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是黃昏時光,街道上依然很是熱鬧,江流就站在街道中央,抬頭仰望著落日的光輝,感覺這就像是他自己一樣,美麗之后盡是灰暗。
嚴(yán)不閑雖然不懂江流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和尚,但是對成家卻又如此介意,只能是安慰道?!敖?,你別想太多了,而且煙姑娘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也是個好姑娘,你也不算太吃虧?!?p> 唉,江流哀嘆了一聲,臉上滿是愁容,若是現(xiàn)在給江流一串佛珠,嚴(yán)不閑覺得江流現(xiàn)在能把佛珠盤的锃光瓦亮的。
“不閑,你會幫我的,對嗎?”江流突然緊盯著嚴(yán)不閑,眼珠子一動不動,充滿希冀,就像是嚴(yán)不閑真的能幫他解決困難一樣。
嚴(yán)不閑看著江流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兒,無奈的摸了摸腦殼,不知該如何是好,江流這么看著他,他都不好意思不答應(yīng)。
“江流啊,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怎么幫你?我修為比你還低,打也打不過,勢利也沒有人家大,錢也沒有人家多,我拿什么幫你?”
“我,我也懂,就是,唉。”江流又嘆了口氣,他就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此次回長安尋親,師傅說這是他的私事,讓他自己解決,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借助凈土寺的力量,不然他又何懼煙秋蝶。
江路想了很多辦法,但是無論是什么辦法,都要有一個基礎(chǔ),有一個能夠打得過煙秋蝶的人,不然做什么都沒用。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根本。
但是對于江流來說,從小生活在凈土寺,出了凈土寺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更何況能夠打得過煙秋蝶的人,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來幫助他。
“江流,我就想當(dāng)個閑人,但是既然是朋友,你有事直說,我會幫你?!眹?yán)不閑看著江流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說道。
雖然之前想過離江流遠一點,但是看他這個樣子,還是安慰一下他吧,但時候真有事情了再說吧。
江流突然一把抱住了嚴(yán)不閑,拍了拍他的后背,很是感動,畢竟能為了只見過幾面的人就得罪大能,肯定是從心底把他當(dāng)朋友的。
“謝謝你!以后我定會回報你。”江流抱著嚴(yán)不閑,鄭重的說道。
那倒不用,你對我最好的回報,就是盡量別找我,我害怕。嚴(yán)不閑默默額的想著,畢竟江流是有大任務(wù)在身的,跟他這個閑人不一樣。
突然嚴(yán)不閑趕到褲腿上有什么東西在拽著他,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娃娃,“蜀黍?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干么呢?”
嘶,嚴(yán)不閑一下推開江流,原來兩人飽了將近又兩三分了,周圍全是圍觀群眾,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顧曉也在混在人群中,假裝不認(rèn)識他們,同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嚴(yán)不閑在他臉上看見了三個大字,陌生人。
江流倒是很淡然,沒有在意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在被嚴(yán)不閑推開后,望了望四周,選了一個方向,淡定的推開人群。
“還不走嗎?”江流回頭看了一眼嚴(yán)不閑,疑惑地問道,似乎對于嚴(yán)不閑留在那里讓人圍觀很是奇怪。
“走,走,走?!眹?yán)不閑看了一眼顧曉,使了個眼色,讓顧曉也跟上他們,只是顧曉使勁兒搖了搖頭,沒有搭理嚴(yán)不閑,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著顧曉已然離開,嚴(yán)不閑也沒有多留,至于那個小孩,嚴(yán)不閑表示不想搭理,小孩子,一天天那么多問題,還不趕緊回家寫讀書。
只是他忘了,要不是那個小孩上來詢問,他和江流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放開彼此。
江流和嚴(yán)不閑走在街道上,兩個人也不說話,就是在走著,至于目的地是哪了,兩人也不知道。
嚴(yán)不閑很想說一聲,我是性別男,愛好女,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話,說出來會被揍的。
夕陽已經(jīng)漸漸消失,落日的余暉顏色越來越深,將恢弘大氣的長安城染上了一層血色,讓長安城又平添一絲蒼涼。
兩人并排走在街上,身后是落日,前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兩人的背影在太陽的余光下越來越長。
“我走了,晚上還要巡邏?!眹?yán)不閑說了一聲,沒有等江流回話,直接向夜府方向跑去,不是為了躲開江流,而是,,,他要遲到了。
嚴(yán)不閑火急火燎的走到夜府,好在最后沒有遲到,不然俸祿又得被罰。像嚴(yán)不閑這樣的打更人,也就是個打工的,夜府就像是后世的國企,不用做太多,只要每天準(zhǔn)時準(zhǔn)點夜巡就行,輕松。
對于嚴(yán)不閑這種不想多管閑事的人來說,就很奈斯,其實嚴(yán)不閑更想做一條咸魚,但是生活就行是熱油,讓嚴(yán)不閑這條小咸魚不得不蹦跶幾下。
至于那油是什么牌子的?窮!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西市的街道上又想起這熟悉的聲音,只是這夜間的行人卻是越來越多,嚴(yán)不閑也很理解,畢竟對于人來說,作死是刻在骨子的,有時候明明知道這么做不好,還非得去試一下。
路上偶爾有行人跟嚴(yán)不閑打個招呼,想說幾句話的,嚴(yán)不閑也沒有搭理,只是說道:“我公務(wù)在身,以后有時間再找你聊?!敝劣谝院笫裁磿r候有時間?抱歉,一直沒有!
就這樣一圈一圈的巡邏著,時間已至凌晨,行人漸漸少了起來,大多都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只是此時的鳳鳴院,很是奇怪,以往的鳳鳴院,在晚上也會都會閉門,貼上符咒。未走的客人可以在里面過夜,也可以自行離開,只是離開后的安危,鳳鳴院概不負(fù)責(zé)。
而今夜的鳳鳴院,卻是沒有閉門,樓內(nèi)的喧囂聲穿到大街上,吵得人心里直癢癢。
大門前有一女子,這女子筆直潔白的雙腿就暴露在空氣之中,面帶紅紗,整個人慵懶的躺在一只靈獅之上,嫵媚動人。
只是這女人卻是一絲不動的抬頭望著對面的屋頂,似乎有什么在吸引著他。
兩個時辰前,江流自嚴(yán)不閑回夜府后,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就直接奔鳳鳴院而去,在鳳鳴院對面的房子中,選了一個不高不矮的一個,能讓鳳鳴軒每一層都能看到他,他就端坐在樓頂之上,對著鳳鳴院打坐念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