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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為什么她會有運(yùn)氣一天之內(nèi)把這輩子的運(yùn)氣都花光遇到夜暝兩次,但就為了能留下沐家的百年老宅,抓住這機(jī)會刻不容緩。
川奈想再開口,突然他抬眸沖著她笑,手指勾了勾,她就像是被靜了音一樣說不出話了。
他一躍到樹干上躺下,視線斜射過來:“先回家?你看你的小玩意兒好像餓得不行了呢,況且本大爺現(xiàn)在想睡覺了,禁止大聲喧嘩?!?p> 川奈低頭看了一眼確實因口渴而哈哈喘著氣的花生,作罷扶著行李箱繼續(xù)往前走,走了幾步又不禁回頭:“那我@#¥%^……”
那她要怎么樣再次遇見他啊。
夜暝打了個哈欠,狹長的鳳眸慵懶的沖她挑了挑眉,回應(yīng)道:“你身上已經(jīng)帶有我的記號了,不用多想了,你在哪我找不著你,先回家去吧,晚上見?!?p> ……
這已經(jīng)天黑了好么,而且這會兒沒個九點也有個八點半了,還她身上已經(jīng)被他做了記號,還晚上見。
某女內(nèi)心獨白:在?請問您指的晚上是哪個幾點鐘的晚上。
不過說起來走了這么遠(yuǎn),她的肚子也開始咕嚕嚕的叫了,更別說狗子這一路沒喝水的感受了。
于是她也不再稍作停留,雖然有點累,但將狗繩系在身上就抱著花生往前奔,然而手里還拖著個行李箱。
回到家里,果然這個點她沒提前打電話,媽媽去市里的同學(xué)阿姨家過夜,爺爺奶奶身體不太好,這個時間已經(jīng)熄燈睡了覺。
黑燈瞎火的街邊,川奈從包內(nèi)摸出鑰匙又摸索著開了門,就直奔自己原來在這里住的那間房。
打開燈,將花生放下,又忙取出他的狗碗給他倒了點水,從行李箱拿出狗糧給他倒上。
花生哈哈的喘著粗細(xì)搖著尾巴圍在川奈腿邊蹭了蹭,然后便大口大口的貪婪著飲著水,接著又狼吞虎咽的吃著糧。
川奈見著他精神頭好轉(zhuǎn),欣慰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花生欣喜的突然轉(zhuǎn)過來汪汪兩聲,表示感謝。
不過他是吃飽喝足了,她還得先收拾一下房間。
累……
待差不多一切都收拾好時,川奈整個人也累攤了,她黏糊糊的趴在被子上,手腳不安分發(fā)泄般的亂蹭,臉朝墻面。
也不知這樣無聊的自娛自樂持續(xù)了多久,突然花生就氣勢洶洶的汪汪起來,她再一意識的翻轉(zhuǎn)過身來,突然身邊多了個躺著的人。
川奈驚得立馬坐了起來,方看清來者時,對方卻先發(fā)話了:“好玩么小東西,要不要再蹭兩下,我這才剛來,剛才那兩下,蹭的讓人有點心浮氣躁呢?!?p> 川奈臉色爆紅,卻也不好反駁他,畢竟她單純的蹭蹭自己的床只是因為好久沒睡在這張床上所以有點想念,但就被他詮釋的如此這般。
讓她無從下手,編段子她真的不擅長。
花生看著川奈的樣子想過來護(hù)她,但毫無疑問他被狐貍給使妖術(shù)擱在屏障那邊了,他爪子用力扒拉了半天也沒得作用。
此時川奈內(nèi)心的感情是這樣的:要不民間有句老話,信則有,不信則無,她相信有他的存在,所以就像她信一本典籍里所說狐妖能輕易看穿人的心思,所以他現(xiàn)在也實時的猜到她的心思。
請問可以咔么?她反悔不相信有這回事了行不。
哎。
而對接到她如此心思的夜暝君,無關(guān)緊要的輕松一笑,應(yīng)道:
“是啊,只要我想知道都大致可以猜得到,你這丫頭確實挺幸運(yùn)的,不過么,既然你相信我的存在,想必也知道這行門道里的規(guī)矩。”
不知道什么時候,夜暝修長的指尖多了一支煙桿,悠悠的吸著,眸光流轉(zhuǎn)間他就活脫脫的魅惑百生。
煙霧繚繞中,他的銀發(fā)也自帶風(fēng)效的微微飄動著,唇紅齒白,面貌清絕,他要是不轉(zhuǎn)過身去,川奈恐怕是要再一次暴露自己中了媚術(shù)了。
她深咽口了下口水,垂眸鄭重回答:“是的,我很清楚,所以你要的代價是……?”
夜暝勾了勾唇,眸色一亮:“嫁給我?!?p> “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愿望是希望你沐家的老宅能夠保留下來,畢竟這是你那不靠譜的老爸唯一最后用作賭注還沒來得及丟失的東西,
而我,不光可以幫你實現(xiàn)這個微薄的愿望,也可以另外再允給你兩個愿望,所以,你要怎么選呢?嗯?川奈?”
“你干嘛要用這賤賤的表情還叫著川奈,這是除了親人還有愛人才能叫的稱謂啊。”
川奈嘟著嘴不滿道,可當(dāng)話說完全時,她自己竟然呆了一下,這語氣,聽起來怎么都像是青春期懵懂的小女孩對喜歡的人撒嬌的嬌羞感……
糟糕。
果然這么一說著,他唇上的弧度反而更上揚(yáng)了。
夜暝挺拔的背脊慢慢傾壓過來,身后的氣壓讓川奈緊張不止,“你……你要干嘛?!”
他狹長的鳳眸上挑了那么一下,然后一只冰涼的指頭勾住川奈的下巴,道:“干嘛?呵……”
他說著又湊近了一點。
“等等,不要!”川奈的心似擂鼓一般,在鼓槌敲到剛剛好的時候意志力竄起一瞬從他的身體的陰影下躲開。
“我可不是為了做那種事才沒有趕你走的!哪有一上來就……“
唔,她在說些什么……這根本不是她想說的好么!
這些話是想暗示些什么啊。
而意料之外,夜暝卻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起身負(fù)手而立在窗前,眸色卻出奇的溫和,就好像剛剛那個邪肆冷魅的不是他一樣。
“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但按你們?nèi)祟惖睦显拋碇v,你也是成年人了,求人辦事,總得拿出點誠意才好,更何況,我還是妖?!?p> 更何況,他還是狐妖。
前面的話時人之常情,川奈早早就承擔(dān)起家中的擔(dān)子,對她來說這點委曲于人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現(xiàn)在令她猶豫不決的卻不是面子上的問題,戀愛結(jié)婚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她幼年時曾一直追在紀(jì)淮的身后,稚氣未退奶聲奶氣的對著紀(jì)淮“紀(jì)淮哥”,紀(jì)淮哥的叫。
當(dāng)紀(jì)淮溫柔的揉過她的頭頂把她攔腰抱起來時,她也一直以為長大后她就會成為他的新娘,而且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現(xiàn)在她卻不得不面臨為了挽救家族大業(yè)而犧牲她最珍貴東西的難題。
她從來沒有這么堵心過。
心里的那塊石頭,堵得她喘不過氣。
浸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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