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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心問道

第二十七章 初現(xiàn)劍意

載心問道 生命如此美麗 6181 2019-09-19 10:02:37

  金衛(wèi)的入場讓場上的五人有點疑惑。

  事實證明四位先天看人還是很準的,方緣等人牢牢霸占住擂臺,其余挑戰(zhàn)者毫無競爭力。

  就等最后幾人消耗掉他們最后的挑戰(zhàn)次數(shù),方緣等五人便可以順利晉級后日的大比。

  很快方緣等人便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

  河山王身邊一老宦官在高臺上宣布道:“王爺見諸位皆是棟梁之才,于是起了愛才之心。拿出一顆王府珍藏的返魂丹,價值萬金。”

  臺下一片嘩然,眾人紛紛想要知道價值萬金的究竟是為何物。

  老宦官清咳幾聲,在場的人聲音馬上低了下去,但還是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

  “只不過呢,這價值萬金的返魂丹也不是白拿的。王爺手下金衛(wèi)便是各位英雄好漢的攔路虎,只要過了金衛(wèi)一關,返魂丹便任爾等拿走?!?p>  老宦官尖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雖然少了幾分陽剛之氣,但仍然可以看出老宦官身為河山王身邊貼身之人,竟也有內家修為在身。

  金衛(wèi)首先上了方緣的第五擂臺,而方緣也認出了對方那熟悉的黑甲。

  “果然那人是河山王府的人,只不過沒想到竟是王府金衛(wèi)。”方緣暗自想到。

  一直在擂臺邊觀戰(zhàn)的二白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便跑上了方緣的肩膀。

  雖然金衛(wèi)金孟見二白似乎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以為是方緣的寵物。

  這樣想來,對方緣還有點輕視,認為王爺根本不需要試探。這樣一個連搏殺都要帶上寵物的人怎么可能殺的了羅浩。

  這個世界的人對于寵物的理解似乎一直停留在婦女玩物的程度。殊不知二白對于方緣戰(zhàn)斗力的提升有多大。

  金孟沉聲問道:“方緣,爾是否接受王爺考驗?”

  方緣心中一動,敏銳的注意到金孟身上的八道蝴蝶符文,想到之前遇到的那金衛(wèi)羅浩,五道蝴蝶紋全部啟動便能由內家晉入先天,那么眼前此人身上八道蝴蝶紋去全部啟動不是直接到了先天二層或者三層?

  雖然對方身上的血蝶十分的誘人,但是方緣穩(wěn)妥起見還是覺得要避戰(zhàn)。

  于是方緣搖了搖頭,對金孟道:“金衛(wèi)名聲震天,在下心中向往之。在下自認為難敵金衛(wèi),王爺?shù)莫剟顚φT人,但請恕在下拒絕了?!?p>  金孟向前踏了一步:“爾是瞧不起我金衛(wèi)不成?還是說爾認為王爺?shù)莫剟畈粔蜇S厚?”

  方緣目瞪口呆,自己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但金孟沒有給方緣說話的機會,仿佛方緣說了什么令金衛(wèi)奇恥大辱的話一般,竟怒聲呵斥道:“爾竟不將王爺放在眼里,所謂主辱臣死,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罷便向方緣主動發(fā)起了進攻。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方緣瘋狂的否定,但是這個金衛(wèi)卻是步步緊逼,方緣不得不使出春風化雨,護住自身。

  近身之后,金衛(wèi)金孟突然壓低聲音對方緣說:“羅浩果然是你殺的!”

  方緣心中一凜,但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承認的,于是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道:“我知道在說些什么!也不知你為什么針對我!”

  金孟露出一個得手的表情,大聲的喊道:“爾竟是殺死金衛(wèi)羅浩的元兇!”

  說罷長劍直指方緣:“我金衛(wèi)上下一心,親如兄弟,今日我便要為同袍報仇雪恨!”

  說罷,也不待方緣分說,黑甲之上直接亮起三道符文,洶涌的壓力頓時籠罩在方緣身上。

  可惡!

  方緣只能希望周圍有人替自己講話,但很可惜的是并沒有人發(fā)聲。

  董昌輝等人并沒有阻止,畢竟雖然不知道河山王為何一定要殺方緣,但是既然河山王用了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那么必然要給自己四人一個解釋。

  至少剛才那老宦官拿來的東西讓董昌輝四人很滿意,于是王爺要殺誰,關吾等何事?

  只要河山王的理由過得去,那么董昌輝等人便不會出手阻止。

  至于施芯兒,已經被諸位選擇性忘記了。

  胡遠不在,威武鏢局就別想要話語權!

  吳忠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威武鏢局派出去通知胡遠的人馬都被他派人截殺了。此刻的胡遠應該還留在東海城里哩。

  就算等到胡遠回來,這次比武大會的利益四家已經吃的盆滿鍋滿,胡遠回來甚至連殘羹剩飯都不剩了。

  吳忠已經能夠遇見威武鏢局破敗的那一日了,到時候松林城的車馬行業(yè)就只能以吳忠為龍頭,那時能夠賺的錢就不僅僅只是現(xiàn)在這個銷售額了。

  壟斷從來都是來錢最快的方式。河山王壟斷了松林城的武器行業(yè),導致現(xiàn)在一把好刀好劍一件難求。只能花費大代價從河山王寶庫里面購買。

  河山王也因此家財萬貫,大量的資源才能堆積出金衛(wèi)這種奢侈的隊伍。

  張志豪等人倒是有些好奇,不過他們也不打算多管閑事。打著讓方緣消耗金衛(wèi)的主意。倒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事發(fā)突然,但方緣在經過了數(shù)場戰(zhàn)斗之后自身素質也在不斷地提高。

  臨陣之下,遇危不亂。

  面對金衛(wèi)金孟的剛猛氣勁,方緣潑灑出一陣細密的劍網。

  春風化雨之下,金衛(wèi)金孟的步伐一下子慢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劍影阻攔了他的去路。

  不得不說,春風化雨在面對強度不超過其最大限度的敵人之時,困人的能力在方緣所掌握的劍招里面是最強大的。

  可金孟會這么簡單地被阻攔住嗎?

  身為河山王壓箱底的人,金衛(wèi)所掌握的自然不僅僅是符文盔甲,還有河山王府之中許多的密傳秘籍。

  只見金孟腳下猛地一蹬,上好的堅硬石料制作的擂臺竟出現(xiàn)了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

  居高臨下,金孟帶著長劍猛劈而下,烈風陣陣,彰顯出這招的剛猛。

  臺上的董昌輝驚訝的看了一眼河山王,有些訝異的道:“沒想到王爺竟然收藏有十年前王雄所創(chuàng)烈風劍法?!?p>  河山王笑而不語。

  烈風劍法在金孟手中施展起來,猶如一道永不停歇的狂風,在行進之間飛沙掠石,力量剛猛,壓制力強大。

  方緣的春風化雨被這一陣狂風吹破,內氣一亂,只感覺氣息一陣浮動。

  金孟乘勝追擊,絲毫機會都不給方緣。

  但是突然一道亮光乍現(xiàn),卻是方緣強行壓下內氣,使出了純熟的驚蟄初鳴。

  金孟冷笑,既然知道了方緣能夠斬殺羅浩。金孟又怎會輕敵?

  只見剎那之間,一道金光從金孟手中一閃即逝,狠狠地打在了方緣刺來的長劍之上。

  叮!

  二者相交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在金光的影響之下,方緣長劍一抖,驚蟄初鳴陡然終止。

  方緣一看,竟然是一根數(shù)寸長的金色長針。

  見金針起效,金孟烈風劍法展開,化作一陣狂風向方緣壓制下來。

  方緣長劍橫轉,內氣在自己和長劍之中形成一個個圓形的小漩渦,每一次接下金孟的斬擊,方緣腳下便退一步,在地面之上留下數(shù)十個寸許深的腳印。

  蘇金潤點評道:“很高明的的卸力手段?!?p>  吳忠淡淡說道:“如果只有這樣,那勝負已分?!?p>  果不其然,金孟見拿不下方緣,面甲之下血色一漲,第四個符文亮起。氣息再次拔高,金孟周身之上圍繞著一層透明的內氣層。

  李德言見此笑而不語,而吳忠卻是低聲冷哼道:“拔苗助長?!?p>  方緣心頭一沉,金孟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方緣卸力之法已經快抵御不住對方那澎湃而出的內氣。

  在接下金孟一劍之后,持劍的手臂微微顫抖,但方緣并未退后,地面被方緣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身上的骨骼發(fā)出咔嚓之聲。

  方緣臉色深沉,果然第三招合滿芒種的卸力之法在面對遠超自己的力量之時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害。

  只不過,合滿芒種并不只有卸力之法?。?p>  低喝一聲,方緣將成旋渦狀不斷卸力的內氣都讓爆發(fā)出來,一瞬間方緣的劍速驟然增加。

  金孟只感覺一陣呼嘯聲撲面而來,而后一把雪亮的長劍已經近在眼前。

  來不及驚訝,也來不及思考。金孟常年戰(zhàn)斗中錘煉出的戰(zhàn)斗直覺在此時發(fā)揮出了強大的作用。

  在金孟還在驚訝的時候,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第五個和第六個符文亮起,現(xiàn)場突然炸起一陣塵土。

  方緣從塵土之中飛起,在地面上滾了兩圈卸掉了殘余的力道之后才站了起來。

  粉塵散去,之間金孟矗立在擂臺中央,周圍一個方圓十米的的范圍全都被排擠而出,形成了一個圓盤形的凹面。

  臺上之人雖聽聞過河山王金衛(wèi)的強大,但從未想到這金衛(wèi)竟能突破內家和先天之間的差距。

  金孟盔甲之上那蝴蝶符文竟從盔甲之上飛起,此時金孟身周六只血蝶圍繞,但不知為何周圍的人仿若視而不見,似乎只有方緣看得見血蝶一般。

  方緣不敢大意,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方緣也只能拼力一搏。

  二白陰合氣導入,和方緣的陽合氣形成了陰陽合氣,原本因為內氣消耗過大而導致的虛弱感大大的減輕。

  “沒用的?!?p>  金孟帶著絲絲顫抖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

  金孟長劍一揮,一道半月形的淡淡劍氣從金孟長劍之上飛出,在方緣身側斬出一道深深地裂痕。

  方緣瞳孔微縮,金孟晉入先天方緣并不奇怪,畢竟當時羅浩也能做到。但是金孟斬出的劍氣和羅浩的劈空掌力卻是完全兩個量級。

  再次斬出一道劍氣,這次金孟沒有留情,劍氣朝著方緣而去。

  方緣預判金孟會對自己發(fā)動劍氣,提前躲開,同時震起地面上的石子,將其打向金孟,試圖給金孟造成點麻煩。

  只是石子在到達金孟面前的時候便被他身周的真氣攪得粉碎。

  激活了第六符文的金孟體內的內氣已經大半被血蝶置換為先天真氣,威力巨大。

  方緣感覺到肩上的二白躍躍欲試,忌憚的看了眼臺上的幾人,方緣按住了二白。沉聲道:“人多眼雜,你別出手?!?p>  陰陽合氣還能解釋為秘術,攜帶二白能夠解釋為自己特別喜歡這寵物,但二白出手就等于將二白暴露了出去。

  那一天羅浩口中的‘靈獸’二字讓方緣不得不小心謹慎,在沒搞清楚這兩字背后的含義的時候,方緣絕不會將二白放在世人的眼皮底下。

  而高臺之上的四人則是重新審視了一番總是笑瞇瞇的河山王,在心里對這個人重新評估了一番。

  沒想到河山王的護衛(wèi)竟然能夠爆發(fā)出先天修為!

  在座四人都是先天,也因此明白先天的強大,無論河山王手下金衛(wèi)是依靠秘術還是其它方法,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河山王手中可不止一個金衛(wèi)??!

  那就是說河山王可能手中握著一只隨時能夠爆發(fā)初入先天的實力的護衛(wèi)隊。

  這對一直眼高于頂?shù)乃娜藖碚f,簡直是個打擊。

  四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都下定決心要在今后更狠的壓制河山王的勢力,這樣才符合他們和他們背后勢力的利益。

  而施芯兒早就看呆了,他的丈夫就是先天高手,自然明白先天代表著什么。而方緣能夠在先天手下周旋還未落敗,這不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臉嗎?

  所以此時的施芯兒在心里暗暗地祈禱河山王的金衛(wèi)更勇猛一點,快點兒將方緣斬落馬下。

  胡瑞玨則是可信差點就可以將方緣拉進到威武鏢局中了。看了一眼母親,胡瑞玨發(fā)現(xiàn)她正雙手合十祈禱著什么。

  以胡瑞玨對自己母親的了解,胡瑞玨自然不會認為她會是在方緣祈禱。剩下那個選項胡瑞玨強迫自己不去想,只是感覺到心很累。

  還不知道有人在默默地祈禱自己能夠斬殺方緣的金孟此時只感覺到憋悶,方緣太靈活了,每每能夠先判斷出自己的意圖,讓自己無功而返。

  血蝶并不是想用就能夠用的,每多一只,負擔就加重一分,現(xiàn)在金孟已經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不斷地經過甲胄被血蝶吸收。

  如果不能早日結束戰(zhàn)斗,那么自己會被生生吸成人干,就和那些‘飼料’一樣!

  金孟壓力很大,方緣也不好過,先天級的壓制力太強了,方緣只能讓自己每次躲開金孟的攻擊,連反擊的意圖都不敢有,因為金孟并不會給方緣回氣的機會。

  陰陽合氣已經消耗大半,體內內氣不足三層,大多數(shù)都被方緣用來爆發(fā)移動,以躲避金孟的劍氣。

  此時的第五擂臺之上已經是體無完膚,一道道傷痕縱橫在其上。

  方緣想離開都不行,因為金孟緊緊地盯著自己,只要自己露出一點破綻,方緣敢肯定,金孟一定會發(fā)出最致命的一擊。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下來,而無疑兩人都不想僵持下去,因為他們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都在害怕自己后繼無力被對方發(fā)現(xiàn)。

  最終還是方緣最先忍不住,畢竟方緣不比身經百戰(zhàn)的王府金衛(wèi),戰(zhàn)斗經驗要更差一些。

  并且方緣自修武以來皆是順風順水,就算是在對陣羅浩的時候也是能夠在二白的幫助下穩(wěn)穩(wěn)取勝。而此時方緣不準二百出手,等若于失去一大臂助,再加上金孟的實力比羅浩更強大,因此方緣的心首先出現(xiàn)了波瀾。

  方緣長劍出手,激蕩而起的劍風將擂臺劃出道道痕跡,這一劍宛如九天之上的神龍,飛身而下只為鎮(zhèn)壓不敬之人。

  “來得好!”

  金孟大喝一聲,面色突然漲紅,周圍的先天真氣陡然收縮。

  雖然金孟的行為讓方緣感到納悶,但此時劍以出手,那么便劍出無悔!

  金孟身周陡然爆發(fā)出一陣烈焰,炙熱的氣息將周圍遠遠圍觀的觀眾都逼退,金孟在熱浪中間哈哈大笑:“先天豈是你能揣度的!炎龍戰(zhàn)法!”

  方緣心中大駭,這是在山神廟之外第一次見到屬性變化的能力。第一次是在何家兄弟手中,那是的何家三兄弟合力使出了驚雷掌,但是與這金孟的炎龍戰(zhàn)法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方緣感受到了金孟身周的灼熱感,那熱浪打在方緣身上,讓方緣衣袍邊角開始燃燒,裸露的肌膚甚至開始燙傷。

  但方緣沒有去管這些,因為他明白,自己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因為自己的沖動和莽撞,假如這次機會自己沒有把握住,那么萬事皆休。

  回風九轉猶如飛蛾撲火斬進金孟的火焰之中,金孟哈哈一笑,方緣這次是正中金孟下懷,在僵持一會,撐不住的就是金孟了。

  到時候一個先天實力的人竟被內家活活耗死,松林城中誰還會看得起他金孟,誰還會看得起王府金衛(wèi),到時候就連河山王的威名都會受損。

  所以,方緣非死不可!

  金孟雙手一推,灼熱的氣息爆發(fā)而出,在方緣腳下形成一道火墻,看著方緣被火焰吞沒,金孟的笑聲更加的燦爛,在他看來,方緣已經是一具焦炭了。

  高臺之上人亦是如此認為,先天之下皆螻蟻,哪怕他們看不起金孟這種利用秘術進入先天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是有很嚴重的后遺癥,在這段時間內,在金孟眼中,內家也好,外加也罷,都是螻蟻一群。

  蘇金潤遺憾的搖了搖頭,方緣的確是個良才,可惜河山王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不然蘇金潤不會吝嗇自己的一點好意。

  施芯兒拍手大笑,方緣這次可逃脫不得了。

  胡瑞玨面無表情,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藏劍心中,凝練劍意,悟一道明己劍意?!?p>  方緣在火焰之中陡然掙開自己的眼睛,眼前不再是火焰包圍,而是一桌普通的熱菜熱飯,一個威嚴的男子和一個溫柔的女人坐在桌邊,讓方緣入座。

  曾幾何時,這種場景只是每日的家常便飯,但此時卻成了一種奢求,甚至可以說是方緣的絕望。

  一滴淚珠從方緣眼角滑落,旋即被熱浪蒸發(fā)。

  自己不能死,至少在回到家之前不能死,還想要再吃一次父母做的飯菜。

  因此,自己這條命還不能在此終結。

  雖然只是藏劍數(shù)日,但方緣的心思之濃,早已浸透骨髓,因此藏劍進度非常快。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我就是那個異客??!

  在這個意境之下,方緣周身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思。

  在這股哀思之中,就連火焰翻涌的動作都減慢了。

  而金孟也被這股哀思影響,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溫柔嫻淑的妻子,想到了自己剛剛出世不久的孩子,還有自己高坐高堂的父母,三世同堂,人人贊賞。

  不對,金孟猛然搖了搖頭,感覺到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會想到這些。

  也許是有點想家了吧。金孟颯然笑道。

  忽而火焰突然被斬開,一把平凡無奇的長劍從其中沖出,甚至金孟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

  “此劍無名,唯有紀念吾之鄉(xiāng)愁!”

  兩劍斬斷了金孟的手腕,再兩劍切掉了金孟的手筋,繼而兩劍刺瞎了金孟的雙眼,還有兩劍于其胸膛處斬出十字,破碎黑甲。

  最后一劍自上而下,從喉前軟甲處穿入,刺穿胸骨,擊碎脊柱,一劍將金孟釘在了地上。

  金孟似乎如夢方醒,疼痛遍布全身,手掌此時才從空中落在了金孟的身體兩側,金孟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方緣,但已經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方緣絕命一劍上面所帶內氣已經將其肺部完全破壞。

  此時的金孟全靠著先天真氣在撐著,為了維持這口真氣,血蝶不斷飛舞著吸取著金孟的氣血。

  方緣冷冷的看了金孟一樣,卻是半點同情心也無。此時方緣將那股思鄉(xiāng)之情壓在了心底,但心境依然停留在那種不起波瀾的狀態(tài)。

  藏劍術破功了,看上去僅僅損失了數(shù)日,但是這是方緣最好的溫養(yǎng)劍意的時間段。因為此時正好為方緣心底哀思最為濃郁的時候,進境快速。

  方緣此時將其發(fā)泄出來,就如中年男子所說‘劍不能出,出之意散;心不能亂,亂之神渾’。

  方緣劍已出鞘,意已發(fā)聲,接下來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藏劍,雖然此時方緣略有所悟,但長久來看,得不償失。

  八只血蝶在金孟身周毫無頭緒的飛舞,方緣上前一只一只的收取。八只血蝶十六點魂力,只是可惜沒有可以升級的技能。

  此時眾人還停留在震驚之中,蘇金潤更是拍案而起,對著一邊周圍四人說道:“此子應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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