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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狐妃

一百零一,熱布巴托

夜郎狐妃 羅曉07 2513 2019-12-06 12:24:28

    蘇梅朵飛身到了河這邊時,蒙多懿德他們剛好下馬。

  “打聽清楚了嗎?”她問王子。

  “清楚了,”蒙多懿德說,“這里的土司叫熱布巴托,順著路一直往下游走三四里路就到了!”

  “你們還聽到了其它事了嗎?”

  “這個……”蒙多懿德看著諾蘇梅朵有些嚴(yán)肅的眼睛,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回答的人看到官家的服飾,似乎有些恐慌,還來不及講清楚去熱布家的路就慌慌張張走了呢!”

  “哦——”諾蘇梅朵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眾人和四周。

  河那邊的女子還在往這邊呆望著,她腳下的流水潺潺地注入了不遠(yuǎn)處的小潭。

  小潭清清碧碧如同一塊一塵不染的翡翠。

  潭水邊的石頭上,那個把自己許給了落花洞神的女子依舊是一顰一笑,半瘋半傻的樣子。

  諾蘇梅朵又一次發(fā)功,一直看透了這個女子的內(nèi)心世界:虛幻的男神還在女子身邊坐著,倆人正相擁入懷,卿卿我我。

  男神的白馬還在河畔上啃著秋風(fēng)。

  “上馬吧!我們走?!边@時蒙多懿德喊了一聲。

  大家都急急忙忙上了馬往五尺道上走,只有李錄留在后面,看著那個女子發(fā)愣。

  “李錄——”陳立大喊了一聲,又小聲嘀咕,“你該不會看上了這個傻女人了吧?”

  “哦!”李錄回過頭來,飛身上了自己的馬后卻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坐在石頭上的女子一眼。

  諾蘇梅朵看著李錄時吃了一驚:這李錄怎么和潭邊女子虛幻的男神長得一模一樣??!

  大家都在繼續(xù)往前走,最后邊的李錄卻一步一回頭。

  “有人落魂了,”在大柳樹驛站換了一匹馬的陳立看了看身邊的蒙多溢嵐笑了笑。

  蒙多溢嵐也會意地笑了笑:“你怎么就不把魂魄落下呢?”

  “我呀!落不了了,”陳立說,“在大柳樹驛站失落了半個晚上,最終還是找回來了呢!”

  路追逐著流水的歌聲往前走。不多一會兒,這群人就到了落花洞。

  落花河突然間斷裂成一道兩三丈高的懸崖,流水收不住自己的腳步只得前呼后擁著徑直往下跳,最后跌落成了一大片散碎銀子,又一路翻滾著,跳躍著涌進(jìn)魔鬼張開大口一般的落花洞中。雷鳴一樣的聲音碰響四壁,四壁是一萬片銅鑼被敲響。

  道路從旁邊的懸崖上過去,人走在上面,似乎要被后面的懸崖推落落花洞一般,膽小一些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司馬相如把卓文君讓向靠里的位置,吳越、巖石、陳立他們也都護(hù)著自己的愛人讓馬兒一路抖抖索索地往前走。

  離開落花洞很遠(yuǎn)了,落花洞那洪鐘一樣的聲音還在地底下?lián)u晃著。這時河水不見了,卻是危崖高聳,奇石參天。

  諾蘇梅朵要大家繼續(xù)往前,自己把李錄留在后面,對這個大漢朝來的宮廷侍衛(wèi)如此這般地說著話??瓷先ビ行┗杌柝乩钿洕u漸有了精神。

  大家又往前走了里把路,道路的兩旁果然陷落出了兩個巨大的天坑,仿佛巨大的骷髏頭骨上的兩只巨眼,空洞洞,陰森森。

  路往兩個天坑之間延伸著,路的兩旁,是兩排頗為豪華的木板房子,房子背對著天坑,后邊的墻壁與枯骨一樣慘白的天坑崖壁一般齊。

  遠(yuǎn)遠(yuǎn)的,一行人就看到木馬當(dāng)?shù)馈?p>  木馬的兩端各站著幾個惡奴。

  見這一隊男男女女皆非等閑,那些惡奴也不敢放肆,只是睜著眼睛,一臉惶惑地望著他們。

  “去,把熱布巴托叫來!”蒙多懿德的馬還未走近攔路的木馬,他便開始說話。

  “你是什么人?”一個領(lǐng)頭的大著膽子說,“敢這么直呼我們家老爺?shù)拿???p>  “你們家老爺?”諾蘇梅朵立即說,“來的可是你家老爺?shù)睦蠣斈兀∧憔驼f是夜郎王子到了,叫他趕緊出來迎接?!?p>  那人一聽,立即轉(zhuǎn)頭跑成了一陣風(fēng),奔向那棟漆著黑漆的吊腳木樓。

  趁領(lǐng)頭的遠(yuǎn)去,諾蘇梅朵立即卻有悄悄問那些留下的人,你們老爺最近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留下的人聽說是夜郎王子到來,不敢怠慢,只有如實回答,“就是陪著一個緬國老道喝酒聊天,談?wù)摲ㄐg(shù)而已!”

  “緬國道士,是不是紫白道長?”

  “你怎么會知道?”那個人回答,“不過紫白道士昨晚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看上去有些狼狽的樣子!”

  “哦,還有一個身毒僧人是不是也來過?”

  “身毒僧人?”旁邊有一個人說,“不是一個,是兩個呢,好像叫什么了緣法師,他有一個徒孫也跟著,長著一對大耳朵?!?p>  “紫白道長是不是還有一個斜眼的徒弟?”

  “是的……”對方還要說什么,卻見一個身著夜郎官服的人急急忙忙從那棟黑漆屋子里跑了過來。

  “還真的是王子駕臨??!”來人連忙跪了下來,一邊叫人拉開了擋道的木馬,“奴才接駕來遲,王子恕罪??!”

  “熱布頭人治理一方,何罪之有??!”這時諾蘇梅朵插言,“倒是王室里對這里疏于治理,應(yīng)該引以為戒才對呢!”

  “這位是——”熱布巴托抬頭見了諾蘇梅朵,一臉的驚疑。

  “我的王子妃?!泵啥嘬驳碌幕卮鸷芨纱唷?p>  “莫非威震辰州的那位?”熱布巴托用膝蓋走過來連連磕頭。

  “熱布頭人起身吧!”諾蘇梅朵趕緊說,“我們有事要在你的山莊借宿一晚,不知是不是方便呢!”

  “王子與王子妃駕臨,那是奴……奴才的榮幸,哪里還有不歡迎的道理?只是窮人小戶,招待不周時,還……還望見諒啊!”熱布巴托站起來,“哦,奴才可不可以知道王子來這里,有什么要緊的事啊?”

  “什么事你不要問了,先把我們領(lǐng)進(jìn)你家里住下就是!”

  “哦。不打聽,不打聽……”熱布巴托趕緊弓著身子在前,將王子一行引入那棟黑漆的大房子中,吩咐下人上茶,還擺了幾盤干果。

  這個地方土目抖抖索索,對每人都畢恭畢敬。

  “要說有什么事嘛?我有一件要問你呢?”諾蘇梅朵說,“今天早晨有一個身毒和尚和一個緬國道士到了你家,他們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

  “這——”熱布巴托眼睛轉(zhuǎn)了一下,“奴才該死?。∨偶易≡谶@里,南來北往的人我都在接觸,有時候見僧人道士們經(jīng)過,布施些茶湯是常有的。今……今天早晨嘛!”熱布巴托撓著腦袋,“是有一個身毒和尚和緬國一個道士經(jīng)過,不過吃了碗湯面就走了,奴才也沒多問,不知他們?nèi)チ四睦锬???p>  “那你沒和他們探討些道法嗎?”

  “道法?”熱布巴托驚慌了起來,“我……我不懂什么道法??!”

  “不懂道法怎么與那個落花洞神去溝通,給她娶親?。俊敝Z蘇梅朵冷冷地說,“我們在上面的落花河遇到了那個女子了,看來被落花洞神愛得太深了,急著想趕快出嫁呢!我說你呀你,怎么還要叫她等到明年桃花落時,現(xiàn)在就給他們把喜事辦了不好嗎?”

  “這——”

  “你怎么就不知道一對有情人相互思念是多么的痛苦,我看著都替她難受?。 ?p>  “可是——”

  “可是你現(xiàn)在無錢給落水洞神向女方的父母支付聘禮,還要給她操辦嫁妝,要一家一戶地籌款是吧!”諾蘇梅朵說,“老百姓能有多少錢??!既然我們撞上了,今年這筆錢就由夜郎王室出吧!不知道要多少才能辦得下來,兩千兩銀子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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