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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華如畫

第3章

風(fēng)華如畫 青兮顏 3105 2019-10-09 19:29:26

  若是快馬加鞭,五六日便能趕到清云鎮(zhèn),可是如畫貪戀途中的美食美景,又經(jīng)常走走停停等待阿茉,并未急著趕路,這兩日一路倒也逍遙自在。

  她們經(jīng)過一處河灘,在小河邊找了個陰涼地,如畫在河里抓了幾條魚,阿茉在旁邊用石頭和樹枝搭了個架子,便烤了起來,片刻后,煙火氣和魚香混雜在一起,讓人覺得肚子更加餓了。

  如畫看著阿茉嫻熟的動作和樹枝上已烤得金黃的魚,笑著說道,“你連紫煙那獨門廚藝都學(xué)得有模有樣了,倒還真是不枉此行。”

  阿茉嘴角抽了抽,嘟噥著:“六年多美好年華,若是不學(xué)點本領(lǐng)回去,豈不虛度了?”

  如畫撲哧笑了出聲,捏了捏她的臉蛋:“阿茉,你這可是對我有怨氣啊?”她最是喜歡捏阿茉那有點點圓的臉蛋。

  阿茉拂開她的手,佯裝生氣地說:“你可是把我的臉都捏圓了!”

  如畫大樂,笑著說:“那我再幫你捏一對酒窩出來可好?不過你這男人裝扮臉的手感沒那么好了。”

  阿茉無語地瞧著她,遞給她一條色香味俱全的魚,如畫開心地接過,她剛要送進嘴里祭五臟廟。身后一陣邪魅的聲音傳來:“荒郊野外,聞到如此香味,實在是誘人!”

  如畫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男子手持一柄折扇,一身白衣勝雪,微風(fēng)拂動,裙裾飛揚,仙氣飄飄,他面如冠玉,一雙眼睛深邃幽藍,真是如嫡仙一般,如畫上下打量著這不速之客,不由得贊嘆,男人能美成這樣,讓女人情何以堪?他是妖也仙也?

  阿茉見如畫出神,用手臂輕輕地碰了碰她,如畫把神游的心思拉了回來,尷尬地笑著說,“荒郊野外的,吃著美食,看著美人,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公子生得如此美貌,竟是讓我一個男人都看呆了!”

  白衣男子一愣,似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另類的夸贊,他也打量著眼前喬妝后的如畫,整個一普通路人打扮,唯獨那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奪目,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拱手說道:“在下叨擾兩位了,還望見諒?!?p>  如畫內(nèi)心暗嘆此人的武功,幾米開外竟沒感覺到他靠近的氣息,可面上卻泰然自若地笑著。聽他此番說話也不像是登徒子,倒如同謙謙君子一般,于是她放下了些許警惕,也不禁內(nèi)心感慨,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畫淡淡地笑著說:“公子客氣了,你若是不嫌棄,坐下來一起吃點吧!”她笑著舉著手里的冒著香氣的魚遞給他,這美貌公子是她們下山后遇到的第一個和他們主動接觸的人,如畫自然是稍微親近了些。

  白衣男子也不再客氣,接過如畫手里的魚,拂了下衣袖,便在石頭上坐了下來,笑著說:“謝謝了!”

  阿茉隨即重新拿了一條魚遞給如畫。

  如畫盯著他那雪白的衣袍,又看向粘有泥沙的石頭,心想這仙子一樣的人拿著樹枝吃烤魚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如此美景美人當(dāng)前,如畫稍微優(yōu)雅地放慢了吃魚的動作,生怕狼吞虎咽的樣子嚇到了眼前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

  阿茉見如畫那般小女人姿態(tài),滿頭黑線,便懶得再看她,自顧自地大口地吃起來。

  白衣男子倒是不拘謹(jǐn),他動作不算優(yōu)雅卻也不粗俗,很自然地吃著,一下子一條魚便只剩下了骨頭。如畫有點意外,想著她這粗人打扮裝得比他還優(yōu)雅做什么!干脆也不顧形象的吃起來,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裝模作樣也是夠嗆。

  良久,他們吃完后,熄滅了火,在河里凈了手和臉,便準(zhǔn)備啟程。

  白衣男子也隨即跟上,客氣地詢問:“不知二位要去哪里?看看是否順路能否同行?!?p>  如畫面上一僵,隨即笑著對他說:“我們是結(jié)伴出來游玩的,走到哪便是哪,并沒有目的,出來已多日,正要回程了。不知你是要去哪里呢?”

  他恭敬地回她:“在下去京城!二位要不要同行?我只身一人也挺危險,若有二位公子同行,也可以人多壯膽,途中不至于寂寞?!?p>  如畫心里暗笑,他還真是扮豬吃老虎,明明武功不錯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但她心想有個武藝高強的人一起,路上確實有個照應(yīng),遇到危險或許都不用自己出手。

  于是她笑著說道,“倒是巧了,這樣也好,我們都是不會拳腳功夫的讀書人,也害怕途中遇到危險,公子既然不嫌我們是拖累,那咱們就一起吧?!?p>  阿茉斜著眼看向她,心中替大公子哀嘆,只怕是他在清云鎮(zhèn)要白忙活了,她都不知那男子什么底細(xì),便答應(yīng)同行,是毫無戒備之心,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

  經(jīng)商量后,一行人愉快地上路了,雖是答應(yīng)同行,如畫卻沿途偷偷留下了記號,她欣然答應(yīng)不過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而已,而且她也想再多看看這一路的風(fēng)光。

  蕭楚然見她似乎沒有防備之心,淡定從容,不由得對她說:“今日也是我們有緣,還未請教二位名諱,在下蕭楚然,淮陽人士?!?p>  如畫愣了一下,隨后爽朗地回他:“我叫江海,他叫江三,京城人,此番出來游玩,正打算打道回府!”出門在外還是隱姓埋名比較好。

  蕭楚然臉上笑意加深,大聲說道:“原來你們也是要去京城的?難怪會答應(yīng)同行了?!?p>  如畫目光銳利地看向他,此人還真是有點奇怪,偏偏就盯上她們二人,還這么湊巧是去京城的。

  這蕭楚然好好的官道不走,偏要提出走小路,道路崎嶇不說,有的還布滿荊棘,只能牽著馬通過,最后是連馬也棄了,背著包裹艱難行進。

  小路上很少有客棧,酒家,他們運氣好時會碰到個小店,運氣不好就只得風(fēng)餐露宿,在山上打點野味填寶肚子,好在阿茉的手藝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管是山雞,野兔,甚至是一些野果子,都能變著法子做出各色美味來,如畫突然覺得這蕭楚然怎么看都像是個蹭吃的,每次吃得比誰都多,吃得也是最快,與他那讓人嫉妒的樣貌還真是格格不入。

  清云鎮(zhèn),一客棧前面停了一輛精致而不失豪華的馬車,客棧內(nèi),一身著藍色錦服男子,眉目如畫,眸如星辰,鼻如懸膽,唇若涂脂,長身玉立,果真是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此人便是等待和如畫匯合的江沐風(fēng),江家長子,如畫的大哥。

  七日之期已到傍晚,卻還不見如畫的蹤影,他眉頭緊鎖,思量著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公子?!鄙酚霸陂T外輕聲喚道。

  “進來”,江沐風(fēng)微露焦急的神色等著煞影匯報,希望他能帶回丁點消息,這丫頭小時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著實讓人頭疼。

  煞影風(fēng)塵仆仆地走進房間,拱手彎腰,對江沐風(fēng)說:“小姐和阿茉走小道已往京城方向而去,她們沿途已留下記號?!?p>  江沐風(fēng)聽后一驚,低喝道:“真是胡鬧,這六年多未見,一出手就送給我這么個爛攤子,果然還是我那個任性的妹妹?!苯屣L(fēng)面上微怒,眼神卻沒有露出兇光,她這愛折騰人的性子只怕隨著身體大好而變本加厲了。

  江沐風(fēng)無奈地輕嘆口氣,沉聲說道:“吩咐下去,馬車?yán)^續(xù)走官道行進,明早再出發(fā),放慢腳程,中途多停歇,盡量延遲幾日到京城。你跟著如畫留下的記號,暗中保護她們?!?p>  如畫躺在樹下,看著天上的圓月,想著此刻大哥該是咬牙切齒地罵著她吧!阿茉正酣睡得像豬一樣,如畫極其佩服她的能吃能睡,她都不會想一想萬一蕭楚然把她這個主子拐走了怎么辦?萬一遇到殺手又如何?

  蕭楚然挨到她身邊坐下,喃喃自語地說:“等到了京城,夜晚的天空可沒這么美了?!?p>  如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天上的皓月,淡淡地說:“天空可不會變,只是人的心境不同罷了?!?p>  蕭楚然笑了笑,沒反駁她,問道:“京城有什么好?在外面可是海闊憑躍躍,天高任鳥飛,多自在!”

  如畫笑著反問:“那你為何去京城?”

  蕭楚然雙手抱頭躺了下去,如畫警覺地往邊上靠了一點,蕭楚然見她這般反應(yīng),笑了笑:“去處理點事情而已,聽說軒轅太子選的那病怏怏的太子妃要回京城了,想去湊個熱鬧!”

  如畫轉(zhuǎn)過臉看向他,如看怪物一般,好笑地問他:“就為這事?你一個大男人還八卦這些事?。俊?p>  蕭楚然不以為然地說:“軒轅謹(jǐn)可不是一般的人,自然感興趣!那跟他本來是搭不上邊的太子妃,更令人感興趣?!?p>  如畫假裝詫異看著他,壞笑著說:“竟是選了那樣的女子成了太子妃,那皇上還有太子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p>  蕭楚然點了點頭:“我開始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不管是柳丞相的女兒,還是太師府千金,都是比她更適合做這太子妃的,如今江家已偏安一隅于淮陽,只留了大公子在京城,江家繁華也漸漸凋零了?!?p>  如畫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微笑著說:“你竟是比我這京城來的還要了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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