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嬈此時也稍微冷靜下來了,她現(xiàn)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鐘弋溪喜歡她,說這句話其實有些早。
看他那樣子顯然也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轉(zhuǎn)變,想了想還是準備給他和自己一個臺階下,隨口便道:“就像阿姨之前說的,你長這么帥,又知根知底的,和你在一起說不定就把蔣燁霖忘了呢?!?p> 鐘弋溪看著她臉上不在意的表情,心里突然一陣煩躁,有些情緒似乎就要噴涌而出,卻又被她的話按了回去。
忘掉蔣燁霖?是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也還忘不掉他嗎?那她為什么又要對著他說這種話?
鐘弋溪心里的情緒不斷翻滾,眼神暗了暗。
月嬈及時轉(zhuǎn)移話題,道:“算啦算啦,開玩笑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p> 鐘弋溪心里的煩躁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開始慢慢泄氣。
算了,他想這么多干什么,她都說了是開玩笑的了。
只是這心里卻總有些不舒服,便道:“以后不要隨意同其他人開這種玩笑了?!?p> 月嬈敷衍地點點頭,問他:“要不你來我家,或者我去你家?”
“干嘛?”鐘弋溪警惕地問她。
“說正事啊?!痹聥评硭斎坏?,“要不然就這樣隔著空氣吼?”
鐘弋溪想了想他母親大人聽見的可能性,道:“我去你家吧。”
月嬈點頭,“那我給你開門?!闭f完便轉(zhuǎn)身進了房間,慢慢悠悠地下了樓。
單穎在書房寫教案,出來倒水喝,見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問她:“怎么了?”
月嬈搖頭,揚起一個笑容道:“沒事,我去給鐘弋溪開門?!?p> 單穎也沒問什么事,只當他們有什么正事要談,便進了書房繼續(xù)忙碌去了。
鐘弋溪抬手準備按門鈴,門卻咔噠一聲開了。
月嬈的臉映入眼簾,眉眼彎彎,似乎看見他很高興,但分明他們剛剛還在說話。
“進來吧?!痹聥苽?cè)身讓了讓他。
鐘弋溪換上月嬈遞給他的鞋,被月嬈帶著進了她的房間。
鐘弋溪從來沒進過她的房間,第一次進來難免有些好奇心,他見墻上有些地方有還沒被撕下來的膠帶,便隨口問了一句:“墻上之前掛了東西嗎?”
月嬈也沒在意,讓他坐在沙發(fā)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道:“之前掛的蔣燁霖的照片?!?p> 鐘弋溪一滯,覺得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但月嬈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是他自己,像吃了只蒼蠅似的,心里難受得緊。
好在月嬈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問他有關工作的事。
鐘弋溪一開始有些不自在,但涉及到專業(yè)的問題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將心神放到上面去,倒是慢慢忘了之前的不自在。
兩人沒討論多久就聽見了孔菲菲在隔壁叫鐘弋溪吃飯的聲音,月嬈這才把他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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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嬈便收到了公司的消息,讓她明天就去報道。
許遠和單穎知道她被錄用后,倒是高興得很,給月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單穎甚至還特地給月嬈準備了一套職業(yè)裝。
月嬈不太喜歡,但還是勉強穿上了,粉粉的,是許月嬈的風格,卻不是她的風格。
月嬈看著鏡子里的人,眼神漫不經(jīng)心,動作也慢悠悠地,卻絲毫不覺得頹廢,有一種雍容的慵懶。
然而轉(zhuǎn)眼間,隨著她的眼神轉(zhuǎn)變,里面的漫不經(jīng)心變成了涉世未深的純真,明明是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卻彎彎地,嘴角帶著兩個梨渦。
身上的氣質(zhì)也因此全然轉(zhuǎn)變,變成了一個渾身充滿著元氣的青春洋溢的少女。
1929嘆為觀止。
別的不說,它對她的演技倒是越來越震驚了。
月嬈收斂好身上屬于自己的氣勢,拿著東西下了樓。
單穎顯然對她這身裝扮很滿意,還拿手機拍了幾張照,顯然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在朋友圈看見它們了。
月嬈很是無奈,任由她拍了幾張,便趕緊拿著東西走了。
公司離月嬈家有點遠,月嬈起得早,倒也沒遲到。
公司的實習生一共有四個,兩男兩女,還有另一個女生叫曹芷,是另一個部門的,大概因為是同期,又都是女生,倒是想主動過來和她親近。
月嬈也沒拒絕她的親近,中午和她一起吃了頓飯。
一整天下來,除了一開始的生疏外,其他的東西倒都能上手,做為實習生,還有公司的前輩帶著她,倒是尚在月嬈的掌控中。
只是有個消息不那么令人愉悅,公司要搬遷了,地址就在雙江大廈不遠處的那棟新樓。
公司里的人都挺開心的,因為那兒的工作環(huán)境很好,又在市中心,比這里方便很多,但其中不包括月嬈。
蔣燁霖現(xiàn)在還在雙江大廈呆著,他們公司隔得這么近,必然會碰上,碰上了就意味著麻煩。
但逃避也不是月嬈的風格,蔣燁霖這個隱患一天沒處理,任務就一天沒完成。
所以當她在公司門口碰見蔣燁霖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蔣燁霖似乎是知道了她在這里,專門在這樓下堵她,月嬈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想搞事的欲望十分強烈。
月嬈冷靜地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蔣燁霖看了看周圍,試探道:“月嬈,我們?nèi)ツ沁叺目Х葟d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行嗎?”
“行吧。”月嬈答應得很干脆,畢竟現(xiàn)在是在她公司門口,她才剛剛得到這份工作不久,還挺喜歡的,不想因為一個智障壞了自己的形象。
蔣燁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殷勤地引著月嬈到了距離雙江大廈最遠的一家咖啡廳。
月嬈眼睛里閃過諷刺。
“服務員,來一杯藍山,不加糖,再來一杯卡布奇諾,加糖加奶。”蔣燁霖熟練地對服務員道。
“不用了?!痹聥浦浦顾溃骸敖o我一杯清水。”
蔣燁霖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笑道:“月嬈不愛喝咖啡?”
月嬈看了眼他,沒理,拿出手機給鐘弋溪發(fā)了一條消息,道:“有什么事趕快說,別在這浪費時間?!?p> 蔣燁霖僵硬了一瞬,打發(fā)服務員離開,道:“月嬈,你還沒有原諒我嗎?”
“我為什么要原諒你?”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