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聲色平靜至極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想他死就讓開!”
這一句雖不慍不火,但卻讓人不敢違逆,墨懷仁讓開問道:“你要帶老師去哪?”
那人道:“去他的住所。”
說罷就向墨老前輩的住所“瑞德賢居”走去。
墨言也向院外走去,墨懷仁喝到:“來人!給我圍住他!”
云山山莊一眾弟子應莊主之令,迅速布陣將墨言包圍,墨懷仁怒道:“妖孽!在我云煙山莊傷了人,就想這么走了嗎?”
墨言道:“我并未說我要走。但若是我真想走,你以為如今你攔的住我嗎?”
......
菱兒從煙嵐閣跑出去后,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走,等她回過神來全然不知身在何處。突然有一人在背后拍了下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伊淺秋。隨著一陣似有似無奇異的香氣襲來,只見他莞爾一笑道:“菱姑娘這是要去哪?”
菱兒黯然道:“不知?!?p> 伊淺秋道:“的確,如果是我,別人都把我認作另一個人我也會心生不快,更何況你一個姑娘在那種境況下更是尷尬?!?p> 菱兒低頭不語,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人影重重,墨言的身影與站在自己面前的伊淺秋重疊,不禁心中一擰,叫道:“阿蒼。”
伊淺秋道:“我?guī)阆律饺绾???p> 菱兒澀聲道:“我想回暮山?!?p> 她眼前的“墨言”道:“好,我這便帶你走。”
菱兒頭暈的厲害,只想跟著“墨言”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到了牌坊那里,卻見聞風正在牌坊前不遠處。由于他是妖,且沒有了妖丹無法斂去妖氣,恐入了云煙山莊再生起禍端,便沒有隨墨言入內,而是在牌坊外等候。
他見了菱兒跟另一男子從云煙山莊內出來,便趕快上前問道:“公子進去找你了,怎么你自己出來了,公子呢?”
菱兒迷茫道:“阿蒼,他在?。 ?p> 聞風完全不懂她在說什么,急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而菱兒眼前又是一陣虛影,聞風的臉變成了墨懷仁的臉,令她十分厭惡。
聞風對伊淺秋道:“你又是誰?”
伊淺秋笑道:“我自然是要帶她走之人,還請你讓開。”
聞風擋住二人去路,語氣不善:“我若是不讓呢!”
菱兒此時頭暈的厲害,見眼前的“墨懷仁”又要阻攔,憤然掐訣,右手一彈,從指尖飛出一粒冰珠,正正打中聞風肩處的穴位,聞風頓時動彈不得。
他氣得發(fā)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道:“你竟然對我動手!”
菱兒隨著“墨言”離去。
聞風眼睜睜看著她離去卻又阻攔不得,怒吼道:“墨菱!你給我站??!”
“回來!聽到沒有!”
“你若是敢走,今后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回來!”
......
菱兒閉上眼,與伊淺秋同御一劍向東飛去,待下面的咆哮聲再也聽不到了她才睜開眼睛。她此刻頭重腳輕,視物不清,劍上站立不穩(wěn),伊淺秋扶穩(wěn)她道:“若是你不舒服,可以靠在我肩上?!?p> 菱兒甩了甩頭,拼著最后一絲神智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不敢問的話:“阿蒼,我真的只是替身嗎?”
眼前的“墨言”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跟我走,也許會有答案?!?p> 菱兒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一人的臂彎里。
......
瑞德賢居內,墨老前輩吃下了那紫衣人的丹藥,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前還在汩汩冒血的十字傷口愈合如初,連道疤也未留下,感嘆道:“嘖嘖嘖,胥瑬,你們家這龍氣還真是包治百病??!”
胥瑬平靜地坐在榻前的椅子上道:“怎么回事?”
“哎呀,懷仁一看到你那好侄兒就要跟他掐架,本來懷蒼不想跟他打,一直忍讓,結果懷仁說了一番話使得墨菱神傷出走,你那好侄兒就急眼了!我總不能真看著他把懷仁殺掉吧,就替懷仁擋了一劍。”
“他說了什么話?”
“說現在的墨菱是懷蒼找來的替身啥的?!?p> 胥瑬眼睛瞇了一下,轉向那墨老前輩道:“我今日幫了你一次,作為報答,你也要幫我一次?!?p> “啥子?你怎么還能這樣呢?這可是你當初答應保護我的,怎的現在還跟我講條件?”
胥瑬道:“哦?是嗎?你的意思是你只讓我保你這一次,日后你在凡間再遇險境我就可以袖手旁觀,對嗎?”
墨老前輩指著胥瑬道:“胥瑬,你現在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你什么時候學會威脅人了?。俊?p> “你應是不應?不應的話,以后的事情你就自己擺平吧!”
墨老前輩咬牙切齒道:“應!我應!我怎么會有你這種朋友,還是最好的朋友!你知道被最好的朋友威脅是什么滋味嗎?啊?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現在你幫我把墨菱找回來!墨菱前世被一劍貫心而死,魂魄受損,導致其現世心脈先天有異,一直是墨言用龍氣幫她護住心脈才得以保全她的性命,若非如此她活不過十歲。如今若她離了墨言,待龍氣耗盡,她必死無疑!”
“???那你給我吃的這個丹藥里的龍氣會不會耗盡?”
“不會,畢竟你并非天生心脈有損,只是外力所傷,且已愈合,無妨的?!?p> “哦,你那么關心我們家小菱角做什么?你不像愛操別人閑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