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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同堂的始末

婚宴9

三代同堂的始末 樊兮之 1007 2019-11-30 20:49:08

  范哲凡說完便往外走忽視一些人的說的那番廢話,范哲麗急促吩咐崔路讓他看好崔明浩,自己急忙跟上范哲凡,她邊走邊問:“你到底要鬧到什么程度?”

  范哲凡當做沒有聽到大步向前走,江楠面對這樣局面也只能跟在一旁,走出宴會廳后范哲麗還是不去不饒的說:“你是怎么呢?那些外人就算了,怎么爸媽都成了敵人?”

  范哲凡急剎車的停下腳步,一點溫度都沒有看著范哲麗,冰冷的質(zhì)問:“從你見到我的第一刻時,一句都沒問過我的傷,難道你看不到嗎?非要我的臉上劃開兩把大叉你才知道?”

  范哲麗頓時語塞,她猝不及防被范哲凡質(zhì)問給說懵了,范哲凡眼眶里含著淚,但始終沒有讓它遺落下來,在看到范哲麗內(nèi)疚的那一秒,范哲凡又突然心軟了,她平和了自己的語氣講:“事情總歸是要發(fā)生的,只是遲早的問題,我不過是更好更快的斷了他們的念想,省的這樣的麻煩此起彼伏,你們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我會處理的。”

  范哲凡不想再去解釋什么,牽著江楠往外走去,范哲麗也沒在跟來,范哲凡邊走邊給吳楓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把那兩人帶哪里去了!

  吳楓電話里告訴了酒店的開房的門牌號,范哲凡松開江楠的手按下電梯鍵,?!娞蓍T開了,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江楠很想開口勸說,可每到嗓子眼的時候又默默吞了回去。

  電梯到達了指定的樓層,范哲凡利索的跨了出去,她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一扇一扇的門,尋找自己想要的那一個門牌號。

  快到走廊的盡頭時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號碼牌,范哲凡站在門前敲了兩下,片刻吳楓就打開了門。

  “哎!你們終于來了!”吳楓松了一口氣的說。

  江楠不解的問:“怎么出什么事呢?”

  房間里面?zhèn)鱽聿粩嗟乜奁?,吳楓苦惱的抱怨:“從上來就開始哭,一分一秒都沒停下來,之前就一個人哭,現(xiàn)在演變成兩人一起了,怎么勸都不成,哎~”

  范哲凡越過吳楓走了進去,看著兩個淚人坐在白色床上正哭嚎著,女生看見范哲凡哭腔喊到:“凡姐!”

  范哲凡坐到床邊,伸手連著捻起幾張紙遞給女生,淡淡的安慰:“若哭有作用的話,那大多數(shù)人都愿意選擇哭了不是嗎?”

  女生接過紙幫孩子擦了擦眼淚鼻涕,又用自己的袖頭拂過臉頰的眼淚,控制住眼淚的繁衍。

  范哲凡又遞過幾張紙巾給她繼續(xù)講:“每個月我還是會給你打錢,至于范一洲只能你自己去爭取,他是否值得也只有你自己判斷,旁人是沒有權利幫你抉擇?!?p>  女生低頭不語,沉思了許久許久沒說一句話,范哲凡起身準備離開,女生開口留下兩個字“謝謝!”

  范哲凡沒有回頭隔空的講:“你最應該謝謝的是你自己,這世上所有的苦難唯有自己本人才能給你解決的方式!”

  粗暴又沒有溫度的安慰語正是范哲凡最擅長的,撂完話便起步離開,她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也極其厭惡這種廉價的眼淚,雖然她深表同情這個女子,但又在某一方面覺得些許看不上這樣的女子,在她的世界歐觀里,女人之所以成為女人,不應該是某另一性別的附屬品,它應該是一個完完全全個體來看待,從某種角度來講,范哲凡的思想還是充滿著女權主義的。

  入冬了的夜晚總是刺骨寒冷,范哲凡走出了酒店大門,后面還跟著兩只高高壯壯的跟屁蟲,她嘴里呼出一口氣,在只有幾度的天氣中形成了一團白霧色的氣體,她仰望上空,心里好像把壓抑很久的石頭吐了出來一樣,感到身心輕松,持續(xù)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她回眸一笑的對著后面的兩只跟屁蟲說:“天氣真好??!一起喝一杯?”

  吳楓二楞的看了看江楠,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天氣真好?哪里好了?”

  江楠笑而不語的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率先踏出腳走到范哲凡的旁邊,丟給后面愣著的人一句話:“天氣果真好!”

  吳楓雙眼看著前面兩個神經(jīng)錯亂的人損道:“你們不是知覺有問題,就是大腦出現(xiàn)了感知障礙,得去醫(yī)院悄悄了?!?p>  范哲凡與江南對視默契一笑,往車內(nèi)走去,后面的吳楓追趕的再次喊:“喂!等下我??!去哪喝來著?”

  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不少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擺弄著身軀,在角落的一處三個身穿著裝過于正統(tǒng)的年輕人安安靜靜品著酒觀看舞池那些需要釋放的人群。

  吳楓干完一杯下喉說:“老佛爺,我兜里可是沒錢了,這賬我是不結的,咋們丑話說在前面!還有的就是,今個的開銷我得報銷,在我這辦的可是公事。”

  范哲凡掂了掂手里的酒杯,漫不經(jīng)心道:“知道了!通通報銷可以了吧,你這鐵公雞什么時候才能不提錢的事?!?p>  江楠澆一把油:“鐵公雞也有彎曲的時候,他應該是不銹鋼的公雞,這樣比較貼切!”

  吳楓氣急敗壞的反駁:“你們倆行了??!一唱一和的,我乃公雞沒錯,總不能是母雞吧!性別上還是正確的。”

  范哲凡被吳楓的幽默給成功逗笑了,心里還是翻滾著后序的不安,雖然這一仗打的很是爽快,但她也聯(lián)想到今天自家的爭吵肯定是喋喋不休的。

  包里的震動從酒店出門開始就一直響個不停,這也是她早就預料的所以提前就設定好靜音模式,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大腦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家中混亂的一暮暮雜亂的場景,想到這里范哲凡一口干掉杯中的酒。

  身邊的兩個大男人正趣味聊著男人感興趣的什么游戲話題,范哲凡絲毫不感興趣,她又倒上一杯直接干掉,脫下身上的外套起身沖進了舞池中央,范哲凡不是個會跳舞的人,應該來說從來就沒有跳過,完全是一個僵硬的機器人。

  這一舉動當然驚訝道熟悉她的兩個人,江楠和吳楓目瞪口呆的盯住那個在舞池里群魔亂舞的身影,吳楓不可置信的嘟囔:“今天的戲咋這么多??!一出一出的?!?p>  江楠并沒有如同吳楓那般只看到這反常的表面現(xiàn)象,他頓時明白了在范哲凡心里還是隱藏著深深的擔憂。縱然這是她一直期盼的畫面,可真正發(fā)生了也未必如她心中現(xiàn)象那樣高興開心,在骨子里血肉親情還是起到某種不可說清楚的牽連。

  范哲凡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音樂的海洋里,那強度到沸點搖滾節(jié)奏,一趴接著一趴的攻擊著身在其中每一個人的心臟,五顏六色的射光燈快速來回掃射在螻蟻群中,她的長發(fā)早已經(jīng)不成形的亂飛在臉前,耳邊,嘴上的口紅上,有幾縷不聽話嘚瑟的飛到鄰邊的男人肩上,在這樣一個渾然的興奮劑的場所,有誰會去關注這小小的細節(jié)呢。

  江楠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進入舞池,目的明確的直擊,一把拉過已經(jīng)著魔的范哲凡回到座位上,他雖然不明白范哲凡到底想要達到一種什么樣的效果才能真正的開心,但這樣壓制內(nèi)心的做法他是不贊同的。

  “你瘋了?”江楠不悅的講

  范哲凡撥弄了自己頭上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在江楠的面前掃過,又順手端起之前喝完的酒杯,再次給自己斟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她邋遢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遺落的一滴液體,是笑非笑的盯著在射燈照耀下如同鉆石的玻璃酒杯,眼神透著惆悵的感慨:“瘋與不瘋有啥區(qū)別,活著本就是件挺瘋狂的事。”

  吳楓笑嘻嘻的拿起酒瓶往范哲凡杯子里倒:“哎!知己??!人生就是道難以解開的題,最好的答案就是不醉不歸。”

  范哲凡突發(fā)開懷大笑贊同大聲喊:“對!不醉不歸!”又猛地干掉一杯。

  江楠有些無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只要范哲凡在他控制范圍怎樣都行,喝酒這事是范哲凡戒不掉的惡習,只要喝酒對象是安全的她任意醉都是可以的。

  幾個時辰過去了,唯一清醒的莫屬于江楠一人,另外兩個人早就口齒不清的胡亂叫喊,拼個誰的酒量好的狠話。他借著亂射的燈光瞧了瞧腕上的手表,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他結完賬求助了一下服務員幫忙把吳楓扶到門口,自己則扛著范哲凡跟在其后。

  早已經(jīng)預約好的代駕,見狀馬上接過鑰匙把車開到門口,幫助江楠將兩個爛醉如泥還橫氣對抗的瘋子扔進了車里。

  兩個早已經(jīng)不知道理智怎么寫的人在車內(nèi)胡言亂語,讓代駕司機不經(jīng)意的通過后視鏡張望這倆瘋子長得何面容,為了安全考慮江楠不得不把酒鬼們擱在一起,自己則在副駕駛尷尬的低頭遮面,這算是他有生以來最抬不起頭來的時刻了,生怕別人把他們看成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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