次他們一定不會再中招了?!?p> “那怎么辦?距天之國升天還剩最后十幾日,我們要是……”
“不會的。”
扶蘇拍了拍錫獒的肩膀,轉身拉開帳簾走了出去。錫獒在地圖前站了十幾秒,他見扶蘇走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上卿大人你去哪兒?”
“去天之國。”
“你不要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誒,誒!瘋了,真的瘋了!”
扶蘇騎上馬往城門趕去,錫獒見狀也奪下小卒手上的馬,他翻上馬背抽打著馬鞭追去。
“站住!紋牌給我看看!”
半個時辰后,扶蘇牽著馬來到天之國外。天之國的守城小卒將他攔下。扶蘇解下紋牌拿在手里。
“是地之國的人!快來人啊!”
那守城小卒大叫起來,其他將士聽到集滿圍了過來,城門被人群團團圍住。
“在下扶蘇,特來拜見天之國君上?!?p> “還是個血金紋牌!看來你小子還是地之國的大官啊!你這地之國的人還敢來我們天之國,真是不怕掉腦袋啊?!?p> “快!把他綁起來交給君主這樣我們就能領賞了!”
“哈哈!好!”
小卒們大笑起來,他們拔出腰間的劍指著扶蘇。扶蘇笑而不語。
“連戴著血金紋牌的大官都來自投羅網!地之國看來大勢已去咯!”
“繩子拿來了!快把他拿下!”
眾人舉起劍大叫著沖向扶蘇,他們現在就像是饑餓的狼群看見了獵物,臉上洋溢著喜悅,興奮。
“哈哈哈哈哈哈!”
扶蘇站在原地并未移動,連腰間的配劍都未拔出,他突然大笑起來,天之國將士被扶蘇的怪異舉動被怔住了,他們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扶蘇。
“你小子,為何大笑?”
“我想笑就笑,你們怎么停下來了?又不想綁我了?”
“石韋,這小子十分可疑,萬一他是君主安插在地之國里的……”
“這也確實有可能,不如我們先去稟報君主?”
“好,你們幾個在這里把他給我看好了,絕不能放他走!前胡我們快走!”
前胡與石韋在后方竊竊私語,隨后二人擠出人群,剩下八個小卒將扶蘇圍住,扶蘇并不慌張反而顯得悠然自得,他閉上雙眼,盤腿坐在地上。
“扶蘇上卿!我這就來救你!”
錫獒匆匆騎馬趕來,他跳下馬拔出劍沖進人群中。沖進人群里的錫獒也驚了。
“扶蘇上卿為何坐在這里?”
“你既然來了,坐下來等吧?!?p> “等什么?”
“等天之國派人來迎接我們。”
“扶蘇上卿,天之國怎么會派人來迎接我們!再不走他們就會派人來殺我們了!”
錫獒拖著扶蘇的手,想把他從地上拽起。
“等等吧,快來了。”
扶蘇被錫獒拉起,他又坐了下來,錫獒急的是不可開交。
“你尋死干嘛還要拉上我!”
“哈哈哈……”
錫獒也坐在地上,將手上的劍插回鞘中。
“君主!”
前胡匆匆忙忙趕到王宮,石韋跟在后面喘著氣。
“何事?你們先下去吧。”
“是,君主?!?p> 離鏡此時正在大殿里喝著酒,看著美女起舞。
“有個地之國的人現在正在城外他說他是來拜見君主的!他身上還戴著地之國的血金紋牌!”
“血金紋牌?你們倆確定他是地之國的人?”
“確定!他的紋牌上刻著地字!”
“哦?血金紋牌嗎?難道是黃洋那個老鬼?不可能,他那么膽小怎么敢獨自來我天之國,那他究竟是誰?林燃?不可能?!?p> 離鏡坐在椅上自言自語著。
“他是個老頭?”
“君主,城外之人他不是個老頭,他是個年輕的公子,長相也特別的俊秀。”
“年輕的公子?那是誰?快去備好馬車,我要親自去看看。”
“是!君主!”
“澤瀉,讓將士們都潛伏在城內,居敢然來拜見我,這次我要讓那地之國的人有來無回?!?p> 離鏡拿起劍架上的配劍走出大殿,他坐上馬車來到城墻處。
“原來是這個牙尖嘴利的黃毛小子,怪不得敢獨自來我地之國?!?p> “在下扶蘇,見過天之國君主,本次我來這里只為拜訪君上。”
扶蘇彎腰向離鏡行禮。
“扶蘇上卿!難道你真的是天之國的人!”
錫獒見到扶蘇恭恭敬敬給城墻上的離鏡行禮,他的心里開始懷疑起了扶蘇。
“哈哈哈。錫獒將軍你想的可太多了?!?p> “扶蘇公子既然特意前來拜訪那就請進吧,把城門打開!給扶蘇公子準備好馬車!”
扶蘇站起身走進城去。
“錫獒將軍可要隨我一起?”
錫獒跟在扶蘇身后,二人一同來到馬車前,離鏡從城墻上走下。
“離鏡君上,我就不坐馬車了,在下想走路,好參觀一下貴國。”
“好!公子有此雅興,那我便隨你一同參觀!”
“錫獒將軍可要隨我一起?”
“哦?這位就是地之國的右將軍錫獒嗎?”
“好?!?p> 錫獒走在扶蘇、離鏡身后,錫獒并未回答離鏡,他握緊自己腰間的劍柄等待著。
“貴國還真是不錯啊,百姓臉上都帶著笑容想必生活不錯吧?!?p> “哪里,哪里。過獎了?!?p> “離鏡君主何必自謙。”
天之國國都比地之國國都還要繁華、熱鬧,想必這是因為沒有郡縣的原因吧。
“前面就是王宮了,扶蘇公子不如去喝杯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三人走進王宮內,天之國的王宮內擺放著許多隨處可見的水缸,水缸內還盛滿了水。扶蘇看到這些水缸不禁偷笑起來。
“離鏡君主,這王宮里的水缸還真多啊,是為了降溫解暑嗎?”
離鏡聽后板著臉,他知道扶蘇在嘲笑他,這又讓他想起了上次的大火。
“是……是啊,天氣太熱了。扶蘇公子跟好了,在這王宮里可是很容易迷路的?!?p> “那在下就謝謝離鏡君主了?!?p> 扶蘇與錫獒跟隨在離鏡身后進入天之國王宮內,王宮里面種滿了花花草草,像個大花園。
“離鏡君主還真是喜歡這些花草呢。”
“是啊,我很喜歡這些花草,它們都是我親生種下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聞聞,這些花是多么香啊?!?p> 扶蘇嗅了嗅,花香味太濃讓他感到有些刺鼻。
“這里就是大殿里,請進。”
扶蘇跨進大殿內,天之國的大殿雖然不及地之國大殿的華麗卻也十分壯觀。扶蘇進殿一眼就看到了龍椅上的那張動物的皮毛。
“離鏡君主這椅上是何物?”
“扶蘇公子還真是好眼力,我這張白虎皮可是價值連城啊,想必錫獒右將軍應該知道這張白虎皮的來歷吧?!?p> 扶蘇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那白虎皮,那白虎皮披在龍椅上顯得威風凜凜,虎皮上的毛發(fā)依然很柔順,果然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
“錫獒將軍這白虎皮是?”
“哼,離鏡你還真是囂張啊!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白虎皮是我們地之國南冠君主爹爹的坐騎‘乘風破天’吧。”
“哈哈哈,沒想到錫獒將軍還記得。七十年前我與地榆約在鶴山決斗,我們約定,我勝他退兵,他勝我臣服。在那鶴山上地榆騎著他那乘風破天同我決戰(zhàn)卻依舊不敵我,坐騎死了連自己的命也丟了?!?p> “可惡,要不是你當初使詐……”
“好了錫獒將軍,今日我們是來拜見離鏡君主的,那些往事不提也罷?!?p> 扶蘇緩和了緊張的氣氛,他隱約看見在那大殿門后藏著人,離鏡的心思扶蘇早已猜到。
“扶蘇公子,錫獒將軍,請上座。既然二位今日特意前來拜訪,那我也要好好招待二位。澤瀉,叫人準備美酒好菜,美人、舞蹈。今日我要與二位不醉不歸?!?p> “是,君上?!?p> “離鏡君主,既然酒菜還未上,那在下可否再在宮中欣賞一下花草、美景?”
“扶蘇公子請便。”
“錫獒將軍可要隨我一起?”
“不了,扶蘇上卿,我腿已乏?!?p> “好吧,錫獒將軍可千萬不要再與離鏡君主起爭執(zhí)了?!?p> 扶蘇站起身獨自走出大殿,他來到一個池塘邊,池塘十分奇特,池里既有荷花還有蓮花,池塘里的荷花依然開的燦爛,蓮花卻有些枯萎,幾條金色的小魚在那荷葉下嬉戲著。池塘里還有一個亭子,扶蘇徑直走了過去。
“天之國的環(huán)境還真是不錯,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里了呢。”
“公子是何人?為何我從未在這王宮內見過公子?”
扶蘇坐在亭子里看著那池里的魚,這時有一女子朝他走來。那女子身上帶著一股香味,這股香味扶蘇似曾相識。
“在下扶蘇,我并不是歹人姑娘莫慌,在下這是第一次來天之國,是特意來拜見離鏡君主的?!?p> “哦,公子可是迷了路?”
那女子也走進亭子中,她一身宮女打扮卻帶著面紗,十分奇怪。
“是啊,我出來欣賞花草卻無意走進了這亭子里。姑娘,我們以前可有見過?”
“我并未見過公子?!?p> “是嗎?看來是我記錯了呢。”
“這個亭子名為‘菡萏亭’,公子要去往何處?”
“哦,我要去大殿,想必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不能讓他們久等?!?p> “公子請隨我來?!?p> “姑娘可否先告知在下你的名字?姑娘今日之恩在下定會相報。”
“小女子名為‘合歡’,是這宮中的宮女?!?p> 合歡帶著扶蘇走出池塘,重新回到大殿前。扶蘇走進殿內,他正想回頭給合歡道謝,合歡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的沒見過嗎?為何我對她的感覺如此熟悉?”
“扶蘇公子!”
“抱歉,久等了?!?p> “扶蘇公子既然已到,我們不醉不歸!”
扶蘇與離鏡舉起酒杯。
“錫獒將軍?”
“我并不會飲酒,真是抱歉?!?p> “錫獒將軍既然不會喝酒那就吃菜吧。可惜了,這杯中美酒可是‘龍樽’呢。”
“這龍樽酒還真是不錯,回味像那山中泉水一般甘甜。”
錫獒那里不會喝酒,他還在擔心著,擔心著離鏡會對他與扶蘇下殺手,他認為自己必須保持清醒。
“扶蘇公子年紀輕輕,膽量可不小啊,要是我那幾個孩兒有你這氣魄那我真是無憂了。”
“謬贊了,貴國皇子又豈能和我這個粗人相提并論。”
“澤瀉,去把太子給我叫來,我要讓他好好向扶蘇公子學習?!?p> “是,君上?!?p> “誒,離鏡君主我扶蘇何德何能,太子可千萬別跟我學壞了,我扶蘇就是個酒鬼。”
“哪里,扶蘇公子喝酒如泉傾,如此酒量真稱得上是英雄豪杰,上次的火攻之計更是妙啊,輪謀略在下自愧不如?!?p> “哈哈,離鏡君主,那巧妙的火攻之計又豈是我這么一個黃毛小子能想出來的?我真是汗顏啊。”
“扶蘇上卿!那火攻計策果真不是你想出?你如此年輕又豈會懂兵家之法,火攻一事我一直有疑。”
錫獒與離鏡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扶蘇,座上的扶蘇看起來是如此年輕,他怎么會想出那么巧妙無比的計策?剛剛在窠中長出羽毛的鳥兒又怎么會飛翔?
“哈哈哈,在下就不瞞各位了,其實那火攻之計是一位機智的長者所賜,我有幸在城中遇到了他才得到了那火攻之法?!?p> 扶蘇深知過早顯露自己的才能只會引火自焚,現在只有裝作一竅不通才能躲過這股濃烈的殺意,躲過離鏡那銳利的心眼。
“長者賜教嗎?扶蘇公子還真是幸運呢,不知扶蘇公子可否告知在下那長者的身份?”
“那長者身高僅六尺,左臉上有塊青色的胎記,他佝僂著身子出現在地之國敕州城里,那時我在敕州城里游玩剛好遇見了他?!?p> “身高六尺,左臉上有青色的胎記嗎?我好像對此人有些印象。”
離鏡這一說讓扶蘇心跳加速,此人是扶蘇憑空捏造出來的又怎么會真實存在?扶蘇緊張起來,他舉起酒杯喝了口酒。
“父王!孩兒拜見父王!”
這時一個男子走進大殿里,他的年紀看起來與扶蘇相差無幾或者比扶蘇稍小幾歲。
“哦,百部你來了,父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扶蘇公子,這位是錫獒將軍。扶蘇公子,錫獒將軍,這位是犬子百部?!?p> “父王,這位錫獒將軍難道是地之國的右將軍?”
“沒錯,他確實是地之國的右將軍,而這位扶蘇公子就是地之國的上卿?!?p> “什么?父王干嘛不抓住他們?他們已經自投羅網了!”
百部拔出腰間的劍,錫獒見狀也站起身拔出劍和百部對峙起來。
“誒,部兒把劍收回去。今日他們二位是特意來拜見我的,我們天之國豈有如此待客之禮?”
“好,父王?!?p> 百部極不情愿的把劍收回了鞘中,他的眼睛依舊惡狠狠的看著扶蘇二人。
“父王特意叫孩兒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嗎?”
“不,部兒。叫你來是為了向扶蘇公子學習的,扶蘇公子就是用那火攻計的奇才啊,一場火把我天之國糧草燒的一干二凈,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我天之國不攻自破了?!?p> “哦?原來扶蘇公子就是那奇人,那我還真的是必須要向扶蘇公子討教討教了,扶蘇公子可否與在下比一比劍?”
“百部太子這一席話真是讓在下汗顏,在下劍技不精恐會獻丑壞了各位的雅興,所以還是算了吧?!?p> “誒,扶蘇公子何必拘禮,今日公子你不如就與百部比一比,我這孩兒驕傲自大,可還請公子你調教調教?!?p> 扶蘇見推脫不了,只好拔劍上場。
“扶蘇上卿,不如讓我替你與百部太子一斗,離鏡君主可準?”
扶蘇劍還未拔出鞘,這時錫獒卻站了出來,他又把劍收了回去。
“錫獒將軍既然想來,那本君又怎能拒絕。將軍身經百戰(zhàn),劍法、劍招一定不會太差,還請將軍別傷了我這孩兒?!?p> “好?!?p> “錫獒將軍,請?!?p> 錫獒拔出劍站在殿上,他與百部相距五尺,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犀利、殺氣騰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殺意。
“請。”
“呯呯,呯。
兩人揮舞著劍,劍身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錫獒用力將百部的劍壓了下去,百部咬緊牙單膝跪在地上支撐著。
“百部太子還要多加練習啊?!?p> “哼,是嗎?錫獒將軍,我還沒活動開呢,你接的下這招嗎!”
百部突然將劍一拉,在地上翻了一圈朝錫獒的腳揮去。錫獒急忙跳起,兩人過了十幾招實力不相上下,錫獒也越打越起勁。
“身經百戰(zhàn)的錫獒將軍劍招也過不如此?!?p> “百部太子你也無法傷到我,你的劍招又如何?”
兩人一邊對劍一邊斗嘴,離鏡看的是拍手叫好。錫獒一路揮砍,百部卻一直舉著劍防守并未進攻。
“百部太子你是乏力了嗎?”
百部一直被壓制,他一路退到了大殿上的石柱旁。
“錫獒將軍你確實很勇猛,不過你有勇無謀。”
“你這小子!”
百部將錫獒激怒,錫獒更加大力的壓制,百部只能背抵在石柱上勉強支撐著,此時他劍一松開就會被錫獒砍中。錫獒也知道這只是比劍不是拼命,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手上的力氣也在逐漸減小。
“錫獒將軍怎么力氣變小了?”
“點到為止?!?p> 百部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錫獒的腹部,錫獒后退單膝跪地,左手捂著肚子右手用劍撐著地,他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百部明知錫獒已無力反抗卻依然揮劍砍去。扶蘇見狀急忙拔劍想去替錫獒擋下。
“啊!”
扶蘇還是慢了一步,錫獒翻了個跟斗劍只砍在了他的右臂上,頃刻之間血流如注,錫獒大叫起來,他丟下劍,用左手捏著右臂上的傷口,漲紅了臉。
“部兒!你這是!快來人!拿歸元丹與血凝丹來!”
“抱歉啊,錫獒將軍剛才本太子一不小心手滑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來,我來扶你起來?!?p> “不用了!百部太子還真是‘英勇’啊,劍招也是無比的狠毒?!?p> 扶蘇用劍斬斷衣袍一角綁在了錫獒的傷口上,血浸紅了右臂上的白色衣布,扶蘇幫他止住了血。
“百部太子劍法巧妙,在下也想討教一下。不知太子可否賜教?”
“部兒別打了!扶蘇公子請坐下來喝酒。”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扶蘇公子可要小心了,刀劍無眼!”
“你這孩子!”
扶蘇把錫獒扶到座上休息,宮女拿來了丹藥,錫獒服下后傷口處的血凝住了,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扶蘇上卿可要小心了,百部太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p> “哼哼。百部太子,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對我說的話我現在還給你,刀劍無眼太子可要小心了?!?p> “看招!”
百部舉起劍沖向扶蘇,扶蘇站在原地拿出衣袖里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劍身,看著百部只是微微一笑。
“為何不進攻!”
百部揮舞著劍,扶蘇也不與其爭鋒,只是左躲右閃。
“百部太子小心了哦?!?p> 扶蘇刺向百部,百部用劍擋住兩人僵持了幾秒,這時扶蘇用左手取下了腰間的刀鞘劈向百部,重重的打在了百部的背上,這一擊痛的讓百部直接丟下手里了的劍,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百部太子的劍已落地,那么你已經輸了。”
“我不服!再來!”
百部又將地上的劍撿起劈向扶蘇,他越是激動、生氣,扶蘇越是冷靜對待。用激將法打敗錫獒的百部太子卻不知自己也正在被扶蘇激將。
“呀!這一招你還不死!”
“部兒快收手!”
百部早已殺紅了眼,離鏡此時的話對他來說就像耳旁風一樣,百部出手兇狠毒辣,招招皆揮向命脈要處,中一劍便可取人性命。他雙手緊握著劍柄用盡全身力氣劈向扶蘇,扶蘇立馬用劍招架。
“呯!”
兩劍相碰,百部的劍直接斷掉了,變成了兩半!他人也被彈開了,躺在地上大哭起來。
“不可能!怎么會!怎么會!我的‘落日無缺’怎么會斷掉!這是不可能的!”
離鏡連忙走下龍椅攙扶起大哭的百部,百部撿起地上早已碎成兩半的落日無缺,緊緊的將它們捧在自己的懷里。
“離鏡君主,真是對不住了!”
“扶蘇公子何罪之有?錯的是我!我應該即使阻止部兒?!?p> “離鏡君主,這劍與百部太子有何寶貴的記憶或故事?百部太子怎么會為了一把劍如此傷心?”
“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它是我的落日無缺!”
百部抱起斷劍沖出了大殿。
“部兒!部兒!哎!”
離鏡嘆著氣轉身走向龍椅,他坐下喝了杯酒,大殿里突然死氣沉沉,美酒好菜也仿佛失去了香味。
“扶蘇公子可否讓在下看看你的配劍?”
“給?!?p> 扶蘇將劍遞給離鏡,離鏡拔出劍仔細的看了看。
“確實是難得的寶劍,扶蘇公子,你這劍名是?”
“它叫斬情怨?!?p> “落日無缺與其相比,也顯得黯淡無光。那落日無缺劍身是用血金石、龍角、護心龍鱗鍛造,珍貴無比,那龍鱗與龍角是從‘染’身上取下的。染是一條黑龍,曾經是部兒的坐騎,亦是他的好友……”
“用龍角、龍鱗鍛造嗎?”
扶蘇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他不知道玉佩里的雪瑞聽到離鏡的話會是什么心情。
“離鏡君主,那在下與錫獒將軍就告辭了,以后有空再來拜見?!?p> “錫獒將軍右臂受了傷要好好休息,那在下就不挽留二位了。澤瀉,去給扶蘇公子備好馬車。”
“是,君上?!?p> 扶蘇扶起錫獒走出大殿,二人坐上馬車回到敕州城里。
“這扶蘇劍法確實不錯,但那火攻計既然不是他所想我們也不必提心吊膽了。澤瀉,你去叫隱藏在城中的刺客撤退?!?p> “君上,我們可不能放虎歸山啊,要是那扶蘇只是為了讓我們消除戒心而說了謊話……”
“身高六尺,左臉上有青色胎記,是他了?!?p> “君上說的難道是那個古怪的老頭兒威靈仙?”
“對,就是他。此人行蹤十分隱秘,劍法更是高超,曾經還是森之國的左宰相,我聽說他的爹爹‘莪術’曾經也是森之國前將軍,出生在將軍府里的他對排兵布陣更是了如指掌,如果是他輕輕松松就燒光了我天之國所有糧草也不為過,至今我還未得知他的計策,那些地之國的人究竟是如何潛進城中放火的,真是讓我冥思苦想啊?!?p> “可是君上,威靈仙不是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消聲滅跡了嗎?”
“他可是森之國人,命長的很,聽說威靈仙很喜歡游玩在山水之間,說不定他已經玩夠了呢??傊巳耸俏覀兲熘畤淮箅[患,不得不除掉。離這里最近的山就是鶴山吧,既然他曾經到過地之國,我猜他現在就在山上,澤瀉,你去安排一下,如果能將他活捉回來那就更好了?!?p> “是,君上?!?p> 澤瀉離開王宮,帶上三千兵馬親自前往鶴山尋找威靈仙的蹤跡。
“前面有輛馬車!快!快將城門關閉,將他們攔住!”
“是!”
將士們將城門關閉,扶蘇拉住馬車停在城門外。
“快開門!”
“啊,是上卿大人回來了!快將城門打開!”
城門被將士們打開了,扶蘇重新翻上馬背載著昏迷不醒的錫獒進入城內。
“抱歉上卿大人!”
“你做的很對,如果城門一破那么城就真的會破了,你很忠心也很謹慎,何罪之有?快,錫獒將軍受了傷,快將馬車趕往軍營里讓錫獒將軍好好休息。”
扶蘇翻下馬身,他拉開車簾錫獒還未醒。
“錫獒將軍怎么了?”
小卒將馬車上的錫獒背下。
“他被天之國太子百部用劍砍傷了,現在已經服下了丹藥,現在應該讓他好好休息一下?!?p> “是!上卿大人!”
扶蘇拔出劍將馬車上的車繩斬斷,他又翻上了馬背。
“上卿大人要去何處?”
“我還要再去一趟天之國,兩國必將再次開戰(zhàn),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了解透徹?!?p> “上卿大人可要小心啊?!?p> “放心,我去去就回!駕!”
扶蘇騎著馬離開了敕州城,馬蹄踏在沙地上塵土飛揚,漫天風沙飛舞著。余暉灑在這一望無際的沙地上,地上無用的沙石也變得金光閃閃,扶蘇只身馳騁在這沙場上,戰(zhàn)爭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