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蘇染的過去
蘇染的夢魘中,她回到了現(xiàn)代的訓(xùn)練營。
與其說是訓(xùn)練營,它還有一個更確切的名字——野獸營。
這是她的過去。
那個讓她失控到殺紅眼的地方!
黑不見指的房間中,到處充滿了血腥味,在這個里,蘇染只能不停地?fù)]手廝殺。
她小臉緊繃,眼神暴戾,身上濺滿了血漬,卻沒有一滴是她的。
這里的規(guī)則,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就是——活下去。
成為最后一個活著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走出去!
蘇染殺紅了眼!
可身邊的人卻怎么也殺不干凈。
“啊?。?!”
她身上暴戾的氣息更濃烈了,大吼一聲過后,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臉色竟變得有幾分妖冶起來。
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狠厲,仿佛一個被操控的殺人機(jī)器,一雙眸子早已變得血紅。
殺殺殺......
過了很久,蘇染只能憑借身體的本能在廝殺,可漸漸地,開始有微弱的聲音傳來。
“染兒......染兒!”
“姐姐!你快醒醒......”
蘇染艱難地掀開眼皮,感受到臉上一道力在輕輕拍打她的臉。
“??!”蘇氏被女兒嗜血的眼神嚇了一跳,驚恐地捂著嘴后退一步。
“姐姐!”白川濃倒是沒有那么大反應(yīng),看到蘇染醒來松了一口氣,“姐姐你做噩夢了嗎?終于醒了”
蘇染慢慢恢復(fù)了神智。
往窗外看了一眼,原來天色已經(jīng)散發(fā)灰蒙的光亮,一般這個時辰蘇染早就已經(jīng)起來練功了。
一旁的桓洲在哇哇大哭,想必是蘇氏聽到了哭聲過來。
蘇染坐起身來,“娘,我剛剛做噩夢了,可有嚇到你?”
拍打桓洲的手一頓,蘇氏搖搖頭:“沒事,剛才你臉色很差,夢見了什么臉色如此難看?”
蘇染甩了甩小腦袋:“沒什么,就是夢見一些可怕的東西,被嚇到了”
蘇氏皺眉,“待會娘給你煮碗艾草雞蛋,去去驚”
蘇染頷首,又摸了摸白川濃的小腦袋:“姐姐沒事,你再去睡會?”
現(xiàn)在距離上學(xué)的時間還早。
白川濃搖搖小腦袋,“我不睡啦,姐姐你再休息會,川濃在旁邊陪著你就不害怕啦!”
白川濃小臉堅定,握著蘇染的手,仿佛想傳遞力量給她。
蘇染淺笑了一下。
秦府。
“爹!你為何要設(shè)計這一出?”秦牧也是昨天回來才知道,原來陷害宋書奕一事,竟然是他爹做的!
虧他還陪著蘇染跑上跑下。
雖然他的確是抱著獻(xiàn)殷勤的目的。
但是想到這事竟然是他爹做的,他便有一絲羞愧,不知該如何面對蘇染。
秦友德冷哼一聲,“我若是再不出手,你還不知道要合適才能把那小丫頭片子娶到手”
他設(shè)計這一事的目的,不僅僅是讓宋書奕有了下獄的污名。
最重要的是逼他們家拿不出銀子,最后讓蘇染嫁給自己兒子。
可沒想到那丫頭年紀(jì)不大,心眼卻不小。
竟然將他的計謀全部給算破了。
“這次算她走運,這兩日你帶她去廟會轉(zhuǎn)轉(zhuǎn),我自有安排”秦友德瞇了迷眼,臉色陰沉不定。
“爹你還要做什么?”秦牧反問道。
“你別管,你只管多跟她接觸即可”秦友德擺擺手,“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明顯一副不想跟他多說的樣子。
秦牧只能告退。
回屋后,他叫來趙懷,“去給秦非凡找點事做,最好是再讓他出點什么意外”
秦牧雙眸晦暗不明。
蘇染喝了一碗艾草雞蛋后,就坐在山腳下的草垛旁等沈旭寧。
她叼著根稻草,百般無賴地思索著昨晚的夢境。
她很少做夢。
而野獸營那段記憶,幾乎是一段被封鎖的記憶。
111個人,最后當(dāng)大門打開的時候,只有她活著走了出去。
她踩踏著腳下成堆的尸體。
有些早已僵硬,有些還是溫?zé)?.....
從那以后,她若是殺人殺的發(fā)狂,便有些無法控制自己。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殺意!
蘇染閉了閉眸子,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昨夜孫虎大叔去過一趟家里。
因為這兩日宋書奕的事情,建房子的事也被短暫耽擱了兩日。
昨天宋書奕一回來,王嬸一家就帶著禮物上門來了。
孫虎大叔早已聯(lián)系了一家燒青磚的窯子,村長也在村內(nèi)找好了人手,就等著宋書奕一聲話下就能動工了。
宋書奕挑的日子是明日。
蘇染看了看系統(tǒng)任務(wù),留給她的時間,就只有一日了。
又等了一刻鐘,蘇染皺眉。
沈旭寧失約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垛,提起背簍往大黑山走。
101種草藥,說多不多。
蘇染空間內(nèi)已經(jīng)有五十多種了。
今日她再找找,應(yīng)該能把數(shù)量補(bǔ)齊。
想到竹屋內(nèi)那不知外貌的“閣下”,竟莫名其妙跟自己綁定,以后她還得對閣下的生命負(fù)責(zé)。
蘇染有些牙酸。
她就不該貪圖那塊豬苓的!
麻煩事天天有,這兩日特別多。
蘇染小臉郁郁,輕嘆了一口氣,開始投入采藥工作。
可竹屋內(nèi),卻沒那么平靜了。
蘇染遇見過的灰衣老者在竹屋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主子這么久了還是一直不醒......翁慈慜到底在哪里,怎么還沒有過來!”
其余幾人也是滿臉焦急,再加上古老一直在他們面前晃悠,讓他們更加焦慮。
一旁的沈旭寧滿臉挫敗,臉色青灰,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這樣的高熱,哪怕沒有溫度計,他估測最少都有四十多度。
哪怕在現(xiàn)代,這樣的溫度都足以致命。
他一直不敢說出口的是,哪怕蕭銜被救了回來,恐怕腦子......也得被燒壞。
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翁慈慜身上,希望他能快點出現(xiàn)。
他自己則不停地給蕭銜進(jìn)行物理降溫和退燒藥草,在冷的時候又升起熊熊火爐。
而這一切,同在山上的蘇染并不知情。
此時的她雙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人參,小心地?fù)荛_人參下面的土,想看看蘆碗鑒定一下人參的年份。
不過哪怕沒有看到蘆碗,蘇染也知道,這株人參的年份定然不會低。
從它粗壯的枝葉,都已經(jīng)高達(dá)蘇染的膝蓋處,就知道年份肯定不小。
果然。
蘇染看到下面一圈又一圈的年輪,還是忍不住驚喜了一把。
這么大一顆人參,她可得小心!
蘇染掏出匕首,開始耐心細(xì)致地撬開旁邊雜草和泥土,一點一點慢慢深入地挖了起來......
簡一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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