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少年只是覺得痛…不同于軀體上的疼痛,這是來自軀體深處!
來自內(nèi)心!
來著靈魂的痛!
痛徹心扉,疼入骨髓!!
這是夏長青和夏明遠此刻共同的感覺,他們更希望這是假的,哪怕忍受千倍萬倍的烈焰啄心。
奈何事已定局,烈焰啄心一去不回……
忘血只是默默在一旁看著,不問話也不做聲。
這種打擊于夏長青兩人來說必須靠自己走出來,其他人在此刻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只會打擾他們。
旁人的打擾可能還會起反效果讓他們加速墜入心魔,或是墮入魂殤。
如同‘一葉扁舟’的大船于此刻陷入了無與倫比的寂靜。
可寂靜卻并不長久,“砰”的一聲,又一顆不長眼的巨石觸碰了大船底線消失在了虛空中,發(fā)出了的一聲輕響。
異變卻也在這個時候忽然生成,兩股截然不同的氣焰分別從兩少年體內(nèi)涌出。
本來還風輕云淡的忘血也在這一刻變得陰晴不定!
夏長青被暗血紅的氣焰包圍,夏明遠陷入了黑暗氣焰,兩個至情至性的少年還是理所應(yīng)當?shù)臎]走出來。
長青入魂殤,明遠陷心魔!
忘血臉色陰晴不定…他在想是不是該在此刻違背師尊交代滅殺了這兩天才,反正這兩人也不是師尊交代的主要任務(wù)!
其他人不清楚這兩人未來的會有如何成就,忘血可清楚!
傳奇血脈后裔,天不容修的存在!打破‘封印’會有多可怕?
那可不是開玩笑……
更何況如今他們一個入心魔,一個渡魂殤!
魂殤和心魔能納入神魔六難又豈會尋常?
傷有萬萬余,體劫心魔渡魂殤!
其實說白了心魔,魂殤都是思想中的執(zhí)念作祟。所謂執(zhí)念也并不奇異,也不可怕;人人皆有。真正可怕的是那個叫心魔,稱魂殤的存在!
心事生心誓,心誓化執(zhí)念。
執(zhí)念生心魔,心魔渡魂殤。
身死心魔銷,殘魂磨魂殤。
萬古我怨留,萬世我仇存。
螻蟻爾莫笑,今日我不死。
再得成魔歸,是天哭眾生。
這是古傳的〈心事〉一詩,其中包含了執(zhí)念化心魔成魂殤的全部過程和那人的意志。
雖然事到如今它還沒回來,但是沒人懷疑他會不會回來。因為那的意志一直都在,影響著所有經(jīng)過它隕落之地的萬物眾生……
其實對于修煉者來說心魔、魂殤一旦形成修煉會心無旁騖,一日千里。
甚至有信心堅定者以此為道入魔,破魔,入殤,平殤。
其修煉效果確實非常!
可是心魔會后知后覺的改變它的擁有者,心存心魔或魂殤的人會慢慢失去理智,不擇手段的完成目的,哪怕過程再怎么見不得光,再陰狠毒辣!
所以往往心魔,魂殤的所有者最后都會變得嗜血嗜殺,失去自我理智,要成功以此為道真的是太難了…
只成就寥寥幾人…可能也正因如此吧,修煉者大多懼怕心魔,魂殤。也懼怕入了心魔,魂殤的人……
忘血心頭萬千思緒:“夏長青兩人是不自覺的入魔,陷殤。我也不是那種不容別人走小道的人更不是不敢冒險的人!只是我卻是一宗殿主,是他人徒子,需要權(quán)衡利弊…怎么辦?”
此刻的忘血權(quán)衡殺是不殺,在推測這兩少年的心魔魂殤是什么?
是所謂的天?
是九封殿?
還是是他師尊命無生?
忘血不知……如果是前者還好些,雖然離譜可對忘血來說卻無所謂。可如果是后兩者呢?
他可不想有人“惦記”九封殿或師尊,更何況是兩個本就有可能成長為可怕存在的人……
忘血在考慮,腦海中記憶不斷閃過……
“你收了血,如果能接到人就帶他們回來,如果他們?nèi)肓诵哪В屍淞⒌朗牟粨p九封殿一絲一毫就好……”
師尊的吩咐一遍遍的沖刷腦海,忘血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
這兩人是妖孽級天才無疑,而且是入了心魔魂殤的妖孽!
這樣的人忘血識得一人,那就是已擁有“偽帝”修為的九封殿真正殿主,自己的師尊命無生。
和師尊一樣的人如果進得九封殿,忘血樂意之至。可這不損九封殿一絲一毫這模棱兩可誓言能束縛這兩人?
萬一他們將今日族滅之禍怪罪于九封殿呢?
萬一怪罪于師尊呢?
萬一他們的心魔魂殤就是這些呢?
而且事實真相是今日因果的確是師尊一手策劃,忘血可不清楚夏次是否已對他們和盤托出了……
時間流逝,忘血越想越多……可不容忘血下定殺心,兩少年身上的氣焰卻忽然消失了!
忘血的心思一刻立轉(zhuǎn),話語順勢而下,運轉(zhuǎn)修為靡靡之音脫口:“你們?nèi)绱艘庥螢???p> 忘血此刻的話音輕靈,似從星空而來,夾雜著絲絲魅惑!
“屠天!”“問天!”少年都是倆字回答,簡短,卻是堅定,明遠回問天,長青答屠天。
在回答的一瞬間兩人反應(yīng)過來,怒火瞬間掛滿了他們稚氣未脫的臉。
忘血知曉了少年病節(jié),心下輕松不少,對少年的怒火也置若罔聞,調(diào)侃般的說道:“呵呵……問天?屠天?可知何為天?”
在忘血嘲諷的的冷笑聲中,兩少年一時茫然。
“是啊,何為天?如何問?又如何屠?”
見夏明遠兩人面漏思索,忘血繼續(xù)開口:“你們要入九封?現(xiàn)在可立道誓了,只有一點:那就是不可損九封絲毫!”
這次忘血的聲音變得遠超往常的冰冷,少年們只覺得的這寬敞的“一葉扁舟”氣溫驟降。
可能是受忘血修為加持的話語影響,或許是心魔,魂殤指引,少年瞬間思慮,收起了各自的悲傷、思量和憤怒!
又一次眼神互換,竟是齊引動修為立下誓言:“我夏長青(夏明遠)今日欲拜入九封殿!道途見證……”
兩少年有些稚嫩的聲音整齊堅定,虛空兩道雷光開始聚攏,話音不斷:“入九封殿,就為九封門人。定不損九封殿一絲一毫,如違此誓,修為盡散,萬劫不復(fù)……”
“奇怪,這么容易?”忘血差異道。
兩道雷光在少年們的話語后開始于虛無星空下聚攏為云,云中雷光閃爍!卻只是漂浮于大船之上,就那么跟隨大船一路在星空中前行……
漸漸的,云層中雷光逐漸洶涌,一股股蒼涼宏大的氣勢慢慢開始自十方鎮(zhèn)壓大船!
兩少年被這氣勢壓得滿臉通紅,漂泊于宇宙星空之中的“一葉扁舟”被這氣勢逼迫著,也只得懸停于虛空亂石之中!
伴隨著大船停靠,少年的窘境再沒持續(xù),兩道電芒忽的就輕飄飄降落,沒入了兩少年體內(nèi)!噼啪之聲都沒起一絲,道誓就成了。
忘血感覺無比意外,眼滿詫異。
可天地氣勢已經(jīng)開始消散,雷云也漸漸隱沒。雖然少年還不止狼狽,豆大的汗珠掛滿他們稚嫩的臉頰,雖然少年還在大口大口的喘粗氣…“呼,呼呼……”不斷。
可忘血卻心思大定,“呵呵”的笑了。
道誓成,證明著他們問天、屠天的心魔、魂殤是真,對九封殿沒有“惦記”。有了道誓的束縛,如果九封不破,可大興有望了,更何況他們這道誓如此輕易就成了,這更代表這他們對九封殿沒有一絲絲異心。
現(xiàn)在擔心的就只有夏長青的魂殤,夏明遠的心魔了,或許還該擔心道誓的可靠程度?
想到這,忘血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道誓可是萬萬年傳承沿用至今源自神魔六難的秘術(shù),萬萬年來被各大勢力用于堅守宗門之秘的法門。
它?。。∫云鋸姶蟮氖`力控制著眾多大能,各大勢力對其傳承都是心照不宣的極為隱秘,是上位者彼此的秘密!
如此存在的可靠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
只是這兩不諳世事的少年懂如何引動,倒讓忘血頗有幾分意外。
少年二人短暫調(diào)整恢復(fù)正常卻也無人再發(fā)一語,明遠低頭沉思,長青卻是把目光移動到了浩瀚虛空……
“廣袤的一葉扁舟”又陷寂靜。
少時,忘血甩開雜亂思緒開口道:“你們二人現(xiàn)已入九封,可有疑問?”
兩少年默不答話,卻齊齊把目光聚焦到了忘血身上!
“呵呵……你二人欲與問天?屠天?又可知,宇宙有三知二:洪荒,混沌和神秘的虛無!所謂的天何以萬萬?化身何以多?確以問?確以屠?談何問?從何屠?如此還屠?還問?還不轉(zhuǎn)醒?”忘血這話語從輕笑細語漸漸聲如洪鐘,夾雜著陣陣威壓,也透著絲絲靈魂之力,全部說完,以忘血的修為竟也是臉色略微蒼白?
夏長青與夏明遠卻也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軀體剎時矗立于甲板上木然停滯,陷入心境……
看二人陷入心境忘血輕聲嘆息著道:“希望你二人福運深厚,能將心魔魂殤盡破,天如何好問?又如何好屠?而且你們二人意問天?屠天?當你們先祖所作所為是什么?玩笑嗎?”
嘆息音落,忘血目光移向蒼穹,大船也再次開始緩緩移動,開始極速飛馳于浩瀚群星中……
許愿留仙
本書最重要的設(shè)定: 傷有萬萬余,體劫心魔渡魂殤! 誓言分三等,心念一道渡魂言! 體劫,心魔,魂殤,心誓,道誓,魂誓。 六難折仙路,比天劫難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