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
老人流出感動的淚水,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幣。
“我也沒什么東西,這個……就當是給你們的謝禮了?!?p> “謝了?!绷耗窘舆^金幣,這枚閃閃發(fā)亮的硬幣,與外邊的破舊房屋完全不成正比。
“既然您有錢,為什么房屋會這么破舊呢?”梁木好奇的問道,雖然他不清楚這個世界貨幣的購買力,但既然是金幣那肯定值錢,這個老人有錢還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真是罕見。
“哎,有錢又有什么用?!?p> 老人嘆了口氣,對金錢毫無欲望。
“我一個人,年老體衰,走幾步路都費勁,更說整理院子了,每天睡醒吃,待到晚上再睡覺,一天天酒這么過去了。”
“您可以花錢雇人照顧您啊。”
老人嘆口氣,“沒有真情實意的陌生人,只會貪圖我的錢財,這不是引狼入室嗎。”緊接著,老人笑了笑:“我的錢,都是攢起來留給我孫子的?!?p> “那……我們先幫您打掃下院子,晚上我們再離開。”梁木說道,反正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先幫幫這個可憐的老人,順便可以一直躲再這里。
“不用了,騎士大人,您能幫我送信我就心滿意足了。”老人連忙擺手拒接。
“不用客氣?!绷耗韭冻鲇焉频男θ?,“身為騎士,這是我該做的。”
“那……就麻煩您了,只弄弄院子就夠了?!泵鎸α耗镜膱猿?,老人只好答應,轉身顫巍巍的走回屋內。
“勇者大人真是樂于助人啊。”梅詩林絲毫不吝嗇贊美的言語。
“幫助孤苦伶仃老人不是很正常嗎?!绷耗緩亩逊e的木柴旁拿起掃帚,“而且,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躲在這里,省的被追著跑,一舉兩得?!?p> “嗯嗯,勇者大人言之有理。”梅詩林點點頭。
就這樣,梁木和梅詩林兩人在這片院子內仔細打掃,直到夜幕降臨。
院子已經(jīng)收拾的煥然一新,東西整齊的擱起,整理出一條干凈的路面。
與老人告別后,梁木和梅詩林走出這間宅院。
胡同里面黑漆漆一片,兩邊的出口倒是有微弱的光亮,走出胡同來到大街,行人已經(jīng)相比白天少了很多。
如白天比,夜晚已經(jīng)有些冷意,偶爾會掛起一陣涼風,讓人忍不住打個哆嗦。
路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柱子上綁著火把,用來照明。
路人們腳步匆匆,趕在還有燈火照明的時候回家。
“祭司在哪里?”梁木問向梅詩林。
“儀式一般都是在教堂后院舉行的,而教堂一般都在城中心的位置。”梅詩林快步走道梁木的前面,“勇者大人您只需要跟著我就行了?!?p> 梁木點點頭,跟著梁木在城中左走右走。
從身邊經(jīng)過的路人們都在自顧自的走著,沒有抬過頭看過這兩個行跡匆匆的人。
很快,那幢涂抹著濃濃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映入眼簾。
古老的洪鐘虔誠的神樂劃破黑夜的寂靜,鋒利的尖頂聳入云端,彷佛要穿透蒼穹般去一窺天堂的神秘。
教堂門前的空地兩側,站著兩排身披灰色長袍的人在低吟著什么,他們的影子在火把的照耀下拉的細長。
“很有氣勢嘛?!绷耗究粗矍斑@棟莊嚴而美麗的建筑,不禁感嘆道。
“勇者大人,這便是大陸上地位凌駕于一切的教會,像這樣的教堂,在大陸上數(shù)不勝數(shù)?!泵吩娏忠恢皇址旁谛乜诳可系奈恢茫蚪烫蒙陨詮澚讼卵瞎?。
“門外的這些都是信徒嗎?”梁木指著那些灰袍人問道。
“是的,只有最虔誠的信徒,才能成為祭司潔身儀式的守夜人?!泵吩娏只卮鸬?。
“哪里有能偷偷進去的地方?”梁木看著教堂門前的人,估摸著得有二十多個,想在他們面前進去,免不了一場戰(zhàn)斗。
“勇者大人,請跟我來?!泵吩娏种皇切π?,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吟游詩人,知道的還真多啊。
知曉各種國家勢力,教會活動這些基本情況就算了,連教堂哪里能偷偷潛入都知道,這個家伙簡直無所不知啊。
如果那個老人說的沒錯,那么這個吟游詩人跟著我的真實目的又是什么呢?
梁木跟在梅詩林的身后,思索著。
梅詩林帶著梁木走到教堂后方的圍墻邊,紅的磚墻高達三米,上面火把燒的正旺。
“勇者大人,這面墻后就是教堂的院子了?!泵吩娏中÷暤膶α耗菊f道。
梁木抬起頭,這墻雖高,但是自己穿著盔甲也有兩米左右高,翻過去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勇者大人,您一個人就應該足以應對祭司了,我在這里等待就好?!泵吩娏终f道。
“好,我馬上出來?!?p> 梁木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加速沖過去,蹬上墻面,雙手抓住了墻頭。
攀上了墻頭,梁木向院子里尋找著祭司的蹤跡。
院子里似乎是植物園,各種植物自由自在的生長著,單調的綠草和顏色艷麗的花朵,遍布著院子的每處角落。
在植物之中,梁木苦苦找尋,終于看到了祭司。
在教堂緊閉的后門處,擺著一個散發(fā)著股股熱氣的碩大木盆,一個黑影正在向木盆內灑下不知名的植物。
梁木看的不是很清楚,待看著那道黑影脫掉長袍和衣物躺入木盆后,才從墻上小心翻下。
要是能悄悄偷走衣服的話就好了,梁木這樣想到,無意義的戰(zhàn)斗越少越好。
彎著腰,梁木小心翼翼的向木盆接近。
“麻煩你輕點?!?p> 突然,躺在木盆中的祭司說話了,聲音是個年輕男性的嗓音。
梁木立刻警覺的停下腳步。
夜晚中,在火把余光的照射下,這片花草的院落顯得昏暗而寂靜。
這是在說我嗎?
梁木有些疑惑,自己這么小心,一點聲響沒出,居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踩到他了,他很疼,你沒有聽到嗎?”
木盆中傳出水聲,祭司趴在木盆上,看著梁木所在的方向。
居然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我踩到什么了?
梁木對祭司的話很好奇,移開腳,仔細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踩到一顆雜草上。
草?
梁木的內心可以用這一個字完美形容。
這顆草是怎么暴露我的?
梁木有些納悶的看向祭司。
“你聽不到嗎,當你踩上去的一刻,他在慘叫啊?!奔浪緩哪九柚凶叱?,水滴淋落在地,消瘦的身體套上一件絲制浴袍。
“現(xiàn)在他在惡狠狠的詛咒你。”祭司又披上一件白色的長袍,抹了下濕漉漉的頭發(fā),甩在腦后,露出姣好的面孔。
“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不長眼踩到他們。”祭司踏前一步,“就像現(xiàn)在,你闖入了教會重地,打擾了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后果很嚴重。”
“哎?!?p> 梁木嘆了口氣,看來這場戰(zhàn)斗是不可避免的了,不過也好,正好看看這個世界的祭司是什么實力水平。
從后背拔長柄劍和十字盾,他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眼前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