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金豆兒總算笑不出來了。
“喂,小孩兒,我是修仙者,你就不好奇?!?p> 月七:“哦?!?p> “我會飛?!?p> “知道?!?p> “我可以帶你修仙?!?p> “哦?!?p> “你就不激動?”
“、、、激動、、、”
“喂、、、”金豆兒說了這么多,可是月七始終沒有什么很特別的反應(yīng),于是終于忍不住一個健步跨出去,攔在了驢子前面,一看竟看到坐在驢子上的那個小孩竟然眼皮耷拉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很明顯這是睡著了。
金豆兒:“。。。。。。”
所以剛才回答他的是鬼嗎?
不過見這小丫頭睡著了,金豆兒本來想捉弄她把她嚇醒,手已經(jīng)捏住了她的頭發(fā),這個時候坐在驢背上的小孩卻突然睜眼,用一種隨意的語氣,道:“金豆兒,你皮又癢了?”
金豆兒眼睛驀然圓睜,單手下移,捉住月七的手,語氣危險道:“說,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手臂上的痛楚讓月七徹底清醒,這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月重七是不認(rèn)識金豆兒的,認(rèn)識金豆兒的是寒七月。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寒七月了。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總不能把時間倒回去。
以金豆兒的性子沒有合理的理由,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于是月七正了神色,裝出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別看我一個模樣,我的真實身份是天仙下凡,只是在下凡途中不小心出了點狀況,所以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p> “。。。。?!?p> 金豆兒看著那小小的包子臉正努力繃著裝作一副高深的模樣,感覺這小孩跟著忽悠人的潛質(zhì)。
而且這副模樣倒讓他想起另一個人了。
“神仙?就你?”金豆兒懷疑的不能再明顯了。
“嗯?!痹缕咧刂攸c下小腦袋。
“那你說說神仙和我們有什么不同?”
“我覺得對于修仙者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換個地方生活,修煉。下界的人都以為飛升成仙就是修仙者的終點,其實那只是仙道的起點。”
“哦,還有這種說法?”金豆兒覺得這種說法很是新奇。
他從懂事兒起就聽父母叔伯教導(dǎo)好好修煉,飛升上界。
但在這個世界,飛升之人屈指可數(shù),正真成仙入圣者更是寥寥無幾。
而飛升過之后的那些大能更是從來沒有下來過,所以他們對于上界的事情所知甚少,更不用說更高的界面了。
所以他對眼前的“小孩兒”更加好奇了。
“那照你所說,既然無有不同,那么我們修煉又是為了什么?”金豆兒疑惑問。
修煉無不是為了飛升上界,但是如果照她所說,他們修煉的意義又是什么。
“這世上修仙者多不計數(shù),我只能說因人而異。每個人入道的原因不同,目的自然不同。但在天道之下,為其道生者又有多少。修煉一事,借天地之靈勢,成就我輩之道身;取天地之靈氣,奪天地之造化;強者可與天爭,實屬逆天改命之舉?!?p> “所以修煉一途,切記不能人云亦云。你修自己的道,走自己的路。管旁人做什么。這無論在哪里,活著開心在世最重要?!?p> 金豆兒聽言,將目光放在月七身上。
他幾乎不用懷疑,很確定眼前這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兒”根本不是小孩。
普通的孩子說不出這番話,可就是修仙界的孩子也不會有如此“見解”。
但是他更不相信,她口中說的“天仙下凡”。
“喂,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沒有奪舍?!痹缕叩ǖ?,同時借機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金豆兒力氣一向很大,所以這么一會兒,她的手腕已經(jīng)紅了一片。
月重七以前也算嬌生慣養(yǎng),膚白貌美的大姑娘。但是在月七眼里,其實這很病嬌。所以看這一片紅印子,月七覺得在修煉之余還要把她那套煉體術(shù)操練起來。
而金豆兒剛才也想到了奪舍,但是卻也不能確定。
但是回想這些年他所認(rèn)識的女子,好像沒有那個香消玉殞。
而至于那些老巫婆,自己好像也沒有認(rèn)識幾個。
為什么說自己認(rèn)識的女人,因為這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那語氣雖然不好,但是卻讓人感覺很熟的樣子。
就在他聽到的那一刻,他自己有一種錯覺,這好像是自己很是親密的人。
哦,不對,他好像被這小丫頭帶偏了。
他的問題是她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金豆兒后知后覺的又問了一次。
而月七揉著手腕,豪邁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神仙,神仙無所不能?!?p> 于是金豆兒指著月七的驢子道:“那你讓這頭驢子說個人話給我聽?!?p> 驢子:“嗷!”
月七:“。。。。?!?p> 這個她還真辦不到。
如果它能說話就直接上天了。
“呵。騙子。”金豆兒哼了一聲,白眼一翻,明顯不相信,但是卻也沒有把她當(dāng)成奪舍的老怪物處理。
接下來金豆兒便要跟著她,美名曰為了世界和平犧牲自我的美色和時間來監(jiān)督她這個“假冒偽劣”,更揚言只要她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兒,自己便要替天行道。
但是,月七覺得,這貨純粹是看上自己的驢了。
這一路上,金豆兒既不御劍,也不用任何飛行法寶。只單純用兩條腿在下面走,時不時逗自己的驢子。而自己的耳朵也無時無刻被驢子的慘叫聲轟炸。
“閉嘴,你再叫我就把你做成驢肉火燒。”月七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驢子才稍稍安靜下來。不過下一刻金豆兒又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新鮮的玉米棒子,他還將棒子綁在一根繩子上,然后向釣魚一樣掛在驢子的鼻子前面,所以接下來那驢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它嗷的一聲,大有餓狼撲食之勢,猛然向前沖去。
而月七被它這么一沖,身體也猛然向前沖,她如今身體輕,這么一下子身體便因為慣性也跟著直接沖了出去。
不過所幸她現(xiàn)在身體還有徹底廢。
所以在身體飛出去時她便運起靈力,借著剛才的力道在空中踱了兩步然后才穩(wěn)穩(wěn)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