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月七憤憤看著金豆兒。
可是對方卻沒有一丁點(diǎn)內(nèi)疚自責(zé),反而依舊樂呵呵地逗著那頭驢。
月七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你玩的很高興?。 痹缕咭а赖?。
“是??!你的驢子可真有意思?!苯鸲箖旱胫掷锏摹搬烎~”線可快活了。
“好,那我讓你更有意思?!闭f話的同時,月七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張神符,然后單手捏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拍金豆兒的腦袋上。
“哈……”
她的本意是拍在他的后腦勺,誰知他可能有感覺,正要回頭,一下子正好拍他天靈蓋正中。
“怎么樣,這下笑不粗來了吧!”
月七掏著耳朵涼涼道。
這時金豆兒的確笑不出來了,他快哭了。
是他大意了,本來以為這丫頭的靈符是糊弄人的廢紙,沒想到這張鎮(zhèn)魂符的威力這么大,自己竟被鎮(zhèn)的無法動彈。
他的嘴巴還保持著想開的姿勢,頭頂一道黃符正好把臉遮住,月七將他手里的玉米奪過來丟給自己的驢子,然后用剛才的繩子綁在他的手臂上。
“哼,看你還得瑟,姑奶奶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月七悠著繩頭嘚瑟道。
以她來看,金豆兒現(xiàn)在滿打滿算修為也只是筑基中期。
而她現(xiàn)在只是修為倒退,雖然只是在練氣期,真和金豆兒打肯定不占便宜,但是月重七儲物袋里的高級符紙一大堆,只要能糊他身上,保證他動彈不得,任她擺布,哈哈。
這下月七的耳朵徹底清凈了,騎著毛驢,牽著金豆兒,一路上十分悠哉。
月七的驢子只是普通的驢子,駝著月七不說,后面還拉著一個金豆兒,所以他們的腳程并不快。
好在天黑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五花縣的地界,入了一片林子。
她得目的地是陽關(guān)鎮(zhèn),但是這一路打聽卻沒有人聽過這個地方。
不過聽羅娘子說在距離五花鎮(zhèn)不遠(yuǎn)的山上有不干凈的東西,所以她便想去看看,說不定能先找到暮長天。
“怎么樣,還好玩不?”月七倒騎毛驢對跟在后面的金豆兒說。
黃色的符紙隨著他一走一動來回飄蕩,也可以乘機(jī)看他翻著的白眼。
月七看見笑得十分開心。
金豆兒這個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類型,而且你打一次絕對不能打老實(shí)的,她現(xiàn)在打不過他,可是并不代表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不知不覺月七牽著金豆兒已經(jīng)走到了林子的深處,不知何時,濃霧漸起。
在進(jìn)這片林子之前月七大致看過,這片林子不大,而且林子周邊的草木十分普通,靈氣亦是稀薄,所以不會有什么妖獸之類的怪物。
但是進(jìn)來之后月七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屁股下的驢子突然嗷的一聲,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然后不要命的往前沖。
而在驢子發(fā)狂之時月七便自己翻下來。
“喂,你去哪兒?驢兄!”
但是她的驢兄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她只能望著那消失在濃霧之中的驢屁股搖頭嘆息。
無奈,月七只能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后面比牽著金豆兒這個大尾巴。
走了幾步,月七回頭看金豆兒,走到他的前邊,嘆息道:“這樣,你看我一個孩子拉著你也太費(fèi)勁了,不然我就把你丟這里得了。反正這里也沒有什么野獸之類的東西。當(dāng)然,若是你倒霉碰上了不該有的吃人野獸,你也就認(rèn)命吧!”
說著月七真的把繩頭丟了,然后獨(dú)自走了。
金豆兒:“……”
大姐,能不能先把他腦袋上的符紙揭了再走。
此時金豆兒的心里在咆哮,很想大喊一聲你快回來。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喊喊。
而月七也沒有走遠(yuǎn),而是找了一顆附近的大樹跳上去。
許久之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而在濃霧之下,所有的一切都被隱藏起來,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而暗處的東西也悄悄靠近他們。
“啊~”月七捂著嘴巴打了一個無聲的哈欠,小小的身子靠在樹杈大樹杈上。
平日無聊的時候還有扒爺跟她聊天解悶打發(fā)時間,現(xiàn)在就自己多少有些不習(xí)慣。
果然無聊的時間這么多,還是要找點(diǎn)事情打發(fā)一下。
“紅蓮小姐姐,你什么時候能醒啊,我好無聊啊!”月七在心里呼喊,可是那朵紅蓮卻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只是靜靜躺在她的識海之中。
她雖然把紅蓮從冥淵帶了出來,但是紅蓮卻一直處于沉睡的狀態(tài)。
她只種過樹,還沒有養(yǎng)過花。更不知道她這朵花怎么伺候,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而這邊終于在月七快要睡著的時候,不遠(yuǎn)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很是微小,好像是么東西拉地的聲音,而那動靜是沖著金豆兒去的。
夜色中,眼睛看不見東西,但是聽覺卻在成倍的放大。
金豆兒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音。
他的頭頂上的符紙正好遮住了他的眼,他看不見眼前的東西,不過卻覺得有股邪氣帶著惡臭的味道向自己逼近。
金豆兒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這里是沒有吃人的野獸,可好像這里有比野獸還要恐懼的東西。
金豆兒說不清那是什么,只能暗暗加速運(yùn)轉(zhuǎn)靈力,企圖沖破身上的禁制。
颯颯的聲響越來越近,撲面而來的邪氣讓金豆兒的神經(jīng)蹦的緊緊地。
即使在兇猛的妖獸面前他也從沒有害怕過,但是這次情況卻不同,他現(xiàn)在一動不動,不管是什么,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這里,金豆兒不由多有感慨,想他風(fēng)流年少,少年天才,誰知今天卻栽在一個小丫頭手里,早知道、、、、、
早知道?
金豆兒不知為何,即使現(xiàn)在他都生不出要?dú)⒃缕叩男摹?p> 而這時,好像有什么東西靠近自己,腥臭的味道簡直要把他的五臟廟請出來。
妖風(fēng)吹來,正好將他面前的符紙吹起,金豆兒看見眼前的東西不由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娘啊!不是說好沒有吃人的妖獸嗎?
這玩意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