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業(yè)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秦?zé)o雙今天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很不好,即便是有安泰國替他說話,依舊沒能轉(zhuǎn)變秦?zé)o雙在金守業(yè)心中的惡劣形象。
金守業(yè)敲了敲桌子,道:“秦?zé)o雙這個人,的確是有些太狂妄了,連金甲雄兵將領(lǐng)都敢打,來人,派一隊金甲雄兵去,把秦?zé)o雙給我抓回來,軍法處置!”
安泰國的神色,不禁一緊,連忙制止道:“且慢!有一件事情,想必皇子殿下會感興趣,等我說完了,你再決定抓不抓秦?zé)o雙也不遲?!?p> “老不死,你對秦?zé)o雙那個小廢物,真是比對你親孫子還親?。 眳橇x在心中暴怒的嘶吼,本來金守業(yè)已經(jīng)下了命令,要把秦?zé)o雙抓回來。
但是這個老家伙,竟然再次阻攔!
悄然間,一顆仇恨的種子,在吳義心中扎根。
聽得安泰國的話,金守業(yè)思考了一下,道:“安將軍請講?!?p> 安泰國拍了拍胸前護甲,正色道:“我之前受重傷的事情,殿下是知道的,為此還特意從宮中派了太醫(yī)來寧天城給我治傷,怎奈路途遙遠,我剩下的時間無多,就算是太醫(yī)趕到,我性命也保不住了,然而就在大軍壓境之時,是秦?zé)o雙在緊急情況下看到了我叫人貼到寧天城中的告示,替我治好了身上的傷,救了我一命,如果沒有他,現(xiàn)在寧天城已經(jīng)丟了,我金甲雄兵也會失去將領(lǐng)?!?p> 金守業(yè)聽的瞪大了眼睛,驚道:“將軍之前受的傷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絕對是不輕的傷,竟然被那個叫秦?zé)o雙的小子給治好了?好本事?。 ?p> 安泰國點頭,眼中滿是贊賞之色,道:“我不僅受傷,還中了毒,七花魔魘!”
“咝!七花魔魘,到底是誰傷的將軍?好生狠毒!”五常不由得大驚,七花魔魘之威名,他身為宮中浸淫了多年的宦官,怎么可能沒聽說過。
安泰國擺了擺手,道:“我遇刺之事暫且不提,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請殿下仔細考慮一下,秦?zé)o雙和他的朋友,能化解掉七花魔魘,而且秦?zé)o雙還是一名術(shù)煉師。”
“怪不得如此高傲!”金守業(yè)聽的一陣點頭。
此刻,他還真的猶豫了。
七花魔魘是什么樣的毒,他很清楚。
然而這種極烈性的毒,卻被之前他根本看不起的一個小子給解了,并且,這個小子還是個術(shù)煉師。
術(shù)煉師在天魔大陸可是個稀缺的寶貝,宮中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頓時,金守業(yè)起了愛才之心。
吳義見到金守業(yè)的表情竟然松動了,頓時便皺了皺眉頭。
這說明,秦?zé)o雙的形象,在金守業(yè)心目中,憑借著安泰國三言兩語變得好轉(zhuǎn)了不少。
也就是說,可能他之前添油加醋的話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此刻,他心中對于安泰國的怨氣,再度增加了一個檔次。
安泰國聽金守業(yè)說完,心中兀自松了一口氣,秦?zé)o雙性格高傲,行事霸道無常,他還真擔(dān)心金守業(yè)會下令處置于他。
只不過,金守業(yè)并沒有打算馬上便將秦?zé)o雙招納入麾下,只是說道:“能解七花魔魘這種極為罕見的劇毒,想必這個秦?zé)o雙和他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雖然秦?zé)o雙身份低微了一些,不過倒也的確是個人才,不過我宮中招募術(shù)煉師,必須要通過層層嚴格的選拔,現(xiàn)在這種條件顯然不太適合,我看這樣吧,吳義,就由你來代替我考察那秦?zé)o雙幾天,如果到時候合適,就招進宮中?!?p> 本來,吳義一臉的死灰色。
聽得金守業(yè)的話,他的雙眼之中,頓時亮起陰毒的光芒。
他立馬便重重的點頭,把后面幾個字咬的有些重,雖然在極力的掩飾:“請殿下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p> 安泰國皺了皺眉頭,金守業(yè)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吳義跟秦?zé)o雙有仇,還安排他去考驗秦?zé)o雙。
雖然安泰國覺得這件事不妥,但是正當(dāng)他想要開口說出來時,卻看見金守業(yè)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對著吳義說道:“吳義,你先回去養(yǎng)傷,五常,賜給吳義一枚圣愈丹。”
說完,金守業(yè)又擺手道:“我一路上舟車勞頓,現(xiàn)在有些疲倦,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金守業(yè)直接閉門送臣,周圍的人誰也沒有辦法,更不可能繼續(xù)在帳篷里面逗留片刻,只得行禮告退。
秦府,在經(jīng)過了成年禮之后,差不多已經(jīng)淪為了一片廢墟。
尤其是廣場周圍,更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血跡,蒼蠅亂飛,嗡嗡作響。
干涸的血漿,在陽光下看上去好像是鐵銹,結(jié)成了餅狀附著到了地面之上。
秦府發(fā)生了劫難之事傳的很快,在秦?zé)o雙離開秦府沒多久,全寧天城中的老百姓便知道了秦府中發(fā)生的事。
起初,人們無不震驚。
因為前段時間秦家家主秦?zé)o雙的風(fēng)頭正勁,可是在寧天城中鬧出來不少大事情,還搞的茹家產(chǎn)業(yè)幾盡蕭條,差點倒閉。
這才過去多久,秦府便幾乎被滅門。
人們感嘆,世事變幻無常,沒有哪個家族能夠長期鼎盛下去。
此刻,秦府大門前,幾乎被圍的水泄不通,寧天城中的百姓聚集在大門前,踮著腳往秦府里面觀望。
遠遠的就能看見廣場周圍那些殘垣斷壁,十分可怕。
如今,整個秦府上空,都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在這等陰森恐怖的氣氛籠罩之下,沒有人敢進秦府近距離的觀察現(xiàn)場。
只不過,有一些人除外。
這些人,是一些對秦家忠心耿耿的弟子。
由秦鐵山帶隊,大概有十個有左右,在檢查了整個秦府之后,聚集到了廣場上面。
秦家之人,個個面色沉重悲嗆,秦鐵山手中更是拿著紙錢,淚水不斷往下掉,哭道往空中撒紙錢:“我秦家死去的兄弟們,來收錢了,你們安息!”
“嗚嗚,本來想著家主崛起,我秦家有朝一日能夠能夠成為寧天城第一大家族,卻沒有想到,最后我秦家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知道家主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你別說了,家主現(xiàn)在生死未知,我秦家算是徹底完了,我們回到秦府,也只是想要祭奠一下死去的族人,趕緊把錢都撒了吧,我們好回去?!?p> 秦鐵山一閉眼,淚水還是止不住往下掉。
當(dāng)初,是秦?zé)o雙一句話,讓他從一個跑堂的伙計變成了帳房大管事,這恩情他時刻不忘。
現(xiàn)在回到秦府,就在剛才,他本來想要叫人去帳房金庫把秦府剩下的財產(chǎn)都收起來,以便日后使用。
然而,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三天過后,不知道秦府是遭了賊還是怎的,金庫里面剩下的那些金銀細軟,甚至是秦家商鋪的契約全部都不翼而飛。
這件事,把秦鐵山氣的抓狂,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把那些財產(chǎn)找回來。
所謂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秦家敗落,總有些居心叵測之人,會來打財產(chǎn)的主意。
秦鐵山深吸了一口氣,又抽了抽鼻子,道:“都完事兒了吧?完事兒了跟我回去,順便看看家主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知道為何,秦鐵山在心中深刻的相信,只要秦?zé)o雙還活著,就一定能讓秦家再次屹立。
那些秦家之人,手中的紙錢此刻也都撒光了,正準備跟秦鐵山回安泰國給他們安排的住處,秦鐵山的腳步剛剛邁了出去,轉(zhuǎn)頭間,忽然看見從一座建筑后面走出來幾個人,其中有幾個人是挑夫模樣,兩人一組,抬著一個大箱子。
最前面,竟然是茹家大管家莫夏平,只見莫夏平一臉的快意之色,搖著小步子正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廣場上面還有幾個秦家的人。
秦鐵山見到了莫夏平,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秦府金庫里面的東西為何都不見了,原來是被他給偷走了!
頓時,秦鐵山暴怒,上前一步大聲喝道:“莫夏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秦府偷東西!還不把東西給我放下?!?p> 莫夏平尋著聲音看去,見到了以秦鐵山為首的幾個秦府之人,突然冷冷的一笑:“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秦府還在茍延殘喘的幾個渣渣,怎么我來取你秦家剩下的財產(chǎn),你們不高興?”
莫夏平的聲音里面,帶著無盡的嘲諷和怨氣,之前秦?zé)o雙差點要了他的命,對于秦?zé)o雙,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并且,因為他的失誤,屢次被茹承業(yè)訓(xùn)斥,更是讓他心中極為不爽,他一直都想著有一天報仇,但是無奈那時候秦?zé)o雙太強大了,他沒什么好辦法。
而如今,秦家已經(jīng)被打入地獄,這么好的機會,莫夏平當(dāng)然不會放過來秦府洗劫一番。
“你!這世上竟然有你這種無恥之徒!跟我上,把東西搶回來!”秦鐵山被莫夏平徹底激怒,忍無可忍,率先沖了上去。
秦鐵山后面的那幾個秦家之人,也都是臉色暴怒,跟著他包圍向莫夏平。
莫夏平陰冷的一笑,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來吧,把秦家剩下的這些殘黨給我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