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楹雪和王草草從里屋走了出來,眾人這才看見了此次鑒寶人。
“原來蘇大小姐是此次的鑒寶人啊,我們真是有福氣??!”齊不修連忙笑呵呵的說著。
“有蘇大小姐在,怕是有些人的東西不好渾水摸魚了。”魏家家主一邊輕蔑的看著齊不修,一邊隨口說著。
“難怪我總覺得臭臭的,現(xiàn)在有人放屁,簡直是臭氣熏天啊,熏死了,熏死了?!饼R不修拿著手里的方巾不斷甩弄著,仿佛身邊的空氣被污染了。
兩方正要繼續(xù)斗嘴時,蘇楹雪上前一步,搶在了兩人之前開口。
“承蒙大家看得起寶器閣的招牌,感激不盡。寶器閣一向秉公辦事,既不循私偏頗,也不惡意作怪,是高階寶器就是高階寶器,不是,那永遠都不是。”
“我蘇楹雪自幼學習寶器知識,閱覽無數(shù)高階寶器,再加上如今小女子已經(jīng)是三級巔峰器人了,所以,今日鑒寶結(jié)果,還請大家放心?!?p>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發(fā)出一片驚嘆聲。
“三級巔峰器人?十七八歲的年紀,居然就有如此實力,嘖嘖,真不愧是寶器閣的大小姐?!?p> 蘇楹雪并不想出風頭炫耀,只是想給大家吃顆定心丸而已,同時也能彰顯寶器閣的光芒。
在發(fā)現(xiàn)大家基本已經(jīng)信服后,她抬起了手,讓大家立刻安靜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江伯緩慢打開了紅木錦盒,從中取出了鑒寶結(jié)果卷軸。
“嗯……?這紅木錦盒怎么還有一絲爻力波動?”王草草內(nèi)心有點疑惑。
雖然這爻力波動比較微小,可是由于少年的心神力量甚是強大,還是察覺到了,像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王草草從江伯手中接過空無一物的錦盒后,并沒有用心去聽江伯宣讀的鑒寶結(jié)果,而是一門心思放在了這盒子上。
盒子內(nèi)部平整光滑,并無異常,唯一有點可疑的就是這盒子的深度了,總覺得,淺了一點。
少年試探著敲了敲底部的木塊,摸了摸四個角。
“吱!”底部的木塊動了,原來在盒子里的角落處有一個小機關,只要輕輕一碰,這木塊就可以完全擺脫四周束縛,輕而易舉的拿起來。
少年沒有正大光明地拿出木塊,畢竟事情還未搞明白,不易伸張。
輕輕微側(cè)木塊,只見下面還有一層,可是卻什么都沒有,唯一蹊蹺的就是四個角落處隱隱約約有一絲白印,不仔細看,還會以為這是木塊本身的紋路。
“水相爻精!”王草草辨認出了那個白印。
爻精是爻石里面的精華,體積雖小,卻飽含能量。最重要的是,它渾身上下沒有污染,使用過后沒有一絲雜質(zhì)殘留。
“這塊可移動的木塊應該是某種特殊材質(zhì),并不屬于這個錦盒?!蓖醪莶莅l(fā)現(xiàn)木塊背面的花紋顏色與錦盒截然不同。
“為什么會在一個盒子上費這么大功夫呢?”
正當少年發(fā)呆思索時,江伯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少年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難看,眼神中全是不滿和怒火。江伯的臉色也十分不善,蘇楹雪更是詫異萬分。
“王草草,這卷軸真是你寫的嗎?”
“是啊!我親自寫好后,放進去的?!鄙倌甏蠓匠姓J著。
“你先自己看看吧?!苯谚b寶卷軸扔給了少年。
王草草看了第一眼后,就發(fā)現(xiàn)這份卷軸不是自己寫的那份,不僅筆跡不同,而且所有寶器的品階都下降了不少。
再看著眾人的憤怒目光,少年大概明白了。
“蘇大小姐,還請您給個交代,我們的寶器可不是這等貨色!”
“宣讀的結(jié)果肯定是不對的,這看來,要么是大小姐您鑒寶失誤了,要么就是你們寶器閣的弟子寫錯了,不管怎么樣,你們寶器閣都脫不了干系?!备鸺业娜送蝗徽f話了。
那個拄著木杖的葛家家主沒有一絲表情波動,依然是顯得那么云淡風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個啞巴虧,寶器閣看來是吃定了。”周道瀲自言自語著。
“周老,您的意思是有人陷害寶器閣?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身后隨從問著。
“是誰?等等就知道了,誰出來收尾就是誰?!敝艿罏囉植[起了眼睛,真是眼不見心不煩。
王草草沒有強行解釋什么?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他只能將紅木錦盒悄悄呈給了蘇楹雪和江伯。
“這盒中應該有一個地藏陣法,這塊奇異木塊應該是陣法載體,四周的水相爻精應該是能量來源?!鄙倌暾f出了自己的推測。
“一個地藏陣法就能夠改變空間,更換物品?”江伯不相信。
“不,沒有空間換物,應該是作用到了那個卷軸上,抹除了我的筆記,顯現(xiàn)了早就寫好的錯誤記錄?!?p> “有內(nèi)鬼?!苯D時明白了。
“不管怎么樣,這個被人做手腳的盒子不能告訴他們,我們寶器閣的看家本領就是制造寶器,如今卻被別人的機關寶器給蒙騙陷害了,說出去,可就不是丟人的問題了?!碧K楹雪咬牙切齒著,十分不甘心。
江伯打量了一眼王草草,然后大膽建議著,“讓王草草背了這個鍋吧,這是降低損失的最好方法了。”
少年頓時垂頭泄氣了,自己一個代筆書童有何錯?為了大局著想,難道就非要犧牲自己嗎?小人物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嗎?
“不行,他是無辜的?!碧K楹雪的話讓少年大吃一驚,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來。
“可是……”江伯的話被蘇楹雪的禁聲手勢給打斷了。
“各位貴客,此事是我鑒寶閣的不對,我蘇楹雪,確實……,確實年輕不知深淺,辜負大家的信任了,可是鑒寶閣還是……”
“還是不怎么樣吧!”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兩個人影正向這邊走來,一老一少。
年輕人身穿紅領黑袍,衣服胸前刻有一個坤字,字下面還有三道金線。
“在下蕭騰,特來拜會,至于我身旁這位,想必大家都聽過吧,四級器人蔡一前輩?!?p> “什么?蔡老都來了,這少年居然請的動蔡老?”
“什么話呢?他的紅領黑袍你沒看見嗎?人家是陰陽師公會的,而且還是三級地藏陰陽師,這般年紀,可是我見過最強的陰陽師了?!?p> 對于老人和少年的到來,眾人都頗為驚訝,注意力全在他們身上了,連一向平靜的周道瀲和葛家家主都上前寒暄問候了。
只不過,周道瀲是和蔡老套近乎,而葛家家主卻主要和蕭騰聊天對話。
“大小姐,蕭公子不是王都的陰陽師公會的嗎?怎么跑到了這偏僻的山鷹城來了?”
“這次,陰陽師公會真是煞費苦心了。恐怕這陷害還只是引子,重點還在后面,畢竟蔡老都來了?!碧K楹雪眼中全是憂慮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