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居然在儀式之日闖入教堂?!卑着奂浪狙鲋^,帶著高傲厲聲道。
“一個騎士,突然想拜拜上帝。”梁木回答道。
“騎士——哪家領主的騎士?”白袍祭司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我是個路過的無名騎士吧?!绷耗景櫭迹徽f騎士就提到領主,領主是個啥,怎么沒聽梅詩林說過。
“哼,那就是私鑄盔甲,假冒騎士,當關監(jiān)牢內(nèi)靜心兩年?!卑着奂浪疽宦犃耗静皇侨魏晤I主的騎士,冷笑一聲,“加上你擅闖教堂,打斷儀式,須杖刑八十,奪雙目。”
“呼——”
白袍祭司突然長呼一口氣,閉上眼,深情的說道:“真是仁慈的神,居然做這些就能原諒你的全部罪行,讓你再次擁有登上天國的資格?!?p> “很抱歉,天國我已經(jīng)去過了?!?p> 梁木聳聳肩,“那里也沒什么好的,頂多不愁吃喝罷了,而且還被我摧毀了……算是有我一部分的原因吧?!?p> 突然想到上個世界的事情,令梁木不禁有些遺憾,如果這個世界有復活死者的魔法,自己必須要得到!
“夠了,你敢污蔑天國這個神圣的神域!”
白袍祭司的眉毛擠成一團,怒火已經(jīng)寫滿在他的臉上,“今天,你這狂妄之徒,必須讓你受到上帝的懲治!”
“上帝啊,請讓這個罪人得到救贖吧——”
白袍祭司張開雙臂,寬大的長袍隨夜風飄動,如同夜晚中月亮一樣,散發(fā)著淡淡柔和的月光。
果然是和普通衣服不同,居然還會發(fā)光,是夜光衣嗎?梁木看著白袍祭司擺動的長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找到了。
“其實,我只是想要借用下你的衣服?!绷耗局钢着奂浪镜拈L袍,說道。
“去監(jiān)牢中懺悔吧。”
白袍祭司回以一聲冷笑。
梁木看向四周,沒有什么異常,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只是放兩句狠話而已?
魔法攻擊呢?
梁木搖搖頭,將插入地面,舉起了盾牌,還是一下沖過去打暈算了。
而對面的白袍祭司只是冷眼看著梁木,站在原地不動,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抱歉了。”
梁木奔向白袍祭司,舉盾就要沖撞過去。
“哎呦——”
卻不曾想,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臉狠狠地接觸了大地泥土的芬芳。
“怎么搞的?!?p> 梁木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扭頭一看,許多根綠色的藤蔓,不知何時死死纏繞上了自己的雙腳,而且正在緩緩向上移動,要纏住自己雙腿。
“看到了嗎,這是他們對你無理的憤怒?!卑着奂浪菊f道。
梁木趕緊拔出劍,砍向藤蔓,劍鋒揮過,藤蔓盡數(shù)斷開,雙腳恢復了自由。
“居然能砍斷我的伙伴,是把寶劍?!卑着奂浪镜难劬聪蛄耗臼种械拈L柄劍,雖然看上去樸素無華,但他充滿了興趣。
有劍在手,再多的植物也能輕松砍斷。
梁木一手握劍,一手持盾,向白袍祭司走去。
以為這樣就安全了?
白袍祭司微微一笑,整個院子的植物都似乎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向梁木靠近。
梁木握緊了劍,能控制植物的異能……不對是魔法,還算好對付。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腳下傳來。
還想纏住我的腳,未免太天真了,做好準備的我,還能再被同一招暗算嗎。
梁木對腳下幾條像蛇一樣潛伏穿行的藤蔓揮劍,一擊及中,藤蔓被齊刷刷的砍斷。
“光靠這幾幾個植物就想打敗我,是不可能的?!绷耗九e劍,對白袍祭司笑笑,“你最好直接把衣服給我。”
“那可未必。”
白袍祭司看向梁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更加粗壯的柳蔓枝條不動神色的纏住梁木的雙手,握劍的胳膊更是纏的死死。
遭了。
梁木一驚,想要用力擺脫束縛,但無論怎么用力,兩個胳膊被枝條纏吊在半空,動彈不得絲毫。
“你以為他們會發(fā)出聲響嗎,吸引你的注意而已?!卑着奂浪咀叩搅耗镜拿媲?,看著他手上的劍,說道:“這把劍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你到底是誰?!?p> “領主的人,還是帝國的人?”白袍祭司歪著頭,對梁木問道。
“我說我是勇者,你相信嗎?”梁木咧嘴一笑,還好手腕能活動,把手甲脫下來的話,也許還有機會……
“勇者……”
白袍祭司背負雙手,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聽到梁木自稱勇者后嘲笑他,而是看著天上隱匿在云中的月亮,想著什么。
“勇者早在一千年就選擇了自我了斷,沒有任何后人,你說你是勇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卑着奂浪緩呐壑腥〕鲆粋€羊皮卷。
“曾經(jīng)的神話是這樣說的,勇者將在千年后復活?!卑着奂浪痉畔卵蚱ぞ?,露出冷笑,“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神話就是神話,什么復活,不過是前人無聊的消遣?!?p> “你這個癲狂之徒,先在這里待上一晚吧?!?p> 植物將梁木抬高,脫離了地面,將他架在半空中。
又是幾根藤蔓綁住了他的雙腳,綠色襲滿全身各處。
白袍祭司費力撿起梁木掉在地上的長柄劍,本還想撿起盾牌,但是太過于沉重,他便只好作罷,打算先將長劍帶回教堂內(nèi)研究一番。
“是么,也許你說的對吧。”梁木看著轉(zhuǎn)過身去的白袍祭司,“但是,我無法不信,因為這力量都是真實存在的?!?p> “撲通——”
白袍祭司回過頭,梁木居然脫離了植物的束縛,站在了地面上。
“怎么會,明明把你的四肢都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
白袍祭司瞪大了眼,這不可能,普通刀劍都砍不斷的植物枝干,手無寸鐵的梁木是怎么掙脫的?!
一縷黃沙飄落在地,原本束縛住梁木的十幾株枝條變成了遍地黃沙,梁木對白袍祭司伸出手。
“不好意思,把劍還我,還有你的白袍?!?p> 果然,能將生命沙化的異能還在,梁木松了口氣。
白袍祭司手中的長柄劍突然飛出,劍柄重新回到梁木伸出的手中。
劍自己回來了?
梁木詫異不已,白袍祭司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的植物徹底沒了,居然變成沙子了!”白袍祭司跪在地上,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一片葉子都沒有了,他們死了,徹底離開我了——”
梁木看了看院子里面,“這植物不是還特多的嗎,幾根藤蔓而已,自己再種吧?!?p> “不,他們都是我活生生的朋友,你這個殺人的魔鬼,你死后一定會進下地獄的——”
白袍祭司表情悲憤,跪在地上說完話,剛抬頭想要怒視梁木,就被打暈過去。
“地獄的滋味,我好像已經(jīng)體會過了十幾年。”梁木放下盾牌,扒下祭司的白袍。